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面名媛 第240章 他,是永远失去她了!

作者 : 秋如水

像他这种真假都分不出来的人,有什么资格说爱?

心痛得快要窒息过去,只恨不得时间可以倒流,让他可以像小时候一样好好守护着她。

他一定一定会分辨清楚谁是他真正的爱人,一定不会让她受委屈,一定会让自己有资格一辈子呆在她的身边。

只可惜,一切皆已不可能!

他自己背弃了自己的爱情,谁也不能怪!

心如死灰.

而手术室门前,夏豪明气呼呼地往长椅上一坐,余怒难消。

那护士皱着眉头看他,语气很不好,“真不知您怎么想的!一大把年纪了,竟然还在这里打人!也不想想看,若不是那女孩打电话为你女儿调来充足的rh阴性血的话,你女儿此时此刻只怕已经连命都没了!你们再有什么恩怨,光看在这一点上也得平心静气地坐下来好好谈谈,然后尽释前隙才对啊!”

“rh阴性血?什么rh阴性血?”夏豪明一愣。

朱颜华也急忙直到护士前,抓住护士的手臂说:“护士小姐,您方才说什么?我女儿是什么血型?”“rh阴性血啊!你们不是吧?连自己女儿什么血型都不知道,怎么为人父母啊?”护士因为不满意他们方才的行为,言辞格外尖酸刻薄。

夏豪明恼羞成怒地低吼:“胡说八道!我女儿明明是ab型,怎么可能是rh阴性血!我是a型,我爱人是b型,生下的女儿是ab型!她的血型我们一直知道,哪里来的rh阴性血!”

护士皱眉瞪他,“我不跟你说!你如果不相信,待会等手术结束后,你自己去找医生问去!我可没功夫跟你死缠烂打!”

说着不再嗦,自转身大步离开了。

夏豪明一向受人尊敬,哪里受到过这种窝囊气,当即气得嘴唇皮都在颤抖,气呼呼地直嚷着要找院长理论。

朱颜华急忙拉住他,轻声说:“豪明,不要过于激动了!一切等手术结束后问问医生不就知道了?或许方才寒说的是真的也说不定!”

夏豪明听了气不打一处来,瞪大眼睛瞪她,“你也糊涂了吧?咱们的孩子正在里面抢救,你这个做妈的不关心她,倒置疑起她的身份起来!”

朱颜华知道此时跟他说不通,便挥了挥手不再说了,只转身就走,打算去找吴寒好好问下清楚。

夏豪明脖子一梗,“哪里都不准走!”

朱颜华无可奈何,只好又转身在椅子上坐下了。

手术又进行了三个半小时,直到近第二天早上六点,手术室上的灯才熄灭了。

门开了,一脸疲惫的医生走了出来。

夏豪明第一个站了起来,一个箭步冲上去,抓住那医生连声问道:“医生,孩子怎么样了?”

“放心吧!目前算是抢救过来了。只不过还未渡过危险期,具体情况还要看麻醉药过后,她能不能够醒过来了。如果醒不过来,只怕还要准备做第二次手术!而且rh阴性血还得早些准备才行!”医生一脸凝重地说。

“rh阴性血?”夏豪明愣住了。

“对啊!我听说这些血都是另外一个女孩弄来的,她现在在哪?我很想知道她究竟是何方大人物,竟然能在短短的两个小时之内调集了充足的血源!”医生好奇地问。

夏豪明却早已愣在当地一动不动,耳朵嗡嗡作响,完全听不清那医生在说什么了。

肖伯尧则趁空急忙将医生拉到一边,详尽地问起手术情况,还有术后的注意事项。

这时,朱颜华走到夏豪明身边,忧伤地轻叹:“老头子,看来这一年多来,我们都错认了别人做女儿了!我们真正的女儿却被咱们亲手送进精神病院受尽折磨了啊!方才幸好寒死活挡在了你的前面,不然你真的打到孩子,你叫孩子情何以堪啊!”

夏豪明不吭声,良久才机械地迈动着脚步向电梯口走去。

朱颜华急忙紧随在了其后。

他们坐电梯直下一楼,果然在一楼昏暗的大厅里看到紧紧依偎在一起显得特别悲伤脆弱的吴寒与夏小昕。

朱颜华一看到他们那副模样就受不了了,流着泪扑了上去,抱着夏小昕就放声大哭,“小昕!小昕!你受罪了!爸妈对不起你啊!从小到大,我和你爸爸都舍不得打你一下,上次却不但让人打了你,更让人把你送到精神病院了啊!小昕,你.你受委屈了!对不起对不起!宝贝儿!对不起!原谅爸妈!”

“妈!你真的确定我才是你们真正的女儿了吗?”夏小昕受宠若惊,一时之间竟然回不过神来。

“当然当然!我们做父母的再混,也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女儿的血型啊!我的天啊!小昕,这一年多你过的是什么日子啊!”朱颜华难过地紧紧地将夏小昕抱在了怀里。

夏小昕一颗紧悬在半空中的心这才落了地,当地也百感交集地抱着自己日思夜想的母亲嚎啕大哭起来。

这时,吴寒伸手狠狠地模了一把脸上的泪,站了起来,走到夏豪明的身边,沉痛地说:“夏伯伯,事情已经发生了,咱们无力回到过去,但是至少现在好好地纠正错误吧!小昕承受了太多磨难,不要让她再难过了!”

夏豪明听了,羞愧难抑地握住吴寒的手摇了摇,然后提起重如千斤的脚一步一步迟缓地朝夏小昕走去。

走到他们身边,夏小昕早就抬起泪汪汪的眼睛期待地看着他,同时向他伸出了一只手。

看到自己的女儿一副惊惶失措如小鹿一般惶恐不安的神情,夏豪明觉得自己的心在被人拿着刀一刀一刀无情地捅着。

泪水一下子便狂涌而出,他再也无法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几步走上前,伸手一把将妻女一起紧紧地抱在了怀里,哀痛出声,“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真的愧为人父!竟然不但没有能够保护好你,还亲手将自己的女儿推进地狱!我明明听到那个女人打电话给精神病院的医生,让他们百般折磨你,我也从来没有怀疑过她!只认为她讨厌你假扮她差点毁了她的生活所以才想出一口恶气,却没有想到她竟然.竟然.”

说到这里,已经难过羞愧得没有办法再说下去了。

朱颜华听了,气得哭着举拳将他的背捶得‘咚咚’作响,“你这个糊涂的老头子!咱们的女儿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吧?从小到大,连只狗都舍不得伤害,怎么可能会做出这么龌龊卑劣的事情?若是我听到了这通电话,好歹也会在心里打个问号!你却竟然认为理所应当!你真糊涂啊!你怎么对得起女儿啊!”

夏豪明低头流泪,“是我错.”

“打死你这个糊涂的老头!打死你!”朱颜华心疼女儿受的伤害,竟然越打越重。

夏小昕心疼得急忙抱住了朱颜华的手,痛苦地说:“不!其实一切都怪我!如果当初我听你们的话,不跟肖伯尧交往,那么这一切便都不会发生!”

此话一出,夏氏夫妇双双地愣,“这跟肖伯尧有什么关系?”

“因为这一切都是肖伯尧与蒋盈设计好的而已。肖伯尧当初追我,只是因为蒋盈无意之中看到了与她长得一面一样的我,当得知我们家家境殷实之后,便起了取而代之的心理,两人便一起策划了李代桃僵的戏码。记得吗?我当时因为知道你们想拆散我和肖伯尧,想要我与寒哥哥订婚后,便抱着想吓吓你们的心态拉着肖伯尧一起飞到了美国纽约。谁知这次出逃却正正合了他们的心意,肖伯尧将我身上的钱财证件袭卷一空,把我扔到一无人的沙滩之上之后便立即回了国。将证件钱财等交给蒋盈,由她正式取代了我!这个计划可谓天衣无缝,谁会想到世界上会有长得和我一模一样的人?谁又会想到这个人竟然会想出如此疯狂的李代桃僵的计划呢?”夏小昕苦笑着将事情的原委简略地说了一遍。

夏氏夫妇听得目瞪口呆,半天都回不了神。

良久,朱颜华才重重地一拍大腿,恨恨地说:“当时我就觉得那肖伯尧不是个好东西!他一边与你亲密得要谈婚论嫁,一边却连来见长辈的勇气都没有!这分明就叫做贼心虚!还有那蒋盈,简直就是个疯子!为了钱竟然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你不该救她的!让她早死早超生好了!这种人活在世上就是祸害人!今天害你,明天可能会害别人!”

夏小昕却摇头,“不!我不想让她这样死掉!她之所以会主动地去撞寒哥哥的车,就是拼死也想让寒哥哥记得她!如果她真的死了,寒哥哥的心里肯定还是会留下阴影的。我不想让寒哥哥因为她一蹶不振!更何况,这个世界上还是有法律存在的。我们把她交给法律去裁决,不是更稳妥吗?”

吴寒这才明白她如此尽心尽力地抢救蒋盈的性命,原来不仅仅是因为想蒋盈受到法律的制裁,另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为了让自己的心里不留下难以抹去的阴影!

在那种时候,她还念念不忘自己,而自己又对她做了些什么?

她仍然像从前一样善良美丽,圣洁如天使,而自己很显然已经配不上她了!

他们这一辈子注定要无缘无份了.

朱颜华叹了口气,“那真的便宜她了!”

夏小昕笑着摇头,“不要说了!今天是我们一家人真正地团圆在一起的日子,咱们该开心才是!”

吴寒站了起来,“说得是。今天是个开心的日子,不能在这里呆着,咱们回酒店吧!”

朱颜华急忙点头,“回酒店回酒店,咱们还有很多很多话要聊呢!不能把时间浪费在这里!”

夏豪明却皱着眉头说:“可这里呢?万一他们跑了怎么办?”

夏小昕笑道:“蒋盈伤得这么重,能够跑到哪里去?”

“不管怎么样,我会让人守在这里的!”吴寒急忙说。

夏豪明听了,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她做了这么多事,理应受到惩罚!”

朱颜华用手肘捅了捅他,“好了!别再为不相干的人操心了,今天咱们女儿回来了,该好好地在一起!赶紧走吧!”

夏豪明长叹一声,挥了挥手,“走吧走吧!”

于是几个人快步走出了医院,开着车回到了酒店。

回酒店后,虽然众人皆是一夜未睡,却也不疲倦,几个人用了早餐之后,便坐在一起拉着夏小昕细细询问起来。

夏小昕便将事情从头到尾都一一详尽地告诉给他们听了。

他们听了之后,都又惊又怕,只觉得此事匪夷所思,荒诞无稽,却又不得不信。

朱颜华搂着夏小昕直掉眼泪,“小昕,你受苦了!”

夏小昕热泪盈眶地帮母亲擦着泪水,笑着摇头,“虽然在极度危困之时,确实很绝望很惶恐很害怕,可是现在想想,何尝不是一种砺练呢?更何况,在这件事情里,我也收获不少呢!像jason,susan,瑞克,还有吴妈与小高,他们可都是我生命中的贵人啊!人都说一辈子知己难求,可我一下子得到了那么多个,所以其实我是幸运幸福的啊!还有子箫,他让我体会到了那种誓死也不放手的那种爱情,正因为他先前的付出,也给我勇气给我力量一直不放弃!在这件事情里,我懂得了勇敢懂得了宽容,更懂得了珍惜。所以,仔细想想,这真的是一次不错的体验!说起来,我该感谢蒋盈给我制造的这些磨难!”

朱颜华感慨万端,“你啊,真的是成熟多了!”

夏豪明看了看一直低头坐在一旁的吴寒,无奈何地叹了口气,“从前你太单纯太善良,所以我们总想保护你,想要给你安排好未来,可是现在我们知道了,其实以后的路是要靠你自己走的。我想即便未来是需要你披荆斩棘,鲜血淌尽,你也会觉得精彩觉得痛快觉得无悔。所以,以后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去过你自己想要的生活!如果疲了倦了,便回来小憩一会,你记住,无论外面有多大的风雨,我们这个家永远会是你最安全的避风港!”

“谢谢爸!”夏小昕激动地扑入了夏豪明的怀里,感受着那久违了的温暖而宽厚的怀抱,内心便有了安全与温暖。

朱颜华看着他们父女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便别过头,悄悄地擦拭干净了眼泪,然后站了起来轻轻地拍了拍手,“好了好了!时间也不早了。女儿也累了,让她今天好好地睡一觉吧!”

夏豪明猛然醒悟过来,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夏小昕,温和地说:“你这一年多来一定没好好睡过了,今天我们守着你,你好好地睡一觉吧!”

“嗯。谢谢爸妈,还有寒哥哥!”夏小昕用力地点头,抬头看着身边的亲人只觉得幸福无比。

呵呵。那种久违了的被人捧在手心里的感觉终于又回来了!

真好!

送他们到门口,却悄悄伸出小指勾住了吴寒。

吴寒身子一僵,百味杂陈地顿住了脚步,回过头来深深地凝视着她。

他漆黑的眸子里满满的全是痛苦、绝望与自责,让夏小昕越发地有些不安起来,紧紧地握了他冰冷的手掌,轻轻地说:“对不起,寒哥哥,我连累你了!”

吴寒苦笑,“是我强求了。”

夏小昕难过地低了头,“我知道我现在说的话可能会让你觉得有些矫情。可是我还是想说,寒哥哥,我对你的感情从来没变过。从前如此,现在如此,将来如此!你也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就算你说我自私也好,我仍然还是希望你不要就此悄悄地在我生命里消失!可以吗?”

说到最后,语气已是哀求,眼睛里也是充满希翼。

“好。”吴寒沉重地点头。

夏小昕伸手用力抱住了他,手掌轻抚他的背部,“相信我,一切都会过去的!我们一定都会幸福的!”

吴寒默默无语,只是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享受这对他来说可能是最后的拥抱最后的甜蜜。

他,是永远失去她了!

她的身边,站着的,将会是那个为了她连命都不要的男人。

他们,才是应该被祝福的一对。

而自己,或许将一辈子孤独,只能悄悄地站在他们身后痛苦地给出他的祝福.

蒋盈是下午三点钟醒来的,一睁开眼,看到自己的病床边趴着一个男人时,不由又惊又喜。

本能地认为那个人会是吴寒!

刹那间,她忘记了自己全身的疼痛,全副心思全放在了那个男人的身上。

她想,她最后一次的殊死一搏到底还是熄灭了他的怒火,唤醒了他对她的爱了!

其实,他也和自己一样,早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她吧?

不是那个和她有着一模一样面孔的夏小昕,而是她蒋盈!

那个敢爱敢恨,敢为爱情杀人,甚至杀掉自己的蒋盈!

夏小昕到底还是败了!

败在了她这个从穷山沟里出来的女人手里了!

想到这里,不禁快乐得想哼唱起歌来。

心痒痒的,手便不安份地悄悄地向男人的手模索过去,当终于握到男人的手,正欲满足地绽唇一笑时,男人突然动了动。

她甜蜜地一笑,绽放出她自觉得最美丽的笑容等待着与他四目深情相望。

可下一秒,笑容瞬间在她脸上凝固,像如见到鬼魅一般睁大了眼睛。

因为那张脸不是她期待的吴寒!

而是她下令杀掉的肖伯尧,甚至在最后那一刻,她想毁掉的肖伯尧!

心,立即像坠落到冰冷的寒窖里一般冰冷似铁。

她用力地从肖伯尧紧握的手里抽出了自己的手,冷冷地说:“你怎么会在这里?”

声音说出口,才惊觉自己的声音又沙又难听,没有半分从前那如黄鹂一般清脆娇柔的声音。

一向爱惜自己的她有微微的心涩,但转瞬间便将那失落压了下去。

因为目前,还有比她声音重要千万倍的事情要做。

“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肖伯尧没有介意她的冷淡,只是痴痴地看着她,恨不得伸手将她全身上下都模个遍,确定她真的没事还作罢,可是手颤微微地举在半空里就是不敢向她靠近。

她实在太冷太冷,冷得他生怕自己万一真的大着胆子模了,她便会勃然大怒,从而影响到她的身体。

“有。看到你我就不舒服。”蒋盈依然冷冷地说,“我想事已至此,我们俩已经没有别的话好说了!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真的很不喜欢看到你!如果你对我还有一点点情谊的话,那么帮我把吴寒找来!”

肖伯尧心死如灰,颓然地垂下了手,低头苦笑,“你觉得他会来吗?”

“当然!”蒋盈的眼睛迸射出两道凌厉的光,“他是爱我的!只要让他来看我,我自然会有力量扭转乾坤!肖伯尧,如果你还爱着我,那么便帮我做最后一件事吧!帮我把他找来!”

肖伯尧无力地摊开了手,“你以为我请得到他吗?”

蒋盈牙齿深深地咬住了嘴唇,“我不管!我不管你是跪是求,无论你用什么方法,也要帮我把他请来!”

肖伯尧颓然长叹,“蒋盈!你就如此爱他么?”

蒋盈冷冷一笑,反问道:“我可以为他生为他死,你觉得这算得上爱么?”

肖伯尧哑然,半晌低低地说:“好!我去找他!希望你会得到你想要的!”

说完之后不再看她,转身大步走出了病房。

门口立着两个如金刚一样的保镖,一见到他,立即伸手挡住了他,“对不起,先生,你不能轻易离开病房!”

肖伯尧苦笑,“她醒了,我得去叫医生过来替她检查一下。”

两个保镖对视一眼,最后一个保镖说:“你进去等着,我去替你们叫来!”

肖伯尧又急忙说:“我还想请你们传话给吴先生,就说蒋盈想见他最后一次面!”

此话一出,那两个保镖禁不住‘嗤’地一声冷笑,“她该不会以为吴先生会来见她吧?”

肖伯尧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忍受着他们的嘲笑,用几近乞怜的语气说:“麻烦二位转告一声了。不管吴先生见不见,都请二位可以通知一下。”

说着伸手进衣服口袋,拿出钱夹,将包里大约三四千块钱的钞票全都奉了上去,“请你们帮帮忙了!”

两个保镖看了一眼那薄薄的钞票,不禁露出鄙夷的神色,齐齐转过头去,竟是完全不予理会。

肖伯尧苦笑,知道自己的这些钱在他们的眼里根本算不上什么,于是一咬牙,将所有的卡都拿了出来递了上去,“二位把这些卡全都拿去吧,密码是xxxxxx,可以全都取走。”

他的这个动作终于让那两个保镖有些震惊了,其中一个接了过来,疑惑地问道:“这些卡里有多少?”

“五六百万吧!你们拿走之后,可以各自去做些生意,我想这辈子你们都不需要再替人做保镖了。不管如何,保镖这种工作,不过是吃青春饭,如果不早些图谋,只怕是会晚年凄凉啊!”肖伯尧苦口婆心地说。

“你竟然舍得花那么大的资本?”另一个保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钱财不过是身外之物,更何况,事到如今,它对我来说真的没有任何用处了!”肖伯尧苦笑。

“你说的倒也是大实话。你们做了这么多卑鄙下流的事情,等待你们的便是几十年的牢狱生涯,钱财对于你们来说倒的确没什么大用处了!”保镖赞同地说。

“那么你们愿意帮我这个忙吗?”肖伯尧期待地看着他们。

“你不怕我们拿了钱走人吗?”保镖看着他反问。

“我不怕。因为我相信你们想拿这钱拿得心安理得,不至于后来有什么人找你们的麻烦。”肖伯尧淡淡地说。

他们对视一眼,最后齐齐地点了点头。

“等着吧!我先去银行验证一下,如果真的可以提出钱来,那么我们自然会想办法帮你将吴先生带到这里来。如果你骗我们,那么便对不起了!”

“那快去吧!我等着你们的好消息!”肖伯尧急切地点头。

两个保镖走到一边商量了一下,决定由一个人前去,另一个人守在这里以防这是他们想逃走的诡计。

看着那保镖离开了,肖伯尧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转身回了病房。

蒋盈一看到他,就厌恶地说:“你怎么还在这里?我不是让你去通知寒过来见我吗?”

肖伯尧忍气吞声地说:“如今,他也不是你想见就可以见的人!我已经想办法让门口的保镖去通知他了。你耐心等待一会吧!”

“保镖?什么保镖?”蒋盈一惊,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肖伯尧苦笑,“你该不会以为你纵身一跃就可以将一切罪过抵消吧?他们派保镖在门口守着,就是害怕咱们逃跑!蒋盈,这一次不管你认不认输,咱们都必定要锒铛入狱了!我想等你的伤势可以转院的时候,他们便会将我们押送回国,亲自扭送到公安局的!”

“你说什么?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寒会这样对我!我不信!他是爱我的!他是爱我的!”蒋盈激动起来,猛地坐直了身体冲着肖伯尧大吼大叫,可是在叫完之后却突然倒在床上浑身抽搐,同时眼睛不住地往上翻。

肖伯尧又惊又骇,急忙转身想冲出去叫医生,正巧医生进来了,见到这情景,急忙上前查看。

颇费了一番功夫之后,蒋盈终于在镇静剂的作用下沉沉地睡了过去。

医生皱着眉头问:“你方才是不是说了什么让她受刺激的话?她现在受不得刺激啊,有什么事情你都顺着她一点吧!”

肖伯尧苦笑着点头,又不安地问:“她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嗯。从各项生命体征来看,她现在已经安全了。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了!”医生点点头。

“那就好!”肖伯尧大松了口气。

医生又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然后带着护士离开了。

门刚关上,又被推开了,保镖出现在门口。

他见了,急忙走了过去,关上门,轻轻地问:“取到钱了吧?”

保镖点点头,“钱已经取到了。我们会立即电话通知吴先生的。”

“这就好!谢谢二位了!”肖伯尧百感交集地连声道谢。

两个保镖都像看怪物一样地看着他,其中一人皱着眉头有些鄙夷地说:“她想杀你,你却想方设法地满足她的一切要求,你可真够欠的!”

肖伯尧脸色变了变,再次谢过了他们,佝偻着背转身又走进了病房。

刚坐下,一保镖端着两个盒饭放在他面前,“看你一直没吃东西,方才回来的时候顺便给你买了,可能比不上你从前吃得精致,但总算可以充饥!”

“谢谢。”肖伯尧低声再三地谢过。

“你啊,真的应了那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话了!”保镖看他怜悯地摇了摇头,不再多说,自转身走了出去。

肖伯尧手捧着那两盒盒饭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蒋盈那张苍白失色的脸,看着看着,眼泪就悄悄地滑落而下,没于嘴里,又苦又涩。

吴寒此时正手握着一杯酒在窗前伫立了有一个钟头之久。

此时此刻,夏氏夫妇,还有夏小昕都已经疲惫地入睡了,室内极静极静,静得他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还有自己的呼吸声。

明明自己所爱的人所关心的人离他不过咫尺之远,他却觉得已经有一道屏障将他们分隔成了两个世界。

那道屏障,他再没有勇气没有力量去跨越了!

突然,手机铃声响起,打破一室的沉寂。

他皱眉,根本就不想去理会。

可是电话那头的人却很执拗,不停地拨打着。

终于,他因害怕这铃声会吵醒那些正在梦里鼾睡的人们,不得不低叹一声,转身走到了沙发前,弯腰将手机拿在了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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