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炖鸡汤为了赶时间,她通常都是用电压锅炖制的,只求快速,不求火候。!
今天的汤估计是他一大早就起来拿小火烹制的,经历了六七个小时炖制出来的汤味道就是不一样。
大口大口地吃完了,只觉得嘴巴粘粘的,那是汤汁浓郁的关系。
急忙用纸擦干净了,心满意足地收拾了碗筷。
见外面太阳明媚,也没什么风,便走到后面的院子晒太阳。
泳池边有沙滩椅,她拿了两床小毛毯走了过去,拿一床铺在椅子上,另一床却盖在自己的身上。
此时已经是一月初了,仍然有这般温暖的太阳,也没有风,就这样躺在这里晒着太阳真的是惬意无比。
她躺在上面,无聊地看着远方,突然想起再过不了多久,就将是中国的春节了。
以前的春节总是她和父母一起快快乐乐地过,三十的那天晚上,所有的亲戚都会到她家来团聚,一大家子人热热闹闹地围在一起喝酒吃菜侃大山,那样的热闹,那样的温馨,光是想想就幸福无比。
可今年,陪在她父母身边的却再也不是她了。
而他们却并不知道那个与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根本就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了!
想到这里,心里又气愤又委屈,但更加浓烈的是深深的思念。
她想念他们啊!
想念他们的笑,想念他们每一次的抚模,想念他们疼爱的呼唤
一切的一切,她都万分地想念!
眼水如大雨磅沱,再也无法止住
这天下午,她过得很是颓废。
墨子箫傍晚的时候打电话来,说是有应酬回来不了,让她自己早些吃了上床休息。
她应了,自去把剩下的鸡汤热了吃了,然后就懒懒地上了楼。
躺在床上却睡不着,便开着电视,并不看,只是想要电视里那热闹的声音驱赶走一室的冷清与寂寞。
等他等到很晚,都不见回来,最后极度困倦地睡了过去。
半夜的时候,听到身边的微鼾声,感觉到自己的头枕在了一条结实而有力的胳膊上时,她才知道他回来了。
侧过身,将头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这才感觉到了一点点踏实,原本的黯淡灰暗的心情也变得好多了。
总有一天,她可以告诉他她真正的身世,总有一天,他会带着她回去,为她讨一个公道。
她,仍然可以做回夏小昕!
“你醒了?”本就睡得极浅的他感觉到她的动作便伸手轻轻抚摩她的长发,声音有些沙哑,“身子好些了么?”
“嗯。好多了。”她轻轻地应着。
“昨天对不起,我太不知道克制了!”他温柔地道着歉。
昨天的他像月兑了缰的野马,完全没有办法阻止自己朝前奔腾的脚步,只知道一味前进,完全没有体谅她不过是初经人事而已。
今天早上抱她进浴室洗澡,才发现她全身上下几乎是伤痕累累,下、体更是红肿一片,这才惊觉自己的行为举止超出了她可以承受的程度,以至于在给她洗澡的整个过程,她竟然是一直昏沉沉睡着的。
“没事。我承受得住。”她违心地说着,只因为越来越贪恋他身上的气味与体温。
气味让她安心,体温让她温暖,她渴求它们。
“今天乖乖地睡吧!我不会再动你了!”他的心越发地柔软起来,轻轻地抱着她,不敢使大的力气,生怕一不小心就要弄疼她哪里。
“嗯。晚安。”她低低应了,欠起身子在他嘴上轻轻一吻。
“晚安。”他也回了她一个柔情万分的吻,“睡吧!”
两人就这样相拥而睡,头一次,两人的心里都安稳踏实而又甜蜜。
相爱的最高境界,便是互相拥抱着,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便已经感觉到幸福而满足。
这种感觉真好。
她淡淡地想,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无意识地随着他呼吸的节奏而缓缓呼吸,最后满足地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她仍然睡到日上三竿,他也仍然走了,仍然留了充满爱意的字条,仍然做了营养丰富而美味的营养早餐。
到底年轻,经过一天的休整,她就不再感觉到疲倦了,年轻的身体里又充满了力量与活力。
吃过早餐后,她拿了一个包,装上了他给她留下的金卡,打算上街去采购些东西寄给父母。
当然,她不准备署名,因为害怕那样会引起蒋盈的注意,礼物不但到不了父母的手里边,可能还会促使他们狗急跳墙。
父母在美国的朋友不少,这样寄过去的话,他们或许会猜可能是他们的朋友给他们的礼物吧!
虽然无法明确地表达自己的爱意,但想到他们在用,心里便已经满足了。
天气很好,她迎着阳光快步地走着,一路上快乐地和那些她并不熟识的保镖打着招呼,半路中还遇上susan。
听说她要去逛街,susan的眼睛里流露出羡慕的眼神。
她见了,不禁微微心疼,便邀请她一起去逛街,并说如果jason追究起来,她会一力承担,大不了说是墨子箫让她陪着去的。
susan却摇头拒绝了,祝她玩得愉快便快步离开了。
看着susan寂寞消瘦的背影,她感慨万分,心疼着susan的苦苦等待,庆幸着自己的幸运。
感慨着又继续走,终于看到大门口已经在不远处了,当下欢欣地加快了脚步,谁知人还没到门口呢,就被人用枪指着喝止了。
“赶紧后退!不能越过那条白线!不然我们要对你动粗了!”一个保镖皱着眉头厉声喝道,他的身边立即快速地聚集了四五个人,虎视眈眈地看着她,仿佛她是什么罪恶滔天的逃犯。
“我是夏小昕。”她没见过那些人,想到他们可能不认识自己,所以急忙朗声主动报上自己的名字。
“再说一遍,赶紧后退!退到那条白线之后!”那保镖不为所动,声音已带杀气。
她愕然,想报出墨子箫的名字,但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就算报出墨子箫的名字又如何呢?
她以什么身份来报?
女奴?恋人?未婚妻?
似乎,说哪一种都不适合。
而且很显然,在那些人的眼里,就算知道墨子箫现在对她挺不错的,但实际上还是只不过是一个能够取悦他的女人而已。
根本没有地位可言。
除非有一天,他和她真的在这些人面前举行了盛大的婚礼,她在这里的地位才有可能得到承认吧?
只是,墨子箫说过要跟所有人打招呼,可以任她自由出入的啊!
就算他们不认可她,也不能违命吧?
难道墨子箫那天只是在情迷意乱的时候随口一说,并不是当真的?
想到这一层的时候,心一痛,难受得厉害。
咬了下唇退到了白线之后,转身想走,却看到一身灰色洋装的rose骑着马跑了过来,跑到她身边停下,淡笑着说:“我远远地看着像是你,觉得有些诧异,便跑过来一看,竟然真的是你。”
“rose小姐好。”她礼貌地笑笑。
“你这是准备出去吗?”rose锐利的眼睛在她手上拿的包上转了一下,“怎么不跟子箫一起呢?”
“他很忙,没空呢!”她淡笑。
“哦。也是。他这段时间忙得连坐下好好喝杯咖啡聊会天的时间都没有。白天忙着筹备有关游戏的事宜,晚上半夜回家要忙着陪你,一大早还得起来为你做饭,这个男人,不把自己折腾得吐血是不会罢休的!你作为一个女人,适当地关心他一下吧!”rose的语气淡淡的,却充满了嘲讽和敌意。
“嗯。我会的。rose小姐也一定很忙吧,那我不耽误你了,再见。”夏小昕心情本来就糟糕,更不耐烦听她嗦了。
转身欲走,rose却伸出马鞭挡住了她。
“rose小姐还有事吗?”她退后一步,抬眼淡淡地看向rose。
四目相交,火光迸射,各不相让。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紧张而危险的气氛让在场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不安。
“你不是说要出去,怎么又往回走?”rose挑眉看她。
她不吭声,只是下意识地咬住了下唇。
rose看了看她,突然恍然大悟地笑,“你是出去不了吧?难道子箫没给你通行证?”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卡片,“这个,没给你吗?”
“呃。不是,我只是没带在身上而已!”出于自尊,她果断地拒绝了,她不想让rose知道墨子箫并没有给她那个可以出去的卡片。
她已经知道,那张卡片就是身份的像征,只有拥有了才可能自由出入。
墨子箫并没有给她,这说明他并没有给她这种尊严,自然的,那些保镖的眼里自然没有她的存在。
心里很悲哀很愤怒,觉得自己就是个傻瓜,完全被他戏弄于股掌之中,不但以身相献,这两天更是对他说了不少傻话!
他听了,一定觉得可笑吧!
rose看了看她铁青的脸色,立即知道了一切,不禁开心地笑了,“你打算回去拿吗?会不会太麻烦?你真的可以用我的这张的,大不了回来还我就是了。留在你那也没关系,反正像这种卡片我多得是。总是给我觉得最有用的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