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扫我下地。舒榒駑襻”炮炮不满地提出抗议,然后敏捷地一跳,坐在她大腿上。
彩旋扑哧一笑,说:“不知道是你嘛。”说着,查看着它的伤口,又细心地帮它消毒擦药水。清理伤口后,帮它扫毛,炮炮舒服地闭上眼,很享受彩旋地。
彩旋慵懒地窝在沙发里,边玩弄着炮炮那柔顺的猫毛,边询问着昨晚的情形。听着炮炮的叙述,她的心情就像坐过山车一样,起伏不定。
这无影道长,真的很卑鄙很冷血,离开她和火影之后,竟然跑来她家,打算捉她的孩子。他这样做,想必担心火影狠不下心吸取她的魂魄吗?
幸好,有炮炮在,够机警够聪明,想着彩旋又给了它一个大大的拥护,把炮炮乐得眯上了眼,不断把头往她脸上蹭。
这无影道长,穿墙进来她家,那还有什么能拦住他不让进的呢?想想,彩旋出了一身冷汗。不解决这个人,这之后的日子真的没法安心过了。
无影道长进来的时候,就放言要抓他们回去陪她。维维与炮炮联手,跟他打架。如果单纯打架,这一人一猫不一定输,但惨在无影道长有桃木剑,炮炮根本受不了这剑气。
“炮炮,我觉得你们有点笨,早该逃走,却跟他硬碰硬打一顿,弄得你俩都受伤。”
炮炮不满地喵呜一声,哼道:“我们想把他活捉嘛,然后交换你出来,你还批评我,没心肝。”
彩旋呵呵地傻笑两声,继续听着炮炮怎样抱着维维逃命,梁一斌刚好出现,帮它把维维抱走,然后它又引无影道长四处转圈。后来,它实在太累了,便躲了起来。
“为了奖赏你护主有功,我今晚买多点狗棍鱼给你吃,好吗?”
炮炮不知足地摇头,说道:“我要吃三文鱼。”
炮炮的话刚说完,它已被不知何时走了出来的任震飞,捏着脖子,提了起来。震飞寒着脸,凉凉地说道:“三文鱼?你去吃小黄鱼吧。”然后随手一扔,把炮炮往厨房门口扔去。
彩旋震惊地捂着嘴,看着他俩。一个怒气冲冲,刚睡醒怎么火气更大了,炮炮好像没招惹他吧?另一个在半空一个筋斗,灵巧地四足着地,那绿色的眼珠子正喷火,瞪着任震飞呼呼地叫,准备打架之势。
震飞哼了一声,然后大模大样地坐在了彩旋的身旁,才转头瞧着炮炮,带着要挟的语气说道:“以后别让我看到你躺在彩旋怀里。”
“凭什么,”炮炮正要抗议,但看着震飞那凶狠的眼神,闭上了嘴巴,垂下了尾巴,灰溜溜地跳到冰箱顶,不甘地看着他俩。谁叫它有把柄在任震飞手中呢,而它暂时需要他保密?
“那个,震飞,炮炮身上有伤,它只是猫而已。”彩旋呐呐地说道,见他少有的盛气凌人,她都几乎以为自己认错人了,家里来了个冒牌的。
“那又怎样,你的大腿是随便让人坐的吗?”说到这他就气,随便把吻给妖怪,现在又随便地给妖怪坐大腿,她真是神经呀!
彩旋挠了挠头,有点茫然地看他,都不知该说啥好。算了,他摆明就是情绪不佳,找只可怜的猫发泄。忍不住,她同情地看向炮炮,投去爱莫能助的表情,这儿,打架第一那个有话事权。
震飞无视他俩的怪异眼光,揉了揉眉心,站起来说道:“你们三个留在家里,这回怎么应付无影道长,炮炮你该有把握了吧?我现在出去解决无影道长的事情,省得夜长梦多。”
“不”,彩旋站了起来喊道,无惧地迎上震飞那杀人似的眼神。他的温柔,淡漠去哪了,怎么这两天都那么凶巴巴?
“我不是叫你别管吗?”语调平淡,但不知为何,这话就是让彩旋与炮炮有点头皮发麻,也许是感觉到震飞正压着那强烈的不满。
彩旋发怔之际,震飞已向门口走去。彩旋硬着头皮,跟了上去,说道:“这事因我而起,我不可能置身事外,让你一个人去冒险。”瞧着震飞的脸气得发红,她又要挟道:“等你走了,我同样可以自己出去找影。”
震飞转了个身,双手交叉横在胸前,斥道:“你敢?”
昂起头,挑战他的怒火,她语气坚定地说:“我决不让你一个人去解决这事。”
炮炮在冰箱顶,冷不防地插嘴说道:“其实呆在家不见得安全,无影道长或许会为了火影来这寻仇。他如果是平常人,我应付是绰绰有余,但现在他是除妖师,刚好是我的天敌呢。我护着维维都有点吃力,再护多一个女人,我怕到时有闪失。”
震飞若有所思地瞧了瞧炮炮,然后转身开门出去,也不给彩旋一个说法。
彩旋只得死皮赖脸地跟上去,跟着他走,坐上他的小车出去。
车内的气氛有点让人难受,瞧着那个总是沉默寡言的震飞,那五官立体的侧脸,她干笑两声,才可怜巴巴地问道:“你是不是生我气?”
震飞瞧着前方和车侧的车况,皮笑肉不笑地说:“你也知我生气?”
怎么突然那么直接坦白,教人怎么接话呀?她拨了拨额前的头发,不自在地说:“嗯,那生气什么,你不说,我不知道。”
“那天在广场你不该擅自离开我划的圈。”话说,那个圈对无影道长没用,他是人不是妖怪。
“这个,我不是解释了吗?我救他嘛!况且他当时向我撒粉,如果不出阴招,我未必会被他抓住。”他怎么像女人,喜欢旧事重提,还不断重复,很啰嗦啊!
震飞嘲讽地说道:“如果,如果你陈彩旋头脑精明一点,会上当吗?不见其他路人跟你一样,有上当的?”
彩旋恼道:“你不信就算,懒得跟你说。”转头看向窗外,再也不看他一眼。
震飞斜睨了她一眼,那无名火又升起,继续斥道:“你是圣母吗?把你的灵魂献给火影,有没再钝一点?你以为献出你的灵魂,他就能无事,不再害其他女人吗?”
下午时分,吃过中饭后,陈彩旋与任震飞两人,再次来到冲阳道观门口。道观内游客很多,不少是带团来参观,所以安静的地方一点不安静,在人声沸腾中寻找着心灵清静之地。
两人穿过人群,再次来到无彩旋咬着下唇,气道:“那火就快烧过来,难道两个人一起死吗?我进了他的肚子,或许还有机会出来。但如果我烧成灰,那是永远复活不了的。”他不是把别的女人救出来了嘛,干嘛那么愤怒,真是莫名其妙!
“还有,”
“够了,你骂完没有?你眼中,我就是愚笨,傻,痴。行,我就是这样。你看不惯,就放我下车,无影道长的事用不着你插手。”
把车急速地停靠在路边,任震飞愤怒地看着她,想骂她,却见她委屈地哭了起来。听着那哭声,很揪心,他苦恼地说道:“你别哭,行不行?”
彩旋抹去眼泪,但那泪就是不争气地落下来。想着自己是个未婚妈妈,想着自己只是好心救人,想着自己只是同情火影,但现在却变成任震飞眼中的傻,笨。
他不欣赏她,她明明自我感觉很聪明,这几次处事都很有智慧,他竟然不欣赏?好吧,她自恋,但他怎能这样看扁她?那眼泪就像雨一样,扑簌簌地落下来。
忍不住伸手抹她的泪,但是她撇开脸,不让他碰。他气恼之下,用力地把她的头拧过来,三两下,用他的衣袖抹去她的泪,然后强行把她的头按到他的肩上,骂道:“说你两句就哭,这么眼浅。”
捶打着他的胸膛,她哽咽着说:“我就是这么眼浅,小气,用不着你管。”
震飞蹙眉,柔声说道:“我只是看不惯你这样行事,很吃亏。被人吃掉了,你还要感激对方,我能不说你吗?”
一阵心悸,彩旋把头埋在他肩头,用他的衣服抹去她的眼泪鼻涕之后,她才坐回原位,幽幽地说道:“行了,我知你是好意。”
震飞宠溺地拍了拍她的脸蛋,才启动车子继续上路。彩旋有点迷惑地悄悄瞅着他,他如此的专注开车,心无旁鹫,一如他平日的作风。这两天的他,又是那么的古怪,反常!但似乎又让她觉得窝心?
影道长的房前,他的房子屋顶已塌了一角,但由窗户望进去,却是丝毫无损。这炸得真有技巧,只一个角落,那就是她和火影被困之地?
任震飞上前,礼貌地敲着房门,引来了隔壁的道士探出头来张望。
“无影道长,今天去了芳郁区那边的道观讲道。”这位年轻的道士,热情有利,不待震飞追问已告知答案。
两人谢过那道士之后,转身离开,但震飞却带着彩旋往另一间房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