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森黑暗的房间像一个巨大的涵洞,从内而外冷嗖嗖地透着寒气。房间门口站着两个面无表情的保镖,黑衣黑眼镜俨然一副
打手的打扮。
周围的空气像是被凝结了般,异常安静。
唯一能听见的就只有"嗒、嗒、嗒"的手指不停地敲打座椅的声音。声音的主人此刻应该正在深思熟虑着什么。
"所以说你的意思是,佐又好像爱上了一个女生?"
"是的,据我观察有这个迹象。"
"呵呵有趣。那个女生叫什么名字。"
"夏止水。"
鹿门站在洛达高中的校门口,头戴着一顶可爱的小红帽,配上那张萌神的脸,像极了一个稚气未月兑的初中生。他手里挥舞着写有"高一四班"的旗子大声喊道:"四班同学还有没有没到的?我们八点准时出发了!"
"老师老师,"胡漫儿扭着蛇腰急匆匆地跑来,"夏止水和杜碧清都还没来呢!她们会不会是付不起这么高的旅游费,不会来了呀?"胡漫儿皱着眉头假惺惺地担心道。
"哎,这两个小丫头这样吧,"鹿门抬手看了看手表,"现在是七点五十七分,再等三分钟,如果她们还没来那就视为自动放弃了。"
听了这话,胡漫儿在心里阴笑了两声,目的达成。
一旁的佐又着急了。这个白痴,就不能早点起床吗。他踮起脚,焦急地张望着止水将要来的方向。
片刻后
"好了八点了,不等了,咱们出发吧。"鹿门不耐烦地大手一挥,示意大巴车司机打开车门。
"好!---"大家雀跃地一轰而上,似乎没有什么人在意仍然未到的止水和碧清。
"等等等等!我要去厕所,"佐又跑上前,拉住正要上车的鹿门,"你小子真是前面不是给过时间上厕所了吗!!??"鹿门回头对着佐又咆哮道。"我不管,我忍不住了,到时候拉到车上怎么办。"佐又做出一脸你要不准我去我就真的拉到车上的无赖表情。
跟着佐又跑上前陆银川听到对话后震惊了,作为佐又从小玩到大的最好的兄弟,他从来不知道他居然会说出如此草民的话,高贵的小王子佐又居然会如此不顾形象!
"啊啊啊真是拿你没办法啊!"鹿门扯着头发抓狂,"只给你十分钟!不然你就一个人呆在学校里吧!!"
"谢谢老师,"佐又愉快地跑去厕所,完全不像一幅内急的样子。
听见没,止水,只有最后十分钟了哦,快来吧。
十分钟后佐又回到车上,看到止水和碧清正安然地坐在最后一排吃着零食聊着天,他终于可以松了一口气。
他不知道的是,他那两件带着体香的T恤是如何妖孽地害得两个怀春的少女夜不能寐。
"佐又快来,你的座位在这儿,"陆银川看见佐又终于上车了,赶紧站起身来向他挥手。
佐又大步走到自己座位上,哟呵!这不就正好坐在止水前面嘛,佐又的心里小小地雀跃了一下。
"你说这待遇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止水小声地对碧清吐槽,"我们就晚到了两分钟而已,你看看那些贵公子大小姐的嫌弃样儿,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那个许佐又,迟到整整十分钟也!他们居然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啧啧啧“
这段话一字不漏的传到佐又的耳朵里,他气急,回过头对着止水说:"你这没良心的!要不是我为了"说到这,佐又突然发现这架不能再吵下去了,他赶紧打住,要不然
"要不是怎么样?要不是你为了自己的内需,我们早出发咯,拖后腿的。"止水继续强势吐槽,她最看不惯的就是因为自己有权有势就可以耍大牌的行为,不过显然这回她是冤枉佐又了。
碧清急了,她可不希望这场斗嘴继续下去,于是赶紧推了推止水,让她别再说了。
佐又强忍住就要抓狂爆发的心情,闭上眼睛,深呼吸,深呼吸
大巴车行走在山路上,颠颠簸簸,摇摇晃晃。大伙儿热情高涨地唱着喜庆的歌,而鹿门在跟几个男生玩斗地主,时不时地捶胸顿足懊恼自己的一手烂牌。陆银川和胡漫儿还有一些其他的男女同学则开始玩起了***的游戏,"佐又,一起来玩阿,"银川摇了摇安静地望着窗外风景的佐又,"不玩,要睡觉了。"佐又摆摆手,把座椅调成靠后倒,戴起眼罩,塞起了耳塞。
"许少不来好没意思啊,本来还想看看许少有几块性感的月复肌呢。"几个在私下窃窃讨论。
止水听着她们的讨论,无聊地打了个哈欠,又忍不住小声吐槽"还月复肌?他那小身子板瘦的,一看就知道没料。"
坐在她前面的佐又一不小心又听见了,他耳朵动了动,嘴角抽了抽,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深呼吸,深呼吸
天色渐渐暗了下去,车上的人都因为白天太过于兴奋,所以早早地呼呼大睡。佐又听着车里已经十分安静了,他睁开假寐的眼,微微站起身,向四周望了望。恩,貌似都在熟睡着。
这时,他轻轻地掏出自己的手机,调成静音,然后转过身,把摄像头对准了双眼紧闭的止水,手指微微颤动地按下快门键。
呼,呼,终于完成了。佐又快速转过身坐回座位,来回抚模着自己紧张狂跳的小心脏。
嘻嘻嘻,佐又低下头看着照片里熟睡的止水,捂着嘴开心地闷笑。
然而,我们单纯的佐又阿,你真的以为车上就只有你和司机没睡么。
窗外树影婆娑,有些压低的枝桠被大巴挂住,沙沙沙地来回晃动着。司机打了个哈欠,使劲掐了掐自己的大腿来抑制席卷而来的睡意。
车里的某个角落,手机的光在一闪一闪地亮着。
"临深,那件事,可以确定了。"鹿门敲打完信息,发送完毕后将之删除,终于安然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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