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被突然出现的爷爷逼着去参加议员的生日宴会,万般压抑的他无处发泄,便与议员的女儿双双躲进电梯里纵、欲狂欢,只想通过这种方式让自己的思想有片刻的放松。:
谁知道,电梯门突然开了,他听到人尖叫,回头去看时,却一眼瞥到她惊慌失措的半边脸。
他的头一阵阵犯糊涂,但残存的理智却迫使他什么都不想地朝着那抹熟悉的身影追了过去。
当一把将她抓到手里,摁在怀里的时候,他明明确确地感觉到了她真实的存在,头脑也瞬间清醒了过来。
安然无恙的她,离奇的失踪,突然的出现,让他觉得事情根本不简单。
想到她可能是故意逃跑,原本悲伤绝望的心瞬间化为了满腔的怒火,于是就有了开始那粗鲁的一幕。
她的解释很合理,甚至让他丝丝心动。
看着她手上脸上的伤痕,想着她说为了救他不惜想孤身犯险时,心里又害怕又感动,更有一份庆幸。
幸亏她遇上了好人,为了救她不惜采取非常手段将她远远带离,要不然后果不可想像啊!
他,再也受不起再一次的失去了!
在以为失去她的时候,他感觉到天空骤然变黑了,曾经繁华的世界只剩下了满目苍荑,而那颗刚刚才解冻复苏的心更是瞬间冷硬又铁,冷得他很明显地听到自己上下牙齿打颤而碰撞的声音。
那是一种怎样的无力,怎样的绝望,如今想想,他都觉得自己无法承受。
如今,她回来了。
就这样静静地安然无恙地躺在他面前,她的气息是如此的甜美,轻轻地吹拂在他的脸上,他的心上,像春风瞬间将他的身体吹暖,将他那颗已经冻僵的心一点一点融化了。
真好!有她真好!
他低头,将她的手心轻轻地按到自己的脸上,轻轻摩挲,然后又放到唇边不住地轻吻。
那样的虔诚,那样的呵护,仿佛她是他的世界里唯一的珍宝。
“你回来了,真好!”他低叹。
缠绵了好一会,他才站了起来,替她掖好被角,然后去拿了衣服转身进了浴室。
当确定他已经离开后,一直禀息静气装睡的夏小昕猛然坐了起来,大口大口地呼吸,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手心情复杂莫名。
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女子?
竟然会让他爱到了如此深的地步?
她只是个替代品,他尚且如此痴痴怜爱,给付到那女子身上的爱,更是让人无法想像吧?
她尚且被迷惑被心动,那女子的心是铁做的么,为什么不会被他所感动呢?
种种疑问让她对那名神秘的女子产生了极大的兴趣,这种兴趣大大地掩饰了她心里严重的失落感。
电脑里的那个密码究竟是什么呢?
是他生日的密码?
又或者是她的生日密码?
看来,她得想办法将这一切弄清楚才行。
反正被抓了回来,无所事事,就暂且让她了解一下他的过去吧!
正胡思乱想着,突然听到卫生间的水声停止了,想来他是沐浴过了,急忙躺了下来,闭上眼睛继续装睡。
不一会,果真听到开门的声音,紧接着他的脚步声,还有他身上特有的那薄荷的香气渐逼渐近。
最后,他在她的面前站定。
她听到他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你这人,总是长不大,这么大的人了,还老是踢被子!我若是不在你身边,只怕没两天你便会感冒生病的!”
说着就伸手替她重新盖好了被子。
随后没有了动静,但他的气息始终紧紧地萦绕着她。
她想他一定又在傻傻地看着他吧!
想到他眼中看的并不是自己,而是透过自己看另一个女人时,心情相当地不爽。
正有些不耐烦,却终于听到他转身离去的声音。
她睁开眼,愣愣地看着天花板,纠结地想,其实这个世界上还是有痴情的男人的,只不过自己没有这份幸运碰上而已。
心情很糟糕,没有办法可以解月兑。
这天下午,她一直在床上装睡,墨砚寒曾经进来看过她两次,偷吻过她两次,但却没有做出进一步的行动,让她总算好过些。
她真的很害怕他会突然要她,只要一想到电梯里的画面,她就想一脚将他踹远,更想把他的命根给切了!
虽然觉得自己有这样的想法很愚蠢,像足了一个吃醋的脑残女人,可是没办法,她就是很介意很愤怒。
她真的陷进去了!
明知道自己是替代品,明明看到他的龌龊,可还是不得不承认自己真的陷进了他对别人的深情里了。
很悲哀!却无可奈何!
想要阻止深陷,唯有再找机会逃月兑。
她不敢想像自己再经受一次爱情的打击,自己是否还有勇气面对一切。
傍晚,他走进房,叫她起来吃饭。
她知道不可能躲得过去,所以乖乖地起了床。
简单地洗漱了一下,便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下了楼。
他为她拉开椅子,为她在膝盖上铺上洁白的餐巾,任他盛汤放到她手上。
她一一接受,不言不语。
他在她对面坐定,抬眼看了看她,犹豫了一会,终于艰难地开口,“今天的事情对不起!我”
他想跟她解释一下电梯里发生的事情,她虽然不说,可是他分明感觉到了她的不愉快,那浓浓的醋意让他惊喜,却也惴惴不安,只觉得有根尖锐地刺深深地刺入了自己的心中,鲜血淋漓。
“不!你不要说!”她却伸手阻止了他。
“我”他不甘心。
“真的不要说。”她语气里不由自主地带上了一丝哀求,“什么都不要说不要解释了。我很累,只想好好地吃你亲手做的饭。它们是如此的美味,别破坏了!”
他听了,沉默了一会,只能低头认输,“好。”
两人默默地吃过了晚饭,她起来收拾碗筷,他不让她做,但她执意要做,他无法,只能由得她去。
默默地在她身后看了一会,最后沙哑地说道:“那你洗过后便早些上床睡觉吧!我有事出去一下。”
与其在这里与她默默相对,不如他暂时避开这个风头,时间是最好的疗伤工具,或许等他回来后,他再慢慢地跟她解释,她便听得进去了。
“嗯。”她头也不回地应了。
他却没有立即走,又站在原地看了她一会,最后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转身向门口走去。
“你生日是多少?”她淡淡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不带一丝一毫的情绪,完全听不出喜怒哀乐。
“七月二十三。”他转身,月兑口而出,根本没想隐瞒。
“有三十了吗?”她一边拿布擦干净碗里的水份,一边用眼角扫了他一眼。
“我看起来有那么老吗?”他的嘴角禁不住微微上扬,喜欢她如此关心他的年龄问题,这说明她打算原谅他了吗?
“看着倒挺年轻的。不过富人懂得保养,这表面上看起来是作不得数的。”她一本正经地回答。
“呵呵。或许我是个千年老妖。”他失声笑了起来。
她真的很有本事让他一下喜一下忧的,在她的面前,他感觉渐渐地失去自我,完全不能够控制自己的喜与悲,情绪总是被迫跟着她的心情而波动。
就如现在。
一分钟前,他还心情沉重,一分钟后,他的心便快乐地飞扬起来。
“说正经的!你到底哪年生人?”她瞪了他一眼。
“一九八五年。”他笑着回答,“问这么清楚是想帮我过生日。可惜今年的生日已经过了,要想再过得等明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