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佐又今天心情貌似不是很好,一来到班上就谁也不搭理,抽出座位坐下后用手枕着头望着窗外,眉眼间透着丝丝疲惫。"兄弟,怎的了?"佐又最好的兄弟陆银川大摇大摆地走到佐又桌前,拍拍他的肩膀问到。
"没什么,昨晚没睡好。"佐又皱了皱眉,想到昨晚夏止水看见许临深时那幅谄媚兴奋的样子,活月兑月兑一个女,他就心生郁闷。难道自己真的比许临深差很多吗?怎么每个女人看见他就立马变了幅模样,就连自己觉得也许和其他女孩不同的夏止水也是一个样。
噢,对了,忘了事先交代,我们佐又可是从不叫许临深‘哥哥‘的,尽管他们两人是亲兄弟,以及彼此唯一的亲人。
"你小子,怎么老这么多心事,多学学哥,没事常找找女人消遣消遣。""去你的,你丫就禽兽一个,我要睡觉了。"佐又伸出长腿狠狠踹了银川一脚,然后找了个舒服慵懒的姿势睡倒在课桌上。
陆银川宠腻地看了眼他这个表面冷酷傲慢,其实内心极其柔软单纯的兄弟,带着一条被踢得半残的腿一拐一拐地走开了。
下午第八节班会课
鹿门活力十足地走进教室,踏上讲台拍了拍桌子,"喂,都给我安静!今天这节课我们要进行的是班干部竞选。"然后转过身用大红色粉笔洋洋洒洒地写下"班干部竞选"这五个大字。
"唉,我们小鹿粉笔字写得真好,"台下又有女生拖着下巴犯起了花痴。
"这班长之席注定是本女王的了,"胡漫儿一脚踏在椅子上(当然不是她自己的椅子),开始摩拳擦掌起来,她舌忝了舌忝嘴唇,好像就要开始一场嗜血大战似的。"相信没有人敢不投本王的票吧?"她故意放大了声音,并傲慢地冷笑着朝止水的座位瞟去,可没想到此刻止水正戴着耳机欢快地剪着指甲。胡漫儿顿时气得语塞,一把推开围在她周围的"胡椒"们,"都给老娘滚开!!"
"第一个职位是班长,有哪位同学要竞选的吗?"鹿门问道。
这时胡漫儿慢悠悠地站起身,走着模特步,踏上讲台。"咳咳,"她清了清嗓子,"今天我要竞选的职位是班长。作为班长,就应该要镇得住班上的每一位同学,所以呢,如果你们觉得本小姐还行的话,就请投票。"胡漫儿的语文表达能力实在不佳,所以挤半天也就挤出两句话,不过有她平时的霸王作风振台,两句话也足够了。
"支持胡漫儿的同学请投票,"鹿门觉得这一步有点多余,所以他决定直接数有多少人没投。胡漫儿站在讲台上,故作紧张地闭起眼睛,装作一幅不敢看台下的样子,不过她在心中可坚信着自己听到的绝对是"满票通过"的答案。
"三个人没投那就是47票。"胡漫儿听到了鹿门小声地算票,猛地睁开眼睛,"什么!!??三个人没投?让本小姐来看看到底是哪三个人不要命了"胡漫儿咬牙切齿,气急败坏。
"你!---“止水摇着椅子悠闲地打着哈欠;
"还有你!---"碧清面露难色,表情纠结成天津**花,显然她是被止水逼的
"还有噢不!许少,怎么连你也!"胡漫儿捂着脸嘤嘤嘤痛哭地跑下台。正在呼呼大睡做着美梦的佐又表示自己很无辜
最终,一年一度的班干部竞选就如同一场闹剧般的结束了。
不过,在下课前,鹿门宣布了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后天全班将一起去云南秋游。
"噢噢噢噢噢!!"大家瞬间兴奋了,纷纷大叫着,嘶吼着拍打着桌子,陆银川甚至还夸张地扭起了钢管舞,"秋游!那可是本少爷艳遇的天堂阿咩哈哈哈哈哈"
"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飞机拉粑粑"止水拉着碧清走在回家的路上,唱起她心情大好时必唱的歌。"
"诶,止水,今天这样做真的好吗?"碧清担心地问。在胡漫儿演讲完后,她刚想举手投票时,手就被止水狠狠地按下去了,止水用嘴形对着她说:你要是举手,不就是默认跟她是一派的了吗!看着止水惊悚的表情,碧清只好听话地放下手。
"这样做真的很好,"止水郑重地用双手握住碧清的手,满脸认真地误人子弟。
"咦,走在前面的不是许佐又嘛对了!碧清!你带了昨天佐又借给我们的衣服没有?"止水突然想起了这件要事。
"带是带了,不过没洗,"
"很好,我也没洗,走!"止水拉上碧清朝佐又跑去,"许同学,等等!"佐又听见止水的声音,眼神刹时亮了亮,他停住脚步,回过身,"怎么了,有事吗?"
"哈呼哈呼,是这样的"止水大口喘着气,"昨天不是借了你的衣服穿嘛,喏,还给你。"止水从书包里掏出一堆皱皱巴巴的东西,上面还沾了几根头发。没办法,秋天了嘛,掉发严重的季节。
佐又万分嫌弃地看着止水和碧清手中两团像垃圾般的衣服,"是不是没洗?"
"许少好眼力!"止水嬉皮笑脸道,"你知道的嘛,我要拿出男生的衣服洗,我爸妈一定会抓住我左问右问的!"止水露出小鹿般无辜的眼神,水汪汪的清澈得像一池水。
这一招佐又还真招架不住,他赶紧摆摆手,"好了好了,你们拿去扔掉吧,这衣服我不要了,"说完便转身离去。
过了一会儿,看着佐又貌似走得够远了,止水这才回头问碧清,"你扔吗?"碧清条件反射地摇摇头。"我也不扔,嘻嘻"止水宝贝般地抱着那堆衣服在脸上揉来揉去。碧清也把它小心翼翼地装回书包里。
两个小女生背着书包开心地跳上回家的公交车。
没心没肺的她们并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佐又正望着她们离去的方向,开心地笑着。
唇红齿白的少年阿,希望你能永远如此的纯白美好。
星星点亮了寂寞的夜空,不过它们在上海这座城市的存在感并不强烈。高楼大厦将它们遮挡,华灯遍布使它们黯淡。它们嘲讽地俯视着人们的彻夜狂欢,却也只能孤单着自己的孤单。
如果说外面灯火通明亮若白昼的世界是专属于大人们的话,那么一个黑漆漆的就算不足十平米的小卧室也足以让一个孩子心满意足了。
止水,碧清,佐又,此刻就正窝在自己的小卧室里各怀心事。
"嗯,好闻的味道还在,幸好没洗,那个许少真好骗啦啦啦,"止水躺在被窝里,怀里抱着那团衣服,止不住笑容地扭来扭去,果真一家人就是一家人,连体香都是一个味,真好闻阿。"现在的你正在干嘛呢?临深哥。"
碧清坐在卧室里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美丽的夜景久久不能入睡,这是她从未有过的微妙的感觉。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呢?碧清被这新奇的东西弄得有些措手不及。她只知道,自己的脑海里有个人的脸庞总是挥之不去。佐又,她迷离了眼神,嘴里喃喃念道。
佐又翻来覆去几十个来回了,却还是睡不着。想着止水清纯美丽的脸,还有对着自己撒娇时的表情,他实在无法淡定下来。十六年来,他头一回尝到了思念一个人的甜蜜感。止水夏止水,我好像爱上你了。佐又闭上眼睛,轻轻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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