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与荷花为你开 它今后是我的了,阁主看我和它怎样为你拼杀,为你尽忠!

作者 : 公子瓜荷

两人小心注意四周确认没有跟踪后才走进通向折腰榭的大路。舒残颚疈面前折腰榭兀自繁华绮丽,曲意召唤了门前的紫衣侍女将马牵进后院栓住,才和潆洄踏了进去,直直走到娂台。

“属下参见阁主。”一众人全部跪下,其中就有两个穿着轩清王府侍卫服装的男子。

“免礼。”曲意踏过十五层华阶之上,坐在瓷面檀木椅上,男式的衣袖卷扬,给她多增了份清俊。

下属们又一齐福了福,“见过潆洄堂主。”

潆洄抱拳道,“诸位不必多礼。宕”

曲意俯视着五堂四使及他们管辖下的大小头目,出了窦永外全部到齐了。她转向一个身穿青瓷色常服,面若敷粉的男子,霭声问道,“域北使的伤可好利落了?新来的美人可也对你口味?”

域北使的神色里有一瞬间的慌张,随即恢复如常,他五官生的娇柔,声音竟也十分尖细,“谢阁主关心,域北为盗得兵符拼尽全力,受的伤也极为严重,虽已经过了这么些日子,却只好了半数。”顿了顿才道,“谢阁主赏,美人们很乖巧讨喜。”

曲意略皱了皱眉,知道他这人本性贪婪,这次有立了大功,定是不满足这点赏赐,但现在是非常时期,自然要稳住这员大将,不能引出内乱。随将面前的一盏茶交给侍女道,“还不给域北使赐茶赐座。叶”

又有侍女为曲意端了被鲑鱼红陶盏,曲意啜了口赞道,“这盏武夷岩红袍是本阁专用的,只剪叶尖用沉香上的雪水冲泡,其价值与工艺,就是皇宫御茶也不过尔尔。”

域北使一饮便喝去半杯,矮了矮身道,“的确是极品,谢阁主赏。”

曲意有点不乐意,但还是勾起一抹笑,“从今日起,本阁不在时,域北使可代本阁处理事宜。但是重大事宜,仍需其余的五堂二使共同商讨参议。域南使负责全权将阁中之事传给本阁。”

域北使这才露出笑,起身恭敬地下跪伏拜,“域北谢阁主信任。”其余的人依旧眼观鼻鼻观心,只作不闻。

另一个站在左侧首位,穿灰色袍子山羊胡的中年人迈进一步,作揖道,“属下定事无巨细,认真负责。”

曲意浅笑着颔首,“域北使和域南使都回到位置上吧,有你们相辅相成,本阁十分放心。”

扬声道,“敏尔堂主。”

一个碧眸少年站了出来,“阁主。”

“当年本阁的母亲和你父辈带着南瑶人归顺三千阁,现在都已仙逝。本阁问你,如果是三千阁与南瑶对立,你会为谁效忠?”曲意噙着笑淡淡问。

“阁主是不信任敏尔了。”敏尔本就生在南瑶,带着古怪的个性,现在一听便不乐意地将头一甩,利落扎起的长发也跟着甩到一旁。“那么,也不用征求属下的心意了。直接一剑结果了属下,免得您忧心!”

少年这样狂妄,三千阁中人却都习惯了只静谧无声,只有曲意禁不住“扑哧”笑出来。“还是这么刁蛮。”她带着亲昵意味反问道,“若本阁不信任你,何必当着这么些人面前试探你,江湖上厉害的人物都在,你要是说效忠南瑶,他们不都把你当靶子?不过是本阁心里的话,与你问上一问,你说了,本阁就安心地多了保障。”

敏尔这才松了神情,带着顽皮的笑嘀咕道,“阁主就这么保证他们把我当靶子,我就躲不过去?”

“不敢保证,不敢保证。”曲意苦笑着摇了摇手。这少年仗着武艺高强自傲的不得了,凡是都要争个高低,也真是那样青春热血才会计较的。又正了正神色,沉声道,“敏尔听令。”

“属下在。”敏尔也收敛了顽皮,中气十足地抱拳喊道。

“你父亲英年离世,临终前将调用他部署下的南瑶人的鹰雷令交给本阁。多年来,你勇猛豪爽,御下有方,早被手下拥护。但今日,本阁将这鹰雷令正式交给你,”曲意扬手,一个侍女俯身高举着红木托盘小步走到敏尔面前,那个红木托盘里正放置着黑色雷纹的鹰形令牌。“你带着它,就是我们三千阁最年轻的职权者。今后要沉稳处事,睿智谨慎。必不要辜负本阁和你先父对你的至诚期望。”

“属下一定会努力做出成绩,让阁主安心满意。”敏尔接过鹰雷令,一只手拿过它高高地伸在头上,有风拂过他的缀叠下来的衣袖,年轻的脸上满是骄傲。“它今后是我的了,阁主看我和它怎样为你拼杀,为你尽忠!”

他竟然还念念不忘着自己的试探,曲意失笑,他高举的动作让仿佛看到了曾经因父亲一笑而尽力舞蹈的自己。“嗯,”曲意柔声应了,“本阁相信你。你的密令一会儿会有人送到你房中。”

三千阁部署安排极为严密,每次曲意下达任务时,除非别有用意,便都是用专人将火漆信投属下住处。这样一来,互相都不知道对方的任务动向,即使有人泄密,也会第一时间减少损失。

这次,曲意交给敏尔两个任务,一是将归属三千阁的南瑶人安插在南瑶军队里,并且弄清楚上层长老的计划,与他们和掠月联络的方式。

二是需要敏尔亲自动手,他极擅长蛊毒,用蛊控制其中一个长老,并将一支三千阁的南瑶人组成军队,再最后关头以防万一。

“嫇台台主,妢台台主,嬞台台主。”

“属下在。”三个女子越众而出,虽然都是英武狠毒的人物,却个性风格大不相同。嫇台台主胭脂低胸筒裙,臂上缠着一根皮鞭。举止行径皆带着风情无数。

妢台台主穿着鹅黄色及肘宽袖裙子,乍一看到没什么,后背却只是几根交错的粗带子绕过脖颈绑迭,露出背上大片金钟花的刺青,她年纪最小,时时都是一副小女儿情态般地低头,声音也文弱秀气。甚至杀人之前都会客客气气地告诉别人,“你实在是没礼貌,冒犯了我。”于此同时,她释放出的毒气也足以将那人经脉尽裂。

嬞台台主是个中年少妇,她一身水蓝色长衣裹住来了玲珑身形,脸上罩着半张银色面具,只留一张棱角分明的唇和雪白的下颌。但有心人依稀能看见她硬朗的鼻尖和明丽的杏眼,这样的五官,定是个鲜见的美人。

事实上,曲意将她带回三千阁的时候,她就已经不再是美人了。曾经松剑派掌门的夫人,助夫君创立松剑,后因愤怒掌门人再娶小妾,将小妾喂了狼狗。松剑掌门怒不可遏,将她下药迷昏用烙铁烙伤上半边落雁容颜,并送给手下十余位弟子玩弄使她三个月的胎儿死于月复中。缠绵床榻半月的她在所有人都以为体力虚弱时,怀着深重的恨养精蓄锐逃出松剑派,浑身是血地跪求曲意收留。

曲意为她将松剑派灭门,从此她再不复锋芒锐利,一手将心血毁去,没有爱也没有恨的她,用半张面具敛了一皆本性,学会了长袖善舞,学会了面不改色,成为收拢了众多权臣名士的嬞台台主。

“即日起,拒绝江湖上任何杀人订单,停止赌场的生意,向各大门派结盟示好,调查好任何一个来折腰榭的人,如果是是官场的,尽量收为己用。给你们的密令将会各自送到你们手中。”花连城出征,曲意就要将任何能被抓住的把柄全部斩断,同时联合江湖,朝廷,双管齐下,以备不时之需。

三个女子齐声道,“谨遵阁主之命。”

“阿福。”曲意又喝了口茶,才道。

阿福早就回到了三千阁,此刻就站在众人中,听到曲意叫他,忙跪地请罪,“属下办事不利,枉费主子为属下铺路,还连累阁主,请阁主重罚。”

曲意冷声道,“你的确该罚,在轩清王府内大意竟让何思桐钻了空子。不过,”她缓了语气,“你的确对本阁中心耿耿,做事牢靠,罚你倒不如将功补过。”曲意这才加深了笑,“做轩清王府的总管,怎么比做我们三千阁自家的总管要好。以前都是本阁在忙,现今也该你为本阁分忧了。”

“现今,将关闭产业的资金,三台的收入都交予你管理,三千阁上下人等的用度全归你拨用。省下的银子暗地里征买壮丁,挪出一个空地让域西使给他们教演。关于此事,你和域西使的密令将在下午接收,也会详细写明收纳帮派税款上缴打点银两等一切事宜。”

阿福俯身深深拜下,压住嗓子里的哽咽之感,只重重道,“谢主子信任。阿福定不辱命。”他自从回到三千阁后,其余人虽不表示,却都有轻视之态,曲意给他这个执掌三千阁财经的权利,一是给了他发挥的空间,二也让三千阁诸人无不敢不恭敬对他。

“诸位!”曲意起身舒臂,清丽的脸上因为装束少了女子的妖娆,却平增自信与豪气,“三千阁有你们,是本阁之幸。”

众人敛衣下跪,齐声唱喏,“我等必全力以赴,效忠阁主,光扬三千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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