强婚霸宠娇妻 V章节 078

作者 : 语语菲菲

“纯净冰岛,婉约如画,探秘间歇泉喷发奇现……”冷承黎躺在苏兮言的腿上,高举着手中的报纸,念念有词。

婉约如画?苏兮言喃喃道,婉约如画,婉婳?脑海里出现的名字令苏兮言的心抽搐了一下-

觉察道苏兮言的不对劲,冷承黎放下报纸,坐了起来,看着苏兮言:“姐姐,你怎么了?”

苏兮言笑了笑,摇摇头说:“没事,躺好了,不然把你变成聋子了!耳膜给你刺穿了!”

冷承黎老老实实地躺下,静静道:“你不会的,姐姐你舍不得我。”

“啊!”一道尖叫声猛然响起,震耳欲聋。

苏兮言和冷承黎面面相觑,冷承黎愣了一下,然后撇了撇嘴:“姐姐,七月姐姐的尖叫声比你厉害多了!看来你以后要努力了!”

苏兮言佯怒着打冷承黎的脸:“不掏耳朵了是不是,不掏了就给我滚,别烦我。”

“姐姐,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你快给我掏耳朵吧,痒死了。”冷承黎讨好地对着苏兮言笑。

苏兮言白了他一眼,继续给他掏耳朵:“脏死了,你是不是没掏过耳朵?”

冷承黎淡淡笑了笑说:“姐姐,你也知道我没有妈妈,没妈的孩子谁给掏耳朵啊。”

苏兮言看了冷承黎一眼,没有说话,低头继续手中的动作。

“冷承黎!你给我出来!”七月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冷承黎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求救地看着苏兮言。

苏兮言开口道:“承黎,怎么得罪你月子姐姐了?”

冷承黎一脸茫然地看着苏兮言:“没有啊,就是你刚才让我去找化妆棉掏耳朵,然后我就去了七月姐姐那里,然后就不小心打翻了她的化妆箱。”

苏兮言皱了皱眉头:“然后呢?打破了多少?”

冷承黎的声音越来越小,明显是做了亏心事的样子:“能破的全破了。”

“全部!”苏兮言惊呼出声。完了,冷承黎这回死定了。月子的那些宝贝化妆品都是名牌,是她的心头爱啊!能让一个心理医生发疯,冷承黎捣蛋的功力还真不是一般地深厚。

想都没想,苏兮言抓起冷承黎的手,往窗户方向跑,一楼的窗户很低,稍稍一蹬脚就能翻出去

出来后,冷承黎一脸的傻笑:“姐姐,你要和我私奔啊?”

“奔你个大头鬼!你这次把七月给惹毛了,再不跑当心她把你给炖汤喝!”

冷承黎牵着苏兮言的手,奔跑在异国的街道,常年握方向盘的缘故,他的手掌有一层薄薄的茧子。他的掌心很温暖,有微微的薄汗。他抓着苏兮言的手指虽然纤细,但是却刚劲有力。

寒风中,冷承黎不时地回头看苏兮言,然后对苏兮言微笑,他绝美的灿烂笑容,点燃了所有的温暖,刹那间,风不再寒冷,阳光也变得柔和。

人潮涌动,冷承黎带着苏兮言穿梭着,像一尾鱼,赶着去赴生命华丽盛世。

“抓紧我,不要跟丢了啊!”冷承黎对苏兮言笑,顷刻间能倾国倾城的笑。

别丢了啊,丢了我可不回去找你!当苏兮言听到这句话时,她的脑子里闪过一个画面:那也是一个少年明媚的笑颜,他抓紧她的手,带着她奔跑在喧器的都市,他也会时不时回头看着她还在不在。

那少年的笑靥和冷承黎的笑靥,在苏兮言的脑子里重合,苏兮言的头突然就疼得厉害,她松开冷承黎的手,按住自己的胸口,蹲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空气。

那种窒息的感觉又回来了,他是谁,为什么每次想起来,心都会痛?

“你怎么了?”冷承黎蹲在苏兮言面前,焦急地看着她。

苏兮言不语,仍然按住胸口,大口大口地呼吸。

“是不是体力不行了?那我跑慢一点,你抓紧我的手。”冷承黎过来牵苏兮言的手,苏兮言轻轻挣月兑,然后他们的手分离开来。

苏兮言说:“承黎,你看,即使牵在一起了,也是会分开的。”

冷承黎急了,粗暴地抓苏兮言的手,更加用力地握紧:“只要我再牵一次,只要用力就不会分开了!”

冷承黎的掌心有一层汗,很湿润,所以苏兮言可以用力挣月兑出来,苏兮言对冷承黎笑:“承黎你看,还是分开了。我们回去吧,我不想跑了,我累了。”

“我不要!你既然抓过我的手,就不要放开我,我们一起走,离开这里。”冷承黎愤怒的眼睛里如着火一般,苏兮言在他黑白分明的眼睛里似乎见到了另一张脸,这四年多一直出现在她梦里的脸,虽然那张脸总是带着淡淡的雾气,让她看不清他的脸,可是她知道,他在哭泣,她知道他的绝望,她甚至能感受到,他在梦里吻她的时候颤抖的唇,以及他的挣扎。

胸口,又疼痛起来。

“冷承黎,放开你的手,她的手只有我才可以牵,她是你的嫂子,我的妻子!”冷彦爵冰冷的声音骤然响起。

冷承黎握着苏兮言的手瞬间变得冰冷,这种寒冷,传递给苏兮言,苏兮言也变得冰冷。

冷承黎看了苏兮言一眼,然后扭头去看身后的冷彦爵,凄然一笑:“姐姐,只要你抓紧我,我就不放开你,我带你走。”

苏兮言看着冷承黎,缓缓开口:“承黎,放开我吧,回到你爸爸身边去。”

冷承黎的手颤抖着,眼睛里蔓延雾气,他犹豫了下,但是最终还是缓缓地放开了苏兮言的手,转身不再看苏兮言。

几日不见,苏兮言感觉冷彦爵完全像变了一个人,此刻,他的眼睛里散发着一种叫做精明的寒光。

也许不是他变了,而是她从未真正地认识过他吧。

冷彦爵拍了拍冷承黎的肩膀:“承黎,不要再出现在她的面前,也不要再耍什么小聪明,这一次我原谅你,最后一次。”

冷承黎的背影显得有些单薄,他的声音不再清脆,他沙哑着开口:“冷彦爵,你和她不会有好结果的。相信我,我哥在天之灵,一定会保佑你不得好死的!”

冷彦爵勾唇一笑:“承黎,这是你最后一次拿他威胁我,以后我不会再因为他而放过你了!西门!帮我把堂弟送到英国,告诉叔父好生管教,承黎还小,赛车是个很危险的游戏,告诉叔父不要让承黎玩了。”

冷承黎瞪着冷彦爵,虽然苏兮言背对着他,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依然能够感觉到他的愤怒。

她理解他的愤怒,因为赛车是他的命啊,他是最棒的F1赛车手,他的前途不可限量,冷彦爵怎么能这样剥夺了他赛车的权利呢。

冷承黎苦笑了一下后,凄然地离去。

苏兮言坐在地上,看着冷承黎在自己眼前渐渐消失的背影。

冷彦爵走了过来,把苏兮言从地上扶起来,微笑着看着苏兮言,然而他的笑容却让苏兮言不寒而栗,连她的手都开始发抖。

苏兮言抓住冷彦爵的衣袖,央求道:“不要这么对承黎,他还是个孩子。”

冷彦爵的微笑变得邪魅,他捏住了苏兮言的下颚:“不许你心疼我以外的任何男人。你先管好你自己,我们之间的事还没结束呢!”

苏兮言无力地叹气,疲惫感油然而生:“冷彦爵,我们离婚吧,我不爱你,也不想做别人的影子了。”

冷彦爵捏苏兮言的手指更加用力,甚至有些泛白:“你以为这一切是你能够左右的?跟我回去。”

苏兮言冷冷地看着冷彦爵,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让她感到很陌生:“我要是不和你回去呢?”

冷彦爵笑了,将苏兮言搂在怀里,耳语道:“跟我回去,还是帮助你逃跑的人全部都死,你自己选择。”

苏兮言的拳头紧紧地握上,骨头咯吱咯吱地响,然后无力地松开。

“好,我跟你回去,但是可不可以让我回去跟我的朋友道别?求你。”

冷彦爵亲吻苏兮言的脸颊,他那毫无温度的吻,让她寒冷彻骨。

冷彦爵的唇慢慢从她的脸游离到她的唇,苏兮言别过脸去,冷彦爵霸道地按住苏兮言的头,狠狠地吻她,然后说:“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我在这里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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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言,怎么就你回来了?承黎呢?”古金看了看苏兮言身后,疑惑地开口。

苏兮言看了看古金,咧开嘴笑,笑得比哭还难看:“他回家了。”

“呀!我是和承黎开玩笑的,让他回来吧,我不怪他了。”七月笑了笑,柔情如水的笑。

苏兮言摇摇头:“月子,承黎不懂事,我代他向你道歉,他真的回家去了,我也要走了。”

“兮言,发生什么事了?”古金觉察到苏兮言的不对劲,焦急问道。

苏兮言苦笑道:“冷彦爵来了,我必须跟他回去了。谢谢你们的照顾,我是来跟你们道别的,他还在等我呢。”

“可是你不想……”

“古金,让她回去吧,不能总是逃避。”七月出声打断了古金,古金叹气,然后拿出他的招牌笑容:“那你自己小心。”

苏兮言点头:“我会的。”

古金欲言又止:“兮言,我和七月讨论过,你的情况,很像是被别人强行灌输了记忆,也就是说,你现在的记忆是别人给你的,你梦里的那些可能是真的,也可能不是,这些都是催眠的结果,你回去以后多听点轻音乐,不要不思乱想,等下我拿些安神补脑的药给你,过一阵子我就回去,有事打电话给我。”

强行灌输记忆?谁会这么做?叶医生吗?在这个问题的困扰中,飞机飞过韩国的上空,抵达冷彦爵的豪宅。

跨入别墅大门的那一刻,苏兮言迟疑了一下,还是跟着冷彦爵进去。

她不是没想到这样的结果,冷家黑白两道纵横这么多年,要找一个人出来并不难,但她只是没想到会如此迅速。

大门砰地一声关上,冷彦爵将外套月兑下来随手丢在地上。

冷彦爵在沙发坐下,掏出打火机,在打火机的一亮一灭中,烟雾开始缭绕在他的指尖。

他极少吸烟,偶尔她看见过他拿着烟,但像这样猛烈抽烟的样子,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冷彦爵狠狠地抽了一口,深深地吐出一口烟雾,随后眯起眼,对苏兮言笑着说:“过来。”

苏兮言闻到了危险的气息,冷彦爵邪魅的笑容让她害怕,她下意识地后退,退到门后。

苏兮言转身去开门,这次发现密码被换过了,苏兮言无力地摇晃着大门,一种绝望的感觉油然而生。

“我再说一次,过来。”

苏兮言莫名地胆怯,她的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

她为什么会这么害怕?为什么还没走,就已经腿软了呢?这不像她原来啊。是因为从前天塌下来,会有人帮她顶着,而现在没有人能够帮她顶了吗?

“怎么,苏兮言也知道害怕?你做那些事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会有什么结果呢?”冷彦爵将苏兮言拉起,抱在怀里,轻轻地在她的耳边呢喃。

苏兮言不由地战栗,在冷彦爵的怀里挣扎:“对不起,我道歉。”

冷彦爵笑了笑,他的唇有意无意地掠过苏兮言的脸:“你以为这样就算了?兮言,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再隐瞒你了,你和她很像,惊人地相似,你们几乎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连声音也几乎一模一样。我找人调查过,如果不是你的身世背景,还有你平时的习惯,我都以为是她复活了。兮言,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就当做你从来没有发现过她的存在,我们重新开始。”

“那么我算什么呢?依然是婉婳的影子?还是就只是我呢?我在你眼里,是活生生的苏兮言,还是一张类似于婉婳的脸呢?”

“这有区别吗?不管你是谁,我都爱你啊!并且我保证我们之间不会出现第三者,我只宠你一个。”

苏兮言突然就想笑,多么可笑的回答,她的眼泪笑着笑着就流了出来:“冷彦爵,你好歹把我当成一个人看!我也是有血有肉,我的心也会痛!你难道就不明白吗?你爱的人不是我,你现在给予我的,都是从别人那里移植的,你对我再好也不是真的!我不稀罕你这样怜悯!我不要!我不要!我要和你离婚,我不要再看见你!”

“为什么你们都要离开我?我到底哪里不好?我不准,就算是我死了,我也要拉着你陪葬!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冷彦爵捏着苏兮言的肩膀低吼道,随即带狠地吻着苏兮言的唇,近乎残暴地吻着。

在他越来越浓烈的粗鲁中,苏兮言一句话都说不出,所有的话都被他堵在唇中。

这样的唇齿相缠是痛入骨髓的惨痛,是一种饮鸠止渴的绝望,在这绝望中,苏兮言想逃,想逃,她不想这样被他掠夺侵犯。

然而,她的拒绝,她的挣扎让冷彦爵更加地发狂。

冷彦爵钳制她的手开始不再仅仅满足于钳制,他将她打横抱起,快步往楼梯走。

“冷彦爵,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苏兮言奋力地捶打着冷彦爵,声音尖锐。

冷彦爵无视于苏兮言的捶打,他的脸上凝结着冰霜,深黝的眸子里酝酿着狂风暴雨般,他抱着她,一步步蹬上楼梯。

微昂起头,用了十分的力,苏兮言朝冷彦爵的手臂狠狠地咬了下去,仿佛要将她所有的痛苦,所有的屈辱一并咬尽,直咬到她齿间觉得血腥的味道,她仍然没有松口。

冷彦爵蹙起了眉,他的眼神晃动了一下,但他抱着她的手没有半分松弛。

冷彦爵没松手,苏兮言便一直咬着冷彦爵不放,直到冷彦爵用脚踹开卧室的门,径直走向大床,将她扔掷在大床上。

柔软的大床缓冲了扔掷的力量,要是木质硬板床,她此刻铁定只剩半条命了吧。

苏兮言来不及多想,甚至还未来得及从床上爬起,冷彦爵沉重的身子已经覆在她上面。

“冷彦爵,你滚开!滚开!”苏兮言双手用力推着冷彦爵,试图将他推开,她又蹬腿踢他,然而男人和女人力量上的悬殊太大,何况,还是一个发狂的男人。

她即使这般咬牙,即使这般拼了命,却未撼动他分毫,只换来他更加禁锢的钳制。

他几乎将他全身的力量都压在了她身上,让她连一口气都喘不上来,小脸早已胀得通红。

此刻的冷彦爵,就犹如发怒的野兽般,双手揪住苏兮言的衣服,用力地撕,撕得用力,她的衣服,也就如同残叶般,破碎成一片片的碎布。

“不要这样,不要!”当冷彦爵去扯苏兮言的胸衣时,苏兮言剧烈地扭动起来。她几乎近果地在他身下,贴着他的这份扭动,只刺激得他的火熊熊燃烧,那是身体的火,更是心头的火!

这两把火苗将他的优雅、理智焚烧得干干净净,这两把火将他的悲伤、痛苦深层挖掘,彻底激发。此刻,他唯一的念想,只想拥有她!哪怕她的心不属于他,他也要拥有她,哪怕这样是要下地狱,他也要拥有她!辈子,下辈子,若有永永远远的辈子,便是永永远远的拥有!

冷彦爵一只手钳制住苏兮言的两只手,固于头顶,另一只手将她的底裤撕扯下来,

他狠狠地吻向她的全身,在她的身上种下一个个青紫的吻迹,那是属于他的印记!

“冷彦爵,放了我,求你,放了我!”苏兮言摇着头,半挣扎,半哀求。

放?怎么能放呢?放了你,你又要逃离了,又要离开我了,我又要天涯海角地去寻觅了!怎么能放了你呢?怎么能呢?

冷彦爵置若罔闻般,猛然一个挺身,冲撞进来。

冷彦爵进来的那一刻,苏兮言的泪,一滴,两滴,三滴,坠落下来,滑入她乌黑浓密的发间,消失不见。

冷彦爵瞥开眼,刻意忽视掉那些泪,只是疯狂地进出着,发疯似地掠夺着,不断地索取,再索取。

苏兮言的娇躯禁不起这样的强度,她弓起身子,靡丽的脸上惨白一片,她乌黑的发丝随着她的抬头飞扬出一道道的弧度。

“冷彦爵,我累了,求你了,求你放了我吧!”苏兮言累了,趴在冷彦爵身上哭,苦苦地哀求他。

冷彦爵只是迷离地望着苏兮言,他迷离的眸底,是一层悲伤,一层用*掩饰得很好的深浓悲伤!

“冷彦爵,你是个禽兽!你是个魔鬼!”当她的哀求只换来他下一个姿势的变换时,苏兮言忍不住咒骂出口!

第一次,她觉得冷彦爵是禽兽,是恶魔,他美丽的外表下,隐藏着禽兽的灵魂!

冷彦爵的嘴角浮起一丝哂笑,凄凉的哂笑。

苏兮言如雾的眼眸,望着头上的天花板,她的意识早就涣散到看不见任何东西。

冷彦爵一次次地将她推上*的高峰,一次次地让她撕心裂肺,她不知道自己晕过去了几次,只知道每次醒来后,她的身体又开始撕裂般地疼痛。

冷彦爵不知疲倦地折磨她,也折磨着他自己,一整夜,没有停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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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之后,冷彦爵已经不在,浑身酸痛的感觉让苏兮言窒息。

王妈走了进来,抱着一叠衣服,恭敬地放在苏兮言面前:“少夫人,您醒了,我去给您放水洗澡吧。”

被子下的苏兮言浑身*,布满了大大小小的青紫吻痕,身上欢爱的味道令她做呕。

苏兮言看了看王妈,然后问:“冷彦爵呢?”

王妈笑了笑说:“少爷上班去了,让我来照顾您。”

“王妈,麻烦你扶我去浴室可以吗?”说完苏兮言不再看王妈,她的脸一定红的厉害,这句话让她不齿,但是她现在确实浑身无力,她的腿发软得不像是她自己的,估计她自己走到浴室的可能性很小,除非,她能爬着过去。

王妈将被子掀开后,看到苏兮言身上的爱痕,微微闪了一下眼,但毕竟是过来人了,所以下一秒就恢复成往日的标准管家面孔。

王妈扶着苏兮言来到浴室,苏兮言将自己浸没在浴缸里,温热的水让她的身体舒适了一点。

好想就这样一直泡在水里,不见任何人,就只有她一个人的小小的空间啊!苏兮言将水温不断地升高,再升高,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缓解她身心的疼痛,温暖她冰冷的身体,冰冷的心啊。

浴室的门被敲响,然后门把手扭动,王妈进来,开口道:“少夫人,少爷让我告诉您,不要一直给水加温,还说让您不要长时间泡澡。”

苏兮言一愣,四处观察,墙角上果然有一个360度旋转的摄像头,她苦笑了一下,真的把她当成犯人了?

“像这样的摄像头,家里还有多少?”

王妈一愣,犹豫着该不该开口。

“王妈,你告诉我。若是冷彦爵怪罪下来,所有的后果我一个人承担。”

王妈开口道:“基本每个角落都有。”

苏兮言笑了,苍白着脸说:“知道了,你出去吧。”

王妈出去后,苏兮言迅速从水里出来,穿上衣服,也不顾还在滴水的头发,随后抓过洗手池边的香水,用力砸向墙上的那个摄像头。

刺耳的爆破声后,接着整个浴室开始弥漫浓郁而神秘的东方香味,苏兮言深深地呼吸着这种味道,这是冷彦爵上次买给她的BiJian,如今终于派上用场了。

从浴室里出来后,苏兮言发了疯似的操东西将整栋房子里所有的摄像头都砸碎。

她知道冷彦爵一定在摄像头的那边看着她泼妇的行为。

家里有十几个保安,都是冷彦爵派来看着她的。

冷彦爵,他还真是看得起她啊,居然派这么多强壮的保安监看着她,是怕她再次逃走吗?

大门被他换了锁,她出不去,更不可能逃,她彻底被他关在了牢笼,插翅难飞了。

这座豪华的别墅,人人艳羡的别墅,却是她的牢,她的笼啊!

除了直挺挺地躺着,如死人一般地躺着外,能下床走动的时候,便是在家里发疯,她也只能在家里发疯了!

她砸碎了所有的古董花瓶,砸碎了冷彦爵酒柜里所有珍藏的名酒,剪烂了所有的香奈儿,将它们彻底撕得粉碎,这些衣服原本就不属于她啊!

甚至是那件复古旗袍,那件曾让她叹为观止,心动不已的旗袍,她也毫不犹豫地将它剪成了一条条碎布,只因为这件旗袍太复古,太婉约,婉约如画!

多可笑啊,自己还在他生日那天,穿着“她”的衣服,站在他面前,主动宣告着她替身的身份!她还真是可笑,真是愚蠢啊!

想到这,苏兮言抑制不住地狂笑起来,带着满脸的泪水,狂笑不已。

所有他买给她的衣服,都在那把锋利的剪刀下,如天女散花般飘落地面,化为灰烬!

衣柜里,只剩下最后一件衣服。不,确切得说,那不能算是衣服,因为,那是一件婚纱。

苏兮言静静地看着面前的婚纱,雪白雪白的,云朵开满了纯白的衣服,它的名字叫云端。

云端,云端!

冷彦爵,你确实让我站在了云端!

曾以为站在厚重的云端,头顶上就是天堂,就是触手可及的幸福,却不知那些厚重只是虚幻的水汽,阳光一照,水汽散去,便是一场空啊,接着就从高空坠掉下去,摔得地上,早已是粉身碎骨啊!

苏兮言将“云端”取下,放在地上,她伸手抚模着它,轻轻地,就像在抚模她曾经的爱情,她的婚姻。

一点点地抚模着“云端”,她的心也跟着一点点地疼痛起来,当抚遍“云端”的每一处时,她的胸口已经疼痛不已,直至拿着剪刀的手都在发抖。

剪刀口卡进“云端”,手指还没用力,心,已再次破碎开来。为什么,剪“云端”时,她的心这般这般地痛?为什么,她下不了手?为什么,她狠不下心呢?

难道,她对这段婚姻,这段爱情还有留恋吗?难道,她对冷彦爵还有不舍吗?

怎么可以呢?

在他将自己当成婉婳来疼爱时,在他给了自己所有美好却虚幻的一切时,在他这么不近乎人道地对待自己时,她还怎么能再爱,怎么能呢!

闭上眼,不再看“云端”,忍着痛,将力作用在剪子上,剪子往前冲去。

“哗啦”一声,清脆入耳,却犹如一把利剑刺入她的心房,将她的心,也剪烂开来。

屋子里所有的破坏,都是在苏兮言时而狂笑,时而哭喊中完成,哭喊让她的喉咙彻底哑掉,也耗光了她身上所有的力气。

最后,她是连坐着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有趴在地上,衣衫不整,披头散发。

此时,别墅里的其他佣人早在王妈的命令下回避开来,家里只剩下李嫂一人。

李嫂看着少夫人这样,心疼得直擦眼睛,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因少夫人告诫过她,说这是她跟少爷两个人的事,叫她在一旁看着就好,不要说话,什么也不要做。

终究,李嫂还是做不到置之不理,她端着杯子走到苏兮言身边,蹲身将趴在地上抽泣的苏兮言扶了起来,看着她肿如核桃的眼睛,干巴破皮的嘴唇,李嫂微颤着手,用面巾纸擦拭着苏兮言脸上的泪痕,哽咽道:“少夫人,您渴了吧,先喝杯水啊。”

苏兮言木偶似地坐着,也不说话,也不看李嫂,只是瘫坐在地上,几秒后,她软软的身子向地面倾斜,李嫂忙坐在地上,让苏兮言的身体靠着她的身体,喂苏兮言喝水。

苏兮言没有主动张口,所有的水都顺着她的嘴角往下流淌,将她的衣服打湿一片。

李嫂忙用面巾纸将苏兮言嘴角的水擦拭干净,将她衣服上的水渍吸干,去厨房拿细小的调羹,很小心地给苏兮言喂水。

其实,苏兮言的喉咙早就如火在烧,干渴冒烟,但她太累了,累的连动嘴皮子去喝水的力气都没有。

在李嫂的帮助下,苏兮言总算喝进了一些水,随后她又被李嫂搀扶着躺在了床上。

“少夫人,您别多想了,好好睡一觉吧。”李嫂掖好被子,轻轻地带上房门,出去了。

出门后,李嫂深深地叹了口气。

肿胀的眼皮,睁着实在疼痛,苏兮言闭上眼,真希望这一觉能睡着,而且是永远地睡着,再不用醒过来,那该多好!

似睡非睡地躺了许久,一直躺到苏兮言觉得自己有了些许的力气时,她从床上坐起,拨打冷彦爵的电话。

冷彦爵的心情似乎不错,并没有因为她的发疯而愤怒,他在电话里说:“兮言,看来你身体好了,很有力气,既然你不喜欢,就砸了吧,没关系,只是你不要伤到自己就行。”

苏兮言冷笑了一下。冷彦爵,我早就被你伤得遍体鳞伤了,还怎么会伤到自己?

虚假的温情,却是真实的寒冷啊!

“冷彦爵,我要见你!”

冷彦爵犹豫了一下:“我马上要开会,很重要的董事会,你在家等我,我晚上就回去。”

“我要见你!立刻!马上!你滚回来见我!一个小时之内你不出现,我就去死!”苏兮言愤怒地挂上电话,眼里止不住地倾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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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兮言一个人赤着脚,坐在楼梯上,她的头发还湿湿地黏在脸上,不断的滴水,滴水,然后烘干。

古典的钟表滴答滴答的,时间分分秒秒地溜走。分针奔跑了一圈,它每走一步,她的心就跟着冷一点,当它走过60个格子之后,苏兮言的心彻底寒冷。

黄昏开始降临,即将黑夜,原来她在他心里什么都不是,可笑的是,她还以为,他会在乎她的死活。

冷彦爵,你会后悔的!苏兮言爬上了楼顶,空气很新鲜,午后的阳光暖暖的。

可能是末冬的缘故,这样温暖的阳光竟然无法温暖她。

本来就是一个错误,她不该出现在这里,她不该遇见冷彦爵,不该喜欢他,或许,这一切结束,她就可以想起一切,不再执着梦中的背影,不再痴念冷彦爵的温情。

只要跳下去,就什么痛苦都没有了,就没有人可以让她难过,就没有人可以把她像狗一样地折磨,就不用再做他人泄欲的工具了。

苏兮言一步一步地迈向边缘,她仿佛又看到那张明媚的笑脸,虽然他在她的梦里总是绝望地微笑,虽然他留给她凄然的背影,可是他此刻是在对她笑,温暖地笑。

他对她说,亲爱的,你跳下来,我在这里。

苏兮言也笑了,并奔向他的怀抱。

“苏兮言!你如果跳下去,我让你们全家都陪葬!”冷彦爵在苏兮言的背后愤怒地咆哮着,脸上一片死灰。

他来了,终于来了!可惜,来晚了!

苏兮言的身体已经失去了平衡,终身一跃。

她的身体没有下沉,冷彦爵紧紧抓住她的手,苏兮言木然地看着冷彦爵,然后开始挣扎。

冷彦爵,迟了!太迟了!

如果你在一个小时之内赶回来,我或许可以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可是我等了你一个下午,你已经放弃我了啊,现在,又为什么要出现呢?

挣扎,苏兮言开始用力地挣扎,挣扎冷彦爵的手,冷彦爵却更加用力地抓住她。

苏兮言整个人掉在半空,全部的力量都由冷彦爵支撑着。

“苏兮言,你疯了吗?不许任性!”冷彦爵冷喝道,身体微微颤抖。

苏兮言笑了笑:“反正也没有人会在乎,我死不死都是我自己的事。”

冷彦爵气急:“你不知道我会在乎吗?你死了,我一个人怎么办?”

“你?”苏兮言自嘲地笑了笑:“在乎的是我,还是婉婳?”

冷彦爵的目光柔和下来:“兮言,不要闹了,乖乖地让我拉你上来,听话。”

“冷彦爵,我很讨厌你,我恨你,我不要再见到你了。只要我死了,你就不能再那样对我了,你这个禽兽!”

“苏兮言,难道你的父母你都不要了吗?你跳下去,最好祈祷你自己毫发无伤,不然,我一定会让你的父母亲人统统给你陪葬。你尽管试试,看看我们冷家有没有这个实力!”冷彦爵冷冷道,他的眼眸蕴着像寒刀一样的魄寒,只一瞥,似乎就能将人剐杀殆尽。

苏兮言不再挣扎,冷彦爵吃定她的这跟软肋,她还有父母亲人,难道真的就这样死了吗?

“兮言,听话,把另一只也给我,以后我不会再那样对你了,我们一定会幸福的。乖,手给我。”冷彦爵温柔的言语对苏兮言来说,就如同一个魔咒,魔的是她的心,咒的是他们的情爱。

冷彦爵奋力将苏兮言拉上去,他们一同倒在了寒风洗礼的冬日黄昏。

冷彦爵将苏兮言紧紧地抱在怀里,如同失而复得的珍宝,可是苏兮言清楚地知道,这份珍惜是因为什么。

“冷彦爵,不要责怪其他人,是我自己执意。”

冷彦爵只是紧紧地抱着苏兮言,他的身体依然颤抖,他的拥抱很紧致,却让她感到疼痛。

依然是柔软舒适的床,冷彦爵将苏兮言平稳地放下,亲吻她的额头,然后他也躺下,从后面抱住了苏兮言。良久,冷彦爵沙哑声音说:“苏兮言,今天的事,永远不要让我看到了。兮言,我该拿你怎么办呢?兮言,我已经失去她了,我不能再没有你。我不知道对你是什么样的情感,我知道我爱她,可是我不能失去你。不要再逼我,可不可以当作一切没有发生,让我们回到从前。兮言,忘记这些吧,我们重新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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