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不置可否地嗯了声,挑了挑眉梢,“外面正下着大雨,记得带伞,虽然是几步路,可也会把身体给淋湿了。”
“好。”他点头,心里暖洋洋的,心想她到底还是心疼着他的。
自取了伞,回头说:“你早些睡吧,不必等我,我指不定什么时候回来呢!”
“嗯。”她点头,转过身去将洗好的碗筷摆好。
听到关门声响起,她才快速地转过身来,蹑手蹑脚地跑到窗前,掀开窗帘的一角偷偷地朝外看去。
雨夜里,她看到刺眼的车灯亮起,往屋子这边射来,她急忙放下了窗帘,躲到了一边。
明知道他看不见她,可是还是有种作贼心虚的感觉。
不一会,灯光小了,车声也小了,这才又悄悄地看去,果然看到他开着车子已经渐行渐远。
她立即转身向楼上跑去,冲进书房,打开了电脑,找到加锁的文件,快速地输入了他的生日,可是结果仍然是打不开。
她大失所望,怅然地关掉了电脑,站在窗前看着那瓢泼大雨发愣。
既然不是他自己的生日,那么就一定是那女人的生日,往往一个男人会采取最心爱女子的名字,或是生日作为密码给自己重视的文件加密。
这一点,并不稀奇。
可是还是令她感觉心理很不舒服。
她愣愣地想,她这是在吃醋了,吃一个已经离开的女人的醋了。
很悲哀。
正呆呆地想着,突然听到有脚步声自外传来,想到难道他又半途中折回了,急忙跑出了书房,走到楼梯口一看,却是susan浑身湿透地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一个篮子,装满了时下最新鲜的瓜果。
“下这么大的雨,天还这么黑,你怎么跑来了?”她急忙下楼,接过水果篮,再递上一块干净的毛巾。
“我敢不来么?这可是墨少的命令。他方才说冰箱里已经没有水果了,得立即送过来。我便赶紧过来了。”susan笑。
“他就是一神经病!你别睬他!”她皱眉,拉了susan坐下,“我去给你冲杯咖啡。”
说着转身进厨房。
susan坐在沙发上,一边打量着四周一边很感慨地说:“原来每次走进这里,总是感觉到寒意十足,阴森森的,很不舒服。现在,这里是越来越有人味了,很温馨很让人眷恋。”
“可不得有人味么!我可是个大活人,天天被关在这里。”夏小昕苦笑,端了两杯咖啡走了出来。
“你啊,除了刚来的那几天,暂时不让你出去,现在谁关你了?墨少昨天可不带你出去了吗?要知道,我到这里三年,三年都不曾出去过呢!与你比,我岂不是不能活了?”susan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也是。他人是不错。我该知足该感恩。”她无奈地点头。
虽然susan一直待她不错,可是她却不想将墨子箫把她当别人的替代品的事给说出来,毕竟那并不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
“对了!昨天到底怎么回事?你到底遭遇了什么?”susan禁不住好奇地问。
于是,夏小昕把跟墨子箫说的又重新说了一遍给她听。
她听了,禁不住心悸,叹道:“你算走运的。以墨少,jason,还有rose的身手尚且负了伤,更何况你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呢?”
“是啊!我手无缚鸡之力,遇到什么事除了拼命地逃,根本就没有还手的可能。”夏小昕苦笑着点头,深恨自己没有从小便去学跆拳道,那个时候,她爱臭美,觉得练跆拳道会令自己的手啊脚啊全长肌肉,很难看,再加上父母也对她没有这方面的要求,她也没有安全的问题,所以便懒得去学。
现在后悔却已经来不及了。
哎!如果她会,那么今天的她便不会是现在这副模样吧?
最起码,当墨子箫抓她的时候,她可以与他对打,然后找机会月兑身吧?
何至于就这样毫无反抗地乖乖地任由他抓她回来?
“其实现在开始学也不晚。你如果愿意,不如明天我教你吧!作为墨少的女人,完全没有自救能力很危险。”susan沉吟了一下说。
“好啊好啊!那咱们就这样说定了!明天几点?我去找你?”她求之不得,立即热烈响应,并且害怕susan又反悔,所以急着确定时间。
“明天上午九点,我来找你吧!到时候,我为你带练功服来!”susan禁不住笑看她。
她真的很讨人喜欢,善良热情大方,有时很成熟很聪明,有时却像个小孩一样迷糊。
“那咱们就这样说定了!可不许反悔!”夏小昕伸出手。
“一言为定!”susan伸手与她重重一击,两人相视而笑。
随后,两人又随意地聊了些八卦,当然聊的大部分是这庄园里的事情,夏小昕表面上很漫不经心,实际上却是仔细地倾听着,仔细地汲取她觉得有价值的信息。
聊了好几个小时,直到有电话打来找susan有事,她们才愉快地分手。
送走susan后,夏小昕便上了楼,简单洗漱后便上了床。
时针已经走到十一点整,而墨子箫还没有回来。
她皱皱眉头,心想才不管他,越晚回来越好,最好不要回来,也好让她清清净净地睡个觉。
赌气般躺了下来,伸手想摁掉灯,可是听着外面的风雨声,终究还是有些畏惧,最后还是乖乖地缩回了手,安静地闭上了眼睛。
或许是折腾了太久,心已经极度疲惫,所以闭上眼睛不一会便睡着了。
只是梦里并不平静,老是梦见自己在那个人烟罕至的丛林里发足狂奔,而身后有个面目狰狞的杀人狂魔举着闪着寒光的大斧头紧追着她。
她听见自己的喘息声心跳声大得震耳欲聋,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越逼越近,听到他的斧头一路劈荆斩棘,发出让人心颤的声音。
这声音让她胆战心惊,却也敦促着她即便腿脚发软也得发足狂奔。
但是她明明记得她走的就是那条墨子箫带她走进去的路,可不知为什么,那条仅仅只需要半个小时的路程却总也走不到尽头。
她心慌意乱,结果脚下绊倒了一根横在路上的小树枝,人就毫不意外地朝地上栽去。
而身后传来喋喋的怪笑声,杀人狂魔的脚步声越逼越近。
她手脚并用地爬了起来,正欲继续往前狂奔,谁知长长的头发却被人狠狠抓住。
一种头皮快要被生生剥下来的疼痛火辣辣地传来,她的头被迫高高地抬起。
凄冷的月光下,她一眼瞥见了那狞笑着举着斧头往她脸上劈来的杀人狂魔竟然是墨子箫!
“墨子箫!”她厉声尖叫,只觉得有一种万箭攒心般的疼痛袭来,用力挣扎着想摆月兑,谁知这一挣扎却发现自己坐在软绵绵的大床上,她仍然好好地呆在卧室里,四周静悄悄的,哪里来的什么杀人狂魔?
原来只是恶梦一场!
她长长地松了口气,伸手抚去了满脸的汗水。
下了床,走进浴室用温水洗了把脸,抬头看镜子的时候,想起梦里墨子箫那张狰狞的脸,突然就心悸不已。
这样的梦会是什么预兆吗?
他们之间,最后会走到那可怕的一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