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云深从大街上回家,李存义紧紧跟随来到郭云深家里拜访,并决定正式拜郭云深为师。舒蝤鴵裻可郭云深坚称李存义为兄弟,不让李存义唤他师父,也不让叫师叔,仍让叫深哥。郭云深是刘奇兰的师弟。
郭云深打走了伙萝夫仍不过瘾,想试试自己的功夫,让李存义和村里另外4人共5个壮士各持一木棍,其一端顶住郭云深的月复部。郭云深一转腰,将五人打出一丈开外。
最初李存义认为郭云深是个豪爽鲁莽之人,后来发现郭云深心极细。郭云深给他讲拳理时说:“当敌方抱我时,我不破坏他抱我的力量,还要加大这力量,两人一拍即合,在力量上合成一个人了。他往怀里抱我,我不外挣,往他怀里钻,就合作了。”
“和太极拳一样啊?”李存义禁不住插嘴道。
“太极拳?你懂太极拳?
“听说的,听我师妹说的,她总夸太极拳好,还总爱拿我当靶子练。”
“小燕非常调皮可爱。”郭云深说。
“可是她现在离家出走了,我是出来找她的。”
“离家出走,她是又在耍调皮吧,应该没什么事,转悠烦了她就要回家了。”郭云深说。
郭云深接着讲知识:
“他的环抱之力,是向自己的胸口环抱的,我向他的胸口扑去,他力量本要归向自己胸口,自然会与我共同构成了一个虎扑,他就跌出去了。我也可以和他共同组成一个“狸猫上树”的形,狸猫上树是向上的力,他环抱着我,就像挤牙膏似的,会把我往上挤,我就顺势向上,他也会跟着向上,两人都呈现出狸猫上树之势,他就失去了环抱之力,自破其形了。
“师妹讲过好象这叫‘舍己从人’。”李存义说。
“舍己从人是击人之近道,否则是舍近求远。”郭云深说。
郭云深又讲:
“要想人前显贵,先在旮旯受罪。咱们形意门外的人听了,以为是说要下苦功夫,强调毅力。毅力当然重要,其实兴趣更重要。这个旮旯受罪有具体的受罪法。旮旯是墙角,形意门练腰力是在墙角里练的,以墙作为训练器械。按照老规矩,形意拳练拳的场地要用墙围起来,一可以避免外人干扰,二可以保密拳技,更重要的是以墙练功。
“我因杀人被关迸监狱,戴着脚镣打拳,两腿练出了牵扯之力,才得以用半步崩拳打遍所有挑战者。半步是一腿前进,一腿跟着,像是戴着脚镣般迈不开步。我在监狱里还练一个功夫,就是墙功。
“我入狱的时候,仇家预定了一个形意门高手杀我,仇家认为:‘你们这功夫特殊,你们的人,只有你们自己除得掉。’我蹲的牢房,是县官看着当时与我有渊源的一品官金禄的面子,单给我盖的小院,虽然手铐脚镣一应俱全,但饮食、卫生条件很好。我打听到高手的事,知道自己一出狱就有杀身之祸,于是在牢房里一门心思练拳,一练就练了三年。高手不能闯进牢房杀我,那等于造反,事情就闹大了。原以为凭着金禄的关系,我最多关一年,就找个别的借口出狱了。没想到一等就等了三年。
“三年后,那人就像猞猁等猫一样,等在监狱门口,跟猞猁带猫走一样,我出门就得跟他走,找个僻静处,他就要下手了。我看他在门外候着呢,就没出门,返身走到院中的影壁墙前,手在墙面上模,模着模着一发力,影壁墙给推倒了一截。门外的高手一看,知道我练成了,转身走了。感谢他帮我弄出了声誉,我就又访这高手去了,问:‘那天咱俩要是动手,会怎么样?’高手回答:‘也许能收拾得住你,但我可惜你是个人才。你的功夫一日千里,很快我就会收拾不住。’我说:‘师哥功夫大。’他说:‘今天是平手吧,明天就不是了。’”
“墙功怎么练呢?”李存义迫不急待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