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炮四脚乱蹬,喵喵喵地惨叫,撒娇道:“我只不过是趁那么个一会儿的时间去钓鱼而已,回头就不见了维维,是他丢弃我呢,还敢冤枉我?”
彩旋这才把它放到沙发上,带着嘲讽的语气说道:“钓鱼?你偷鱼才是吧?”
炮炮嘿嘿两声,甚是尴尬。舒榒駑襻
她模着炮炮的猫毛,瞧着它的双眼,那一向像人的眼神,竟然让她有了种冲动,不假思索地说道:“炮炮,你变成人样来看看,不如变成像梁一斌那样子的人?”这话题,貌似他们母子俩就曾提过,但被炮炮反应激烈地拒绝了。
这回也不例外,炮炮的速度和爆发力惊人,已然一个跳起,跳到了窗台边,颤抖的声音,无比可怜哀怨地说道:“你嫌弃我,我这猫长得如此英俊,为何要我变成梁一斌那长相?噢,你太伤我的自尊心,我走,我以后不回来了。”
“喂,别走。”一大一小同时向窗台扑去,彩旋刚好抓住已向外跳去的炮炮尾巴。
一手把它捞起,抱在怀里,彩旋才哄道:“你怎这么小气?我只不过想看看你的猫术嘛,又不是嫌弃你是只帅得咚咚响的猫猫。”
炮炮嘿嘿两声,说道:“那以后可不许要求我变人样。”它的心跳加快,咚咚咚地响!
陈彩旋若有所思地想了想,点点头,很顺利地就答应了他,但笑容倏然一收,便说道:“你上回还没答我,当年在新加坡酒店那儿,你对我做过的事情。”那天,若不是被黄晓敏的事打岔,也许她早就知道某些真相了。
炮炮干笑,四脚踩着她的胸脯,站起来舌忝舐着她的脸蛋,讨好地说:“璇姐姐,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做了我还敢出现在你眼前吗?”
见彩旋还是一脸不相信,他又撒娇说道:“你跟关宗良他们吵架的时候,我就离开了。你那晚发生什么事了,很重要的吗?”
彩旋有点尴尬地看着它,它追问,她肯定不会告诉它的。这可是她今生的奇耻大辱,不但同一天被人背叛,还同一天失去了两个第一次。
算了,谅在那不知何生物的东西能把优良基因传给维维,这也算是不幸之中的大幸!以后若遇到,最多绕他一命,但活罪难逃!
炮炮瞧着她难以启齿那晚的事,便没敢继续追问。明知是伤疤,还去揭,它都替她心疼。
陈彩旋有点牵强地对炮炮笑笑,笑容达不到眼底,她有点心事重重地把炮炮轻手放回沙发上,自己一个人回睡房用被子蒙着头睡觉。炮炮与维维都有点不知所措地看着她独自离开,撇下他俩在客厅。
维维用手敲了一下炮炮的脑门,斥道:“哪壶不提提哪壶,你这臭猫。你知不知道当年酒店的事,妈妈从来不肯提,就连外婆也不告诉?你这臭猫,气死我了。”
炮炮难过地松耷着耳朵,趴在沙发上,尾巴夹在肚皮下,喵呜了好几声,内疚地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那晚的事对彩旋打击这么大。”
维维又趁机打了它一下,骂道:“你知道就好,以后别再问了。”以往,炮炮可是见他就躲,难得如今感情这么好,还任由他敲打!
炮炮任由维维打它,心却在彩旋身上,瞧着房内那躲在被子里的女人,它很内疚。
突然很想哭,无声地躲在被子里流眼泪,直到睡着。黑暗中,有个男人帮她拉下被子,让她的脸露出被外。他细看着她脸上已干的泪痕,暗暗发誓,无论他们是什么关系,他都要尽他所能保护她和维维。
朦胧中,她似乎又看到了那个带猫骚味的男人,面容始终没看清,但身影却很熟识,仿似现实中某个熟人。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再出现在她梦里了,见了竟然有种喜遇故人的感觉。
脑袋乱哄哄的,那男人消失后,画面竟然转去了任震飞那里。他说过的那些无情的话,什么无心,不结婚,会离开等等,不断地在梦中跟她一遍又一遍说,似乎怕她忘记一样。究竟是她主观意识里,想见这两人,梦见他们,还是他们真的入了她的梦里?
醒来的时候,陈彩旋躺在床上,不断地回忆着梦里的事情,有些不清晰,有些却如亲身经历。她就像木偶一样,眼睛望着天花板,一动不动。
早起来的陈旭维,见她这样,趴到她身上,撒娇:“妈妈,我要上课了。”
彩旋这才醒起,她虽请了假,但她儿子可没请假的,赶紧起床洗漱吃早餐,然后送他上学。
到了楼下,梁一斌早就靠着车门等在楼下。他今天也是白色的一身衣裤,也许对白有独钟吧。最亮人眼球的是他今天,满面春风,神采奕奕,彩旋也忍不住多看他两眼。
貌似混血儿的梁一斌很帅,长发并没削弱他的男人味,反而起到强化的作用。不知是心态的原因,还是怎样,反正今天彩旋眼中的梁一斌,比任何时候都顺眼。
等维维进了校门后,一斌的奔驰才启动,往前方开去。
彩旋瞧着她不熟悉的路,笑着问道:“这不是回我家的路,你要带我去哪?”
“今天你不是休假吗?与其闷在家里,不如出去走走?”一斌轻笑,柔声说道。接着,不待彩旋反应过来,他又说道:“你今天有空不?”
彩旋白了他一眼,故作生气地说道:“你都把人拉出来了,才问我是否有空,这太矫情了吧?”
梁一斌嘿嘿傻笑,趁着停车等交通灯的时候,他才转头痴痴地瞧着她,瞧得她坐立不安,几乎想伸手把他的头拧回去时,他似乎知道她的忍耐到了极限,才说道:“我知道璇姐姐今天无聊,特意请了一天假陪你散心压惊,你还这么没心肝地指责我,我冤屈啊!”
瞧着他一副委屈的模样,彩旋扑哧一笑。其实,她不抗拒今天跟他出去约会。经过这些天,她允许他每天接送,经过任震飞地明确拒绝,经过昨晚的那场梦,她早决定给这男人机会了。
此时,彩旋摇摇头哼道:“但你是否该提早预约,尊重一下本小姐?如果我真的有约,那你怎办?”
死皮赖脸地抓住了彩旋的手,继续开着他的爱车,他笑眯眯地道:“好吧,我只是想给你惊喜,难道女人不是都喜欢惊喜吗?”
彩旋挣月兑他的手,骂道:“专心开车。”然后,她又忍不住无奈地轻笑,想说她对这惊喜没感觉,但说了太伤人心,还是免说了。
一斌又继续说道:“如果你真的有约,我送你去,不过我全程作陪。”
彩旋不得不吃惊地看着他,今天他干嘛了,怎么突然态度积极了那么多?平日,他不是很含蓄,什么都不要求的吗?
见彩旋不语,然后一斌又道:“有约吗?”眼内流露出些许的担心和紧张。
难道他今天真的准备了节目?彩旋瞧着他,若有所思,片刻,才憋着笑说道:“好吧,本来有,但我还是推了吧,否则我带着你出去见人,该怎么介绍你好呢?”你要像狗皮膏,粘全程,这很难为情的吧?
一斌笑着说道:“男朋友,你可以这样说,我不介意免费租借给你,长期出租都可以。”
彩旋听着,耳根有点发热,看向窗外低笑,不好意思再看他。他明明就是意有所指,这来的又太突然,她虽有心理准备,但还嫌不够,所以只好一笑而过。
一斌透过倒后镜看了看她害羞的样子,又趁热打铁说道:“那么我们现在先去江边海鸿酒楼喝早茶,然后,你再陪我去一个地方看看好吗?”
彩旋有点疑惑地转头看他,但一斌却神秘地说道:“现在保密,等会你就知道。”
彩旋只好嗯了一声,其实她不算是好奇心特强的女人,也不是喜欢强迫别人说出秘密的人,所以这,她耸了耸肩,静待他主动解谜。
海鸿酒楼靠江一面全是玻璃墙身,所以靠窗的位置基本都坐满了人。但一斌原来早有预谋,已订了位置,两人上了二楼,就直奔他订好的包间。
彩旋不禁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昨晚大家吃完宵夜都很晚,大家都很累,他怎么还有精力准备今天的行程?想着,她的心不禁一阵心悸,再不感动,那她真是太无情了。
由落地窗望出去,视野宽阔,所见的大江刚好是位于江口,江面非常宽广,人在这种风景中,不禁跟着心胸宽阔起来。往来的船只许多是大型的货船和轮船,偶然是一两只小舟在江面上飘荡着,估计是去捕鱼的。
酒楼面积至少有一万平米,桌子之间的距离,足以听不见彼此的谈话声。室内安静,听着江上传来的鸣笛声,吃着可口的早点,也是人生的一大乐事。更爽的是,梁一斌非常地贴心,所点的都是她喜欢的食物,而一斌则是名副其实的猫,总是吃带鱼腥味的食物。
两个完全相反的男人,这是一个肉食动物,同样不健康的饮食。所以,彩旋忍不住唠叨了他一句:“你怎么一点菜都不吃?”例如盐水菜心,牛肉丸当中的支竹等等。
梁一斌也许吃得太高兴了,得意忘形地说道:“吃啊,我有吃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