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怎么办?”梅妃吓得花容失色,赶忙下床,不知将男人往何处藏。舒榒駑襻
慕容熠尘浓眉一拧,并未有半丝慌乱之意,“别怕!你先去床上躺着,大病初愈作甚光着脚下来。”
“尘!”梅妃心底一暖,却又急又气,“别管我的病,你快找地方藏起来,他要是发现了你,指不定怎么怀疑!”
慕容熠尘似是早有准备,不疾不徐地从怀里掏出一张鬼面具,换下那银质面具,“你记着,来这里的,是赫连懿!而不是四王爷。”
梅妃紧绷的神经这才松缓开来,“尘,你也真够大胆的!去冒充一个叛贼!不行,他要是招来禁卫军,你还是跑不掉!澹”
思及此,梅妃又心急不已,“要不,躲到床下去!他也许只是回来看我一眼。”她亦是明白,以男人的骄傲,不会做藏头露尾的鼠辈。
慕容熠尘不听劝告,反而气定神闲地撩起衣袍落座,端起茶盏细细品茗,“快去躺着,待会惹他怀疑。”
梅妃咬了咬牙,飞快掠到床上,掀开被褥躺了进去,阖上眼眸,又是一副病怏怏的惨淡模样,一颗心却抑制不住地狂跳瘐。
“梅儿?”皇帝无心早朝,满脑子都是梅妃的生死,只好让太子去打发众臣的折子,他阔步进来,撩开帘子,撞见地上昏死过去的宫人,心下不由得大惧!
疾走着赶去床榻处,却见美人睡的安静,并无异样,心中微微松口气,一个转身却撞见一黑衣鬼面的男人坐于桌前。
“赫连懿?”皇帝惊愕,气的额上青筋跳起,“你对她做了什么?”双拳紧握,恨不之将眼前的男人活活吞入月复中。
赫连懿作为一个反贼,却是享誉昭国的“夜皇”,深受百姓爱戴,反而他这个真龙天子备受质疑,不能深入民心,这是他一辈子都抹不去的污点。
赫连懿一袭墨色长袍,鬼面下薄唇勾起浅浅的弧度,似嘲弄。他只是端坐在那里,浑身散发的那种气场,让人不自觉心生怯意。
“嘘……”赫连懿抬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举手投足无不张狂,邪魅,“你吵到美人休息了!”
语调轻浮,听的皇帝又是怒气横冲,横在床前,将梅妃护住,“你休想打她的主意,终有一天,朕定会将你灭了!”
“我拭目以待!再会了,大昭国的皇帝!”赫连懿低笑了声,而后旁若无人,大摇大摆地走出内殿。
“来人,捉拿赫连懿!”皇帝盛怒的嘶吼震得整个大殿人心惶惶,禁卫军听命,齐齐出动,将天胤宫找翻了天,却连着男人一个毫发都没寻到。
慕容熠尘步出皇宫时,将银质面具换上,手里的鬼面被揉成碎屑,身后是禁卫军嘈杂的呼喝声。
“一定别再让他跑了,不然我们人头不保。!”
“仔细找,难道他会飞天遁地不成?”
“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角落!说不定他就在暗处得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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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昊同周氏、秋菊步入牢房探望时,一个个心揪得紧紧的,极为惧怕楚娰清被折磨地不成人形。
可牢房里竟传来爽朗的咯咯笑声,“呵呵呵…….七个点,大你一个!”
三人面面相觑,恍惚以为听错了,待看清眼前的一切,不由得惊愕地瞪大眼睛。
有摇骰子的声音,还有几个男人不甘愿地冷哼声。
“小丫头片子,我就不信你每一局都能那么好运气!”
“我说,你不会出老千吧?”
“不行,让我检查一下你的袖子!太邪乎了。”
楚娰清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愿赌服输,这个道理不懂吗?十局下来,我每回都赢,如今是兑现诺言的时候了!”她十六岁的时候,便混迹澳门赌场,赌术一流,对付这些泛泛之辈,可以说是手到擒来。
说罢,她从怀里掏出昭阳给她防身的匕首,猛的插.入矮桌子上:“可以砍了!如果不服气,我让张大人主持公道。”
那清亮的语调,柔中还带着痞气,听的人不禁浑身打颤。
几名狱卒面面相觑,颓丧地拉下脸皮,为首的一人道,“楚姑娘先前不说只是玩玩而已嘛?何必动真格,伤了和气?”要是被头儿发现他们聚赌,必死无疑!历来,刑部明文规定,公职时聚赌,给予斩双手极刑,且家人连带变为贱.民。
“也好,小赌怡情,无伤大雅!不砍手也行,我有几个琐碎的问题想问问你们!”楚娰清把玩着骰子,闲闲发问。
“楚姑娘想知道什么,我们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见楚娰清退一步,几人不禁相互睇了个眼色,面上一喜。
“刑部尚书,侍郎,都官,比部,司门等几位大人今年都给谁人送了礼?他们之中哪家人最有钱?”楚娰清拔出匕首,置于手中娴熟地把玩。
她闲坐于牢中,不妨打听下整个刑部的那些盘根错节,或许对以后培养势力有一定的帮助!
为首的狱卒脸色微便,支吾着不愿作答,送礼的事非同小可,他们偶尔听闻一些风声,权当不知情,如今要说出来,怕是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思忖片刻,那狱卒头领道,“楚姑娘听清楚了,事情非同小可,我只说一遍,李大人前日去过九王府,张大人上个月去过太子府,王大人去过六王府……”他说的飞快,连着道出几十个人名,想着楚娰清也不识得那些官员,最多记下一两个。
“恩……”楚娰清微点头,满意地勾起唇角,心中再默念一番,将近60个人物关系瞬间理出来。
“清儿!”观望许久的楚天昊不明所以,忍不住喊了声,扶着周氏走近牢门。
楚娰清讶然抬眸,“娘,哥哥,秋菊你们怎么来了?”见到那些熟悉的脸孔,她心下不由得一暖。
“清儿在这里好吗?”周氏哽咽着,打量那简陋阴冷的床铺,心疼不已,恨之不能替女儿受罪,
“娘,我很好,吃得好,睡的也好,就是无聊了些,不过刚才跟他们赌了一把,挺有趣的!”楚娰清牵起唇角浅浅一笑,示意周氏无须担忧。“赌?”楚天昊从不知他妹妹有这项绝活,还屡战不败。
“楚大人!”几名狱卒见状,脸色骤变地忙不迭跪下行礼。
“去吧,有事再叫你们!”楚天昊无奈地朝几人挥挥手,阔步走近楚姒清。
“小姐,你好厉害。”秋菊对主子的敬仰之情有上升了一级,“还以为你在里头吃苦呢,原来有这么多人陪你玩,我和夫人就放心了!”
楚娰清莞尔一笑,“你小姐我是谁?像是会被人欺负的那类人吗?说实话,我住在这里都不想走了!”
“别胡说!”周氏轻斥了一声,忧心忡忡。
“清儿,你真的伤了梅妃吗?我不信,一定是谁栽赃陷害!”楚天昊一个拳头愤然地砸在墙上。
“哥……!你别气。”楚娰清将事情娓娓道来,示意他们无须担心,事情马上就会水落石出。
末了,经过楚姒清再三宽慰,周氏不舍地叮嘱一番,这才放心随秋菊离去,而楚天昊怎么也不肯走,索性打伤一个狱卒,犯了罪,被关进隔壁牢房,想多少给楚姒清一个照应。
“哥!如果我哪天回不去了,你记得千万替我照顾好娘。”楚姒清望着隔壁正坐地男人请求道,如果梅妃一死,而她只能选择逃狱,自此过上隐姓埋名的日子。
“我不许你说这样的话,哥哥就算是死,也会护你周全!”楚天昊有些恼怒,别过脸去不再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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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虽说有楚天昊陪着,但一种孤寂还是浮上心头,楚娰清早早入睡,逼迫自己不要想太多,地牢湿气很重,不禁寒意侵袭。
刚刚阖上眼眸,地底下忽然传来一阵闷响,她心中一惊,从床上弹跳下来,借着窗口倾泻下来的月光,她看见一黑衣男人掀开地板,从地低下突兀地窜了出来。
“赫连懿?”楚娰清愕然瞪大美目,低声道,“你怎么来了?还从地底下冒出来?”一双眸子写满了震惊,不解。
赫连懿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一语不发,而后径直走进楚娰清,将她紧紧拥入怀里,低喃,“清儿,你瘦了!”
一句你瘦了,楚娰清听的心中百感交集,也不推拒,将头埋在他宽厚的肩膀上,嘟嘴道,“赫连懿,他不信我……不信我,还将我送入地牢。”
她像个受了极大委屈的孩子,朝男人诉苦,压抑许久的情绪仿佛找到了一个突破口,说出来,心底瞬间好受许多,从不在人前显示脆弱的她,不知为何,尤为相信赫连懿。
“丫头,别难过,或许他有不得已的苦衷。”赫连懿松开楚娰清,大手捧起她的小脸认真道。
“我知道!”楚娰清心中还是难受不已。
“你都知道?”赫连懿讶然反问。
“皇帝那时处于盛怒,极有可能当场要了我的小命,皇后也对我心怀鬼胎,他亲手将我送入狱中,实则是变相保护。”楚娰清脑中清明,将其中的利害关系分析地透彻。
“那你还怪他?”赫连懿轻刮了她的鼻子,以示惩戒。
他动作轻佻,楚娰清却并不反感,心底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苦闷,“他两次偏袒那个女人,我只是气不过而已!”
“哈哈……原来丫头你是嫉妒了!”赫连朗声低低一笑,似是很愉悦。
“不是,你少曲解我的意思,我只是看不惯他徇私罢了。”楚娰清被戳穿心事,忙不迭矢口否决,复又轻睇了眼邻房沉睡的楚天昊。
“清儿,很多时候,人都是身不由己的!”赫连懿低叹一声,拉着楚姒清坐下,“夜里怕不怕?想家吗?”
“不怕,哥哥在隔壁陪我呢!”楚姒清指了指熟睡的楚天昊,从不知道有一个哥哥是件多么幸福的事。
“他关心妹妹有些过了吧!”赫连懿似是很不悦,掰过楚姒清的小脸,“听说你挨了鞭子,今天可有上药?”黑眸紧紧地绞着她清丽的小脸,满是疼惜。
“呃……忘了。”楚姒清不自在地别过脸,不是忘了,而是不屑用慕容熠尘留下的药,再者,这点小伤她司空见惯。
“我给你上药!你什么时候懂得照顾自己,好让我省心。”赫连懿敲了敲她的脑袋,以示惩戒。
这话听的楚姒清一楞一楞的,疑问月兑口而出,“你为什么要对我不放心?”她跟赫连懿,关系好像还没到这般亲密吧?
“上药!”赫连懿惊觉失言,做了个噤声手势,转而不由分说地开始去解楚姒清腰间的玉带。
楚姒清瞪大美目,下意识地放抗,按住他过分的大手,“你知道我伤在哪?还碰?”言下之意,是委婉拒绝。
“当然!”赫连懿很快回答,目光染上几许灼热,紧紧凝着她微微起伏的胸脯。
“你别想趁机打坏主意!色痞子。”楚姒清被他的目光搅得心绪紊乱,双手警惕地环住胸口,这无意识的动作,挤得双峰越发高高耸起,越发摄人心神,旖旎万分,赫连懿懵了,喉结不自然滚动,顿觉体内气血逆流。
“清儿,我只是给你上药!”赫连懿语调低沉,沙哑道,带着恳求的意味。
“不用你假好心!把药瓶给我自己来。”楚姒清狠狠剜了男人一眼。
赫连懿俨然一副吃不道糖的可怜模样,将药瓶递了过去,“赶紧上,别留下疤痕。”说罢,很君子地转过身子,心猿意马地欣赏窗外的月色。
楚姒清接过药瓶,上了床,面对着墙壁解开衣襟,牢里光线很暗,她也随性惯了,并未觉得旁侧有个男人,宽衣解带有什么不妥。
可手刚刚触及伤口,就是钻心的疼,因为没好好护理,皮肉竟黏到肚兜上,她登时疼的倒吸凉气,“嘶……”
“怎么了?”赫连闻声,赶忙转过身大步走近床榻。“别过来,没事!”楚姒清疼的直冒冷汗,护住胸口冷斥。
“让我看看你的伤。”赫连懿哪里会听她的,心疼的厉害,霸道地掰过她的身子,扯下她的双臂,待看见那血肉模糊的伤口时,差点急红了眼眶。
“怎么恶化地这么严重,你这傻瓜,为什么不用药?”
“我不知道,那鞭子这么狠,你快挪开眼睛,不许看,快啊!”楚姒清又羞又怒,推搡着男人,又不小心扯动伤口。
“清儿!不准胡闹!”赫连懿低斥,大手一下子钳住楚姒清的双手,让她安分下来。
楚姒清这才惊觉这个男人可怕的力量,她费力挣扎着,却丝毫撼动不了他坚实有力的手臂,一双清冷的眸子写满羞涩,愤怒,无措。
“听话,让我给你上药。”赫连懿见女人委屈不已,只得柔声宽慰,“我看了你的身子,大不了你嫁给我,或者待会挖掉我的眼睛。”
“谁要嫁你?你眼睛又不值钱?”楚姒清负气的反驳,心底却被那种无形的暖意渐渐包裹。
赫连懿见楚姒清乖顺,这才认真地将药瓶里的液体倒置于手心,用食指月复蘸了些许,动作细腻又轻柔地给她涂抹。
楚姒清僵硬着身子,羞得面红耳赤,奇妙的是,男人的手仿若有一股魔力,涂抹的时候没有那般疼,反而有种酥麻酥麻的感觉,一寸一寸,撩过她的心弦。
“忍着点,我得把这碍事的衣裳除去。”赫连懿一脸凝重,大手不禁有些颤抖。
“没事,我忍得住。”楚姒清索性不再扭捏,一咬牙关示意男人可以动手了。
赫连懿伸手掀起那破碎的肚兜边角,控制好力度,慢慢地撕开…….
楚姒清疼的直冒冷汗,唇瓣咬出殷红的血,这才忍住没出声,身子不可置疑地颤了颤,“赫连懿,你快些。”只想快点结束这磨人的煎熬。
见楚姒清唇瓣渗着血,赫连懿心口一颤,不敢太过用力,将一只手臂横出来,“咬着它!痛就喊出来!”
“恩恩!”楚姒清感激地允了声,毫不客气地咬上男人的手臂,于此同时,胸口一阵巨痛,接着是衣衫撕开的声响,楚姒清疼的差点晕厥过去。
“清儿,清儿,对不起,对不起……”赫连懿疼的一颗心都要碎掉了,快速地将药洒了上去,而后捧起她惨白的小脸,将唇覆了上去。
楚姒清满脑子剩下的都是痛,眸中染上一层雾气,男人及时压过来的唇瞬间引开了她的注意力,那青檀的气息扑面而来,她懵了半晌,忘记了疼痛。
他轻柔地吻着她桃花般柔软美好的唇瓣,长舌抵了进去,掠夺她的清甜气息。
她瞪大美目,凝着他鬼面下幽深似海的黑眸,一时间竟渐渐沉沦,那双眼睛极为熟悉,她又不敢确信,晕头转向,只当自己多想了。
他大手扣住她的脑袋,越发加深了这个吻,唇舌缱绻纠缠,情到浓时,一个吻,往往不够!
尽量不去触碰她胸口的伤患处,他邪恶的大掌竟一下子探入她的下裙里,她的腿修长笔直,肌肤丝滑如上好的绸缎。
他浑身都沸腾起来,体内可怕的欲.望蠢蠢欲动,“清儿,你真美!”他低声喘息,声音哑的不像话,轻轻地咬住她的耳垂呢喃。
“唔……”楚姒清亦是娇喘连连,羞愤不已,有些期待他进一步动作,她怒骂自己,明明心底已经装了两个男人,何故又对赫连懿产生了莫名的情愫,难道她骨子里就是这般放.浪吗?想着想着,触电似地将男人推开。
“清儿!”赫连懿粗声喘息,黑眸里布满情.欲的色彩,他此刻才惊觉自己对着女人可怕的占有欲,他历来不缺女人,从不热衷于性.事。
“赫连懿,你过界了!”楚姒清惊魂未定地转过身,想拿衣服蔽体,却又不敢触碰伤口上的药。
“清儿……我想要你。”赫连懿厚颜无耻,将心中的想法吐露,甩掉长靴,跟着爬上床靠近女人。
“无耻!”楚姒清闻言,又羞又怒,扬手一个巴掌抽了过去。
“别打,手会疼。”赫连懿一把捉住她的小手置于唇边,轻哈着气,似是不过瘾,又吻吮了起来,他几乎要魔障了,她浑身上下,每一处将他深深吸引,他像个中了媚毒的可怜人,“我只是亲亲,好不好?”
“不行!想都别想。”楚姒清挣扎着欲抽回手,他的撩拨,她何尝不是受着煎熬。
赫连懿不管不顾,埋首凑上她纤细的玉颈,“我就要你,清儿,不许拒绝。”他霸道地宣誓,深情地呢喃。
我就要你!就要你!从前的阿洛也是这般厚颜无耻地将她压,看似孩子气的话,却渗着可怕的占有欲。
楚姒清浑身酥软绵绵,拿着玉簪又不忍心往男人身上刺,“赫连懿,快停下,别让我看轻你!”
“清儿,你不也喜欢我的触碰吗?”赫连懿抬眸,哑声低语,又爱怜地吻了吻她嘟起的红唇,一双大掌竟探入她的蜜.穴。
“啊!”楚姒清终是忍不住那非人的撩拨,低吟破口而出,一双美目几欲盈出水来。
“清儿,怎么了?”邻房的楚天昊听闻动静,浑身一个激灵从床上弹跳而起,“出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