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没法接受属于自己的郎君和别的娘子亲亲我我。”这是她的底线,更何况现在有爹爹在后面撑腰,若是没有这样的人就算不嫁人又如何。
“可谁不是这样过来的。”原本只是打趣的闲聊,这么一说柳柔心里竟然有些难受起来。
“若是换成你,在成亲之后睁睁看着苏幕纳妾又或是主动替他收房,你心中可好过?”以已度人,相信没有哪个会真心实意笑看着自己的夫君纳妾。
“他现在都已经有了两房妾室一个通房了。”柳柔情绪低落了下来,她一直都以为自己不在乎的。
云宛有些意外,没想到就连青梅竹马也抵不过近在咫尺的温柔乡,大概她所期望的爱情永远也不可能出现吧。
“不过没关系,真的没关系,因为只有我才是他的妻,而他的心在我这里就够了。”柳昂起头说出这番话,像是说给云宛听,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嗯,总归逃不出你的五指心。”云宛见气氛有点闷,故而笑着将手掌握成拳头,朝柳柔比了比。
“没错。”柳柔跟着会心一笑,十分霸气地捏了捏自己的拳头。
“我猜柔娘出门十有八九就是跟你在一起。”苏幕顶着那张比女人还漂亮的脸蛋,穿着一身绯红色的衣袍,笑得一脸灿烂,边上楼边对着跟在他身后的郎君道:“看,我没说错吧。”
云宛循声朝苏幕的方向看去,来人居然不是意料中的谢贤反而是意料之外的萧轼。
“咦?”显然柳柔也是一脸惊讶,以前死活不肯碰面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两个人看似十分友好的走在一起。
“我和苏幕从宫中出来,今天郡主出嫁自然也想来看看热闹,恰好苏幕说有好位子我便厚颜跟着过来了。”萧轼相比之前少了几分跳月兑多了几分沉稳,虽然是回应柳柔的疑惑,但眼神一直在云宛的身上没有离开。
“坐吧,别客气,都是熟人了。”苏幕招呼起来。
“那天在柳庄云宛都说得那么清楚了,现在把萧轼招来你什么意思啊?”柳柔侧过身白了苏幕一眼。
“没什么意思啊,碰巧皇上同时召见我俩,出宫之后他一直跟着我,我又不好意思赶人只好带过来了。”苏幕表示自己也很无辜,至于他打着撮合萧轼和云宛二人,让谢贤那个混蛋一边凉快的打算还是放在心里的好。
“宛娘,你最近还好么?”萧轼眼底是藏不住的思念。
“挺好。”云宛挂起疏离的笑……
“那。你有没有想起过我?”萧轼迟疑片刻还是问了出来。
“没。”云宛回答的是如此干脆简洁。
“我……我时常想起你,想起在徐州的那些事。”
“嗯。”
相比苏幕和柳柔两人的低声细语,萧轼虽有心说些什么,奈何云宛只是不远不近淡淡地回应着。
“宛娘,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对我。”云宛的态度让萧轼苦恼至极。
“我以为我说的已经很清楚了。”既然不能接受,明白的拒绝是她能想到最好的方式,她从来不喜欢暧昧。
“一点机会也不给我么?”
“萧轼,我很抱歉。”
“我不想听这个。”
“……”
“我知道你和谢贤之间,其实只是为了骗我才编出来的谎话。”说到这个,萧轼又似找到了支点。
“你想多了。”话说某一天晚上,谢贤亲口说过要娶她,虽然后来被她吓跑了。
“自从柳庄一别,你们再也没有任何交集,我说的没错吧。”萧轼坚定地看着云宛。
“这不能说明什么。”没错,谢贤好似真的消失了一般,反正大家都没见到他,谁也不能找他证明不是。
“你难道非他不嫁了么?那我又算什么?”
“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做朋友。”云宛还是心软了,若是曾经的云宛还在,或者又是另一种结局吧。
“你非要如此对我对么?”看着云宛如此平静,就好像他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路人,萧轼不可自制的颤抖,。
不需要言语,云宛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如你所愿。”萧轼撑着桌角站了起来,唇上没有一丝血色,脸上也苍白的可怕,就连不小心撞碎了茶碗也无知无觉,只是一心踉踉跄跄的想要离开。
“宛娘,你和萧轼说了什么?居然能让他如此失魂落魄。”苏幕很没同情心的啧啧道,脸上满是好奇。
“实话罢了。”云宛心中也不好过,如此拒绝一个人实非她所愿,只是这段感情注定无果。
“你狠啊,说个实话就能把人折腾成这样,都说最毒妇人心,古人诚不欺我。”
“还不是你闹的,要不是你把人带来,也不会这样啊。”柳柔怪嗔道,悲情的人总是容易勾起他人的同情,非正常人除外。
“古人还说过,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女子。”云宛把玩着手中的杯子,笑意盈盈地冲着苏幕道:“以后会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妇人心。”
苏幕脸色有些难看,他怎么忘了在魏王府云宛的表现,那可是和谢贤一个级别的——祸害啊!
“我先走了。”看着热闹的十里红妆,又有多少人知道花轿里的新娘要嫁的并不是心中所想的那个人,不过是情非得以罢了,而造成这一切的不过是因果,云宛有些意兴阑珊。
此时千里之外九皇子楚轩的封地秦王府中,白羽惜眉头紧锁,心里早已乱做一团:“先皇就这样驾崩了?皇后居然是苏筝而不是云宛?楚依恋竟然嫁给了赵山?谢贤才是那个在幕后帮助四皇子登上皇位的人么?她明明已经经历过这一切,不应该是这样的,可为什么最终会是这样的结果?”
“惜娘,我不会就这样算了!”楚轩面目狰狞,满是不甘。
当日先是一道圣旨命他离开京前往封地,然后得知外祖父被告老还乡,紧接着便是父皇驾崩母妃殉葬,什么都没来得急,楚律便成了君而他为臣。
“轩表哥,我们还有机会,一定。”历史改变了也好,至少轩表哥没有在四皇子登基后的第一个月内就凄惨的死去,所以他们还有机会,白羽惜看着楚轩面露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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