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情人和恋人 10.第三 卷第十章伍子戌寻找汪文花无果

作者 : 牙齿

第10节第三卷第十章伍子戌寻找汪文花无果

我在无夜寺一无所活获。

我只是凭着自己的臆断和猜测,而文花究竟是否是出家我不得而知。我只有来到这海一样的安西碰碰运气。

我的运气并不见得好!而我所知道的安西有女人出家的地方寥寥无几。西南方向的无夜寺是没有的,安西南是秦岭,南明庵就在安西南的秦岭脚下。我去的时候已经是我来安西的第四天中午。

显然,南明庵已经有点陈旧,但还算干净。寺院周围空旷,不同的是有许多古树,沧桑老气而不参天,树叶繁乱而不茂盛。庵院的房檐和窗棂的雕花早已斑斑剥剥,但依然能透出曾经辉煌的精美,曾经的红墙黄瓦只遗留了一些残迹。

也许这个庵有过内存的伤痕,不然那庵周围的十棵古树以及房檐精致的雕花并非自生的遗种。因为这儿毕竟是曾经的皇城脚下。古今兴亡多少事,女人的事又有多少可以流传,不是无奈,不是心慌意冷,谁愿意抛弃人间情爱来这里孤守清灯,苟以残年。

庵里有些清冷,尽管还是夏热的季候,没有几个香客。一个年老的尼姑在佛堂前打坐闭目默思,而旁边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尼姑则在打盹。

我轻轻走向蒲团前跪下,磕了三个头,为了表示诚意,我在功德箱里塞了十元钱。老尼姑看似闭目,其实她却知道我走进了庵门,磕头。我每磕一个头,她就在眼前的那个金属法器上敲一下,声音清远纯正,充满了铮铮的金属之音。小尼姑被吓了一跳,赶紧睁开眼睛,默默地低下头。

把钱塞进去后,我起身拿出文花的照片问小尼姑。

“小师傅,见过这个女人没有?”

小尼姑摇了摇头,并告诉我说:“师傅已经不收弟子了!”

我好奇?小尼姑说:“师傅收了我后再也没收过弟子!”

我表示疑惑状!小尼姑亦不解。

老尼闭着眼睛说:“凡事有定数,佛门有佛心。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去了尘缘事,去了尘缘心。阿弥陀佛!”

我大已知了老尼的佛语意境,仍然问小尼:“不过,这一个人是不是前一段时间来过你们这?”

小尼姑又摇了摇头说:“阿弥陀佛!”

看来我在南明庵仍然一无所获!

我怏怏不乐地走出庵门,搭上了一辆回安西城的过路客车。我暗暗地想:“文花,你究竟在什么地方?只要你活着,你想怎么样都可以,你想咋样我都答应你,只求你别折磨我!”为了能达成心愿,这样的允诺我不知许了多少回了。

回到我暂时的住处,天还在明亮中。我没有心思吃饭,喝了点开水!

我躺在床上,我不住地想:“文花你在哪儿呢?是不是我永远也见不到你了呢?记得吗?我们曾经去过大雁塔!”想起大雁塔,我就想起她来安西与我去大雁塔的情景。那时她又多开心呢!就象正年轻的小伙子在音乐喷泉里跑上跑下!可现在你又在哪儿啊!想起过去,我两眼汪汪地。想起过去,我就想去大雁塔,去看看她和我玩过的地方。

我起身洗了把脸,点上一根烟,那时我的烟瘾有多厉害啊!她虽然不让我抽,可总还要给我买!

我走出小旅馆,徒步前往大雁塔。过小雁塔,我回想几年前曾经和宇文英一起在这儿散步。小雁塔下的观塔台上,宇文英丝毫不害羞地为我解开了她的衣服。那时我有晕的感觉。

我有些累了,恰巧直达大雁塔的632路公交车到了。这是个周末,车上已经人满。夏天,车厢里散发着每个人身上的气味,很复杂。但是女人的身体总给人以诱惑,特别是在这单薄的夏天,她们的柔软的肌肤就象性奋剂。这在多年前的安西,我是很敏感的。但今天的我心有所思,心有所扰,性感官的兴奋一点也提不起来。我想起几年前和宇文英也是坐在这趟车上去大雁塔。那一次,他突然让我看车外的街道高楼墙体上的巨型广告招贴画,画的是某一楼市的楼花,那广告挺有创意的。我已经忘记那是怎样的一副画,只是那一句广告词至今记忆犹新,“出轨,意味着发现……”宇文英是指出轨让我看。她的意图即是她的出轨,出轨泛指女人红杏出墙,不指男人。既然是出轨,宇文英的话外意当然再明确不过,出轨了当然会被发现的。她让我看时有些神秘,我还笑她,用手指点了一下她的额头,并在她手上亲了一下。而她则握住我的手咬住我的一根手指。

现在物是人非,宇文英已经回到她的家,时时地要躺在她老公的怀抱。可我还是难舍旧情,与她藕断丝连。看似相距遥遥,但却仍然有割不断的情,因为她已经与我融到了一体。文花自始至终知道我仍然爱着宇文英,但她做梦也没想到我们会在异地安西重逢。人生往往有许多奇遇,比如感情,并非偶然,实属情到深处。而我总想是我的一腔深情感动了上苍,所以我以为只要付出就有回报。宇文英的出现是老天对我痴情的馈赠。而如今文花的出走却是老天爷对我忘记恩情的惩罚!

但这对文花太有不公,在感情上我对不住她。我以为平时对她好些,她想要什么就买什么;到外地,回家一定给她带件礼物。我也想这是我在外的代价,也是因为自己的错而用另一种方法来弥补。然而文花接受不了我对她的不忠诚,她觉得自己的善良和忍让不但没有让我回心转意,而且我比过去更让她难过,她对我两次的背叛已经彻底彻底地失望了。

这个善良的女人其实有多么坚强啊!为了我吃的苦够多了!可她从没失望过,从没有放弃过。而今天却因为我身心的背叛而彻底失去了对生活的勇气和信心。

我思绪万千,心潮难于平静。我想:“文花啊!文花,只要你回家,我再也不和她联系了!我要一心一意地与你过日子!只求你赶紧回家!”

公交车到了小寨,我突然不想去大雁塔了,触景生情,我怕在那里难过。大雁塔下,宇文英曾经挽过我的手臂散步;而文花也曾在南广场下与我合影,观赏玄奘铜像。现在即使宇文英安好,可我想见她却并不容易,而文花又离我远去,至今一点信息也没有,我不知道我是否还能在这个世界找到她?

我很累,我站在小寨什字的圆形天桥上,看着这个繁华似锦的都市夜景而感慨万千。在这个天桥上,看不到停止的脚步和车轮,南来北往,来来往往;东来东去,来来去去。你永远弄不清他们是回家去,还是从家里出来?

我有些累了。我得回雁黄村去。自从文花知道我和宇文英好上后,我就没消停过。十点多了,橘黄的灯光透过硕大的法桐树叶和蚕豆一般细碎的国槐叶片缝隙,投照到马路上。公交车已经断断续续地,小轿车却一辆接一辆地呼啸着在马路的两边过去,过来。

路过省医院,外面的围栏上的彩色广告板上贴着好几张寻人启示和租房信息电话,还有办假证件的喷字手机号码。

来安西寻找文花无异于大海捞针,看到这种张贴的各种信息倒让我产生了仿效的念头,也许这样的方法会事半功倍。我当即回到我的小旅馆,草拟寻人启示。

寻人启示

寻找:女,汪文花。36岁,安南口音。上身穿……

写到这,我却不知道文花出门时穿的什么衣服,因为她最后失踪前曾回家拿过一包衣服),所以我重新草拟了一篇寻人启示,大意如下:寻找汪文花。女,36岁,安南口音。于今年6月离家出走,至今未归。有见到其人或知情者,请于伍先生联系,有酬谢!

伍先生手机号码:xxxxxxxxxxx

x年x月x日

右首是文花的照片。这是我第二天在雁黄村一个打印部弄的。

我来安西已经半月了,对文花的踪迹并没有一点线索,甚至在我几乎把自己打印的一千多张寻人启示快贴满了安西的所有汽车站,火车站、什字路口和可以张贴信息的地方后,仍然没有她的消息。不但没有,我还受到了别人的诈骗,甚至被打。提起刚刚过去的事我仍心有余悸。

那些寻人启示还没有贴完的时候,我即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女人在电话里用标准的普通话告诉我说:“我看到了你要找的女人了!”我问她在哪儿?

她说:“你不是说有酬谢吗?给我500元钱,我就告诉你。”

我说:“我还没有见到人呢!就给你钱,只要你告诉我,我不会说话不算数,我也不会亏待你的!”

那女人说:“你说不会亏待我!这社会谁相信谁啊!”

我说:“哪咱们见见面再说好吗?”

她说:“不行!我很忙!”

我寻找文花心切,急忙问她:“那你说咋办?”

她说:“我给你一个帐号,你往我帐号上打上500元,我一查有钱到,就立马告诉你!”

我心想,500就说一个地方名,也太贵了。说:“能不能少点!”

谁知她把电话挂了。

我心焦火燎的,赶紧回拨。这女人她妈的就是不接。我继续打,这女人慢腾腾地说:“你想知道你女人的下落,就赶紧打钱!”

我一听这女人没商量的余地,顾不了许多,也怕耽误时间又失去机会,只好说:“好吧!那你把号码报给我。”

还是正十二点的时间,天正火一样地烧,地上就象烙铁,脚板踩在地上热乎乎地难受。但安西的街道哪怕天上下刀子,照样有人在路上来来往往。

其时,我正在城西客运站,我急忙来到汉城路一家银行营业厅,按照那个女的提供的号码打了500块人民币。

办完手续,我就赶紧拨打那女人的手机。谁知再也打不通了,再打,无人接听!再打,仍无人接那已经通了的手机;再打,“你拨打的手机已关机!”

“坏了,我被骗了!”

我一下瘫坐在银行营业厅门外的地上!

我一肚子火!没有心情继续再去贴那些剩余的寻人启示。

500元钱并不是大事,但它影响了我的情绪,毕竟我在寻找文花的时间里是需要钱的,坐车、住宿、吃饭。而我带的钱是有限的!那些钱被人骗得连响都没响!

我气也没有用处,钱被别人骗去再生气也回不来,重要的是我还得继续寻找文花。

但不久我又发生了一件事,这使我感到的不是难过,而是恐惧。就在我被骗的第二天,我在火车站候车大厅转悠寻找文花,所有的候车大厅我都齐齐地转了个遍,我甚至趁人不注意将几张寻人启示贴在每一个候车大厅柱子上。当我准备离开时,就有许多人在看我的寻人启示。

进站大厅的右手有许多警察在拦挡所有进站的男人到旁边进行网上身份证检查,这是在追查通缉逃犯。一年四季每时每刻,凡是进站的男人都得检查。几年前我送宇文英的时候就曾被叫到旁边受检。我每次送她都得掏出自己的身份证。我从没发现有被查到的,我也想那些犯罪的人哪敢那么大胆地出入这里!

我已经不抱什么希望,我想着下一步该怎么办。来安西十多天了我一无所获。突然我的手机又响了,我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是一个男人的声音,纯正的安西口音。他说:“我见到了你要找的人了。”

我问:“你在哪见的?”

他说:“我就在安西见的!”

我又问:“什么时间?她在干什么?”

她说:“这—我可能不会马上告诉你!你来了我再对你说!”

为了慎重起见,我说:“你在哪?我可以见你吗?”

他说:“当然可以!我在文曲路光明巷,你看见一个男人拿着报纸的就是。”

这次我做了准备,万一又被人骗了那就实在是愚蠢透顶!我把手机关掉,并连同钱夹子、背包寄存到和平路家乐超市自动存物柜里,然后先找文曲路,再找光明巷。原来文曲路在东城墙里离东门不远,而光明巷是拐向里的一个小巷。没有见拿报纸的人,我就近找了个话吧打电话。他说,顺光明巷南拐有一个废旧厂房,他在那等候。

果然顺着他的指点我找到了。

果然有一个男人拿着报纸东张西望。

我走过去,问他:“师傅,您在等人?”

他斜了我一眼,说:“是啊!你是?”

我说:“我约了一个人在此等候,不知是否!你的手机号码是?”我走时记下了那个手机号码。

他说:“我的号码是xxxxxx”

我一听就是那个人。我说:“哦,我就是你要等的人!”

他说:“你是要找一个女人是吗?”

我说:“是的!”

他咳嗽了一声,我没注意,却从周围突然冒出两个人,其中一个人没有头发,是个光头。

我一看吓了一大跳,心也跟着突突地跳起来,连自己心里的想法都在打颤:“坏了!我莫非又遇到了劫匪!”

他们三个人把我围在中间,那个看报的人说:“你不是有酬谢吗?拿来吧!”

我吓得脸色大变,我从没有被人劫持过,而且这是在外地。但我还是强装镇静地说:“你们还没告诉我我要找的人的下落,我怎么能给你!”

那家伙一听,“嗵!”在我胸前就是一拳。

“他妈的,你想骗我们不成?这一点都不好玩!快拿钱来!否则不客气!”那个光头已经抓住了我的右胳膊!恶狠狠地!

我害怕了!左右飞转的脑子在想该怎么月兑身。嘴上却说:“那没问题,我不会骗三位大哥的!只要真的见到我要找的人的下落,别说钱,我还请诸位吃饭呢!”

“吃个球!你先把钱拿出来!,二千块钱买一个人也不贵!快拿出来!你若耍花招,今天你是走不出这儿的!”那个家伙威胁我!看来今天我又撞上黑鬼了!

“你们电话打得急,我也来不急准备。而且你们打电话后我的手机就没电了!要不烦劳几位大哥跟我去取!”

“放你妈的臭屁!你当我们是白痴啊!老左,搜这狗日的身上!”随即我右边的那个光头就在我身上乱模,包括我的裤裆也不放过。

我右边的那个家伙说:“哥,这狗日的什么也没有!”

我左边的那家伙也说:“他妈妈的这怂连一毛都没有!”

这下惹恼了这几个无赖,那个带头的家伙说:“老右老左,打!”被喊着老右老左的和那个人疯狂地在我身上大打出手!我大喊“救命!”我只感到他们的拳头在我身上到处开花!我在急切中发现有一个人从我前面走过,我欲待喊他,不料他急急地溜走了!

我抱着头,我浑身疼痛,连声音都喊不出来!他们仍然在我身上练功!

我听到他们中一个人喊:“快走!那儿有条子!”可我已经喊不出“救命!”

他们没有得到他们所要的东西,我因此被他们狠狠地打了一顿!

我挣扎着来到和平路派出所报案。

警察给我做了笔录!按了手印!

我浑身疼痛!嗓子冒烟!他们没有尽快出去追击,坏蛋没抓住,却给我录口供!

我离开和平门派出所,找了一家药店,买了些跌打损伤的药,就难过地回到雁黄村。我在雁黄村睡了两天,期间仍有许多陌生电话打到我手机上,我都没有接!

三天后,我回了安南!

在安西我找不到文花!

注定我与汪文花缘分已尽!在这个世界上,缘分决定人的命,有缘分的人不用找,就象我和宇文英,十多年我永远找不到她,而当我们的缘分到了的时候,她是不用我去找的,她自然会来到我的世界!现在文花和我已经是恩绝义尽了!——

伍子戌在安西寻找汪文花没有结果,汪文花彻底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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