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循迹
江远诺在药仙谷也就月余,出得谷来却恍若隔世。舒骺豞匫
这些个日子一直有楚子衿在身旁,温言细语、深情款款。他也不能明白何时起便对楚子衿有了爱慕之心,只是此刻心中空落落的。他不知此行能否找到她,也不知她还活在世上吗?心中只一个信念,哪怕只见她最后一面也是好的。
这一路他江远诺无心看景,却寻不到一丝楚子衿的踪迹。
他不分晨昏的赶路。沿途凡是有人烟的地方,他便一路打听找寻着楚子衿的踪迹。
这日,他来到一个小镇,人来人往,有买有卖倒也热闹。
江远诺走的累了,在路边一家茶馆坐下,两张旧木桌,几只凳子。顶上挑着一张被风吹日晒,破烂不堪的油布。勉强能够遮阴。
“客官爷,快来歇歇脚。茶来喽!”小二倒很勤快热情。
江远诺端起豁了个口子的茶碗喝了一大口,这一日滴水未进。此刻方觉又渴又饿。
“小二哥,可有吃食?”
“有,虽没大鱼大肉,烧饼倒是有的。”
“嗯,给我来几个烧饼”
小二应了方要走,江远诺又问道“我向你打听下,前几日可见到一个身穿白衣的貌美女子独自路过?”
小二努力想了想“你要问别人我还真没注意,只是这姑娘脾气大的紧。还摔坏了我几个茶碗呢!你是她朋友?我还正愁没处赔碗呢。正好在你茶钱扣吧!”说完有种市侩的得意。
江远诺又怎会在乎这几个钱“好,尽数赔给你就是。只是她去了哪个方向?”
小二还在算计几个钱自己才不会吃亏,江远诺已向桌子上扔了锭碎银子。
小二见钱眼开,忙把钱揣了进怀。满脸献媚“大爷,那姑娘也不知是不是得罪了人,她才走就来了几个人追她。也不知现今追到没有,那几个人都带有兵刃。看着吓死人呐!”
他还待罗嗦,江远诺道“好了,你就说她去了哪个方向吧!去了多久?”
小二道“是向官道走了。约半个时辰吧!你若是行的快,兴许能赶上。我听着似乎是她拿了那几人的什么,他们才非追不可。”
江远诺抓起烧饼,直奔官道而去。
他知道楚子衿知道命不久长,自是脾气不好。且身上没带任何盘缠衣物,必是拿了别人钱财之故。
知她不会功夫,若不早些找到她岂不凶多吉少。
二神骏
江远诺疾步前行,官道宽广,来往皆是做生意的车马货物。这时马蹄声急,一行八匹马疾驰而过。
马匹都是一身发亮的鬃毛,身高腿长。健步如飞,民间甚少见到如此神骑。马上之人皆是趴低身子,不住策马扬鞭。还未看清所坐人的模样,已一溜烟绝尘而去。
江远诺暗暗纳罕,不知这些个奇人良驹从何而来。
他正自急于赶路,却不想身后又赶来八乘马。先头这匹马周身红鬃。四蹄却是白如雪。
此时一行人正欲横穿而过,显是马奔过急,未及躲避。马上人猛一拽缰绳,马儿人立而起。却稳稳站住。
路上个人均暗自叫好,江远诺放眼看去,只见来人稳稳坐于马上,神态倨傲身高面阔,器宇不凡满身贵气。身着一袭闪光银缎子长袍,发上扣着一枚碧玉,单看这玉的成色便不是凡品。
这时后面马上七人皆已下马。一着黑衣的虬髯大汉冲过来拽住那人衣领。“活得不耐烦了吗?挡我家公子路?”听口音却不是南方口音。
那人是个路过的小贩,担上水果筐倒地,散落一地苹果,小贩吓得哆嗦却说不出话来。
只见那公子摆了摆手,“罢了。放了他吧,正事要紧。”
“是,公子。小子,饶了你了,算你走运。快滚!”后半句却是说与那小贩的。
那公子冷冷看了江远诺一眼,手中缰绳一紧。红鬃马前蹄一扬绝尘而去。那七匹马紧随其后而去。
江远诺看那公子定不是普通富贵公子,若说是武林中人,却也想不起有这么一号人物。看来自己还是孤陋寡闻。
路上行人渐渐多了起来,奇怪的却是这些个人全是练家子。
只看个个身形便知都是武林中人,或乘马或步行。三两结伴而走。
江远诺甚是奇怪,却也无心去探个究竟,心中挂念楚子衿的安危,顺着官道一直走,这一路却并无她的踪迹。
心中不知那几人找到她没有,她的毒此时发了吗?心内忐忑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