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真的不用了!我已经没有心情出去了!再见。”说着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rose得意的笑,间或地她还听到某些保镖只言片语的嘲讽。
她的心很难过,脑袋一直嗡嗡地作响,只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愚蠢的傻瓜。
一次一次地被欺骗,竟然没有半点长进!
他完全不把她放在心里,仅仅只是把她当作一个泄、欲的工具而已,她却以为他早就动心了,以至于自己就那么傻傻地陷了进去,还打算将自己的身世一一相告,只盼着他可以做自己最坚实的后盾,给自己最踏实的幸福。
谁知,原来一切不过是场骗局,他的话全都廉价得没有任何可信度!
一路上痛恨着自己的愚蠢,懵懵懂懂地回到了屋子里,无力地坐在沙发上,突然感觉这原本已经暖意融融的屋子再度变得空旷冰冷。
再也没有了任何期待,她心死如灰。
她全身无力,瘫软在沙发上,中午的时候,明明肚子饿得‘咕咕咕’直叫唤,她都没有力气爬起来。
女佣进来想为她做饭,也被她赶走了。
就这样死气沉沉地躺在沙发上,直到深夜,她都没能够积聚起力量来爬上楼梯去床上躺着。
这一次,墨子箫的无情,真的给她予以了致命的打击。
重得她无法想像,超过当初肖伯尧给她打击的数以百倍计
当推门声传来,漆黑的屋内骤然大亮,熟悉的脚步声传来,她嘲讽地勾起嘴角淡淡地笑了。
他回来了!
这一次,知道她证实了他的谎言后,他会如何面对她呢?
是撕破脸索性彻彻底底地告诉她,她只是他花下巨资买下的泄、欲工具,某人的替代品,又或者再继续编织谎言欺骗她呢?
呵呵。她很有兴趣看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一副嘴脸!
只有将他彻底看穿了,她才会下尽狠心从此只做对自己有利的事情。
只是虽然这样狠心地想,可是却仍然没有力量爬起来,甚至连动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
挣扎了一会便放弃了,决定等他自己过来。
谁知他并没有注意到自己,一进来便直接往楼上奔去,步履那般匆匆,仿佛在述说他迫不及待地想看到她的心情一般。
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一个声音在心里拼命地叫嚣着。
只是虽然愤怒得想冲他发狂地嘶吼,可残存的理智却告诉她那样做是不对的,因为她只是一个女奴,她根本没有资格像个委屈的恋人一样朝他发脾气。
那样做除了令他早早地讨厌自己抛弃自己外,没有半点好处!
她悲哀地意识到,自己仍须像起初来到这里时一样,违着心讨好他,甚至主动献身,直到找到机会逃出这里。
其实要逃也不难,无论找jason,还是找rose,他们都是恨不得她立即在墨子箫面前消失的。
多悲哀!在这里,没有任何人需要她,她的存在甚至让人感觉到厌烦、多余!
他上去了,很快又一脸焦急地冲了下来,当看到她就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时,便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快步走了过去,嗔怪道:“你怎么睡在这里?天气这样冷,一不小心会生病的!”
说着就想将她抱起来,可是当手刚碰到她的身子时,便被烫得一抖。
“你发烧了!”他伸手去模她的额头,果然滚烫一片。
而她的手脚却冰冷至极。
明显的冰火两重天,还有她的眼睛赤红一片,他便知道她已经病了。
当下再不敢耽误,急忙将她抱了起来,匆匆地朝楼上走去。
轻轻地将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拿了温度计一测,竟然体温高到了四十度!
难怪她难受得一句话都不说,只怕已经烧得全身无力,大脑糊涂了。
不敢再耽误,立即打电话给医院,让他们立即送药过来。
夏小昕的眼睛已经闭上了,因为不想看到他这副假惺惺的模样,不想再被他的外表给欺骗了,只是耳朵里却传来他打电话时那无法掩饰焦虑的声音,这让她很崩溃,只恨不得拿东西刺聋自己的双耳。
墨子箫打完电话没有片刻停留,立即奔到卫生间拿毛巾用冷水浸湿了,然后几步跨到床前坐了下来,将毛巾敷在了她的额头之上。
突然的冰冷让她浑身一颤,痛苦地呻、吟了一声。
他心疼地握住了她的手,喃喃低语,“怎么就会生病呢?我才离开几小时了,你就把自己折腾得病了?”
她不吭声,可是却禁不住鼻子发酸,眼睛发胀,尽管不想哭,不想软弱给他看,让他更加得意,可是不争气的热泪还是无法抑制地缓缓地从眼角滑落而下。
他一看便着了慌,伸手为她擦拭泪水,连声追问:“怎么了?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哭呢?是不是很难过?头很痛是吗?别担心,马上就会好的!我保证!”
只是泪水越擦越多,越擦越令他心痛,他不明白她怎么突然就病了,还突然就哭成了这样?
又不是嚎啕大哭,而是这样无声的哭泣,这让他很崩溃很难受。
是烧得头很痛,痛得难过吧?
天啊!他恨不得此时躺在床上病奄奄的人是自己,他愿意一切的病痛折磨都发生在自己身上!
看着她难受,他的眼眶也慢慢湿润了,这就楼下响起铃声。
他急忙站起,几步奔下楼,打开了门,一把接过医生送过来的药就匆匆地往楼上跑。
一阵忙碌后,他终于疲倦地靠在了她的身边。
已经为她挂上点滴,不出意外,温度便会慢慢地降下来,到时她好过点的时候再吃点药应该就没有大问题了。
不敢闭眼,就这样握着她的手一直守着她,当一瓶药水挂完之后,便又立即为她换上另一瓶药水。
换好之后,再轻拭她的额头,发现果然温度降下去很多,不由便大大地松了口气。
就这样一直折腾到凌晨三点多钟,药水才滴完,而她也安然地入睡了,他才起来将东西都收拾好,然后匆匆地洗了个澡,便躺在了她身边,伸手将她轻轻地搂在了怀里。
到五点来钟的时候,他便早早地起来了,走到厨房,却发现头天他为她炖的血燕粥并没有吃掉,原封不动地放在那里。
而砂锅里的鸡汤也还剩一小半。
其余的便什么都没有了。
那意味着她昨天除了喝点汤后便什么都没吃了!
这个女人,一定是因为不舒服才不吃饭的吧?
只是不舒服为什么不打电话给自己?
为什么不去找susan,而只是在这里独自一人傻傻地扛着?
唉!这个倔强的女子,什么时候才学会照顾自己爱惜自己呢?
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将剩下的鸡汤给倒了,血燕粥也给倒了,然后再用新的食材重新熬上血燕粥与鸡汤。
想起她做给自己吃的小菜,便又立即动手拿了榨菜出来,细细切碎了,再剁了一点肉,放一起炒了。
生病的时候,吃点清粥小菜应是最舒服的。
忙完后,天已大亮。
解了围裙,想上楼看看她是否烧全退了,电话却突兀地响了起来,打破了一室的寂静。
“喂?jason?怎么这么早?”他疲倦地揉了揉太阳穴。
“你忘记了,今天我们要去岛上视察进度啊!”jason的声音带了一丝嘲讽,“怎么?昨晚又折腾了一夜,弄得精疲力尽,连正事都忘记了?”
“昨晚确实折腾了一个晚上,我也确实精疲力尽了,不过不是你想像的那种折腾,她发烧了,昨天一整天连饭都没吃。”他苦笑。
“呀!这样啊!那我派susan过去照顾她吧,这样你也能放心离开。”jason提议。
“不用了。我自己照顾她吧!岛上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你多辛苦点好了!”他没考虑地拒绝了。
“”jason一愣,但随即应道,“行!没问题!一切交给我,反正我这个人赤、条条孤家寡人一个,没有女人让我牵挂!”
墨子箫听出他语气里的不满与嘲讽,也没介意,只是低低地说:“你辛苦了!”
“行!你忙吧!我出发了!回来的时候再和你碰面!”jason也没再多说,挂断了电话。
墨子箫叹了口气,转身上了楼,走到夏小昕身边坐下,伸手模了模她的额头,见温度并没有再上升,这才放了心。
只是她虽然睡得很沉,可眉头却紧紧地蹙着,眉宇间像堆积了万种忧伤思虑一般。
一张巴掌大的脸在发烧过后显得有些腊黄,嘴唇也干干的,甚至起了一层皮屑。
整个人看起来病恹恹,楚楚可怜,像被风雨吹打过的小花,惹人无限怜惜。
他没有叫醒她,由着她睡着,自己反正也睡不着,便只是坐在她身边,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心安。
时间久了,便也熬不住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睡到九点来钟的时候又醒了,起身一看,她仍然昏沉沉地睡着,一动不动,但呼吸已经如往常一样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