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应该算的。舒骺豞匫”朝歌的声音,轻轻的在秦暄的头顶上房盘旋着,带着淡淡的威仪,还有一丝不容忽视的骄傲与赞赏。
“朝歌叔叔——”秦暄有些欣喜的看向唐朝歌。
朝歌模了模他的头,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但是男子汉大丈夫,把女人惹哭了,也不是什么值得夸奖的事情!”
“……”
“感动的哭了,也是哭了,因为流泪了嘛!”朝歌笑着将秦暄抱了起来,凑到了宋夜弦的面前,“看好你妈妈,我去去就来。邈”
说着,朝歌就将秦暄放到了宋夜弦的怀里。
( ̄y▽, ̄)╭朝歌,你确定这小子,能看住你女人么!!!
“可否借一步说话?”朝歌几步走到了秦涤非的面前,款款的笑着,临风而立的姿态,着实让宋夜弦的一颗心快要吊到嗓子眼上了激。
“当然,我正好也有些事情,想要和你谈谈。”秦涤非看了一眼宋夜弦,这又将目光移到唐朝歌的身上,不得不承认,这个从头到现在,一直扮演着毫不起眼的小角色的人,此刻身上却蕴藏着浓浓的压迫感。
两人走到一处隔开了点距离的地方,秦涤非看了一眼依旧沉默的唐朝歌,“你昨晚上,赢得漂亮!”
唐朝歌眉头微微一皱,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算是承认了。
“当然,今晚上也是。”秦涤非说着,“但不知道在从无败绩的你,听着自己的亲生儿子喊别的男人爸爸时,不知道,您心底的滋味如何?”
秦涤非的眼底,闪过一抹极为浓重的讽刺。
唐朝歌让他不好过,他也没道理让唐朝歌好过,宋夜弦认死理将面前的男人当做至宝来爱,他就偏偏让这个男人不好过!
唐朝歌原本有些迟疑的目光,嗖然安定了下来,“有些人,生来就注定了结局,就好比你我,有些东西,我生来就拥有了,而那些,却是你怎么费尽心思和手段怎么都得不到的!秦涤非,我说的对不对?”
“你什么意思?”秦涤非打量着唐朝歌的目光,透出了一丝震惊。
唐朝歌笑着往前走了两步,凑到了他面前,轻轻的笑了,“听凌风说,你今天想要见我?”
秦涤非的目光,自远处拉了回来,“原来,果然是你。”
朝歌笑而不语。
秦涤非见他这样的笑容,顿时明白了过来。那时候,明明他放了话,要让秦暄和宋夜弦见报,可是像是赶了巧似的,从来没有人能拍到秦暄的照片,而宋夜弦身边的那个男人,也只是一道朦胧的背影。
那时,他心烦意乱,哪里有心思顾得了其中的蹊跷,而现在想来,多半是面前的这个男人搞的鬼!
“我会和宋夜弦离婚,但是请你记住,我不是承认我不如你,我要宋夜弦一点一点的看清你的为人,一点一点的恨你,再一点一点的折磨你。唐朝歌,今天秦暄会因为宋夜弦护你,他日,宋夜弦也会因为秦暄,而憎恶你,他们母子俩是一样的性格,你应该比我更懂这些!”
朝歌极为不屑,“你以为我是你,会帮别人的儿子当做自己的亲生儿子来养?秦涤非,知道你为什么五年以后,还是不得不离婚吗?你表面的霸道,其实是为了掩饰你骨子里的懦弱!”
“就算如此,也好比你到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的强!”秦涤非并不生气,反而是笑的极为释然,“唐朝歌,你在她的心底,也不过如此。”
看着唐朝歌一脸沉闷的的模样,秦涤非的心情骤然变好,甚至笑着大踏着步伐走到了宋夜弦的面前,“离婚协议书,我会派人着手准备,你这几天还是住回来吧!你们不在,家里很冷清。”
秦涤非的语气十分真挚与温柔,尤为落到秦暄身上的目光,看起来,尤为眷恋和不舍。
宋夜弦不着痕迹的避过他的目光,“我这几天住阿苒这里,要是你实在想秦暄,他不上课的时候,我带他去看你。”
“也好,”秦涤非像是才发现任苒的存在一般,忙转过身来,看向任苒,”任律师,麻烦你照顾好我的老婆和孩子。“
任苒自以为做律师七年来,遇到过的离婚案件数不胜数,可这样的一对夫妻来离婚的,的确是头一遭。任苒私以为,要是这桩离婚案件搬上法庭,要是秦涤非以这个状态上法庭,那么宋夜弦将会是史上最遭唾弃的女主!
饶是如此,任苒还是郑重其事的点头,“秦先生说笑了,我和夜弦本来就是朋友,这是我应该做的,秦先生,你大可放心。”
您快移驾吧,亲人!
任苒在心底默默的念道!
秦涤非将任苒的表情点点看在眼底,正要转身离开时,却听到身后秦暄有些稚女敕的声音响了起来。
“爸爸——”
秦涤非的脚步顿了下来,好一会儿,才转过身来,“还有什么事情?”
秦暄吐了吐舌头,从宋夜弦的怀里跳了下来,走到了秦涤非面前,从书包里掏出一张纸来,“这是我的考卷,老师让家长签字的,要是自己签字,要被老师罚站。”
秦涤非的目光落在那张满是对勾的试卷上,闪过一丝淡淡的笑意,从口袋里掏出笔,极为认真的在秦暄的名字后面潇洒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这样行了吗?”
秦暄点点头,将考卷小心翼翼的叠好,放到了课本里夹着,装到了书包里,夜弦走过来,帮秦暄把书包背好。
“秦暄,我该回去了,我不在的时候,你要代替爸爸照顾好你妈妈!”
秦暄上前,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爸爸,你要注意安全。”
秦涤非像之前无数次一般的笑了,然后看了一眼宋夜弦,继而转身大踏步朝黑夜里走去。
他来的急,去的更急,步伐也更为沉重。
望着秦涤非远去的身影,宋夜弦似有所感慨似的,“秦暄,你记住,秦涤非永远都是你爸爸,除非有一天他不认你了,知道吗?”
秦暄有些为难的看向已经走到身边的朝歌,“那朝歌叔叔怎么办?”
“改天我想好了,再告诉你。”
“……”
“……”
“……”
饭店的门口,宋夜弦和任苒已经带着秦暄走进去了,朝歌借口有事独自一个人留在门口,看着秦涤非上了车,这才拨了电话,“凌风,去查一下今晚上秦涤非的动向,上次让你做的那件事,后面要处理干净。”
任苒和夜弦两人带着秦暄刚刚踏入大厅,就看到宋夜尧正携着一个穿着极为妖娆的红衣女人从对面走了过来,夹在两个大人中间站着的秦暄深深的感到无奈,今晚上这顿饭,真的很难等啊!
早知道,他就凑合那泡面了!
夜弦紧紧攥着秦暄的手,有些不安。任苒冷眼看着那个女人半晌,又转头看了一眼有些醉意的宋夜尧,一个箭步走上了前,径自给了宋夜尧一个巴掌!
“啪——”
宋夜弦的目光从宋夜尧的身上换到任苒的身上,又在大厅里绕了一圈,最后无奈的落到了秦暄的身上,就在母子俩面面相觑的时候,又听见任苒的声音响了起来,“宋夜尧,你真让我长了见识!”
宋夜弦默默的握拳,长见识的不是你,是我好嘛!
“宋总,你没事吧?”红衣女人要检查宋夜尧的伤势,却被宋夜尧一把推开,“你先回去,我明天再去找你。”
那女人见到宋夜尧的脸上有几分推诿的情绪,不由的有些不悦,但又碍于任苒杀人一般的目光,只好跺着高跟鞋离开了。
见到那女人总算走出视线,任苒脸上的乌云这才散去了几分,但回头看着宋夜尧一脸阴翳的目光,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宋夜尧似乎也感觉到这样尴尬的氛围,抬头却看到唐朝歌已经推门进来了,眉宇间闪过一丝浓重的忧虑,“夜弦,你跟我来一下。”
经过昨晚上的事情,宋夜弦本不想理他,但是看着任苒衣服恨不得将她和宋夜尧赶走的模样,只好悻悻的跟着宋夜尧往大厅的一个角落走去。
对上宋夜尧陡然清亮的眼神,宋夜弦心底一亮,“哥,你没醉?”
宋夜尧点点头,算是给了她答案。宋夜弦大学毕业后,常常酗酒,宋夜尧有时候从公司赶回来时,也会陪她一起喝,但是每一次宋夜弦醒来时,都是在自己的房间。
“夜弦,有人已经盯上了我们。”宋夜尧怕宋夜弦不信,又接着道,“宋氏有百分之十一的散股,已经被人收购了!”
“怎么会这样?”夜弦音量陡然一个提高,又在宋夜尧的眼神警示下把心底的震惊给压了回去,“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会突然被人收购走这么多的散股,难道真的是她的离婚事件闹出来的?
夜弦有些不安的看向宋夜尧。
“具体的原因我在派人查,”宋夜尧眼底闪过一丝阴翳,“这件事,对任何人都不要提及,包括任苒。夜弦,既然秦暄不是秦涤非的儿子,如果你离婚了,就带着秦暄离开这里吧。”
“哥,你不怪我吗?”夜弦听见自己的心在砰砰的跳着。
宋夜尧摇了摇头,“夜弦,就算宋氏没了,你还是我唯一的妹妹,秦暄是我唯一的外甥,如果连你们都保护不好,要这些有什么用。夜弦,我是你的亲生哥哥,你不该——将秦暄的事情,再瞒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