薮内义行火大,“开什么玩笑,难道明天公布遗嘱时,那家伙也会来吗?”敬子大惊,“什么,真的吗?”真知子肯定,“如果他还活着,一定会来的。他好像15年前就恨你们入骨了!不过,前任夫人去世时,我还没有嫁进来,所以跟我可没有关系啊!”说完话,真知子向外走去,“我要去参加朋友的婚礼,家里的事情就麻烦你们了,广美。”广美只好点头,“好的,姨娘。”薮内义行不屑,“5年前为了贪图老爸的遗产而嫁进来的女人,装出一脸一家人的清高样子!”
柯南发现有动静,“谁,是谁在外面?”有希子问,“怎么了?”柯南指着小院里的木门,“刚才有人在那里,从后面门缝里偷窥。有一个奇怪的人影,戴着帽子和墨镜,穿着风衣。”秀和、义行陪柯南一起跑过去查看,没有发现外人。柯南疑惑,“应该有啊?可恶,要是千钧在这里就好了。”薮内真知子却露出神秘笑容。
晚上,薮内家吃火锅,广美准备了丰盛的食材招待有希子母子。有希子笑道,“真是不好意思,跑来打扰,让你破费。”广美笑道,“不会啦,吃火锅人多才热闹。”天色很晚了,广美邀工藤母子住下来,有希子推辞了几句,才勉强答应了。柯南嘲笑,“明明连换洗的衣物都带来准备过夜了,还装无辜!从一开始就打算住下啦!”有希子笑眯眯扯柯南的脸蛋,“好儿子,你说什么啊?”柯南大恨,“没、没有啦……”
吃饭之际,电话响了。大家奇怪,谁这么晚打电话进来。广美接过电话,原来是真知子打来的。真知子问起洗澡的柴火,广美只好告诉她,柴火都用完了,今晚别泡了。真知子在一个很吵闹的地方,身边有男子的声音,调戏真知子。真知子跟男人打情骂俏,急促的喘息声,“死相……我在打电话啦,回头再闹!”真知子告诉广美,柴火都买好了,就在后面仓库。广美点头,表示知道了。
广美放下电话,“姨娘好像玩得挺开心的。”薮内义行讽刺,“老爸刚死,她还真有心情,这么快就有了新欢。”说话时,门打开了,薮内义房进来,“原来是吃火锅啊!”卡路洛斯点头,“这样就安心了。”秀和糊涂,“安心?”义房坐好,“我就不必让卡路洛斯试试有没有毒了。”广美汗,“叔叔!”义行勉强笑道,“那一定是恶作剧啦!”义房哼了一声,“是的话最好!”
饭后,广美在外面烧火,问里面,“有希子,水可以了吗?”“哦,刚刚好。”柯南道,“没想到现在还有人用木桶洗澡。”有希子掀开桶盖,“这不是很好吗?泡起来很舒服的。”有希子突然恶作剧道,“新一,等一下我们像以前一样一起洗好吗?”柯南晒笑,“我才不要。”有希子抱怨柯南情愿跟小兰洗澡,也不肯跟妈妈洗。柯南擦汗,“喂喂……”广美趴在窗口,请有希子去喊义房过来洗浴。有希子也想起来,“他好像特别喜欢泡澡,而且总要第一个洗。”柯南动了歪脑子,“他跟卡路洛斯两个大男人挤在这么狭小的洗澡间里一起洗吗?”广美好笑,“怎么可能呢!叔叔回来后的确每天都要泡澡,不过卡路洛斯单独留在房间。”柯南感觉蛮奇怪,“留下保镖,自己单独出来?”
大家回到房间喝茶,柯南发现卡路洛斯用锐利的目光盯着大家。柯南明白了,“原来义房洗澡时,让卡路洛斯在房里监视这些人。”说着话,义房拿着洗浴用品,拉开门进来了,“麻烦你了,卡路洛斯。”卡路洛斯点头微笑,义房就向洗澡间走去。广美又接到了电话,是真知子打来的。广美告诉她,找到柴火了,现在义房叔叔正过去洗浴。电话里依然是吵闹声,真知子说自己还在吃喜酒,可能11点后才能回去,“我想请你把洗澡水保温到那时候。”广美笑着答应了。
过了一大会,义房心满意足地出来了,嘴里嚷嚷着洗得很舒服。薮内敬子急忙起身,“接下来轮到我了。”薮内义行点头,“再来换我。”薮内秀和道,“那我排你后面吧!”大家都洗过后,有希子去洗了,回来抱怨水有点冷了。广美起身,决定再去加火烧一烧。有希子还在抱怨儿子不跟自己洗澡,“你看,大家都觉得我们这对母子好奇怪!”柯南装没听见,不过,也确实这样,一个小孩子不跟妈妈洗澡,非要自己单独洗,是挺奇怪的。母子二人正在吵吵之际,外面传来了广美的惊叫声。
大家都吃惊,一起跑出来,广美跌坐在外面地上,“刚才有个戴墨镜的怪人,从后面跑出去了。”柯南大恨,果然是那个家伙,自己并没有看错。柯南猛然发现古井上方的水桶吊起来,“好奇怪,你们看!”大家也大惊失色,“怎么回事,这个水桶怎么跑到上面来了!”薮内秀和、义行带着柯南过去查看,发现下面绳子好像被什么缠住了,而且挺重的。秀和、义行就一起拉动绳索,将下面的东西渐渐拽出井口。
一具浑身是水的女尸出现了,胸口都是血迹。众人大骇,死者竟然是姨娘薮内真知子。广美大叫,“这是怎么回事?”秀和将尸体放在地上,“难不成是投井自杀?”柯南掀开死者衣襟,“不,她胸前有被刺过的痕迹,这才是致命的原因。”其他人无不吃惊,秀和问道,“难道我们里面有人……”有希子记得真知子打电话回来是在9点钟,广美也说是在车站前的饭店里。
有希子回忆自己是在不到10点去洗澡的,“我洗澡时,有人走出房间吗?”广美却说没有任何人在那段时间出去。有希子判断,“那就不可能是这里的人下手的,从饭店到这里最快也要1个小时。也就是说有人在我入浴时,某个人杀了刚回家的真知子,并把她丢入井里。”有希子还强调,今天自己是第一次与真知子见面,所以自己也不可能是凶手。有希子低声咒骂,“那个混蛋不会偷看我洗澡吧?啊……我一定要杀了他!”柯南擦汗,凶手来杀人还有偷香窃玉的心情吗?
镇子上,千钧终于等到了那个可疑的人物,上去轻松将其擒获,文良也听到动静跑过来。此人名叫佐仓,脸上都是伤疤,看上去很凶恶,但实际上已经是个年纪很大的老人了,大概有60多岁了。不过,身体还是蛮好的,动作也算迅速。佐仓很是愤怒,“喂,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文良冷笑,“你装什么蒜,东京事发了!我们是警视厅特别协助人员,特地来逮捕你归案的。”佐仓火大,“你们有随便抓人的权力吗?”
文良一怔,貌似他们还真没有抓捕犯人的权力,“我们是没有,但是那位警官有啊……”千钧也奇怪,“高木呢?这家伙好像是从高木那边走过来的……”文良大惊,“喂喂,高木不会被他杀掉了吧?”千钧摇头,“不可能,高木就算再弱,好歹也是正规警校毕业的,经过专业训练,又随着目暮警官干了两年了,怎么说也是老手。”二人押着不情愿的佐仓走过去,找到了在树后面呼呼大睡的高木,嘴里还在念叨美和子的名字。
文良火大,“我们在这里蹲点守候,他这个带队警官反而睡着了,真是过分啊!”千钧也苦笑,“你看他这样子,睡得这么死,被人做掉也算正常。”二人只好将高木唤醒,高木醒过来搞清楚状况后,大喜过望,急忙拿出警官证给佐仓看完,就用手铐将其拷上。高木欢天喜地,任务完成的太顺利了。佐仓提出要去一个家里看望过世的妹妹留下的山茶花,还想去坟前拜祭一下,因为他这次入狱可能到死也出不来了。
三人商量一下,还是很同情佐仓的,他的年龄真的很大了。高木觉得大晚上去别人家里不大好,就答应带佐仓去坟前祭拜他的妹妹。三人就押着佐仓开车前往墓地,文良担心佐仓耍诈,千钧冷笑,“有我在这里,你怕什么?千军万马也照样让他有来无回,如果他还有同党,顺便一起解决。”文良想了想也对。高木擦汗,他刚才没想到这一层,要不然他绝不会答应佐仓要求的。
薮内家,秀和怒问,“那凶手到底是谁?”义行猜测,“会不会是姐姐刚才看到的那个人?”广美反对,“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柯南在死者胸前一阵模索,发现口袋里有东西。柯南将其取出来,是一朵漂亮的山茶花。薮内家的人惊骇万分,广美哆嗦到,“难道我看到的那个人是……是15年前的……”有希子道,“还是赶快报警吧!”
高木等人从墓区回来后,直接前往群马县附近的警署,打算在那里休息一夜,明天带佐仓回东京。群马县负责值班的警官名叫山村操,是个非常不靠谱的刑事。千钧记忆里对这个第一笨蛋警察的印象非常深,更可怕的是,这个菜鸟警官最后竟然靠着毛利和柯南的帮助,当上了警部。果然,山村问明高木的来意,又看到佐仓那张可怕的脸,吓得屁滚尿流,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啊……杀人犯……好可怕啊!”高木、文良目瞪口呆,这家伙真的是警官吗?群马县其他下属警察觉得好丢人,急忙将山村从地上拽起来。
高木请山村帮忙将佐仓的住处仔细调查一遍,看看还有什么相关的证据。山村有些不愿意,“那个高木警官,这人会不会还有帮凶?很危险的!”文良气极了,“喂喂,你是不是警官啊?怕危险为什么要做警察?”千钧好笑,“没事的,你多带些部下过去,犯人胆子再大,也不敢公开与这么多警察开战的。”山村只好说自己是个菜鸟,刚来没多久,能不能等自己的组长病好了再一起去。
高木与山村没有隶属关系,指挥不动他,只好作罢。千钧让山村派人将佐仓看好,找个地方让他们一起吃点东西,好好睡一觉,明天再一起去搜查佐仓的住处。山村松了口气,立即答应下来,跑去跑后热情招待起来,连佐仓都受到了优待。高木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千钧笑道,“这家伙也不是一无是处,还是有优点的啊!”文良嘲笑,“他不会是靠拍马屁上位当上警官的吧?”高木也有同感,以山村刚才的表现,按道理来讲应该不能当正规刑事的,做个巡查片警都够呛。
山村招待4人吃了一顿大餐,四人都饿坏了,狼吞虎咽,高木大声称赞山村,这些饭菜弄得棒极了。山村也很高兴,在旁边一直作陪,稍后又亲自端上咖啡来,仔细问起佐仓的案子,还拿笔做记录。高木刚给山村详细讲完,准备去休息时,接线员接到了报警电话,急忙跑过来告知山村警官,“薮内家发生了一件命案,请警官你带队过去。”山村吓坏了,他还从来没有处理过命案,“其他人呢?”警察甲只好提醒他,“山村警官,今晚是你值班,其他刑事不是在外面办案就是在家里休息啊!而且组长特意交待让你全权负责的。”
山村立即变成了苦瓜脸,猛然他看到高木三人,立即来了精神,上前恳求高木三人陪自己去一趟。高木觉得有些不合适,这是群马县的案子,他过去有些越俎代庖了。山村不停地鞠躬哈依,请高木务必帮自己一次。吃人家最短,高木推却不过,只好答应,“那我们随你一起去,还是以你为主,我们给你帮忙,这样可以吧?”山村大喜,一口答应下来。佐仓急忙说,自己也要去,他妹妹就是那家的人,尽管已经过世15年了。高木当然不同意,让山村派人将他扣留在警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