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师爷一听,脸色顿喜,“玉小姐,其实我平时喜欢研究美容美甲,肯定比那些贵族家的专业化妆师不相上下,对于丹寇也很有研究!”
离玉第一眼就看出来这个罗师爷很娘炮,说话娘娘腔,出门还抹着胭脂水粉,脸上画得比女人还要艳丽出分,出门那小梳子小铜镜子不离手,只是这个罗师爷完全没有注意到别人看到是怎么样的一个令类,而自己却很自恋自己!
“李掌柜,我们帐上还有多少钱?”离玉回眸,望向正皱着眉头的李掌柜。
李掌柜堂堂一大男人,这个时候被罗师爷这一身胭脂香呛得真是难受得紧,好像那些贵族妇人再怎么抹粉也没罗师爷这么夸张,“玉小姐,我们帐上的钱不多,这些日子酒楼生意虽然不错,可是被县令刮掉了一大半,现在也有几百两的样子。”
离玉想了想,几百两的话,似乎是少了一点,她有些皱眉的朝罗师爷看过来。
罗如柳笑得那脸上的胭脂抽动着,“玉小姐,既然我们是合作,这开店的钱也不能总让玉小姐来拿,我也出一半吧。”
就等着罗师爷这句话,离玉叫来李掌柜把了一份和罗师爷的合作协议,上面的甲乙双方各出资一半,得到了利润率也是五五分成!
罗师爷出了铺面,还出了一半的资金,他一点儿也没觉得有什么亏,本来县衙的文差,他是肯定做不下去了,如今找个他爱好的行业,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离玉这两天也注意到这个罗师爷对胭脂水粉美甲之类很有研究,虽说这男人画着柳叶眉涂着腮红唇彩之类的,让人觉得很怪异,不过罗师爷如果是个女儿的话,那张脸也确实被他用些胭脂水粉弄得,有几分妖娆之气!
二楼的店外一阵喧哗声传进来,李掌柜走到窗口,赶紧对离玉说道:“玉小姐,天虞城县令吴大人一家满目被押到菜市场斩首,包括刚刚出生的婴儿!不如我们也下楼去扔几个臭鸡蛋和丢几筐烂菜叶,送送这个吴大人!”
离玉将与罗师爷的合约拟好,女孩的笑容明媚又动着,仿佛有抹清艳的暖和含在里面,“罗老板,合作愉快!”
罗如柳笑呵呵的拿起毛笔签上了自己的大名,同时印上了手印!“玉老板,彼此彼此了,罗某三十八岁,终于做了自己梦想中想做的事情!”
离玉说道:“罗老板带人去装修一下店铺,我会画一张店铺装修的图纸过来,至于商品,除了鲁家现在所卖的那些,我们还要研究一些新的商品,比如香清油,香粉,香皂,面膜之类的!”
罗师爷脸色激动,“玉小姐,这些东西听起来都挺新奇的,平时那些贵族的夫人都会蛋清敷脸,不过我知道有些薄荷金银花菊花之类的药材也可以用,我在家里试过,不如也可以拿来店里推荐一下!”
“那就麻烦罗老板了。”离玉笑笑,看到李掌柜匆匆下楼,带着几个伙计从厨房后院的垃圾堆里捡了几筐烂菜叶和臭鸡蛋跑到大街上的人群里去了。
“玉小姐哪里的话,放心,以后罗某要在这天虞城里做胭脂美容业的龙头老大!”罗如柳笑呵呵的将一试两份的合约收了一份放身上,另一份已经签好的恭敬的送到了离玉的手里。
离玉认真的收了起来,起身打算下楼,这两天一直在发高烧,好不容易才这烧才退下来,醒来的时候只喝了一点粥水,明显有些体力不足!
罗如柳想过来扶,见女孩摆了摆手,表示不需要!这个娘炮的男人眯着眼睛笑得很开心!觉得眼前的女孩必定有双特别厉害的父母,而且这个女孩应该从小就是个天才,什么东西一教就会,所以才会如此的能干!
离玉当初请人打听罗如柳的时候,李掌柜一脸的不屑,说他是个妖人,每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那胭脂比一个女人脸上涂得还要多,罗如柳在县衙里当个文职师爷,平时就帮县令写写文案,纪录案情,不喜钱财,不好,更不嗜酒,不赌博!离玉当时就觉得有些奇怪了,是个人总有些爱好的,叫阿烈去打听,也跟李掌柜说得不差,只说了每天都会去胭脂铺,若是别人,肯定看不出来罗如柳的弱点,可是离玉的想法比这个年代的人更加另类了一点,想到罗如柳是个伪娘!喜欢一些女人用的东西!
离玉甚至看到罗如柳一扭一扭的扭着水蛇腰下楼的时候,脖子处还有一节吊带肚兜的带子露了出来!
天虞城里的百姓今天都从家里出来围观县令一家被人斩首的大型场面,那些面无表情的官差押着十几个囚车,囚车最首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肥胖男人,男人此时被一帮愤怒的老百姓丢得满头是菜叶和鸡蛋,那些脏脏的东西已经遮住了他的面庞!此时男人面无表情,低头着头,那些愤怒百姓丢着菜叶着臭鸡蛋,顿时觉得不解气,捡起地上的石头砖头什么的,朝着囚车上丢!
突然那县令的头就被一个力气大的大汉打得头破血流,押解的官差一阵的心惊,赶紧分散出一些人过来拦阻着激动的老百姓,他们可不能让这个吴县令在没有赶到刑场的时候,就被愤怒的人流用石头给砸死了!
那县令的夫人和十几房小妾,几个子女在一旁不停的喊着冤枉,那喊冤声虽然大,便被愤怒的百姓那大骂声淹没了下去!
“贪官!”
“罪有应得!”
罗如柳看着那惊心的场面,不禁打了寒战,慢吞吞的言道:“还好我大义灭亲,将县令的罪证上交天虞府,不然我也跟他们一样被游街,然后再推到菜市场被砍头!”他模着自己的脖子,脸色已经吓得苍白了,砍头之前还要受这样的折磨,那些烂菜叶和臭鸡蛋真是脏死了!
离玉下了楼,看到李掌柜和祥和酒楼的伙计个个一脸的幸灾乐祸,很快筐里的东西丢完,李掌柜吩咐道:“再去找些菜叶过来!”
“李掌柜!”离玉站了出来,外面依然是阴雨的天气,云层里的强光照过来,她还是觉得些头晕,有种仿若隔世的感觉!
不仅仅是因为看到柴晞绝情的一面,又或是对县令一家的,连刚刚出生的婴儿还被人抱在手里,同样的被推去砍头,她现在觉得自己是不是以前太过于自信了,在这个贵族世上的年代,谁有能力便是王者!
“玉小姐,你怎么下来了,不过出来透透气也是好的。我本来想挤到前面去围观那贪官被人砍头,只不过人太多了,好像出了踩伤平民的事件!”李掌柜摇了摇头,他对自己的命还是很要紧的!
“酒楼也要好好装修一下了,我看到对面的翡翠楼,那里的装饰都显贵气,伙计个个也都狗眼看人低,进出的全都是有钱有势的贵族!”不过以前祥和酒楼的伙计也是些势利眼,这倒是没什么!酒楼被县衙的捕快来砸过几次,明显有些不如对面的翡翠酒楼了。
“那翡翠酒楼原来是邬家大少爷开的,不过鲁老板不跟和邬家大少爷说了什么,结果让鲁老板也合了五成的股,如今鲁家也有份了,无时无刻的针对我们,不过还好,我们做平民的生意,菜色的等级分了平民级别的和贵族别级的,还算撑得下去!”李掌柜说道,见伙计又抬了一筐烂菜叶过来,他挥了挥手,让伙计自己去丢!
离玉怔了怔,这祥和酒楼的后厨里哪里来这么多的烂菜叶?不过那个吴县令还真是人神共愤,还没到达刑场,就被一帮愤怒的百姓丢石头丢成了重伤!
“快到插秧的季节了,我还得回去看看水田弄得怎么样了。”她揉了揉有些酸疼的额角,慕容秋那大叔也真是的,自己怎么就先走了,到底是开矿比她重要呀!
“玉小姐,孔掌柜的萦霜楼这几天刚刚将那萦霜的首饰推销出去之外,限量版的都已经预订完了,好多人跑过来找我帮忙,我就跟孔掌柜聊过几回天而已,那些普通百姓,有些小钱的都想订一套给自己的闺女当嫁妆,或是送给未来的儿媳妇,不过再多出几套吧。”李掌柜本来也是原本的说出了孔掌柜的话,这两天玉小姐生病,一直没有见任何人,孔掌柜过来的时候,也是他招待的。
“李掌柜,你只管管好你的酒楼就好!”离玉淡淡的说道,李掌柜一直想打压鲁家,报十几年前鲁正抢了陈家小姐的仇,如今肯定是着急了!
李掌柜脸色微微一变,谄媚的笑着,“玉小姐说得对,我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将对楼的翡翠楼的生意全部抢过来!”
“准备辆马车,我先回去。”她有些担心疯娘了,万一疯娘疯病犯了,又不知道会怎么样,之前就有一次几天几夜没有吃饭!
李掌柜笑眯眯道:“玉小姐,要不下午再回吧,我让伙计送你,今天县令一家满门抄斩,监斩的人正是辰南府的小少爷。等下我们挤进去看看!”
离玉皱眉,看你砍头有什么好看的,可是这个李掌柜的眼睛里放着光,辰南府的小少爷,不就是柴晞吗?还让她去看柴晞到底有多冷血,砍人家几十个人的头吗?包括一个小婴儿……
在离玉看来,那个县令被砍头嘛,那是理所当然的,可是秧及无辜就让她有些不太释然了,当说连县令家所以的丫环奴才全都被赐死,就连养的一条狗也被杀了!
李掌柜见离玉脸色不好,突然又觉得自己说错了,又接着说道:“再过半个月,天虞府的主母,就是辰南王妃过寿,每年都是在城里的各大酒楼中挑选合适的,在酒楼里订饭菜送过去,只要我们将这桩肥差抢到手,到时候不愁对付不了对面的翡翠楼!好多酒楼都将自己酒楼的申请提交到天虞府的管家手里了,祥和酒楼最近有些背,这些事情还没有忙活过来,所以想先问问玉小姐,我们今年去不去争取?”
离玉想来也是,只是这肥差想要拿到了,保不齐那鲁家就会眼睁睁的看着不去争,“那把祥和酒楼的申请表交到天虞府吧。”
李掌柜开心的应了,“以前那翡翠楼还没开的时候,这天虞城里大户人家那酒席都是要祥和酒楼里做出来的!只不过前两天被翡翠楼抢了去。”
离玉拍了拍额前头发上的几滴雨水,想来那个鲁家如今少了县令这个靠山,肯定要去巴结新的靠山,邬家就是其中之一,那个鲁正甚至交鲁书雅直接送到邬府,当了邬乔的一名陪读!
邬兴带着和个侍卫缓缓的走了过来,身边的小女孩正是鲁书雅,离玉微微的扬眉,这鲁书雅怕是再这几年,就成邬兴的小妾了,鲁正的算盘还打得正是精明!
鲁书雅一抬眸,便看到站在祥和酒楼门口的离玉,她的眼睛里有抹奇怪的狠毒之意,小小的年纪,却有着如此的心思,这让离玉都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善良了!
“书雅?”邬兴见她发呆,喊了她一声。
“没,没事,就是觉得那些要砍头的人很可怜!”鲁书雅赶紧收回了眸光,跟着邬兴进了翡翠楼!
邬兴笑笑,“傻丫头,吴县令那是罪有应得,那些被他害死过的人,更加的可怜!你怎么这么心软呢?跟乔乔一样的!”
离玉收回目光,见脚下一个金黄色的物体,那身黄色的羽毛泛着金芒,乍一看还以为是一坨金子!
渣毛鸟语:翡翠楼的东西果然好吃,全是上等的,养的鸡也是纯正毛色的乌鸡,再加上新鲜长出竹荪,炖成汤!贵族夫人最喜欢了,美容养颜,本大仙喝了一口,被人发现,差点打断了腿!小轩轩,咱祥和酒楼的东西虽然好吃,就是材料太普通了!
离玉将渣毛提起来,觉得这只死鸭子长得确实有些不同了,尾巴上那两根金色拖得长长的,跟长尾巴孔雀似的,“小渣渣,看来你吃了轩辕萌那家伙研究的东西,身体在开始变异呀。”
突然一只手将渣毛抓了过去,离玉的眼前晃过一道淡紫的光芒,少年紫袍的袖子上还用金线绣着祥云的边纹。
柴晞捏着那只渣宠,“这东西好吃吗?”
渣毛一个哆嗦,正想嘎嘎大叫,不过柴晞似乎比它更加的猥琐,直接拿了根布条绑住了渣毛那尖尖的嘴,恨得渣毛只得将声音闷在了喉咙里,咕噜咕噜的叫着。
“不知道,没吃过。”轩辕萌手里整出来的东西,别说是一个渣毛,就是一颗小糖丸,都是有伤害性的!
渣毛咕噜咕噜鸟语:本大仙乃……噗!
话没说完,被柴晞一挥袖子甩出了好几十丈远,然后那渣宠的声音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过来,仿佛听到了附近什么建筑倒塌的声音!
“小村姑!”柴晞揉搓着她的头发,那些曾经长得曾参不齐的头发如今也看不出来了。
离玉看柴晞的目光里已经夹杂着另一分的情绪,看眼前这个少年,笑得如旭阳般,她拍开他的手,轻轻一哼!:“听说你监斩吴县令一家,你还呆在这里干什么?”
柴晞一只手搭在了离玉的肩膀上,笑得很欠抽,“那么血腥的场面,我会被吓着的,万一吓晕了,落了个后遗症,岂不是很吃亏?所以我叫我二哥去帮我监斩了!”
“咦?”离玉真想一巴掌撕破柴晞这张玩世不恭的脸面,说什么害怕血腥,那天他杀人诛灭自己的兄长的时候,站在一片血腥里,像是浴血修罗!。
“你别这么看着我呀,我还以为你回去了,去了刘家村,他们说你还没回来,我在想你肯定在祥和酒楼,就赶紧过来看看了!”柴晞笑道,目光灼灼的盯着离玉。
离玉抬眸望过来,四目相对,各自都有着复杂的情绪,女孩抿了抿嘴,“你找我做什么?”心觉肯定没什么好事。
“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没事了,还有我还活着,通知你一声。”不会连这个都不行吧,只是让柴晞的心里有些不太自然,这小村姑看过来对自己不似以前那样了,而且有些刻意的疏远!
“柴晞……”她怔住,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她的语气有些恼,甚至有些冲动,“明明你的事情,你却让别人去做!”
“我说了我不喜欢血腥的场面,所以让二哥去做的,二哥之前和大哥关系很好,后来大哥出了事,二哥很紧张,把之前大哥的所做所为全部都告诉了父亲,二哥想尽快跟大哥撇清关系,他不去监斩的话,他心里肯定还会以为父亲对他有意见,所以他才求我好久,我就答应他了,大家都是兄弟嘛!”柴晞见她怎么还是用这么一副目光看着他呀,让他很不舒服!
离玉微微的一笑,原来是借刀杀人呢,柴晞的心思,还真是她这个才初级读心术的人能够看穿的,不知道是他城府太深,还是她的异能术太低级?
“柴晞,你放心,我一定会让自己变强,我会改变自己的命运!慕容秋说我心比天高,怎耐命比纸薄,便是我决不甘心!”
柴晞怔了怔,他看到了女孩眼睛里潋滟的光芒,像一汪平静的湖子,突然却波涛汹涌!少年揽着她的肩膀,明明那般的弱小,却让他感觉在她的身上有股很坚毅的力量在酝藏了一样,他的声音很轻,很快就被嘈杂的人声淹没!
“我等你!”
等你变得强大之后!
正在对面翡翠楼里陪邬兴喝酒的鲁书雅那目光没有从离玉的身上离开,辰南府的小少爷,那样背景的人物,居然跟一个小村姑谈笑风声!
邬兴俊朗的脸色一怔,皱眉,“书雅,我看你今天怎么一直心不在焉的!”他顺着书雅的目光朝外望了过去。
便看到柴晞和离玉坐在祥和酒楼的门口打闹着,而且还很开心,那样的一副场景,就连邬乔跟柴晞在一起的时候都没有过!“就是那个天虞府的小少爷嘛,跟一个低贱的平民混在一起,难怪辰南伯伯对他很失望,连兵权都交到晓的手里,不过晓也太懂得忍辱负重了,他堂堂一个辰南大少爷,居然暗中驻兵想谋取爵位!”
鲁书雅对大家的争权很有兴趣,不过辰南府的水太深,她觉得跟着邬兴,就算谋不到一个正室,至少她也要当个宠妾!所以她才会一心一意的注意邬兴的一切,邬兴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她都一清二楚,她从小就被鲁正教育成一个绝对顺从的大家闺秀!
“那个辰南小少爷跟她好像很要好。”鲁书雅眼睛里有抹恨意!
她是十分的恨这个大她家大闹了一场的女孩,而且这个女孩还给自己的父亲下了个套,令鲁家的财产顿时塌了一大半!
“那个辰南原耀顽劣惯了,喜欢跟一些低贱的平民混在一起,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大作为,那女孩也只不过是他玩弄的一个玩具罢了。”邬兴浅浅的喝着酒,将鲁书雅拉近自己,淡淡的笑着。
这个少年的笑意虽然让人觉得有些寒冷,可是鲁书雅觉得邬兴对她是很好的!那个叫离玉的,她一定不会放过她!
离玉感觉到一抹寒芒从某处地方朝她射过来,她的一只手被柴晞抓住,柴晞一边拉着她往酒楼里走,一边言道:“小爷好歹也救过你一命,小村姑,你请小爷吃顿饭也是应该的吧,要不喝点酒吧,这大周的哪个女子不是从小就学会喝点酒的,万一遇到什么大宴,要带女眷出席,不会喝酒的女眷那会被人笑话的,你看邬乔,那泼辣性子,比我还能喝!”
离玉被他强拉在大堂里坐着,“我看那些什么宴会只是你们贵族之间的宴会吧,关我什么事?”
“好啦好啦,赶紧叫掌柜的送桌饭菜上来。”柴晞坐了下来,他刚刚也确实看到那个邬兴带着鲁家的小姐在对面的翡翠楼坐着!
那个邬兴嘛,柴晞实在不怎么喜欢,性格阴得很!笑里藏刀就算他了,而且邬家与辰南家的关系,他也看得清楚,邬家表面上和天虞府相处融洽,实际却在另有行动!
“柴晞,你有没有发觉跟我做朋友不太合适。”离玉突然开口,给自己倒了一杯温茶。
柴晞心里有抹奇怪的情绪在蔓延,轻轻一哼,“你是觉得自卑?”
离玉瞠了他一眼,差点把手里的茶水沷柴晞的身上,“是我看不起你!”笑里藏刀,借刀杀人,不顾亲情!
好吧这些缺点离玉身上也有,而且那些事儿,离玉也经常做做,对付刘家便是如此,可是她觉得自己还是没有柴晞这么深的功力!看来自己还是历炼太少了,她觉得自己是多看不透柴晞!
柴晞脸色明显难看,一甩袖子冷哼,那脸上是深深的寒意,而且心里极度的不爽,为什么她会这么说他?
女孩突然伸出手来勾住了他的手指,一双烂若星辰的眸子盯着他!这让柴晞脸色微微一怔,似乎还有一丝酡红!
被一个女孩这么看着,还是主动拉他的手,他当然心潮澎湃,平时都是他占这小村姑的便宜,这小村姑怎么就变邪恶了,主动亲近自己就好了。
“无耻!”离玉冷道,这柴晞怎么叫她投怀送抱?
柴晞顿时就不乐意了,甩开离玉的手,“小爷我哪里无耻了,是你主动勾搭上来的,怎么说我无耻了,喂,叫你这的小二评评理,看是不是你先勾引的我?”
祥和酒楼的那店小二小心翼翼的上着菜,看了一眼离主,又看了一眼柴晞,两个都是不好惹的主!这个时候应该怎么说?
“我说,你快说!”柴晞抓住小二的肩膀,一脸的傲气!
“小的,小的什么也没看到,也不知道,小的只是个跑堂的小二。”店小二战战兢兢的说着,脸色难看!
柴晞甩开他,坐了下来,拿起酒坛就往离玉面前的碗里倒酒!自己则端着酒坛喝了一口,模样很是豪气!
离玉的伤寒刚刚好,闻到面前的酒香,也端起了碗!
“呯!”一只大手拍掉了她手里的酒碗,酒碗里的酒水洒在了女孩的身上,碗也摔到了地上,摔成了碎片!
慕容秋一张铁青的脸,眸子里有抹怒意,这么朝柴晞看过来!
柴晞俊朗的面容此时也黑了,“小村姑,这人是谁!?”居然连他晞少爷的面子都不给!
“慕容秋!”离玉漫不经心的回答,拿起筷子夹菜吃!正好饿了,肚子有些空!
柴晞一听慕容秋的名字,微微的愣了愣,马上又恢复那般嚣张的态度,“我管你是谁,连小爷我的面子都不给,小爷我心里不痛快!”
少年朝空气里打了个响指,顿时身边出现了三四个身着灰衣的武士,武士的身上有着寒冷的杀气,目光冷冷的盯着眼前的慕容秋!
“大叔,你真是多管闲事,看吧,人家不好惹,特别像柴晞这种有权有势的家伙。”离玉看好戏似的轻笑。
慕容秋的声音带着一丝愤怒,“你的伤寒刚刚好,还敢给老子喝酒?小心嗓子毁了,回头跟你那只黄鸟一样鬼叫!明明长得就不好看,这声音再毁了,就更加没人要了!”
柴晞见这慕容秋完全不给自己面子,就连他带拉骁衣卫都不放在眼里,冷道:“你们给我上,砸坏东西算我的!”
那三四个灰衣武士便抽出了手里的刀朝慕容秋砍了过去!慕容秋的身子微微的一个侧滑,一脚踢了一张长凳抓手里,一凳子就将那些武士的刀给挡住了,当然那些武士也不是等闲之人,慕容秋手里的那把凳子同样也被誉为砍成了无数片的木头碎片!
离玉一拍桌子:“柴晞!你嫌我的酒楼被人砸得还不够吗?”
柴晞冷哼:“叫晞!”他那名字明明是:柴纳尔俊马木阿孜跃洛旗布阿尔晨南原耀!小字晞!怎么总被她叫成柴晞!?
慕容秋轻哼,“玉儿,以后不要跟这种人来往,否则掉了身份!”
柴晞手里的酒坛落地,被刚喝的酒水呛着了!“来人,给我打!”怎么说的来着?掉了身份?!这是什么话,从一个土匪头子的嘴里说出来!
离玉站起来,挡在了那些武士的面前!“如果柴晞同样赔偿被砸坏的所有的东西,并且答应替我重新装修大堂的话,你们尽管打!”
那些武士愣住,对于一个小女孩的话,他们本来可以无视的,可是这女孩是少爷的朋友,而且这关系看起来,还很好的话,那他们就得好好思考一下了。
柴晞见自己手下不动手,就怒了,“赔钱就赔钱,我天虞府还没有钱不成,你们给我打,打坏了全算我的!”
慕容秋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玉儿,你娘到处找你,这几天越来越激动了,差点打人了!”
离玉白了他一眼,“你丫胡说,我娘从来不打人,就算急得发疯也不会打人。”她家疯娘是多么善良的一个人。
慕容秋躲开袭击过来的大刀,沉声:“是急得发疯了!”那些武士听了柴晞的命令,便无所顾及了,招招狠毒的朝慕容秋招呼了过来!
柴晞坐那那里看着渐渐毁坏的东西,微微的皱眉,这个慕容秋的实力果然不能小觑,这三四个骁卫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却近不了慕容秋的身,他的目光若有所思的朝离玉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