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成这样还不撒手?小样还耐痛度还挺强的!一次不成再来一次,云宛正要故技重施,那声音又响了起来。
“我是谢贤,别压了……”明明被他制住却还能伤到他,谢贤忍住巨痛又不敢放开,谁知道放开之后这女人会不会出手更狠。
“谢氏三郎乃是谦谦君子怎么会半夜三更闯进别人闺房之中,还做出这等无耻之事。”云宛摆明了不信,忽悠谁呢。
是啊,这种事说出去谁都会相信?可他偏偏就这么做的,毫无理智可言,只是因为云宛让他蠢蠢欲动。
只是因为云宛!这个念头一起倒把谢贤给镇住了,什么时候起云宛竟然能够影响他的行为?心中有些恍恍,一时间忘了开口。
“你到底是谁?”云宛依旧压低嗓音问道。
“你自己来看。”不那么疼了,谢贤将云宛放开。
云宛这才转过身,慢慢适应了黑暗,两人在黑暗中凝视,云宛的吃惊,谢贤的无奈还有些许丝丝的尴尬。
“别问我怎么会在这里,我也不知道。”谢贤稍稍离云宛远了一点弓着身子,不等云宛发问先说道。
云宛不语起身点灯。
谢贤也要跟着起来,云宛连忙阻止。
“你平躺着,把头仰起来。”这血要是弄到她的床上又是一件麻烦事。
谢贤有些不解,但仍然僵硬着身体照做。
“你流鼻血了。”云宛有些好笑的解释,这样就流鼻血了,难道谢贤还是个处?
谢贤一模鼻子,粘粘湿湿的还有些腥味,真的出血了……这下糗大了。
“娘子?你醒了?”守夜的牛大娘十分警醒。
“嗯,睡不着先看会儿书,你回房睡去吧。”
打发了牛大娘,云宛倒了些凉水在盆子里,找了一块帕子帮谢贤将血迹擦干净。
“谢谢。”谢贤好像平静下来,至少声音已经恢复正常。
“不用。”云宛又把帕子沾湿了给谢贤敷上。
简短两句寒暄之后,室内又陷入寂静。
“你还好吧,我是指……”云宛的话没说尽,但所要表达的意思两人都懂。
虽然她是出于自卫,但若是因此而使得谢贤断子绝孙的话,难保谢家的人不会有过激的举动。
“我没事。”被云宛这么一问,刚恢复正常的脸色又渐渐泛起红嫣。
“没事就好。”云宛坐在桌边支着头。
灯的晕光映射在云宛身上,发丝有些凌落,原本就雪白的肌肤更若凝脂,两腮晕红,那澄澈的目光看着不知投向哪里,端得有些诱人,
“刚才我不是故意那样对你,主要是因为些意外才造成这样的误会。”如此灯下美人,谢贤又不是柳下惠自是心动不已,鼻内似乎又有液体流出。
“没关系,我也动了手。”既然是熟人又是个误会,好正她也没什么实质的损失,就当在挤地铁好了,云宛表示不介意。
“事关女子名节,你怎么如此随意。”听着云宛并不介意的语调,谢贤本来满是愧意一下就变成满不是滋味。
“那你想怎么样?”云宛有些莫名其妙,她不介意难道还不对了?
“我会对你负责的。”谢贤捂着鼻子坐起身来。
“不必了。”这话好像在哪里听过,貌似一个叫严恪的人也说过?
“我会娶你做我的正妻。”谢贤以为云宛误会是为妾才拒绝,补充道。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真的不用了。”要说这么一个内外兼修的美男,如此诚恳的要娶你为妻,动心那是肯定的,只是谢贤身后那么大一个家族,嫁过去之后肯定少不了勾心斗角,想想还是算了吧。
“你我都已肌肤相亲过,你不嫁给我还能嫁给谁?”
“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又会有谁知道。”
“那你打算嫁给谁?萧轼还是韩业?”已经是他的女人了,居然还想着嫁给别人,谢贤眯起眼阴测测地问。
“干嘛?”
“问问。”
“与你何干。”室内温度陡然降了下来,云宛无意识地扯了扯单衣。
“就是有些好奇,到底什么样的郎君能入得了你的眼。”
“你要是没事就赶紧走吧,半夜三更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惹人闲话。”
谢贤听着这话,反而老神自在的又躺了回去,一副你要是不说我就是走的架势。
“你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如此反常,云宛不禁侧目。
谢贤哼哼几声,既不说是也不否认,仔细看才能发现他的耳根处又开始发热了。
“本人择婿唯一要求,一生一世一双人,白首不相离,现在你可以走了吧。”不管谢贤是真有这个心思还是没有,如此苛刻的要求足以让人打退堂鼓了。
“一生一世一双人,白首不相离。”谢贤一字一句重复着,用深邃的眼神看着云宛,不发一语然后离开。
云宛也没了睡意,随手找了本书翻阅起来打发时间。
时光荏苒,不知不觉便已是春暖花开,喜事也接踵而至,先是新帝迎娶皇后京城里热闹非凡,随后是魏王府的郡主出嫁,下嫁郎中令赵容之子赵山,京城里又是一番喜庆。
开春后的两场大婚,将年末先帝驾崩的哀伤冲了个干净。
“终于嫁了。”柳柔从茶楼向下望着迎亲的队伍,转过头对坐在对面的云宛道。
“意料之中。”今天真是个好日子,柔和的阳光晒在身上暖暖的很是舒服。
“宛娘,那个你什么时候才定亲啊?”柳柔想到自己此行还是带了目的来的,急急问起。
“怎么?你和苏幕之间没了障碍就开始操心起我的事情来了?”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原先和苏幕定婚的娘子,不慎染了疾没能熬过这个冬天,所云宛才会这么说。
“伯父如今已是户部尚书,你身为他唯一的嫡女又没婚约在身,难免惹人关注啊,说说你的打算,我也好帮你参谋参谋。”
“我也没什么要求,只要能像我爹爹那样的就成。”
“这要求还不高,整个大周像伯父那样的,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云宛的爹爹可是大周朝出了名的痴情种子,就和诗中所写的一般:“要求低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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