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绚丽同样热衷于探讨毛睿。舒残颚疈她说,他会弹吉他,插电的那种,你知道吗?她还说,他们学校可真不像话,花钱可以买分数,你知道吗?她也说,他出车祸了,你知道吗?不过他人没事儿,好车就是好车,可以保命的。而这些,我通通不知道。
就这样,我和姜绚丽之间的话题,不再仅仅限于衣食住行,学生时代的趣事,黄金档的电视剧,化妆品的品牌等等,而更多倾向于了“男人”。
我挖苦她:“原来我还以为,你跟我一样,是个看透红尘,淡泊情事的奇女子,想不到啊想不到,你最终也还是逃不过这情关情劫。”
姜绚丽也挖苦我:“我也想不到,你看似有血有肉,实际上却无情无欲。我呢,只不过是开窍开得晚,而你呢,真是冥顽不灵。”接着,她又附加道:“唉?要我看啊,你这没来由的憔悴,说不定就是因为缺乏爱情的滋润呢。”
“你现在滋润了?你倒是说说看,这功臣到底是史迪文,还是毛睿啊?”
“二者皆不是。他们俩啊,都只是我的朋友而已。我现在啊,不懂爱情,只懂异性相吸。”
朋友,这个词可真好。我和于小杰是朋友,姜绚丽和史迪文,和毛睿,也是朋友。真是四海之内皆朋友。
郑香宜和周综维不是朋友,他们是恋人,光明正大的恋人。不过,郑香宜却给我打来了电话,委委屈屈道:“周综维他是根木头吧?要不然,他就是压根儿不想娶我。”
那天,香宜和周综维去逛街,逛到了家具城,香宜对一张双人大床面露向往神色:“哇,看着就好舒服哦,好想要。”可周综维不解风情,煞风景道:“一个人有必要睡这么大的床吗?你要换床吗?来,看看这边的,这边是单人的。”
换作是以前,我会一口咬定:“周综维就是根木头,他家具生意做大了,结果自己就变成原材料了。”可现在,在我见识过他谎报自己行踪,与其他少女谈笑风生后,我实在是不好妄下结论了。不过,我还是开解了香宜:“你不就是因为他老实,才看上他的吗?老实人难免反应慢,你就多担待吧。”我始终没勇气去拆穿周综维的谎,我是宁可“知情不报”,也不“狗拿耗子”的人。
郑香宜不听我的话:“不,我担待得够久了,再担待下去,非把我自己耽误了不可。表姐,你去帮我探探他的口风吧。”
“探口风?怎么探?”我直觉棘手。
郑香宜在姐妹情谊上做文章:“唉呀我不管,反正你要帮我弄弄清楚,我们之间的症结到底在哪里啊。你是我姐,血脉相连的姐,你不帮我谁帮我啊?”
挂了电话,我一扭身,直接撞上了瞿部长。纵然我最近持续消瘦,可撞这皮包骨的瞿部长,我还是绰绰有余的。于是,只见我纹丝不动,他向后栽了载。站稳后,他说:“何荷,公司可不养闲人。”我狡辩:“我是给客户打电话呢。”瞿部长的营养全长脑子上了:“哼,客户?要真是客户,我这部长的位子让给你做。”
这就是天生当官儿的,没多大本事儿,就靠一双火眼金睛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