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西园也很高兴,对孙禄堂说:“八卦拳之理,依其名,应出自易经。舒蝤鴵裻你若想进一步研究拳与易的关系,应该向程庭华学习八卦掌。”并向孙禄堂介绍程庭华,说:“这位程先生是河北省深县人,身长力大,自幼喜练摔跤,因敬慕董公海川的武技、武德而拜在董公名下习练八卦掌,董公根据其身材条件,传了他柔掌法。此掌法演练起来犹如游龙舞动,故又称龙形八卦掌或游身、柔身八卦掌。他艺成之后,广结武林朋友切磋技艺,吸取其他门派的精华,融入自身的八卦掌之中,八卦门内如马维祺的风轮掌、八卦掌门外如太极拳、形意拳等一些精妙的招法,都被他巧妙地运用到八卦掌中,形成自己独具特色和风格的掌法,并得到武林人士的承认,使他成为八卦掌门中的代表人物之一。你跟他学习,比跟我还要强!”
“从没见你这么谦虚过。”程庭华说。
“在你面前我的傲气就像水蒸气直接变成冰,想不谦虚都难。”白西园说。
于是孙禄堂就开始跟程庭华学习八卦拳。因为李存义、张占魁也正在跟程庭华学习,他们凑到一块的机会就多了。
孙禄堂一直对李存义心存感激,加上敬佩之情与日俱增,总感觉李存义最为亲近,什么心里话也跟李存义说,得到什么拳学知识也跟李存义交流。他曾到南方游历,了解过一点泳春拳,在心中秘练而从不与人讲,现在见到李存义,却细讲起来。他让李存义伸出臂来与他的臂交错,给李存义讲起了寻桥的技法:
“咏春第二套拳叫做寻桥,寻桥是学习过小念头之后,经过练习再升一级的拳术,我现在示范一下,什么叫做卸力呢,比如他直拳打过来,向着我打,如果我这样顶住他就叫斗力,咏春不主张斗力,但如果不斗力他就会打到我,怎么办呢,这就要用转马避开,他这只手就打不到我。如果再换一个手打的话,我就会转到另外一边,他快打到我时我再转过来,用这样的方法去卸开对方的力,这个就是咏春拳最主要的方法,要达到这个目的,主要是脚部动作,可以留意一下我的脚部,是怎么样达到这个目的,这种方法是在寻桥里面,非常重要的一个环节。”
孙禄堂做一个组合动作,然后接着讲:“寻桥最重要的手法就是这一下,这一下的作用是怎样的呢,对方一拳打过来,我就会转马避开他,但他还会再打过来,所以我就用搒手接触他,搒手千万别用力,因为搒手的作用就是接触到对方,知道对方接下来会怎样做,假如对方用力按下来,我就知道了,顺势一拳打过去,假如对方是直接打过来,我就这样去打他,因为我转了马,他直接打不到我,他只有压过来这边,我就这样去打他”孙禄堂的左手掌心朝上过去打到李存义的颈上,接着讲,“最重要的是要知道对方如何用力,所以自己一定要放松,使自己的感觉更加好,甚至他用另外一只手打我,我都会知道,因为他用另外一只手打我的话,这只手一定会向下按一下,但是转马,本向有一定的缺点,因为正马比转马稳健,假如对方知道我的弱点时,他会逼我,会推我,很容易倒,所以寻桥可以用横拦手顶住他,如果继续推过来,我可以用力这样打,所以寻桥最重要的一环,是一个完整的组合,做三下这样的动作,假如再推就用这一下。”孙禄堂击出一拳,接着说,“是一个很完整的组合。”
忽有南方一武师自称名叫小佛山,北上京城而来,专访各派名师较技。
由于北方拳师皆崇尚劲力,都出拳出脚狠重,想以力降十会,结果那小佛山的出拳出奇不意地快,根本没有击打小佛山一拳或一脚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