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对李存义千恩万谢,请他和刘小燕到家里喝酒。舒残颚疈
刘小燕的酒量让杨氏赞叹不已,他说:“我是杨木。”又指指刘小燕说:“你是榆木。”又指指李存义说:“你是柳木。”
当问到这个谱为啥比命还重要,杨讲开了故事:
在传说中的柳下惠的故里——濮阳县柳屯镇有一个杨什八郎村。
杨什八郎村里有一个形制特别的大方碑——唐兀公碑,该碑立于元朝至正十六年(1356年)。与唐兀公碑同时被保存下来的,还有一个完整的家谱和一部叫《述善集》的家传古书。杨什八郎村杨姓村民认为,这些文物显示他们的祖先来自遥远的贺兰山下灏。
《蒙古秘史》记载,成吉思汗每饭则言:“(将西夏)殄灭无遗,以死之,以灭之。”
对于纵横欧亚大陆的蒙古人来说,西夏是个让他们付出惨重代价的地方。
为了占领西夏,在20多年的时间内,蒙古大军曾发动六次大规模进攻。傲慢的蒙古人在这里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抵抗,一次次的战役,蒙古军队都要付出惨重的代价,大量优秀的蒙古将士战死西夏战场。这本已使蒙古人恼羞成怒,而西夏人时叛时降的诡异外交手段,更使他们怒不可遏泷。
那是1227年,强悍无比的蒙古骑兵终于踏进西夏首都兴庆府(又名中兴府,后世的宁夏银川),在此一个月前,“世界征服者”本人病逝于征途,他留下遗嘱,命令屠城。
在那一刻,没有什么力量能阻止蒙古军队残酷的报复。西夏的很多地方,“免(死)者百无一二,白骨蔽野”。曾经强盛近两百年的西夏,瞬间烟消云散。
幸存下来的西夏人流落飘零,文物典籍被毁弃一空,其主体民族——党项人从此神秘消失,整个西夏文明,也从此消失在历史深处。
濮阳县柳屯镇原名柳下屯,相传是那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的故里。柳屯南边不到一公里的金堤下,有个叫杨什八郎的村子,村民几乎都姓杨。与周围的村庄相比,杨什八郎的村民几乎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不管是体形、相貌、口音、饮食,还是习俗,他们与周围的农民都没有什么差别。他们自己登记的民族成分,全部都是汉族。
但杨什八郎村民的内心,始终隐约感觉到自己与周围的人有所不同。因为他们村有三样祖宗留下来的文物:一个形制特别的大方碑——唐兀公碑,一个完整的家谱和一部叫《述善集》的家传古书。这三样东西全村人视若命根,世代相传,生死相守。
唐兀公碑上的文字仍清晰可辨,与家谱和《述善集》相印证,显示他们的祖先来自遥远的贺兰山下。立碑的人,是他们的四世祖、蒙古侍卫百夫长唐兀崇喜(也叫杨崇喜)。这些文字使他们觉得,自己可能是蒙古族。
村里代代相传地开“老坟会”。
濮阳县柳屯镇南二里许,是著名的金堤。由于黄河河道向南滚动,这道据说是秦始皇下令修筑的古堤早已不是临黄堤了,但却依然高大而厚实,从滑县入濮阳再向山东蜿蜒而去,如一条巨大的虬龙伏在大地上。
金堤之南,几座高大的坟茔和一座大方碑矗立在平整的麦地里。田地里的矮秆麦整齐而密集,麦穗粗壮,穿过青青麦地里土白色的小径,我们来到那座造型奇特的大方碑前。这碑高约3米,七八十公分见方,下有仰莲座,上有屋顶一样的装饰,雕刻精致。整座石碑古朴浑厚而不失灵巧生动,尤其碑顶远看如蒙古人的毡帽,很别致。
石碑的正面朝南,上刻“大元赠敦武校尉军民万户府百夫长唐兀公碑铭”。细看碑文,得知这个石碑立于元朝至正十六年(公元1356年)。中原地区经历了多次战乱及各种天灾**,无数的文物古迹湮没无存了,为什么这座石碑能保存得这么完好?
这主要是因为杨家一族有个“老坟会”,或叫“唐兀公碑保护小分队,世代相传,从未停止过活动。按照老规矩,本族一门派一个人担任“会首”,实际上就是一个“家族理事会”,但不管别的事,只负责看护祖茔和唐兀公碑。
杨什八郎村过去在祖茔的南边,因频繁发生水患,村子被迫搬迁,分成杨什八郎、西什八郎、南什八郎等几个村庄,附近12个村庄都有他们的族人。人虽然分开了,但“老坟会”却没有散。因今人丁兴旺,分了二十四门人,就有了24个“会首”。离祖茔较近的杨什八郎、西什八郎村的“会首”负责日常的看护,两个人一班,一周轮一回,每天到祖茔巡视,拔草、平地、打扫卫生。过去有40多亩全族共有的坟地,也由临近这两个村的“会首”义务耕种,收获的粮食集中起来,用于全族祭祖、聚会和扫墓,也可用于照顾族内的鳏寡孤独。
李存义和刘小燕便过去参观那座碑。
在李存义和刘小燕的印象中,西夏党项人是一个骁勇善战、尚武威猛的民族,当受到外族人伤害时,必须复仇,未复仇前,蓬首垢面赤足,禁食肉类,直到斩杀仇人,才能恢复常态,所以一直对这个民族的衰败感到很遗憾。现知道了濮阳县柳屯镇杨什八郎村有唐兀公碑,自然会不顾料峭的寒风,兴致勃勃地赶来。
党项族是我国古代北方少数民族之一,属西羌族的一支,故有“党项族党项羌”的称谓。据载,羌族发源于今青海省东南部黄河一带。汉代时,羌族大量内迁至河陇及关中一带。此时的党项族过着不知稼穑、草木记岁的原始游牧部落生活。他们以部落为划分单位,以姓氏作为部落名称,逐渐形成了著名的党项八部(即细封氏、费听氏、往利氏、颇超氏、野离氏、房当氏、米擒氏、拓跋氏),其中以拓跋氏最为强盛。另一说拓跋氏是鲜卑族的后裔,西夏开国君主李元昊就自称是鲜卑后代。
公元1227年,蒙古灭西夏,党项人遂成为蒙、元属民,系色目人之一种。蒙古语译党项为唐兀,故元代以唐兀氏指称党项人及其所建立的西夏。
这时李彬堂见到陈晓娟,他马上就像一贴五行丹膏药一样就往她身上贴。
“女人如衣服,不换吗?”只听她问道。
“女人如眼珠,眼珠是不能换的。眼珠才是真钻石。”他回答。
“有才情。”她夸奖道。
“换衣服会感冒的,你想冻死我啊?”他问。
“不想。”她说。
“你真好。”他说。
“你也挺好的。”她说。
“所以衣服不能换啊,哪怕招了虱子。招了狮子都不能换。”他又说,“狮子钻进衣服也不能换,衣服被油泥变臭了也不可换。”
“狮子钻进衣服,衣服被油泥变臭,说明你不爱惜。”她说。
“说明我分秒难离,钻被窝睡觉也带着。”他说。
“如果爱惜,会小心呵护,百年不脏。”她道。
“证明如胶似漆,像肉皮一样揭不掉。”他说,“要让汗臭渗进你肉里,不能保持距离。”
“男人说这么多话,真婆妈。”她说。
“还是女人好,不婆妈。”他说,“女人才是真男人。”
“嫉妒的讽刺。”她说。
“有刺但是已经炖酥了。”他说。
“今儿发现,遇到个话痨。”她说,“我的废话也多,想不到你的话更多。”
“我来时路过了崂山。”他说。
她又要开口说话,被他又嘴唇给堵上了。
因赵堡村唱戏,陈晓娟便领着娘和李彬堂一块过去看。
这时陈垚赶了上来。
“英俊镖客,又来找俺娟啦?”陈垚打招呼道。
“我认了个当镖客的干姐,您替我高兴不?”陈晓娟问。
“高兴,高兴,镖客比嫖客强。”陈垚说。
“没大没小,跟你姑也闹着玩。”陈晓娟道。她比陈垚大一辈。
这时从东边过来一群外村看戏人。有人指着陈垚说:“那个丑老头就是陈家沟的太极拳高手陈垚。听说他力大过人,能招呼百十来个人。”
人群中有个壮年汉子,身高体胖,一身牛劲,他斜看了陈垚一眼,极其鄙视地说:“啥高手,站着模不着我的肚脐眼,腰还没有我的大腿粗。”
同路人有意怂恿他:“你敢跟他交交手?”
那壮汉大嘴一撇,鼻子一哼,说:“举起来不扔他八丈远。”
陈垚虽然武艺高强,但从不好卖能露手,也不好惹是生非,对他们的议论装着没有听见只管走自己的路。那壮汉大概是个争强好斗之徒,他在同伙的激将下,追到陈跟前,吵着要和陈垚“来一下”。
陈垚连连拱手施礼道:“乡里乡亲的别让人看笑话。”
那壮汉见陈不敢和他比试,越发蛮横起来,硬拦着路不让走。在陈垚给他拱手施礼,一再推让时,那壮汉凭着自己的一身牛劲,猛不防抱着陈垚高高举起来。刚举过头顶,他感到像千斤巨石压在手上,想放下又放不下来,象粘在他的手上。他觉得浑身打颤,心口憋闷,似乎五脏六腑都要被压出来。他知道不好,惊慌的连连高喊求饶:“垚爷饶命,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