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与荷花为你开 他国的东西有妖异的,今后再也不要用了

作者 : 公子瓜荷

曲意笑嘻嘻道,“和王爷讲笑话儿呢,可别认真。舒骺豞匫蓝靛根,柴胡,连翘,川穹之类日常治病的都已经让人切了熬上了,我哪有多娇气。”

姑苏卿皊也素知道药不能乱用,听只是平常的药物,都有健体祛寒的功效,就由着她去。

待肌络完全舒展,曲意取出一只半月形的犀角站了暖香油顺着姑苏卿皊的脊背涂刮,他皮肤生得娇女敕,饶是曲意再放柔了手法依旧避免不了留下一道道红印。“王爷不疼?”

姑苏卿皊为顾念着她营造出柔情蜜意的氛围,咬牙摇摇头,“不疼。”

曲意也就放开了,时不时借着来回涂刮的时候用小指的长指甲恶意地擦划,红痕立现。姑苏卿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就知道她果然还是不安好心的,什么叫绵里藏针,也是这意思吧彗。

曲意盯着手腕一来一回的动作,逐渐乏了,转眼去看紫幔赤纱撒金百合罗帐,四面合起,细密的缝隙中漏下月色凝如金雾的光。姑苏卿皊光洁润泽的后背多了红色印痕,就像是红玉髓上漂浮的血丝,光晃在上面,真有暖玉生烟的错觉。她又觉得这样的月光吸足了沁香,便结成了尘埃,可以触手便可把握住。有些物什就是这样奇妙,对不对?你和我明明两颗心距离遥不可及,在这流溢着飘渺光雾的纱帐中,就好像近得仅仅隔着骨和血肉。

谁说发烧喝酒不会醉?看,我正在醉着呢,甚至迷醉在香氛中不愿醒。我还是神识清楚的,只是有些累有些不适应,果真是他国的东西有妖异的,今后再也不要用了。

感觉到曲意的手停住良久不再动,姑苏卿皊迷惑地回头看,只见她双颊绯红伏在塌旁,呼吸平稳恬静,已然睡了过去。姑苏卿皊想起她还没有吃药,抬手要唤她,而后还是放了下去。风寒,是没有大碍的病吧?这是时候受了风寒倒好,你安安分分地待在顷语宫,不要去管府外战场上的血雨腥风。本王会用荣华富贵供养你,你只要提供给本王一个温暖柔媚的身躯溺。

示意帐外的侍女将曲意扶上床,姑苏卿皊翻身怔怔地看着承尘。本王女人无数,人人都能为本王做上樱桃冰碗,却只有你一个能给本王芙蓉帐暖。知本王者亦为本王所忌,但同样的是,为本王忌者亦是知本王者。你不需要睿智,才学,张狂,骄傲,大气,你只需要乖乖养在倾语宫,你的一切是因本王而生。

曲意这病虽不严重却总不见缓,霜淡还是去传了大夫,被曲意一个茶杯打了回来。老大夫只按着普通伤寒开了方子,省得她瞎捣腾。姑苏卿皊也能分出几分关怀来,多遣了殿前侍女来伺候。说得好听听,不过是监视。曲意懒得管,又转身窝着养神。

曲意派出阻截新任副将的刺客进行也不顺利,柯维虽受了伤却并没有耽误行程,随行的三千精兵也日夜兼程追向花连城秆南大军。另外,李行严禁赌风嫖chang,曲意临时任命始台台主的一个弟子为台主,与其台主从中协调,一面发信给姑苏卿瑟求助。

相较于曲意的低迷,是何思桐的日进千里的荣宠。先是姑苏卿皊下令开府仓,将积年承光帝御赐的珍玩择出一半装饰已完工的散金楼。而后喻以平妻礼待,赠正妃制服,赐协府之权,全府上下以夫人称。又上表求封其已故父母云商贾,立县君。虽然奏请现在都没批复,上至朝野,下至百姓都明白了何思桐在轩清王心中的重要,甚至超过的世俗限制的地位。也都在窃笑那位美艳冠绝天下,金册金宝绶封的正妃花曲意。面对史上第一位王爷平妻,该是如何凄楚的滋味。

同时姑苏卿皊为她找来了当世最好的医者白喧。白喧允诺两月之内定让她月兑离轮椅。健康有了保障,散金楼中笙歌笑语也就多了,一时烈火油烹,炙手可热。

霜淡传来消息时曲意也微微一愕,圣手白喧行踪漂移不定,他又是一诊千金难求,而姑苏卿皊还真能请到他入府诊治,不就是暴露了他的不简单么。“可惜了。”曲意斜倚着引枕,低低笑道,“咱们王爷呢,应该是洵安开国以来放涎荒唐,沉溺的第一人了!”又想到圣手白喧既然是他的旧识,还能为何思桐接回错开的腿骨,难保治不好他的陈年腿疾。皱眉对潆洄道,“王爷在倾语宫泡药浴剩下的的渣滓,我上次叮嘱你留下来,还在么?”

“在的。属下都包好放在庑房阴凉处。”潆洄镇了冷毛巾敷在她的额头上。主子体质强健,这次是有意才会生病,也很容易好的,所以才不叫大夫,故意延迟病期。

“你出府一趟,去三千阁将最近发生的事情和各位堂主台主好好商量,顺便找敏尔手下的神医问问这药渣里有没有名堂,是什么配方,治什么病,恢复的可能有没有。”曲意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姑苏卿瑟的担心无错,姑苏卿皊若非残疾,那么就无人可能降服掌握了。

潆洄明白曲意的顾虑,忙应了,又思索着道,“主子,王爷千方百计护何思桐周全,可见她在王爷心中的地位独一无二。咱们若留着她今后牵制王爷也未尝不可吧?何必杀了她,或许会激怒王爷。”

“喏,那是一定的。现在能激怒姑苏卿皊的人也就是何思桐了。”曲意不自在地努嘴,将毛巾翻过去,把冷的一面贴着额头。“所以这场杀人的游戏里才要掺上姑苏卿瑟,姑苏卿皊是以逸待劳的法子完全将父亲曝在了明面上,只有让姑苏卿皊一怒下乱了算计出手,拖住姑苏卿瑟,才能给父亲争取时间。”

“何思桐留不得,她现在已经开始分管府中权力,阻碍我施展手脚。”曲意容色淡淡,仿佛谈的不过是一顿饭样的平常,而不是能要了人命的理由。“姑苏卿皊绝对是喜爱她的,这种喜爱都达到了信任的程度。给她权力荣耀是信任,认为她始终站在与他同一方向上也是信任。因此何思桐的存在不仅是一个受宠的侍妾,他喜爱的女子,更是府中唯一能帮衬姑苏卿皊且最为忠诚的盟友和保护者。”

“哪怕她连姑苏卿皊的真实面目都看不清。也许正是这种单纯才能为姑苏卿皊利用,他是喜欢这种单纯的,不仅是因为能利用,而在他那种人的意识中,他的喜欢都是在可利用的前提上的。”曲意无声叹气,觉得风寒引起的头疼加重了,简直要裂开。

出府需要总管的批准,换了金吾,潆洄少不得敷衍了两句才顺利出府。折腰榭门前早已把守了官兵,潆洄皱皱眉,想绕到暗道进去。刚要转身便听见了喧闹声,定睛一看是一个白衣男子对着官兵们粗声争执:“哪个瞎了眼的东西,给小爷让开,别挡着小爷寻欢作乐!”

两个官兵将朴刀交叉向前一递,喝道,“这青楼朝廷查封了,不得入内!”

那人应该是醉了,一手提着一只泥酒壶,一手指着官兵,口齿不清地骂,“下作奴才,让开·····你们让开!知道小爷是谁么,现在让开小爷懒得罚你·····”借着酒劲就要往刀口上撞。

“疯子!快滚,否则当妨碍公务论处,你就在牢里坐一辈子吧!”两个官兵一伸手,就将那人推到在地上,还愤愤地吐了口唾沫。那人抬头,露出一张虽然布着灰尘却仍是俊朗的脸。潆洄想都没想便跑了过去,奋力搀起那男子,口中唤道,“石繁,石繁,你怎么样?”

石繁挣扎了俩下没挣开,摇晃着身子满嘴酒气,“你谁啊,叫采桑采葭出来!”双眼朦胧地转了转,喃喃道,“你谁啊——没采桑好看。”

他将大半力气分在潆洄肩上,头发散了一半,骂咧咧道,“挡,挡着小爷?也就,也就罢了,让采桑采葭出来,否则小爷治你的罪,杀,杀了你!”

“娘的,老子现在就杀了你!”一个官兵气不过,执刀走向前。

“他喝醉了,军爷莫要怪罪。”潆洄忙对着两个官兵微微点头,又从袖中掏出二两碎银给他们。“军爷拿去吃茶,别与他计较。”

官兵收了刀,拿着银子面色稍霁,“快带着你相公回去吧。青楼、、、、、什么地方!”潆洄脸孔莫名地烧了起来,嚅嚅道,“他不是我的·····”到最后却连一丝动静也发不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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