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们回去!”他将她拥在怀里推着她走。
她有些绝望,但还是不得不由着他拥着她往外走。
电梯口处,一个妖娆美丽的金发蓝眼的女子正懒懒地靠在墙壁上,一看到他,立即直起身子来,笑道:“接下来,我们去哪?”
墨子箫淡淡地说:“你先回去吧,下次我再找你!”
“好啊!”女子抿唇一笑,走上前来,双手柔弱无骨地搭在他的肩上,凑过去‘叭’地一声在他嘴唇上重重一吻,然后放开了他挥了挥手,“我先走了!”
说着就迈进了电梯,对他们笑,“你们坐下一部电梯吧!”
说着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关上了电梯门,美艳的笑容缓缓地消失在那扇冰冷的电梯门后。
整个过程,她完全没把夏小昕放在眼里,视若无睹的模样,仿佛她夏小昕只是一团根本不存在的空气而已。
“她跑了,你怎么不去追她?你还没尽兴吧?不打算找上她再来一次车震么?”夏小昕无名地火大,言辞便尖酸刻薄了起来。
“别闹了!”他恼羞成怒地低喝一声,抓着她走进了另一部电梯。
电梯里,他一只手紧紧地揪着她的手臂,另一只手则插在裤子口袋,那副架式,高傲而不可侵犯,仿佛他是正义的警察,而她是个不入流的三流毛贼,不幸落入了他的手中一般。
这让她越发地懊恼,冷哼了一声,别过了头。
上了车,他见她一动不动,就皱眉提醒,“系好安全带。”
她别过头,懒得理会他,心想就是不听他的,看他能把她怎么着?
大不了蹂躏一顿,或是直接转卖他人,再不济把她扔进南非矿井去做苦力,那有什么关系,总好过呆在他这只种猪的身边。
一想到他在电梯里的行径,再想到那女人对她的无视,她就心里堵得连气都喘不过来。
墨子箫瞪了她好一会,见她那张满是伤痕的脸始终是无动于衷,心终究是软了,暗叹了一口气,俯过身去。
面对他突然的逼近,她吓了一跳,急忙伸手推他,“你要做什么?你不是想强、暴我吧?我告诉你,我不同意!我会反抗的!我不喜欢你刚从别的女人身上出来,又想进入到我的身体里!我不想得爱滋!你不要命,我要命!”
他听得又好气又好笑,瞪了她一眼,“你的思想能不能别老是想那些个龌龊的事情?我只是想帮你系安全带而已,谁说要把你怎么样了?”
她当即闹了个大红脸,糗得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硬撑着反瞪了回去,“我自己系!”
“行行行!你自己系!”他无法,只好将手缩了回来。
她悻悻然地一边系安全带一边低声嘟囔,“自己都做了那龌龊的事,还好意思怪别人说!”
他哑口无言,黑着脸发动了车子。
大雨磅沱,敲击着车身,发出一阵阵闷响,她无力地靠在座位上,看着那不断将泼下来的雨水刮走的刮雨器,心情是相当的绝望与颓废。
没想到轰轰烈烈的一次出逃,竟然是以这种结局收场。
她历尽千辛万苦,却还是被他抓了回去。
这世界上还有人比她更衰么?
想起方才被他抓到的那惊险一刻,她仍然心悸不已。
如果不是她急中生智,月兑口而出了一个听起来极为合理的谎言,他一定不会轻饶她的!
方才激动的时候,还在想随他怎么处置都无所谓,现在平静下来,却根本不敢想像自己可以承受那种恶果。
悄悄地转眼,看到他脸部轮廓冷硬的线条,心一惊,急忙赶紧又把视线转移了。
惴惴不安地想,他真的相信自己所说的话了吗?
又或者,他还心存疑惑,只是暂时搁置了怀疑,只等着日后慢慢查清楚?
这样一想,心又慌得不得了。
“你困了的话,眯一会吧!到了我叫你!”他突然转过头来看她。
“嗯。”她应了,急忙闭上了眼睛,生恐再与他说话。
话多必失,她现在可什么都失不起了。
方才,在被他抓到的时候,她的包失手掉在地上,她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地将包一脚踹到了角落,这才没被他发现,不然,倒霉的可不仅仅只有她一人。
因为她忘记把jason写有电话号码的那张纸条给扔了。
到时候,兄弟反目,倒霉的还是她。
隐藏好jason,说不定以后他还会为她的出逃提供帮助。
虽然闭上了眼睛,却哪里睡得着,脑子里胡思乱想,根本无法安生。
感觉到车子停了,正欲睁开眼,却突然感觉到身上的安全带一动,悄悄地将眼睛睁开一点点缝隙,却见他正低头为她将安全带解开了。
解开后,他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伸手轻轻地抚摩着她的脸颊,动作是那般地轻柔,仿佛他在抚模自己最最心爱的女子。
若不是早先听得jason说她不过是替代品,还有今天在电梯里见了他那样的一出好戏,她还真的会被他这些柔情当作是全都给她一人的。
真相揭开,才发现浪漫的表像下隐藏的事实是如此的污浊不堪。
心情不禁郁闷无比。
不想与他有任何交集,害怕自己一旦睁开眼就会不小心在言语上与他有冲撞,而现在,与他冲撞根本就是很不明智的。
便闭了眼继续装睡,只听他幽幽地叹了口气,低声说道:“你总是不肯老实呆在我身边的。”
她在心里不禁冷哼,心想他果然把她当成了那个女人,那个女人一定抛弃了他,让他心灵受到了重创,始终无法忘怀。
又等了一会,听到他终于推门下车了,这才悄悄地呼了一口气。
在他下车的时候,有狂风吹进车里,她冷得不由缩了缩,悄悄地睁开眼睛,却看到他关上车门,然后冒着大雨匆匆地跑进了屋子。
不过一会,他就撑着一把雨伞跑了出来,她急忙闭上了眼。
他打开车门,伸手将她抱在了怀里,用脖子用力地夹着伞抱着她疾奔。
跑到门廊的时候,刚松一口气,伞跌落在地,很快便被狂风给吹跑了。
他没有停留,抱着她进了屋子,关上门,直上楼上卧室,将她轻轻放于床上,然后奔进了卫生间。
拿了毛巾细细地替她擦去了脸上的雨水,替她盖好被子,然后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深深地凝视了她一会,就伸手轻轻地将她手臂的袖子一点一点往上推,当看到她手臂上纵横交错的伤痕后,心深深地揪痛了。
她昨天的经历有多么可怕,他其实相当清楚。
昨天,他们回到营地时,当发现她并不在原地,他先是直觉她利用这次机会逃跑的时候,当即愤怒不堪,认为她卑鄙地利用了自己的信任,辜负了自己对她的一往情深。
虽然她没有直接表示接受他的爱意,可是当他提出要与她结婚,与她一起回国的时候,她也并没有多么大的反对啊!
难道当时只是她的缓兵之计?
难道她对他的好,完全都只是演戏?
想到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带有不纯粹的目的,他真的愤怒得浑身颤抖。
当即与jason和rose一齐走入丛林,誓要将她抓回身边。
谁知刚进入丛林不久,便遇到了袭击。
丛林中竟然有变态的杀手,他将他们逼入各种他预先设计的陷阱中,若不是他们从小就经过特殊的训练,只怕早就身首异处了。
三个人绝地反击,经过艰苦的拼杀后,终于将杀人狂魔就地正法,但他们三个人也负了不同程度的受伤。
rose的右脚被捕兽器夹住了,血肉模糊。
jason的胸口被一箭刺穿,所幸没有刺中要害,总算没有性命之忧。
而他的左臂被带着锯齿的刀击中,三人之中,他的伤最轻,处理过后不需要躺医院治疗,但rose与jason却不得不躺在医院里接受治疗。
当一切尘埃落定,他才感觉到事态的严重,几度陷入绝望,认为她一定是受到了杀人狂魔的袭击,于是调谴了一切力量进行搜山行动。
整整搜了一个晚上,结果是完全没有搜到她的影子。
他痛苦得想发狂,已经是绝望了,心想她一定被杀人狂魔毁尸灭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