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诀面无表情地站在六王府的大门前。
先帝最爱第六子,所赐府邸自然是所有受封王爷中最为气势。但是,平时大气恢弘的乌头门此刻却是矜持地紧闭着,只留着东边一扇小小的木门。在含蓄的同时又透漏着府内人不甘寂寞的小小奔放,也让喜好深闺郎情妾意的好事者自觉在脑海里补充片片粉色的遐思。就连门环上辟邪驱鬼的虎兽铺首也在六爷充满主观主义的思想下变得低俗猥琐。
徐伯一看形势不对,赶紧识相去敲门。约莫一刻钟,大概是里面的主人做了很久的思想挣扎才吩咐去开门,先是小小的一条缝,在看到六爷疑是风雨前兆的表情大惊失色:“奴才该死!!”后来的家仆赶忙过来打开大门,将这尊黑面神迎回王府。
来到大厅,看到的苏淼神情萎靡的样子,那软巴巴靠在椅子上的身体看得南宫诀心里一股怒火“腾”的一下冒出来:“你又出了什么幺蛾子?!”他这个做丈夫的在外面打拼,到家也没得到温言软语的体贴,这女人真是没有做妻子的自觉!
苏淼抬头看他,表情真的像惹了大祸,语气凄凄:“王爷,我们逃难吧!”她思忖过了,她让人打了塔娜宫里还没传出治罪的消息有可能是想着温水煮青蛙,没准哪天过得欢快朝廷就来拿人了!所以,既然大家有难那就一起逃吧中途还有个会移动的钱库不是?
她超出尺度的语言让六爷的表情为之动容:“发生什么事?”
@#¥%…………#@#@#@“臣妾怕到时夫妻双双被斩首于菜市口。”
南宫诀听完她的讲述,连安慰的都话都不想说给她。他深邃的眼神就这样幽幽地看着她,似在思考怎样说话才能不伤她的小小自尊。
他真的不知道皇脉一族得罪盟国公主还能被诛九族的,也不知道族了九族之后皇上还能不能幸免。哪个皇帝会那么傻x打自己耳光以为是她苏淼啊?!
“别说这种笑话来吓自己,本王没心情娱乐。”六爷用鄙夷的语气,不屑的态度从精神上虐待她,“别跟本王说这几天你都这样”六王府何时那么畏缩过,就算他北莫天子,打起仗来也还要好生好气地跟他要军费!
“臣妾这不是防患于未然么,瞧我这几天都没去青楼打理也不知道他坑爹的掌柜坑了我多少。”她也是个有远见的好不好。树大招风,万一皇帝真的随便找个理由抄了他的老巢
“苏淼!”六爷恨铁不成钢道,“难道六王府的风水是把白痴孕育得越来越登峰造极的么?”他这才走了几天脑袋就越长越回去了???
“你也别吼我。难道真以为我是怕那劳什子的公主?你前脚一走,你身边的那个叫什么‘鸟’的就远远察觉到六王府周围的暗探七零八落得跟下棋似的。这几天都有朝廷官员上门拜访,又是丞相又是侍郎的我又不知道你是哪一派的我怕说错话就一概闭门不见了。哎我就奇怪了为什么我朝的官员那么多跟麻雀放纸鸢似的皇上也养皇家人也养白吃饭的?”
“也没养多少,就养了你一个。”南宫诀讽笑,“本王就奇怪‘飞鸢’你记不住怎么还说得出‘纸鸢’?”
“这不是重点!”苏淼邀功,“关键是这次臣妾做得怎样?”
“虽然很普通,但也超出了你脑力承受范围,值得嘉奖。”
苏淼自动忽略他话中的敏感词,微笑到极尽谄媚:“王爷诚心奖励的话二百万两减去一个零?!”
南宫诀靠近她耳边,温热的气息灼得她面色发红。他眼眸中流光宛转,笑得很是温柔,但说的话在苏淼听来却是那么残忍:“经常做梦对身体不好!”
这混蛋,当她被他锤炼得对人性失望的时候,她真的不应该因为什么事情而春风吹又生的!
在她怒极要走掉的时候,他突然问了一句:“那几天你怕么?”被卷入朝廷的阴谋,他不可能随时保她周全,她怕过么?
“怕?”她起先以后后来渐明白,恨恨道:“你觉得还有什么比欠王爷的债更可怕的事么?”
在她经过他身边故意撞他一下的时候,他突然觉得心情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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