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第九章拽得满树开红花
宋十三是亲眼看着李二娘家的杏树开花的，由一朵到两朵，由两朵到三朵，然后是整株树上的杏花全部开放,像一场无声的焰火。
其实这是清明节那天接近中午时候的事情，当时宋十三就在李二娘家的楼上。
“这么大，我一定会受不了的，我一定会受不了的。”李二娘说这句话的时候，刚刚用手握住了宋十三的八寸柄，她声音里似乎透露着恐惧，但眼睛里分明闪烁着喜悦。
李二娘说：“没想到瘦骨嶙峋的宋十三，也可以有这么大。”她还说：“我们家朱贵就没有这么大。”她终于说：“没有一件合身的，我只好给你拽一拽了。”
李二娘正握着宋十三的八寸柄上下拽着，突然停顿下来，说道：“明白了！我们家朱贵的精肉全都长到前胸后背上去了，你的精肉全都长到这上边来了。”
宋十三觉得李二娘一直都在自言自语，并且自问自答，所以也不需要谁去接话。他低头看见她坦露着的上半个胸脯，另外半个虽隐藏在短襦内，但毫无疑问也是很有内容的样子。那很有内容的地方正随着她的呼吸轻轻起伏着，像有风的无垠的并不平静湖面上的两团湖浪。他把腰弯下去，左手撑住窗台，右手环过她的脖子向下伸进她的胸衣里，他立刻感觉到了光滑浑圆的两个球，很是瓷实。
当时宋十三刚刚二十岁，李二娘刚刚二十六岁。
他以前从没想过自己二十岁的时候会干什么，没想过耕地，没想过割麦，没想过盖房子，也没想过出门远行，更没想过在离家这么遥远的地方把手伸进一个叫李二娘的女人的胸衣里模来模去。
没有想到的事情就是一件奇妙的事情，尽管那种奇妙的感觉要到很久后在不经意回忆的时候才会感受到，到那时才会幡然醒悟：世界居然如此荒诞。世界的奇妙可能就源于它无处不在的荒诞。
宋十三的二十岁只有难以克制的激动，所以用手掌极其粗鲁地把李二娘的**向上托，一直托到外面来。她展露出来的**是白色的，像温润的白玉，玉石又总是透明的，所以看得见下面细细微微红色的血管。他突然在心底腾升起一小缕柔情，觉得应该小心翼翼地触模了，要不稍一用力就会擦破了皮。李二娘太过娇女敕了。
有两团红云涌上李二娘的脸颊，她的呼吸也有一点急促，于是闭上眼睛，微微地扬起脸庞，一缕清凉的太阳光线穿过杏树枝照在她靠窗的那一半脸颊上，脸颊发散着光泽，展现出不知是忧愁还是喜悦的不可琢磨的表情。
宋十三说：“为什么一定要用手拽，难道程寡妇和陈七叔也是这样吗，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按照李二娘的说法，必须为宋十三的八寸柄找到一件合适的柄套，才会有其它的办法。至于程寡妇，就不用的，她年纪大了，下面的皮肉很厚实，男人的污秽浸不透。
这种问题宋十三以前可从没和陈七交流过，但是按照陈七后来自己的交代，有时候程寡妇也是要动动手的，比如清明节这天晚上，程寡妇就动手给他拽了。
宋十三被李二娘拽过后回去，看见陈七一脸毒疮直嚷着要程寡妇，虽然程寡妇后来从没提过那天晚上的事，但相信绝对地惊心动魄，程寡妇会终老不忘。因为按照陈七的说法，程寡妇在黎明快来临的时候说：“实在是不行了，怎么还硬着，要不我用手给你再拽一拽吧。”陈七说他和程娘子从来不用拽的，这还是第一次（城外的那次，陈七似乎忘了）。因为是第一次，所以程娘子拽了三回，每回一千下。程娘子在拽的时候还抱怨这比摊煎饼累多了，手臂酸麻酸麻的。陈七还说，之所以好几天都没有回去，是因为程寡妇手臂肿得实在不成样，只好留下来帮她揉手臂。
宋十三觉得李二娘年纪比自己大，知道的事情肯定就比自己多，所以就相信她说的话，就由着她拽。当然，他的手也不肯闲着，当看到李二娘的**时，便把右手的指头伸过去，两个手指夹着，时不时地也拽一下。她的**是鲜红色，像两粒红樱桃。宋十三希望它永远是这样鲜红欲滴的样子。
宋十三也看到了窗台上伸过来的那一枝杏枝，眼睁睁看着杏枝上一个花骨朵慢慢展开了花瓣，释放着芬芳。他想告诉李二娘“你们家的杏树开花了”，但嘴巴张了张却没能说出口。紧接着就看到了第二朵，然后是第三朵，然后是整枝的都开放，全树的也开放，一簇一簇红色，迅速堆积在眼前，让人眼花缭乱，花香也在瞬间感染了人影稀疏的整条街。
就是在这时候，宋十三下面的尾骨好像被一块钢板猛地翘起，前面就开始激烈地射精，一股又一股，没完没了，直到他松弛下来，嗅到了一股清凉潮湿的甜腥味。他想象着所有能想到的事物：春雨，花瓣，城外的泥土，学堂的诗歌。学堂里陈先生从来没教过这样的诗歌：杏花未肯无情思，何事行人最断肠？
宋十三伸手折下窗口的那枝杏花，伸到李二娘面前说：“送你的。”李二娘顾不得抬头，只是用手绢狠狠地擦，边擦边抱怨：“射我一裙子。”她后来接过了杏枝，但脸上闪现的一丝喜悦转瞬即逝，开始一本正经地数点那枝上的花朵数目，一边数一边说：“看看我家杏树夏天要少结多少颗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