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墨子箫都没有出去做事,天天坐在家里陪着她,两人一起晨练,一起做饭,一起训练近身搏斗术,一起下棋。!
每次她被他打得倒在地上的时候,他总是一脸的忧伤,劝慰道:“你何苦吃这个苦呢?有我在身边你怕什么?谁有胆子敢动你一分一毫,我就废了他!”
她笑着说:“我可不想做个处处躲在男人背后靠男人保护的女人!又不是旧社会了,女人还一味地靠男人而活!”
他听了,有些郁闷,但也拿她没办法。
不过,总的来说,他们的日子过得丰富而有趣,丝毫不觉得无聊,反而觉得时间匆匆,眨眼就过去了。
这一天,jason回来了,和rose一起过来他们这吃饭,她见了rose,主动地打招呼,rose也像个没事人一样与她寒喧,随和得就像两人之间从来不曾隔着一个墨子箫,更不曾有过任何不愉快。
吃过饭后,仍然像往常一样,他们三个人坐在一起聊有关那幸存者游戏的有关事宜,她则无所事事地坐在旁边看电视。
好不容易等他们聊完,jason又提出要与墨子箫对弈,墨子箫爽快应战,却拉了她坐在一旁。
棋刚下完一局,原本坐在jason身边的rose突然抬头冲她笑道:“我有点渴,你能帮我们倒杯水吗?”
“行!我马上就来!”她立即笑着点头,只是刚起身,rose又云淡风轻地说,“听说上次墨子箫从中国带回来一种叫‘大红袍’的茶叶,不如就今天泡来尝尝鲜吧!”
“大红袍?”她一愣。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真的有些孤陋寡闻,虽然出身豪门,但向来不太喜欢喝茶,一直只是喝白开水,所以对茶叶的品种从来不上心,如今rose这样说出来,倒真的让她一愣。
jason笑道:“你可真够挑剔!专挑人家的心头好!”
rose斜睨着笑而不语的墨子箫,“你舍得不?”
墨子箫哈哈一笑,“你开口,我敢舍不得?别说几克茶而已,便是性命又如何?”
rose听得开心地一笑,“舍得就好!”
说话间,挑眉看了一眼夏小昕,双眼间尽是挑衅之间。
夏小昕只装作不见。
墨子箫握了握她的手,温柔地说:“茶叶就在楼上书房的柜子上,你去拿了泡吧!辛苦你了。”
“不辛苦。”她柔情地冲他一笑,悄悄地用力握了握他的手,然后松开自转身上楼。
在上楼的时候,只觉得身后火辣辣地疼,一转身,果然看到rose那火辣辣的目光正死死地盯着自己,仿佛恨不得将自己的目光化为一枝枝凌厉无比的羽箭,要将她的身体射得像刺猬一样。
她皱眉,已经知道rose只怕是真的放不过自己了!
最后她们之间肯定是要来一场真正的较量的,具体何种方式,什么时候,虽然无法预测,但她从现在开始真的得如履薄冰一般小心翼翼地行事了!
susan说得对,墨子箫不可能时时刻刻在她身边,一旦rose真的对自己发难,倒真的是个令人头疼的问题。
只是希望她越晚越好,毕竟自己的身手还是不够强。
心情有些沉重,但还是打起精神拿了茶叶下楼并且耐心地泡了茶,一杯杯地侍奉着他们。
只是趁她上楼取茶叶的时候,rose竟然占据了她原本的位置坐在了墨子箫的身边了。
看着rose故意时不时地蹭蹭墨子箫,并且时不时地巧笑嫣然地又说又笑,她的心里禁不住很是吃味,但是却极力克制着,始终让自己保持着谦逊的笑意。
整整一个下午,她都觉得很煎熬。
快到晚饭的时候,本以为他们该走了,谁知rose却说想吃她做的霉菜扣肉,看着墨子箫近乎哀求的眼光,她没有办法拒绝,只好强笑着转身进厨房做菜。
只是做菜的时候,听着rose故意发出的笑声娇嗔声,心里万般地难受,却拿一切无可奈何。
他们之间的关系十几二十年了,再加上rose从前肯定为墨子箫付出良多,所以墨子箫是绝对不可能狠心得罪她的。
其实,她真的也不想得罪rose,可是在爱情的世界里,没有分享,只有独占,她夏小昕再大方也没有大方到将自己心爱的男人与别的女人一起分享。
所以,她将禀承着自己一贯的宗旨,那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希望她不要真的燃起熊熊战火,她不希望艰难维持的平静被打破,更不希望墨子箫被迫在她们之间取舍。
虽然她很清楚地知道此时此刻在墨子箫的眼里心里都只有她,可是在他们这个以江湖义气为重的圈子里,她真的不敢奢望他可以为了自己众叛亲离。
而且,她也不想去尝试。
太多女人自以为是,结果最后落得被人唾弃,她不想自己也这样。
在女佣的帮助下做好了晚饭,洗了手便过去请他们就座。
看着餐桌上那一道道美味的菜肴,墨子箫感动地搂在她怀里,轻轻地在她唇上一啄,万般温柔地说:“辛苦你了。我知道难为你了!”
声音很低,细若蚊蚋,只她一人听得清清楚楚。
有了他的这句话,她瞬间觉得自己再辛苦再忍耐都值得,因为她的努力,他全都一一细细地看在了眼里,记在了心里。
既然如此,她还有什么难受的呢?
心像喝了蜜一般的甜,身体更像灌注了一股强力让她瞬间就精神抖擞起来,于是笑着礼貌地周到地招待着那一对心怀鬼胎的男女,让他们无法挑剔。
吃过晚饭后,他们终于扫兴地告辞了。
将他们送走后,他将她搂在怀里,感激地轻语,“小昕,谢谢你的委曲求全。我知道今天真的难为你了!”
她淡笑摇头,“我没做什么啊!我觉得我所做的都是应该的。”
“谢谢你!你真的是我最最可爱的贤妻!”他满心的温柔全都化做了一个又一个深情的吻。
她幸福地闭上了眼,陶醉地沉浸在他给予的甜蜜爱情里。
真正是**无限好!
…………………………….
“嘀铃铃…”一阵聒噪的铃声惊醒了大床上那一对甜蜜相拥的男女。
女人睁开了眼,刚要翻身坐起,男人却摁住了她,温柔地说:“你再眯一会,我去接。”
“哦。”夏小昕应了,没有勉强,因为接了也得叫醒他,这里的电话百分之一百是找他的,于她没有半分钱的关系,于是心安理得地继续闭着眼睛呼呼大睡。
墨子箫拿起手机走出了卧室,来到书房关上了门这才低低地叫了声,“爷爷。”
“你在哪里?!”电话那头传来已经七十五岁却仍然声若洪钟的墨非顾的声音,“赶紧给我滚回来!”
他的语气含着熊熊烈火,即便不在面前,墨子箫也轻易地就猜到此时此刻的墨顾轩定气得脸红脖子粗,额头青筋暴露无遗了。
墨子箫记得上一次发脾气,还是他抱着叶姓女子求他施以援手的时候,如今又是这么一副阵仗,看来家里是发生大事了。
“爷爷,大清早的就动怒对身体不好,有事情慢慢说吧!”墨子箫皱皱眉,有些无奈。
“电话里我跟你说不清楚!我现在不管你在哪个女人的被窝里,总之半个小时之内速度给我赶到家里!”不容墨子箫回应,‘啪’地一声就将电话挂断了。
墨子箫极度无语,但知道能惹得历经多年腥风血雨的老爷子能够如此火大的事情一定小不了。
他怎么样也得回去问个清楚,然后想个让老爷子消火的办法不可。
匆匆地回到卧室,打开衣柜取了衣服匆匆穿上,进浴室简单地洗漱了一下便匆匆走了出来。
夏小昕半睁着眼问:“你要去哪?”
“家里出了点事,我得赶回去处理一下,你好好地睡吧!”他匆匆地说。
“没大事吧?”她心一惊翻身坐起。
“不知道。老爷子不肯电话里说。”他上前匆匆在她额头上印上一吻,“别担心,不会有什么事的。你乖乖地在家里等着我。”
“好!你快去吧!”她心有些惴惴不安,有些担心是不是自己被他藏在这里的事情被老爷子知道了。
如果真的是因为她,老爷子会同意他娶她这个在人人眼里只是个卑贱的女奴的女人吗?
但不想给他压力,所以她只微笑对他,只是他走以后便再无睡意。
墨子箫刚走进家门就明显觉得气氛很是不对,所有的手下人还有他的那些叔伯兄弟看到他都像从前一样敬畏地打着招呼,可是他却分明从他们的眼神里看到些许异样,有的悲哀,有的不屑,有的幸灾乐祸。
他敏锐地感觉到,一定发生了什么与自己紧密相关的大事,而这件大事足以动摇他在墨家的掌门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