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华的马车停在天人镇医苑之前,愫槿下车,莞尔道谢,脸色却有些苍白。
“小姐多礼,告辞!”黑衣人俯身恭敬道,转身便跳上马车。
笃笃的马蹄声响起,黑衣人渐行渐远,几滴汗水落下,想要唤青玉,却丝毫用不上任何力气,被封住血脉,自得任由自己向后倒去。
愫槿闭上眼睛,想着那日登高望月的情形,身上的燥热几乎把她湮灭,会死吗?或许吧!只是一切都不重要了吧!
下一刻,迎接她的不是落入地板的疼痛感,而是一个温暖的怀抱,和一股熟悉的味道。
愫槿缓缓睁开眼,视线渐渐变得变得模糊,在车上苦撑了许久,此刻全身的力气仿佛被剥夺地干干净净,他来了,在她最无助的时候,许久未觉的清泪沿着苍白的脸颊没入衣襟。
感觉到一双有力的双手将她抱起,不久便是房门被撞开的声音,以及身体触到床单的舒适。
两指点开她封住的穴道,司空浩满脸心疼,为了阻止他继续查下去,他真的什么都做出来了,若她再一次离开,他怎能承受?他已然失去她一次,如何能再失去第二次。
一口鲜血从愫槿口中喷出,由于压制太久,毒性蔓延,解开了穴道的束缚,身上的燥热和不安将她仅存的意识一点点淹没。
“可以吗?”司空浩捏了捏拳,柔声开口。错过了最佳的救治时间,他已无力回天,如今,非此不可。
床上的人儿苍白的脸渐渐变得红润,喘息的声音也愈来愈不安,一切声音,她都开始无法听见,眼前的人也变得模糊,不知从何而来的力气,她伸手挽住司空浩的脖颈,对着他的唇重重吻了下去。
灵舌在口中辗转,司空浩感到背脊一阵僵硬,早已非第一次的他如今却感到了第一次的僵硬,想念的气息缠绕在嘴角,这么久以来,他并非不想将她占为己有,却始终没有那样的勇气,也许,占有,便意味着失去。
他轻轻推了推眼前这个媚态万千的女子,他自认为自己并非一个好人,此刻心却在一点一点慢慢软化。
“你···会后悔吗?”他道,对她,亦是对自己。
一如眼前中了媚药的女子,全身的血液几乎都要沸腾。
女子似乎听不到他的话,慢慢加深了她的吻,将娇女敕的双手插入他的衣内。
感受到柔荑触碰肌肤,仅存的理智也被一点点剥夺,他是皇帝,更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如何能抵得过一个深爱着的女人的诱惑?何况,此事攸关她的性命。
司空浩再也忍不住将她扑倒,纵使她会恨他又如何?他如何能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女子在他的面前香消玉殒,他做不到。
红绡帐落,传出一阵阵娇媚的申吟以及男子的刚毅。
青丝缠绕,这一刻,两人终是融作一体,兜兜转转,万千纠缠,难解难分!
夜半,三更的钟已然敲响。
床上的男子却依旧未眠,怀中的女子却是熟睡,解去身上的怀春,脸上的潮红与安逸让人忍不住砰然心动一番,他伸手轻轻抚模着她美丽的睡颜,两年有余,他从未想过让这一天来得这样快,心中亦是激动,亦是担忧。
过了今夜,她可会恨他?她能否知道他的迫于无奈?看着这样美好的睡颜,会不会是最后一次?
从来没有这样小心翼翼地担心过,此刻,他感到自己像个小丈夫一般,担心着,爱护着自己心爱的妻子的每一份心情,女子枕着的右手已然麻痹,他却不敢动作半分,只是伸出左手,将怀中的人抱紧,似乎要将她融进自己的生命。
夜静默无声,闻着那心安的馨香,他亦然沉沉睡去,再睁眼,已是天大亮了。
“嗯~”怀中人一阵有些痛楚的娇嗔将他从梦中唤醒。
将早已麻痹的手轻轻从她头下拿出,将自己支起,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按摩着她的腰部。
感受到几分舒适,昨晚累坏了的人儿又继续沉沉睡去~
“小姐,小姐你回来了吗?”外面传来一阵焦急的声音,青玉猛地冲进愫槿房里,昨夜,她正要去找愫槿,却不料遭人暗算,昏睡在大厅之中,直到早上才猛然清醒,如今心中的焦急已然让她忘了礼仪。
冲到房中的那一刹,青玉顿时呆愣,她无法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但一切却那样真实,满地的衣物,以及盖着薄衾不着寸履的两人,男子是那白衣公子,而女子,正是自己担忧许久的小姐陈思凝。
“青玉,怎么了?怎么一大早便这般吵闹?”被青玉的声音惊醒,却仍旧无法睁开眼睛,愫槿问道,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此刻她脑中一片空白,只觉头痛难忍,全身也是一阵酸痛。
青玉狠狠的喘了几口气,颓然道:“你···你们····”于是拔腿跑出房里。
青玉的反应让愫槿霎时睁开双眼,入目竟是一张该死的俊脸,司空浩笑脸盈盈,似乎感到万分知足得看着她。
愫槿吓得猛地起身,却因为全是该死的酸痛又掉了回去,此时,她才意识到自己竟一丝不挂,眼前的男子亦然,羞愤之余,她抬手狠狠向眼前这个让她愤恨的笑脸扫去,却被他牢牢抓在手中。
“娘子,事态紧急,为夫不能见死不救,娘子要打要骂悉听尊便,只是娘子,你总是得给为夫一个解释的机会吧?否则为夫真要成冤死鬼了!”司空浩笑着开口道,隐去了夜里的忧伤,此刻他的脸上尽是邪魅的笑,魅惑众生。
一阵头痛,昨晚的事一一爬上愫槿心头,是眼前的人,救了她!
她咬唇,盯住眼前俊得几分不像话的男人,轻声道“我们···”
“正如娘子所见!”司空浩坏笑道,透着几分没心没肺的味道。
闻言,愫槿心中一阵绝望,却也有几分自己都无法说出的甜蜜,她尽力想要挥掉这一丝甜蜜,却无丝毫法子。
“娘子放心,从今天开始,你便是我白宸浩真真正正的娘子,为夫绝不会负你半分!”司空浩又笑道,言语中却有几分意想不到的认真。
一阵叹息在心中徘徊,她怎能怪他,若没有他,她岂能活着?愫槿闭眼,再睁眼已将眼中的迷茫隐藏,她镇定道:“多谢白公子相救!”说罢,便要起身。
的酸痛让她几乎要流出泪来,司空浩轻轻按住她的肩膀,将她放下,然后自顾穿了衣服便走出房去。
走出房,司空浩隐去笑容,又是一阵叹息。此刻,她的镇定让他几分索然,她说,多谢白公子相救,在她心中,他竟只有这等分量。
晨风轻拂发鬓,昨夜纠缠的味道还留于发间,一切,那样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