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前言来说,在这地下五年的时光里,这本是下洞时合计过有近六十多万军民,如今因各种灾难频起,人数现在确切的来说已经锐减到五十万人了。舒殢殩獍
这还是东方通善等人领导有方,施政为民才有如今五十万军民。不然的话,单就那地鳖虫突然一来袭,恐怕这地下百姓、军人就要沉尸二三十万。所以人们在感念生存的不易、悲怆时,更多的是对君主与贤臣的一种感激。
——在他们心中,五年艰辛生活已过,那么离国主所说的“挥戈反日”的也就快了。正是抱着这种“重见天日”的信念,这些军民才能够“拼死训练,努力屯粮”。
如此,这地下军队从当初入洞里的不足三万伤病逃将已经发展到了而今的十万虎贲之士,战斗力那是与日渐增。
而那百姓们则按照武天道身体力行的指导开荒、耕地、灌田……如今这情形——合数十万民之力,已经让这地下千丈之地变成了“阔地新谷丰,广田梁满囤”之地绮。
所以他们的吃穿自是有丰盈,唯一感到担忧的是不知道那些个妖虫土元什么时候又来造一次灾难……那情景,劫后余生的大多数人至今都不敢回想。
然而纵使如此惨境,倘若和地上之景作比的话,还有什么比人类“自作孽”可怕??
——自东方通天在地上登东神王位后的五年多的时间里,那地上四国自此无宁日——刚开始本是南涯、西上趁东神宫变不久后,大举进犯东神,取得了一些历史上未有过的胜利。正是如此,见东神若大厦将倾之际,这东方通天便急急号麾下半人半兽者众多从几千里之遥的都城火线赶来救援,结果不出东方通天所料,敌方两国、军队大败而退淮水,各损伤将士近二十万,重挫士气而守关不战攸。
如此,已逝三年时间,那淮水至今还是臭的……
然而后两年多时间里,这东神开始兵发南涯,统帅为南涯曾经的三王子。
正是有了这么一个“南涯通”,那东神的部队攻城拔寨乃旦夕之间,如此不到三年光景,这南宫慕便应了当年在东方通善面前求生之诺——三年时间里,定灭南涯!
就这样,千古屹立洪荒的南涯国就这样被“自家人”率别国、军队给灭了。而那南涯帝都城楼上自此飘扬着东神黑龙图腾旗(东神原先的图腾旗乃金龙腾云,现在被那好黑色的东方通天改为黑龙驾气的形象)……
如非要说出最使南涯国覆灭的原因,实乃是五年前那一次对东神开始侵略——正是因为那次兵犯东神后,导致那西上看准了南涯与东神“鹬蚌相争”的时机,于是陈兵在南涯西方掠地千里,兵杀十万。
最后这南涯“东征军”虽回撤杀退西上军六百余里,但自己士兵死伤不计其数,再加上那在东神的损兵折将,如此种种,这南涯兵力削弱到历史最低,亡国也就无足惊讶了……
总的来说,五年前的那一场不成功的侵略断送了这千年强国,不怨谁——“自作孽,不可活!”
然而当这些狂热的东神军队攻入南涯帝都神南时,却不见南涯国主南宫宇的踪迹。
于是这南宫慕瞒着众人偷偷将神南王宫里的机关、暗阁处寻了个遍,试图不听主子东方通善之言,亲自手刃那曾经百般蹂躏、羞辱他的大哥南宫宇。
但纵使他深知这王宫所有机关、暗阁,但这南宫宇就是不在其中!
这让那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的的南宫慕暴怒不止——于是一口气尽杀当年曾看不起、明侮暗辱他的王族成员、权贵大臣两三百人。
若是如此暴戾也就算了,毕竟他当年所受到的非人侮辱、蹂躏那是常人难以想象的。但这南宫慕在杀人后,却变态到命嗜血者剥了这两三百人的皮而造其鼓,以他们的骨骼而击之,每日傍晚在那千尺阁楼上奏乐一番,其行径之邪魔、冷血,让人翻千年史难见一桩如此事……
再到后来,这南宫慕为了不使这南宫宇逃离这神南城,竟然以“民多暴乱”之由,下令进行了近乎屠城的命令。
一时间,这方圆八百里神南城血浸地三尺,尸招蝇蔽日……随后他还不解气,找来南涯最好的画家,画出南宫宇的肖像,要那将士们从尸体中找出画中人。
有意思的是,当这些人在那数十万惨死的人中找出百余具很像那画中人时,那南宫宇竟然一眼看出了他二哥南宫宙的尸体。
他以为这样能找到了这二哥南宫宙的尸体,就不怕找不到他大哥南宫宇的尸体——但一番细看每具尸体后,竟然还是不见他大哥在这百十具尸体中。
于是惊诧万分的他,连连在那南宫宙的怀里搜寻着什么。但纵使将这南宫宙的衣服扒下来了,也不见这南宫宙的尸体上藏有什么。
在那一刹那,这血目骇人的南宫慕从未有过的失望。就像是那种忍辱负重要做大事儿的人渐渐走向巅峰时,却被现实一脚出乎意料的踹下了山麓一样的失望。
然而失望归失望,但对于这兄长的仇恨这南宫慕那可是每时每刻都不曾忘的——在一顿不能让人直视的鞭尸后,这南宫慕便也将这南宫宙剥皮拆骨造鼓,将它置于王宫里的千尺阁楼上猛击三天三夜。而后又将那南宫宙的头发做图腾旗上的缨。
如此暴行,自那几日便传遍整个洪荒。时人无不大骂其更胜畜牲,人形魔心!
对于这些,那远在几千里的东方通天并未对这南宫慕处以惩罚。此时还在修炼、化解水怪无支祁元力的他,只需要这南宫慕加快征程即可。至于手下人在征程中使了什么手段他是向来不多问的。
于是在得知占领南涯的帝都后,这东方通天就几千里加急命那逝尨兽将最新命令和蛊毒解药带给那如今不可一世的南宫慕。
那南宫慕服下八个月保自己无恙的蛊毒解药后,便收了些恣欲,急急点兵点将将那南涯有抵抗的地方尽数“踏平”。如此,再按照主子的意思,那么军队休整三个月后,就要兵发西上。到时候那就可能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攻坚战——要知道那西上虽在淮水一役损兵不少,但那也仅仅是大鹏身上拔下的一羽,伤不了它太重。况且这西上历来是诡异之事频起的国都,大漠、荒山中各色族人、恶兽、邪灵聚集,若要真的将它纳入东神版图那还真是要费些心思、时间了。
目前这情况,那南宫慕一方面要按照国主东方通天的意思“踏平”南涯一切抵抗军队,另一方面则是他一直在找一件不可告人的东西。
似乎有了这东西,他就能不受东方通天控制一样。
“你、你个老匹夫,老子……老子要是抓到你了,非把你剁成肉泥不可!”
“诶!兄、兄弟。你说这白发的老儿是不是元帅所说的南宫宇?要是不是的话,你说……你说咱哥俩就这么追了近千里路就杀了一个修行者,那你我还能活吗?”
“你这胖子尽说扫兴的话——要是不是的话,那那半路上那两小子,河边碰上的熟人,还有刚才我两骗走的两个傻大个为什么都在追这老儿。再说能负伤跑那么久的人,恐怕这南涯找不出第二个,你说他是不是南宫宇?”
“嗯,兄弟说的是!可如今这老儿又进了一处山林,这要是找的话,他女乃女乃的!那得找到什么时候去啊!这不成心拉着咱们一起死吗!这狗娘养的的南宫慕!!哼——”
“可不是吗?!咱俩一起服下那狗儿给的“三月腐尸毒”,这要是一时半会儿找不到这南宫宇,你说咱俩暴尸荒野冤不冤啊!!”
“错!不是暴尸荒野,是尸骨尽腐于荒野!这他妈一身的武艺废在这南涯倭奴手中,真是倒了八辈血霉了我……”
在南涯的一处连片森林地,环顾一周后,群山环绕,鬯遂蔽日。
这一日,有一胖一瘦两个人在追一个满头银发的人,如今就闯入了这个荒无人烟之所。
当这二人喘着粗气的二人见那满头银发的人一晃而入此山中时,估计体力有限,此二人便各自扔下兵器一下就坐在这灌木丛中对那山里就开始破口大骂。
当时先开口大骂的是那青面凸眼的瘦高个儿。汗透了整个青色袍子的他,骂的是唾液横飞。看来他们是屡追那人,屡次失手,不然不会骂的这么凶狠。
而那粉白肤色,矮那瘦高个半个头的彪形胖子那时一脸的失望与不安。于是在这瘦高个儿骂完一声后,便急急问着这瘦高个的话。看他油光满面、一脸横肉的样子,绝不是个善茬。
就这么一对话,似乎能清楚的知道他们是南宫慕派来追杀那南宫宇的人。但这胖子似乎对刚才眼前所追的人的身份产生了怀疑——感觉那南宫宇已死,而这银发飞奔逃命的人很可能是一个武技高超的修行者或是南涯的“正道师”。
但他的这个质疑一下就被这瘦高个儿给否决了——经他这么一说,好像这个银发逃命者就是那南涯之帝南宫宇。
若真是南宫宇的话,那这南宫慕如此花费人力去追杀他难道仅仅是那种恨之入骨在“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