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要出墙,王松绑 身孕哪儿来的葵水【5000+】

作者 : 砚舞白

羽天涯无奈又可恨,怎么就一宿的工夫,这几个人就把她恨成这样非要害死她?!

低头匆匆用腰带将香囊系紧,唰得掷到当先一只獒脸上,香味刺激,三五大獒奔跃而起,撕咬那只大獒。舒榒駑襻羽天涯眼角一跳,抓着腰带在空中周了两圈,引得藏獒左冲右撞,相互残杀,最后羽天涯抬头一眼,远远看到“无比纤柔吓晕过去”的女子已经站起来,一边整理着头发一边噙笑朝这边看来。

心中小宇宙骤然迸发,羽天涯手腕一扬。看热闹的市民眼睁睁地看着一只玫红色的香囊,流星一般飞过那么远的距离,落在了大街当中一名绝色美女手中。香囊后的腰带诡异地在女子手腕上饶了两圈,紧紧捆住了女子的双手。

女子先是一愣,忽然发狂一般地尖叫起来,双手乃至胳膊、全身都不停地扭动起来,疯狂地想要摆月兑那枚香囊。

众人不明,先是一愣,才发现刚才追至湖边的獒群何时都往返来,满眼绿光地向那女子奔去妪。

那女子早已吓得魂飞魄散,清秀柔弱的姿容早不复存在,钗斜鬓歪,樱唇大张,身下湿漉漉地滴了一地可疑液体。

“跑啊!”

有人提醒,女子似乎看到出路,转身踉跄就跑。可她自小就被教导人前无论如何也要细声慢步,紧张之下跑步也不会了,扭扭捏捏地跑出几步,就一跤跌倒,再也起不来了丛。

身后满眼闪着凶残绿光的獒群已经奔至女子身后,刺激着兽性的香气近在咫尺,它们现在极度地渴望撕裂和血腥的气息……

它们未成一圈,慢慢地向猎物靠拢,女子瑟缩在地上,徒劳地扒着地,似乎想从地上扣出个洞钻出去,她的身下已经湿漉漉地一大摊,她无比地绝望她已经能感受到周围藏獒伸出的血红舌头上的腥热……众人不忍再看,纷纷掩面转身。

“啊!”

女子发出了一声惊天惨叫,第一只藏獒猛地将她扑倒在地,将她紧缚在一起的双手,咔嚓一声齐根咬断。

羽天涯站在獒群外,闻着浓烈的血腥味,忽然一阵恶心。她咬咬唇,最终还是一点脚,踢开两只撕咬的藏獒,将底下的女子揪了出来,顺便将那只含住香囊的藏獒一脚踢进了湖里。

那名女子浑身是血,已经吓得神志不清,呆坐在地上伤口还咕噜噜冒着鲜血。羽天涯扳起她的下颌,“自作自受感觉如何?这么残忍的法子,你一个姑娘家怎么想出来的?我和你无缘无故,你做什么要这么害我?今日我救你,如果被这些藏獒撕咬的是我,谁来救我。”

“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女子被她冷目惊了惊,嚎啕,“我只是想办法,这不是我的意思……”

“哦?那这是谁的意思?”

“是皇……”

女子话说到一半,忽然双眼一翻,扑通一声栽倒。

羽天涯一惊,伸手扶住女子,发现人已经气绝,后颈赫然一枚毒针。

羽天涯沉默片刻,将人放下,断裂的手骨白花花暴露在外,她顿觉恶心,转身干呕。

以前比这恶心的腐尸都不知见了多少,或许是人更让她恶心,否则反应怎么这么大。

“娘娘,没事吧?”

有人轻拍她的背,一名恭顺的女子站在她身边,羽天涯挥挥手示意无事,女子问街边的小哥讨了一碗冰糖水,“娘娘,漱漱口吧。”

羽天涯正觉得口中恶心不已,清冽的水中,两颗晶莹的冰糖还没化,真干净啊。端过瓷碗,作势要喝,女子眸光一闪。

羽天涯却忽然将碗往后一递,“你喝。”

身后的人顺从地接过碗。却没喝。

女子浑身一软,颤声道,“皇、皇上……”

诸葛昭允比羽天涯高出不少,从高处压迫性地注视着她,从头到尾将她打量个遍,才道,“我去吩咐个早餐的工夫你就溜了。看来我只能时时刻刻把你放在我碰得到的地方,不然一眨眼你就不见了。你觉得……可有不舒服?”

羽天涯没好气,“早知道还不如不出来呢,没被你气死算好。”

“我的错。”诸葛昭允抓着她乱甩的手。

“陈蓓蓓?”

面目如花的女子听到皇上竟然唤出了自己的闺名,不由大喜,娇羞道,“奴婢正是陈蓓蓓。”

诸葛昭允点点头,“陈氏一家,三十二口?”

“是,奴婢祖父祖母均健在,奴婢还有一名兄长,在府衙任郎书……”陈蓓蓓见机忙道。

诸葛昭允也不知听没听,没有说话,手不经意一翻,那碗水洒在地上,迅速冒出嘶嘶的白烟。

滔滔不绝的女子脸色一下惨白,看着地上的水傻眼了,好半晌才颤声道,

“皇上,皇上,您听我说……

诸葛昭允随手将瓷碗还给街边小贩,打断她,“拉下去吧。陈蓓蓓谋害贵妃,朕震怒,处以其……凌迟,一会儿就在街口行刑示众。”

“凌迟?!”

女子面无人色,哭喊着爬上前来,攥住诸葛昭允的衣袍,“皇上,皇上,求求您,不是我,不是我,求您饶了我……”

诸葛昭允面无表情,接着道,“她的侍婢全部按同谋罪斩首。嗯,包括刚才的张蓉、李环,也一起斩首示众。张、李和陈氏三家一共一百七十六口,全部迁往成古镇流放。这个告示,现在就去发。”

“等一下!”

羽天涯忽然叫住诸葛昭允,松开他的手走到陈蓓蓓面前,

“你这毒不是你下的?”

“……是,但是……”

“你是受人指使?”

“对……”

“是谁?”

陈蓓蓓颤了颤,没有敢说话。

“说出来,你不是罪魁祸首,说不定可以免于凌迟之苦。”

陈蓓蓓一喜,“是……”诸葛昭允淡淡一眼扫来,陈蓓蓓浑身一震。顿了顿忽然道,“不,不是……是我做的,是我见贵妃娘娘得宠,心里嫉恨,她不死,皇上心里就是她,我们怎么能有进宫的机会,凭什么是她……凭什么是她一人独霸着皇上??”

羽天涯一愣,没想到她大街上忽然会这么说,皱眉道,“你在说些什么啊?真是你自己的主意?”“不是,是我们五个的主意,我们都说好了,谁先除了你,日后进宫,就尊她为贵!”

羽天涯听得牙疼,挥挥手,“算了算了,拉下去吧……”

“回禀陛下,两名女子中张蓉已经身亡。”

诸葛昭允若无其事地拂着羽天涯衣上的尘,“这根斩首有关系?”

眼下之意就是死了,也要拉出来在众人面前再斩一遍。

他俊美雍容的眉眼还是一尘不染,干净得像夜里盛开的昙。

“等一下,”羽天涯

两人携手往回走,虽然早知道诸葛昭允非善类她不是圣母,羽天涯还是吃惊道,“这样是不是量刑太重了?新帝上任,都讲究仁政。你现在这样残暴,会被人称为暴君的。”

诸葛昭允牵着她的手往院里去,“暴君就暴君。杀一儆百,已经很仁慈了。”

“那就是你杀鸡儆猴?”羽天涯双眼一亮白牙森森,“猴在哪里?”

诸葛昭允眸光落在她的小月复上,“只要对你有不正当心思的,没有猴,都是鸡。”

羽天涯当掉,愣了两秒,想起害她的那几名女子,一群狗追得她到现在小月复还疼个不停。不由气恼,推了他一把气冲冲往回走。

昭允陛下飘然跟在身后,丝毫不见怒气,轻声笑语,“怎么了?”

“都是你,没事惹那么多女子颠三倒四七荤八素,你自己惹得麻烦自己理,别一个个都来找我。幸亏今儿个我跑得快啊,不然,哼。以后公共场合我还是离你远一点保险。你看你,以后女人还那么多,我好汉也难敌群狼……”羽天涯不觉顿了顿。

诸葛昭允敏锐地捕捉到她的关键,“你跑得快?”

羽天涯哼了一声,“那可不,不跑等着被咬?跑得我……”

她说着忽然哼了一声,捂住了小月复,慢慢蹲下去。

诸葛昭允身躯一震,二话不说将她打横抱起向外走,深邃的眸间闪过一丝明显急切心疼,“怎么了?不舒服?”

羽天涯一愣,脸红了红,他这是不是紧张得过了分。

宫岑站在窗边看着二人,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院子里的人都向他们看来,见到二人纷纷行礼。

羽天涯不好意思,伸手推他,挣扎着下来,“没什么的,就是就是葵水而已。”

诸葛昭允是一怔,手掌探了探,果然一片温热湿红。

如画长眉一跳,眼底泛过一丝疼痛,沉冷出声,“哪里来的葵水。”

羽天涯一缩,看新帝陛下脸色似乎更加不善,连臂弯都颤了颤,她骨子里其实还是有些怕诸葛昭允,而且下月复确实也疼,乖乖地不敢说话了。

由陛下抱着一脚踹开严太医的房门,“严守正!”

严太医正在整理药材,一见这架势匆忙慌慌张张跑来,看到羽天涯裙裾边的红色,亦是脸色一变。

他一边迅速把脉,一边低声安慰面色不善的诸葛昭允,“皇上,您不必过于担心,出血是早期怀有身孕常见的状况,贵妃娘娘身体康健,想必没有大碍……”

房间里一时悄寂。

诸葛昭允眉间一跳,长指蜷了蜷,轻轻抚上羽天涯的刘海儿,低声哄诱道,“没事儿……”

刚才还在尴尬“生理期有什么好看医生”的贵妃娘娘,似乎怔了怔,有点儿迷茫地看向诸葛昭允,“身孕,早期?他说谁?”

诸葛昭允有些无奈地微笑,“……你觉得这里还有几个贵妃娘娘?”

贵妃娘娘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这个消息,喃喃道,“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从没有告诉我?怎么会……”

诸葛昭允心里微微一涩,竟然泛上微微的忐忑,“我也是昨晚才知道,天涯,这个孩子……”

羽天涯却只盯着裙角的血,小声道,“你如果告诉我,我今天就不去晨练了……”

诸葛昭允猛然僵住,羽天涯却已经刷得坐起来,一把揪住严太医的领子,恶狠狠道,“严守正,本宫告诉你,你要是保不住本宫的孩子,本宫就要你脑袋搬家!可你若是保住了本宫的孩子,太医院院正之职就是你的,昭允,哦?本宫另再赏你黄金万两良田百亩,让你开帝都最大的药铺连锁。要怎么选,你看着办。”

她一口气说完躺下,睁着眼睛看藻井。

严守正愣了,他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主子娘娘,好半晌才应声道,“微臣遵旨。”

诸葛昭允长长睫毛和眼眸都黑得莹润,这一刻深邃的眸不再镇定,眸底闪动像是繁星落满华彩,又像湛蓝的海忽然卷起滔天巨浪。

巨大的惊喜骤然而至,原来,他的天涯,和他一样,热切地渴望这个孩子。

甚至,她太过热烈急切直接紧张,热烈到连表白都不会温柔,急切紧张到连他都省略,选择最直接的方法,去赤.果果地威胁太医。

这就是他泼皮无赖暴露无遗的天涯啊……

他俯首吻了吻她汗湿的额头,“天涯……别怕,一切有我。”

羽天涯呆呆地望了望他,被看出来了吗?她是真的害怕了。

突如其来的孩子,将会彻底打乱她的计划,她的脚步,甚至会成为她一生的牵绊,让她再也打不起离开的念头……

虽然在恢复最初九年记忆那晚,她便已经打定主意,趁她还有机会,好好地去爱,再也不在爱着诸葛昭允时想起司空诩。直到……

可是如果真的有了孩子。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万一时机来临孩子还没有出世怎么办?万一孩子还没有断女乃怎么办?万一……她舍不得怎么办。

可是,这是诸葛昭允的孩子,她怎么可能不要。

诸葛昭允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轻轻帮她散开头发,“别怕,天涯,一切都会好的……你肯要我的孩子,我很开心。”

羽天涯眨眨眼,瞬间又欣喜起来了。伸手掐掐诸葛昭允的脸,哇,手感真好啊……昭允太子长得这么妖孽,他的娃肯定也是个祸水啊……

严太医满头大汗地看着旁若无人地***的帝妃,低声道,“皇上,娘娘,微臣有话要说……”羽天涯收回手,掰着手腕,凉凉道,“说,想死还是想活。”

严守正擦擦脑门上的汗,“娘娘您今日运动过于猛烈,孩子尚小,禁不起这样的动作,若是换做一般体质之人,这个孩子今日想来就保不住了。好在娘娘体健,微臣瞧着,今日娘娘的身子比昨晚微臣替您诊脉时还要好些。但饶是如此,今日也难免动了胎气,娘娘您接下来,还是在床上静养一阵的好。特别是这两日,再出今日这样的事,这孩子恐怕就真的难保了。”

羽天涯点头,“好,好。没问题,都听太医的。”

诸葛昭允无奈,嘱咐药材餐饮全部送去二人屋中,才将她抱起回去了。

出了门,羽天涯沉默半晌,才道,“我说那些女人为何今日非要置我于死地呢,她们已经知道了我有了身孕的消息。你连我都没告诉,自然也没准备昭示此事,她们是从哪里知道的呢?昭允,带我去看看陈蓓蓓和李环吧。你独宠我的事,这之前没几个人知道,她们怎么那么清楚?我才是皇后搞的鬼。”

****

血流成河。

北郡的百姓围绕着看众人行刑凌迟,不犹纷纷讨论,这位帝贵妃真是得宠至极,竟然让英明温柔的陛下为她的事大怒至此,竟将新收的美女处以如此极刑。看来这位帝贵妃确实是惹不得的。这消息也飞快传遍了九洲各地,人人不由对这位背后的帝贵妃忌惮三分。

羽天涯翻着手中的状纸,所有的人都指向一个名字。

和她一墙之隔,在外面处理些政务顺便等她的是诸葛昭允。

羽天涯将手中的状纸全部最后看完,点到烛火上点燃了,看它们燃成一片灰烬。

谢谢阅读、发文时忽然强制关机这种事,再也不要尝试第二次、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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