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问他怎么了!
薛景恒只觉得头顶都要冒青烟,手上加了力,看到湘湘的眉头皱了皱,咆哮道,“你这眼镜怎么回事?怎么又戴上了,取掉!”
湘湘莫名,“我本来就是戴眼镜的,前两天被你踩坏了才没戴,今天刚配……”
不等她说完,薛景恒已经伸手来抢她的眼镜,她眼疾手快先摘了,飞速藏到身后。
她的皮肤干净通透,眼神带着一点点疑惑,睫毛又是眨啊眨的勾挑着他,薛景恒捧起她的脸就狠狠吻了下去嫦。
他投入而狂乱地吻,几乎把自己所有的亲吻技巧都使出来了,不敢太重,也不敢太轻,舌头抵开她的牙齿闯进去,谨慎地在她嘴里打转。
“改好评……”他含含糊糊地在她唇间道,“你跟他们说了些什么……都给我改过来!”
湘湘每次都被他的吻给弄得呼吸不畅,听到他的话才稍稍恢复了几分清明,“什么意思?聒”
薛景恒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你还问我?你跟苍溟他们到底怎么说的?那晚我是让你有多不满意,啊?你竟然公然给个差评!”
湘湘总算知道他在发什么神经了,“我没故意这么说,只是溟哥听秋婶和小木说我前两天发烧了,就问起来,我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我疼得快要晕倒,你的伤也是牵着全身疼,你还三分钟……”
“喂!”薛景恒抓狂,这事儿果然是要被她说一辈子了吗?
“你怎么不说你是白虎,你是个名器,我孤陋寡闻行不行?而且你也说了,我身上还有伤呢,哪儿能那么完美!”她又不是全力配合,他俩不是两情相悦啊,严格意义上来说是他用强的咧,还指望无瑕疵啊!
湘湘无奈,“所以我没有夸大什么啊,就是说了实话而已。我是什么样的不重要,溟哥他们只是问我对你的评价啊!”
薛景恒脸部肌肉都有些抽搐了,“好,好得很!那我就让你改改你这大实话,给我把评价改过来,否则我以后还怎么混!”
他二话不说又重新吻她,她刚换上的衣服也被他扯下来扔到一边。
他半拖半抱地把她拉进房间,这个小楼是在梅沙别墅原来的基础上新建出来的,他们都还很陌生。
但就是在这么个陌生的环境,陌生的床上,他又挟着她做尽男女间最亲密的事,有一次把彼此双方都送上了感官的巅峰。
“你觉得怎么样?”薛景恒胸口起伏着,高/潮才刚刚平息,就迫不及待地问怀中人。
湘湘含糊地嗯了一声,被他手掌的虎口掐住下巴抬起来,“嗯什么嗯啊,这才是正常表现!”
“知道了。”湘湘低眉顺眼,却没有一点要推翻口供的自觉。
“可以改好评了?”
湘湘不置可否,“还是有点疼。”
“你都不是第一次了还疼什么疼?”
湘湘有点委屈,“你太急了,而且……你的伤还没好,很多时候根本使不上力!”
薛景恒看着天花板,身体满足了,心里却冰冰凉。
他不把伤养好,还满足不了这女人了?
勉强算是又有了一个目标,薛景恒暂且在小楼安分地住了下来。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现在什么也不能想,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把身上的伤彻底养好。
湘湘跟他一样住在小楼,工作还是在原来的实习单位,早出晚归的。
马上就毕业了,关于未来的打算,她没说,薛景恒也不问。
他问的最多的是:我刚刚表现怎么样,够不够好评?
已经有点魔障了。
可湘湘偏偏就是每次都能挑点毛病出来:太急了,太慢了,事后没抱着她,她忘了吃药……甚至天气太冷,下雨影响心情之类的都能被她拿来作为不改好评的理由。
薛景恒也不急,他现在反正是被困在这里,只要在他离开之前让她改口就行。
苍溟不让其他人到薛景恒住的小楼去,湘湘每天朝九晚五,下班回来还要料理薛景恒的生活起居,其实挺辛苦的,但薛景恒不吭声,苍溟也没派其他人过来帮她。
秋婶悄悄拉住她,“湘湘啊,你们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儿,你开口跟小豹子说说,我过去帮帮你。”
湘湘摇头,“不用了秋婶,我应付得来的。”
“老四怎么说?他有什么打算吗?我指的是你们俩的事。”
湘湘还是摇头,现在似乎不是谈未来的时候。
薛景恒咳的很厉害,湘湘给他从医院里拿了药,吃下去晚上还是咳,她就从中药店抓了些甘草川贝冰片之类的东西来,加在汤里煮给他喝,早晚的水里也加。
他稍稍好转了一点,早上坐在桌子面前吃饭,湘湘试探地问:
“这几天……七哥他们来过吗?”
“没有,干嘛?”
“噢,没什么。溟哥这几天出去了不在滨海,我以为七哥他们会过来。”
薛景恒眼皮都没抬,“来了就来了,反正也死不了。”
严冬曾做过职业杀手,多的是令人生不如死的法子,湘湘当然知道他们过来不仅仅是看着薛景恒那么简单,还要折磨他,逼他交出手中握有的擎龙股份。
他意志力也许是强大的,但身体还是会吃不消。像这场咳嗽,就跟时不时浸冰水的刑罚有关。
她要顾及他的自尊,从不当面问他经历了些什么,但实际上她心里都有数。
她想过去找苍溟聊聊,必要的时候,她名下的擎龙股份和董事会席位可以全部让出,但前提是要保证薛景恒平安离开他们的势力范围。
苍溟他们是什么样的狠角色,她比谁都清楚,因此不敢随意亮出底牌。
偏偏这时候苍溟去了浦江,回来的时候,不再是一个人,而是连带着靖琪一起带回来了。
听说他是亲自从订婚仪式上把靖琪给抢回来的。
勇气可嘉,湘湘佩服苍溟,也羡慕靖琪,被人这样不顾一切地爱着,多好。
靖琪回来的消息不是什么秘密,就算薛景恒没有跟她打上照面,也还是听说了。
他的情绪也有了些微妙的变化,隐隐的,好像有了些期待。晚上在床上他特别卖力,挥洒自如,专挑湘湘最敏感的地方入手,勾得她也一阵阵的心醉神漾。
他闭着眼睛微微颤抖低吟的样子性感到极点,湘湘轻揽住他的脖子,睁大眼睛把他的模样全都深深印在脑海里,才开口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吗?”
“没事。”
他一口就否认了,也绝口不提靖琪回来的事。
湘湘想了想,还是说道,“靖琪……你不要再跟她见面了,被溟哥撞见,又是一场狂风暴雨。”
薛景恒撑起身子,“你知道我跟她见面?”
湘湘点头,这屋里每天哪怕有一点细微的变化,她都能察觉出来,总能猜到是什么人来过。
这大概算是职业病吧!
薛景恒不在意地冷笑,“见了就见了,怎么,吃醋啊?”
“我说吃醋你就不见了吗?”
“当然不是,你吃醋关我什么事!”
的确是不关他什么事,直到现在,湘湘觉得自己对他的感情仍然只是她一个人的事。
山雨欲来风满楼,她能预感到分离不会太遥远了。
她去找过苍溟,也找过靖琪,目地都只有一个——放薛景恒自由。
可世事岂能尽如人意?
苍溟甚至对她说,“湘湘,离开他,你还是我妹妹,他不值得你付出那么多。”
看来他还是不打算放过薛景恒。
靖琪怀了身孕,苍溟心情大好,重心似乎完全转移到了她们母子身上,可薛景恒却恰恰相反,除了借酒浇愁,眉目间对谁都是疏离。
湘湘抢下他的酒瓶,“你清醒一点,我们马上就可以离开了。”
薛景恒嗤笑,“呵,离开?怎么离开?长出翅膀飞啊?”
“过几天溟哥过生日,人来人往,也容易放松警惕,我帮你逃出去,离开滨海,永远都不要回来了。”
薛景恒定定地看着她,“你帮我逃出去?他过生日,所有弟兄都会赶来,没一个好对付的,动静稍微大一点惊动了他们,连你也吃不了兜着走。”
“我会想办法的。”
薛景恒放下手里的酒杯,“帮我联系丁默城,不要让苍溟他们发现,就说该是还我人情的时候了,让他接应我离开这里。”
*************************************************************************************************
今天任务终于完成了,吐血中~真是一个有意义的劳动节啊,我去看摩登原始人轻松下~亲们五一快乐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