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新娘 机缘巧合

作者 : 沉浮梦醒

诗美真心地为她高兴,还专门敬她一杯。这么多年的领居看着她感情终于有了好的归宿真为她感到高兴。她真诚地祝福她,表面是这样的。但这同时也触及了诗美的内心里伤的最深最脆弱的地方,她在心里暗自地想着她这些年的经历,就在心里涌起一阵一阵的辛酸,所以诗美就如和小姐妹一块多喝了几杯。

诗美喝的非常的痛快,诗美喝酒是从来不醉的。但她这几杯酒猛灌进去,竟然有些很晕的感觉。平日里喝再多的酒也没有这样的感觉,她摇了摇头还是觉得有些晕,不过她觉得这感觉挺好,就又和小姐妹们多喝了几杯。那天诗美生平第一次喝醉了酒,而且没有喝多少就醉了。她不是让酒醉的,她是被她曲折而又坎坷的生活经历醉了的,她把头靠在月影的肩上,笑一阵哭一阵······

月影见她有些醉态了,怕她难受又影响了其他人的情绪,月影扶着诗美送她进里面休息。还喊来一个服务员照顾她。无独有偶,那天的小女人也喝多了,她用很快的语速说她的四川话,竟也是哭一阵笑一阵的。她不让人扶她,她从衣袋里掏出一盒香烟告诉大家,这是她特意给大家准备的让大家偿个新鲜。她说这烟是专门为女人做的,抽起来清清凉凉的。几个胆大的女孩接过去就点燃了,果然那烟味清清凉凉一点也不呛人。小女人也点了一支夹在指缝里深深吸了一口,一噘嘴吐出一串圆圆的烟圈,她们相互推搡着嘻笑着······

月影爹说他吃好了,先回店里去歇息就一起身出去了。他觉得自己的年龄和这样孩子在一起很不适合,尤其都是些女孩。他不喜欢这样的喧闹,也不喜欢现在年轻人那轻狂的样子。就连他们说话的内容和方式他都觉得有些格格不入,他巴不得耳根里清静些。月影还以为爹不舒服,爹说他老了,和年轻人随不上,你们玩你们的,他只想歇一会。月影把爹安顿好就又回到饭店里。接着和姐妹们一起快乐,每个人的脸上都盛开着笑容,心里都充满了欢乐,像一朵朵的鲜花又甜又美的盛开。快乐的人有时很盲目,那是因为别人的快乐而自己也加入快乐。人的情绪是可以相互传染的,看到别人快乐自己也快乐,看到别人忧伤自己也忧伤,而且没有任何理由。只要环境适宜就是这个样子。在生活中确实有这样一个容易受传染的群体,因为别人的快乐而快乐,因为别人的忧伤而忧伤。就像一个微笑的传播,你面带微笑便会迎来无数的微笑,微笑的传播也正是这样进行的。不管认不认识,只要一个微笑,那微笑就像长了翅膀飞的满世界都是,只要人人脸都挂着微笑就可以。但那个真实的微笑传播出去,其它的微笑就是善意的,充满祝福的微笑。笑是不需要太多理由的,看见别人冲着你微笑,你很自然地还以微笑,因为微笑而微笑就这么简单······

饭店里的气氛就正是这样一种情况,生机勃勃的笑容,即使是两粒微尘的不经意地碰撞都是带着这种微笑。微笑在每张脸上像一朵朵夜来香盛开,快乐就是那花儿散发出来的香味,把整个屋里都充的满满当当。即使有一张忧郁的花一样的脸都很难被发现,即使她一味的拒绝那微笑和快乐。被欢乐和微笑包围的忧郁比披着欢乐和微笑伪装的忧郁更显的真实和寂寞。那是一种孤独的、内心深处的一种感受,就如一个人在空旷的荒野里或疯狂无度或引颈高歌,既没有听众也没有喝彩。你不要期望草木和石头会有一些感受,于这荒野不过是一种声音,一种现象·····玺·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不知不觉的流走,如同河里的水流,不断地流来又不断地流走,却寻不出一点它流过的痕迹。所有平淡的日子都是一个样子,而且内容都基本差不多。都是一个白昼和一个无聊的夜组成,每个人都有每个人既定的形式和内容。

师傅住了几天就要回市里去,回她的家。临走的时候她又问月影跟不跟她走?月影很认真地说她暂时还不能走,就让其它的几个师姐妹先去吧。等到师傅真的要走了,月影却显的有点舍不得她离去。月影从内心感激她给了她一条新的生存之路,她为她的离去有些伤感。可是人生的聚聚散散是有定数的,就像一场戏,有开场就必定有结局。精彩也罢,平淡也罢都逃不月兑结束的命运,有时结束就是新的一种开始······

疤脸汉来理发店正赶上月影去送师傅不在,他推门走进来。月影爹还以为他要理发,告诉他等一等,理发的马上就回来。当月影爹看清了来人的那张脸,心里不由想起女儿说的疤脸汉,他不由地有些激动起来。祖先百十来年的心愿,一直没有完成。他终于看到了同族同根的亲人,听女儿说他就是另一支派木像的传人。由于不认识,仅凭月影以前回家说的容貌特征去判定,他怕认错了人。疤脸见月影不在店里,又听眼前这个陌生老人说一会就回来。他便坐在顾客理发的椅子上,顺手拿了把剪刀,对着镜子剪脸上的胡子。边剪胡子边问月影爹是不是等着理发的?这个时候月影就从外边回来的,她看到疤脸汉在店里坐着。心里因为送别师父留下的伤感,竟被一阵惊喜代替了。她笑着告诉爹这就是她常说的同宗,她说木像就是他家有一块,咱们家也有一块。她又转过身子朝疤脸汉介绍说,那是她爹来了好几天了。疤脸汉把手里的剪刀放下脸上呈现出很庄重的神情,随即疤脸又叹了一声。说好不容易寻到了人可惜家里的木像不在了·····径·

月影爹听了这话心里一怔,也太巧了,自家的木像刚被贼偷了去,而他家的木像竟也不在了。看看一个天大的机密就要揭开,却出现了如此多的意外。那木像互为锁匙,缺一不可。况且现两块木像都出了意外,这让老汉的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老汉把家里木像被偷的事也和疤脸讲了一遍,一时间大家都沉默无语。月影问疤脸他家的木像是咋不见的?以前也没讲清楚过。疤脸沉吟了一下,接着就讲诉木像的事情。他说哑姑自那场火烧了生产队队长的房子就神密失踪了,几年过去了一点消息也没有。有一天深夜里,疤脸说那时候他已经睡下了,听到院门外有人叫门,他只好穿了衣服去开门。他怎么也没想到是哑姑回来了,只是比以前要削瘦一些。第一种感觉就是他觉的她和以前有些不同。但他也说不上来,究竟是哪里不同。哑姑身后还跟了男人,看那神情带着些许多慌乱,一个劲地把眼睛往四下张望。因为意外他当时也没有想太多,他忙把他们让进屋里,进了屋借着屋里的灯光,他再看哑姑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一种陌生的感觉。容貌变化不大,但他觉得哑姑的那种神情似乎有些远。那个男的让他觉得很厌恶的感觉,中等的个子,长条脸,颧骨高高的突起,一双小眼情贼亮贼亮。他客气地朝他点着头,脸上满满的都是讨好的笑。最奇怪的是哑姑能说话了,这让他万分惊讶!他说他简直像做梦一样,他说最让他怀疑的是哑姑做饭找不到米面,连碗筷也找不到。这些地方都和她离开时一模一样也不曾挪过地方,更奇怪的是她回到家里没见到孩子也没有问孩子哪去了?他说有些事他是在后来发现的一些疑点。但他当时真的有一些疑惑在心里解不开,当时哑姑对他的神情就有几分看透,她拉着他说等睡下了和他慢慢说。他只好先招呼她们吃饭,饭后哑姑收拾了碗筷。他把那个男人安顿到那个当初他娘住过的屋子,然后就和她一块睡下了,很自然地和她睡到了一起。他说自从哑姑出事走掉,他真的就没有碰过女人。他说那夜哑姑真的对他很好,但他总觉得现在的哑姑和过去不一样,就连俩口子之间的那点事,做法和以前不大一样。他说哑姑躺在他的怀里向他讲诉了事情的原委,哑姑先前也不曾说过话,所以也听不出是哪的口音。但这会她的口音虽说有些本地话,但还是有一些四川口音杂在里边。她说她是被人家骗出来卖给一家人做媳妇的,那个男人很残暴地打她骂她,根本不把她当人对待。大闹过一场她嗓子里像哽了块骨头,说不出话来。第二天她就一个人下决心要离家出走,因为白天闲人多眼杂不好行事,她选择了晚上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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