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古城足足呆了一日,牵着手逛遍每一条大街小巷,温采简直要沉醉于这样的世界,一整天都是飘飘忽忽的,好像又回到了最初与他一起的那段日子,满心都是甜蜜的爱恋。
晚上是在古城一家很不起眼的小馆子吃的晚饭,有很新鲜甜美的石磨豆花,又女敕又滑,加上新鲜青豆的清香味,温采食指大动,吃了足足两份,连向来挑剔的宋席远,也吃下了不少。
这让温采不由得更喜欢这个地方,吃过晚饭,离开小馆子,并肩走在路灯昏暗的青石板街道上,温采心里忽然生出满满的不舍,忽然开口道:“我们在这里住下,好不好?”
“嗯?”宋席远偏头看向她,忽然勾起笑意,“住多久?”
“住到……这个星期结束!”温采说着就拉他往前走,“我刚才看见前面有一家旅馆,看起来环境很不错的,我们去看看!桊”
宋席远由得她拖着自己往前走,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到了她说的那间民俗旅馆,从外面看起来,环境的确是清幽雅致,温采喜欢得不得了,拉着他的袖口:“这里怎么样?”
宋席远模着下巴打量了一下,忽然凑到她耳边,低声道:“我觉得这里隔音效果不会太好。嫒”
温采先是一怔,随即回过神来,忍不住伸手打了他两下,红着脸道:“我才不管你!我就要住这里!”
说着她便松开他,当先跑了进去。
走到里面,环境却更加雅致,看起来不像是旅馆,倒像是一家十分有情调的书店。前台的位置坐了一个身穿布裙的女子,正低了头,看着一本书,听见声音,她抬起头来,看见走进来的温采时,便笑着站起身来:“你好,住店吗?”
“嗯。”温采点了点头,走上前来,“还有房间吗?”
那漂亮的女子笑了笑,道:“这个时节是淡季,当然有房间。要单间还是标间,还是大床房?”
“要一间大床房。”温采还没来得及说话,身后已经传来了某人的声音。
温采回头瞪了他一眼,却见他目光只是盯着前台的那个漂亮女子,再一回头,发现先前还笑意盈盈的女子,脸上的笑忽然变得有些僵硬起来。
她并没有多看宋席远,听到他的回答之后,便迅速低下了头,在电脑上记录着什么。
温采只觉得这两个人神情有些奇怪,忍不住又回头看了宋席远一眼,宋席远却已经迎上前来,揽着她的腰,在她脸颊上轻吻了一下。
温采仔细看了看他脸上的表情,却没有再看出什么来,又转身面向前台的女子时,正好看见她抬起头来,脸上挂着很淡的微笑:“二位的身份证,以及五百块押金,谢谢。”
宋席远取出身份证来,沉眸递上去。
那女子接过身份证,很快办好手续,将房卡和身份证一并放到台上,淡淡道:“二楼左手边第三间房,祝二位居住愉快。”
“谢谢。”温采有些疑惑地接过房卡,又忍不住仔细打量了这个漂亮的女人一番。
是真的很漂亮,五官都很精致,没有化妆,是一种让人很舒心的美。然而这样精致的五官,化起妆来,也一定是明艳动人。
温采怔怔地看着她,她忽然偏头朝温采微微一笑:“还有什么问题吗?”
温采这才回过神来,微微摇了摇头,转身看向宋席远,却见他依然只是沉眸看着那个女孩,心头不由得“咯噔”一跳。
房间布置得温馨雅致,并不奢华,却有一种朴实的质感。
可是温采却忽然没了心思欣赏,一进门就坐在床边,看着随后走进来的宋席远。
宋席远一看她皱眉的样子就笑了起来,走上前去,在她身边坐下,顺手将她揽进怀中:“怎么了?”
温采顿了顿,才转头看向他:“刚才楼下那女孩,你认识?”
宋席远淡淡挑眉一笑:“不认识。”
“真的?”温采显然不太相信他的这个答案,“那你为什么用那样的眼神看她?她看到你之后为什么也突然变得不自然起来了?”
“我用什么眼神看她了?”宋席远忽然笑着问道。
温采忍不住微微咬住了唇。什么眼神?他这个人,眼神深邃起来,旁边人根本看不透他在想什么,而刚才,他看见那个女子时,眼神就是那种深不见底的模样,谁知道他会在想什么?
宋席远忽然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你……不会是在吃醋吧?我不过就是看她长得漂亮,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而已,其实这原本是男人的天性,你应该能理解吧?至于她看见我突然变得不自然,也许,是因为她对我一见钟情?”
温采看着他,听他说出这样的话,忽然一把拨开他的手,冷笑一声道:“不止她对你一见钟情吧?你是不是也对别人一见钟情了?”
宋席远蓦地低笑了一声:“真的吃醋了?”
“吃什么醋?”温采蓦地瞪了他一眼,道,“你也会说,这原本是男人的天性,我能理解。有什么大不了呢?喜欢你就去追好了,反正我们俩也没什么关系,现在撇清还来得及!”
宋席远忍不住笑出声来:“你这醋可吃得有些不公平,我原本不想来,是你硬拉我进来的,结果现在又吃醋,这似乎不太好吧?”
“你——”温采心里气极,“那我这就走,不打扰你的一见钟情,好了吧?”
她说完,竟然真的起身就要往外走。
宋席远忙一把拉住她,重新将她拉回怀里紧紧抱住,这才道:“好了好了,不闹了,我没有对她一见钟情,我的确是认识她的。”
温采沸腾的心绪这才微微静下来,转身看向他:“你认识她?那刚才你们怎么不打招呼?”说到这里,她又怀疑起来:“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宋席远模了模下巴,随后才低声道:“初恋情人。”
初、恋、情、人!
这几个字生生激得温采倒抽了一口气,脸色也一下子变得有些苍白,一把又挥开他抱在自己腰上的手,起身走进了浴室。
忽然打翻的大醋缸,让整个房间都弥漫起了一股酸味,宋席远却忽地低笑出声,仰躺在床上呆了片刻,忽然翻出手机来,打了一个电话。温采重新从浴室走出来时,便正好看见他刚刚挂掉电话的动作,忍不住又咬了咬唇,坐到旁边的椅子上看电视。
宋席远从床上爬起来,走到她旁边挨着她坐下,被温采嫌弃地推了一把,冷冷道:“不去找你的初恋情人叙叙旧吗?”
宋席远模着下巴道:“我倒是想,可是她刚才假装不认识我,我在想我是不是不该跟她相认。”
温采冷哼一声,道:“也许别人刚才是看见我跟你一起,不好跟你相认。这会儿没了我的打扰,你下去,不是正好?”
“说的也是。”宋席远低笑着答应了一句,随即就站起身来,“那我下去了?”
话音刚落,温采的目光已经瞪了过来,他一下子笑出声来,重新坐下将她抱进怀里:“还不承认自己吃醋?”
温采别开脸,淡淡道:“以你宋公子的风/流史来说,到现在还记得初恋情人,可见她在你心里占的分量一定不轻。不下去叙叙旧,你不觉得遗憾吗?”
宋席远却凑到她颈窝处,在她颈上烙下炽热的吻,同时低声道:“良宵苦短,错过了现在,我才会觉得遗憾呢……”
温采推了他两下,推不动,转脸想开口说他,却一下子被他捧住脸,封住了唇。
她心里到底还是不舒服,由得他吻了一会儿,便一下子推开了他,起身走到床上:“累了,我要睡觉了。”
宋席远模了模鼻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竟然罕见地没有去继续纠缠她。
温采心里始终有个疙瘩,翻来覆去很久,才终于睡着,可是仍然睡不安稳,才睡了两个小时,就忽然间惊醒,伸手一模,身边居然没有人!
她猛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开了灯,房间里果然没有宋席远的身影!
她呆呆地坐在床上,只觉得心里生气,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口突然响起脚步声,温采才回过神来,身子一歪,重新倒回床上,却忘了关灯。
宋席远打开门走进来,看见屋子的亮起的灯光,嘴角再度勾起笑意,回到床上,伸手将温采抱住——果不其然,她身子都是僵的。
“醒了?”他凑到她耳边低声问了一句,“怎么睡不着?”
温采这才又睁开眼来,平复许久,才使得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点:“你去哪儿了?”
“睡不着,去下面转了转。”他一边回答,一边低下头来,吻了吻她的耳垂。
“没遇见你的初恋情人吗?”温采冷冰冰地问了一句。
“遇见了。”宋席远道,“她也睡不着,在下面晒月光呢……”
温采猛地翻身坐起来,一把推开了他,气道:“那你上来干什么?”
宋席远看着她,微微一挑眉:“上来看你吃醋的模样啊。”
温采气得拿起枕头就往他身上砸,被宋席远接住,随后,困住她两只手,将她压回了床上。
温采心里一乱,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都出来了:“其实你早就知道你的初恋情人在这里是吧?说什么带我来这里游玩,不过是为了来见一见她吧?”
“你这话可说得不公平,明明是你带我来这里遇见她的,怎么到头来反倒成了我处心积虑?”宋席远微微拧了眉,疑惑。
温采用力想要挣开他,无奈他力气实在太大,她根本挣不开,心里又难过又委屈,竟然一下子就红了眼眶:“是你们有缘分,行了吧?既然我还为你们充当了红娘的身份,那等你们重归于好的时候,别忘了发一张喜帖给我!”
眼见着她难过地都要哭出来,宋席远忍不住低笑起来,埋头在她眼睛上吻了吻,这才道:“好了,我逗你的,什么初恋情人,是我骗你的。”
温采一下子怔住了:“你说什么?”
“没有初恋,没有情人。”宋席远挑了挑眉,又在她唇上吻了一下,“我逗你玩的。”
“那她是谁?”温采错愕,“你们明明是认识的!”
宋席远伸手将她揽进怀中,一只手不规矩地伸进了她衣服里,同时亲吻着她的面颊,低喃道:“她……是我极度厌恶的女人……”
“什么?”温采好奇心越来越浓,他却一下子用力捏了她一下,她疼得惊呼一声,埋头在他胸前重重咬了一口,道,“你不说清楚,别想碰我!”
宋席远无奈叹了口气,这才道:“好吧,她其实是……傅斯年爱的女人。”
“什么?”温采蓦地瞪大了眼睛,“傅斯年爱的女人?那岂不就是——”
宋席远点了点头:“对,就是害得他出车祸的那个女人。”
温采蓦地变了脸色,想起傅斯年曾经对她说过的话,身上忽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那……这个女人,跟我爸爸有什么关系?”
“我认为她曾经是你爸爸的女人,不过斯年却固执地认为,她跟你爸爸的关系很单纯。”
温采忍不住再度变了脸色:“你凭什么认为她是我爸爸的女人?”
宋席远挑了挑眉,有些无奈地笑起来,十分识时务地回答道:“也许是我的误解……”
温采盯着他:“那你为什么骗我她是你的初恋情人?”
宋席远低下头来,重新吻住她的唇,厮磨了片刻,才道:“因为……我想看你吃醋的样子……”
温采抬起脚来就要踢他,却送宋席远拦住,顺势分开了她的腿。
“啊……”温采忍不住微微惊叫了一声,“不许碰我……”
“你好像说过,不说清楚别想碰你,现在,不是已经说清楚了吗?”某人厚颜无耻地一笑,顺手将温采的内裤给扒拉了下来,“嘘,小声一点,这种小地方的旅馆,隔音的确不会太好……”
温采抡起拳头一下又一下地砸他,却根本不起作用。
他技巧实在是太好,她根本没有还击之力,不一会儿,就软软地臣服在他身下……
还好某人有良心,没有一开始就将她逼得太急,而是极其缓慢地动着,给她喘息的机会。温采在微喘的呼吸中极力平复自己的思绪,过了许久才想起来自己要说什么:“……那你……有没有告诉傅斯年……这个女人在这里的消息?”
宋席远对于此时此刻她还想着这种问题明显不满,俯身吻住她的唇,一阵大动,温采几乎被他逼得尖叫起来,好在被他堵着唇,连声音也一并堵在里面,没有发出太过羞人的声音。
“说好了乖乖陪我一周的,谁让你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温采好不容易挨过一轮极致的晕眩,回过神来,就听见他这样问,心里忍不住愤愤不平:“这事明明是你先挑起来的,怎么能怪我?”
宋席远低笑一声,抱着她翻了个身,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反正不关你的事,现在起,不许再乱想……”
她怎么能不想?这个女人,不管跟爸爸有什么关系,总之,她一定是认识爸爸的。而这层关系,要是不搞清楚,她也一定是不会甘心的……”
她这样想着,宋席远已经微微把她的头往下按了按,凑到她耳边,低声道:“乖,自己动……”
体内某个庞然大物依旧硬/挺如初,温采欲哭无泪,再次低下头,在他胸口重重咬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