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一共带了二千七百多两的银子前来,没想到,现在输个jīng光,原来鼓鼓的钱袋子再也掏不出银子了。
真不愧是大盐商之后,普通的人家,拿出十两八两己经很不错了,秦家的公子一下子拿出二千多两,真不愧是名副其这的富家公子。
这二千七百多两,其中七百多两,是秦朗一直存下来的零花钱,那二千两是他在帐房能预支到最大的数额,饶是这么多银子,在五十两一箭赌注下,很快就输个jīng光。
这不是秦朗故意放水,刚开始时,他想到的先故意输一点,激起长孙胜文的赌xìng,要是能让他欠自己一笔银子,然后用杜三娘来交换也好,就是不行,多拖延一点时间也好,说不定有什么变数。
呢,有句话叫: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秦朗没想到,那个长孙胜文竟然是一个高手,十支箭中,秦朗多是投中二支、三支,最好的记录也就四支,这在扬州的上流社会中,己经是个中高手了,没想到和长孙胜文一比,简直就是班门弄斧,那个长孙胜文通常也能掷中六七枝,最高记录是九枝。
虽说秦朗见势头不对,又是借瞄准拖延时间,又是喝茶、聊天、如厕什么的,但是平均一次也输个一二百两,金山银山也不够输啊。
这不,几个银袋子都空了。
“长孙兄,小弟现在囊中羞涩,容小弟派人回家,把银子取来,我们再玩个痛快。”秦朗是巨贾出身,输了二千多两,并没有大惊失sè,也没呼天抢地,反而很平淡地对待。
换作星斗小民,估计输个二三十两,就得倾家荡产,呼天哭地了。
“那行啊,随时恭候,趁现在这个时间,我也来享受这个美人,嘻嘻~~放了这么久,我一早就心庠庠的了。”长孙胜文一边玩弄着手里的两锭银子,一边笑嘻嘻地走近杜三娘,那双眼晴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yín光四shè。
像一头饿狼,看到了最美味的食物一样。
“你~~你要干什么?”那他那**果、毫无收敛的目光,饶是见多识广的杜三娘看到,也不由心中一慌。
她虽是奴籍,青楼女子,但她一直守身如玉,还是一个处子,一看那长孙胜文的目光,就可以猜测他要干什么了,能不害怕吗?
看着美人儿又怕又紧张、那楚楚可怜的样子,长孙胜文不仅没有同情之感,心中反而有一种莫名的兴奋与满足。
“哈哈,想干什么?”长孙胜文舌忝了一下舌头,sè迷迷地说:“想玩你啊,真是个绝sè,都说苏杭美人多,没想到我运气这么好,碰上这么一个美人儿。”
“啊~~~你别过来,你别过来~”杜三娘吓得花容失sè,声音都有点颤抖了。
她知道,眼前的这个人,绝对不是好惹的,他敢光天化rì之下抢人,还敢把这里驿站的人拳打脚踢,一个个绑在外面,公然弹奏郑卫之乐,就知道眼前这个人不好惹,出了这么大的事,换作平时,那如狼似虎的官差一早就扑过来带枷抓人了,可是自己出事这么久,竟然一个官差还没有到。
杜三娘心中一片戚然:自己今天,看来是在劫难逃了。
“长孙兄,我哪里离这里太远,一来一回得省不少时间,要不这样,我从长孙兄这里借下一点,无论输羸,明天连本带利还给长孙兄,你看这事……”眼看杜三娘马上就被长孙胜文轻薄,秦朗一急,马上说道。
老实说,秦朗要家世没家世,要文采没文采(就是有文采这个纨绔子弟也没兴趣),要交情没交情,除了用银子开路,还真的没有什么法接近这个来头极大的纨绔子弟。
输了二千多两还不放弃,明知是一个无底洞还要填,秦朗倒也算得有情有义了。
听到秦朗的话,长孙胜文扭头皮笑肉不笑地说:“秦兄,看你这人还大方的份上,我问你,你和那个杜三娘是什么关系,为了她,明知是输还是跟我玩,
“哪个~~长孙兄说到哪去了?我们这叫相见恨晚,所以~~”
长孙胜文得意地说:“所以什么?”,说完,脸sè一沉:“别以为我不知你们想些什么,你一进来,就和我看中的女子眉来眼去的,还真当我是瞎的不行,一早就知道你们有关系的了,不过看到你送银子的份上,我就隐而不发而己。”
秦朗的面sè一下子就白了,他以为自己一直掌握着局势,没想到人家不过是牵着的他的鼻子走而己。
像长孙胜文这种出生于官宦之家,自小就见惯那些勾心斗角,可以说是早早炼了一个七孔玲珑心,像秦朗那点小心思,哪里瞒得过他呢。
“嘿嘿,小妞长得还挺滑的啊”长孙胜文走到杜三娘面前,看着一脸惊慌失措的美女,脸上露出得意的神sè,突然在三娘那吹弹可破俏上模了一把。
“啊~~你干什么~~”
“哎哟~~臭婊子,你敢抓伤我~~”长孙胜文突然一声暴怒,然后用力一甩手。
“啪”的一声,一巴甩杜三娘那娇女敕的俏脸上,一下子就杜三娘扇倒在地,那白女敕的脸上,一下子多了一只清晰可能见的巴掌印。
刚才突然被长孙胜文调戏,杜三娘一急之下,双手乱舞,那纤纤玉手上留着的长指甲,一下子划伤了长孙胜文的手,在他的手背上留下一条长长的划痕,在深的地方,还渗出了血珠,这让长孙胜文大为震怒,什么怜香惜玉、风度都不管了,毫不犹豫就扇了她一巴。
“长孙兄,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我家一柄由名家雕成白玉宝扇,和长孙兄非常相配,不如我让人送来赠给长孙兄,何必和一个不识抬举的青楼女子见怪呢~~”一看到自己心目中的女神被打,秦朗一下子急了,连忙走上来跟长孙胜文客套,想转移他的注意力,让他不再纠缠被三娘划破手腕的事情。
“你们两个一唱一和的,当我是傻的?给我滚!”长孙胜文一看到自己手背上的伤痕,怒火中烧,然后一回想那个秦朗进来后和杜三娘频频眉来眼去,内心早就不满,看到秦朗走过来,二话不说,“澎”的一声,一脚就把秦朗踹倒在地。
这一脚势大力沉,秦朗痛得好像张大嘴巴,半天踹不上气,月复中好像有一团火在五脏六腑中焚烧一样,难受死了。
翻脸比翻书还快,刚才羸彩头、拿银子时称兄道弟,一个不爽,马上就得翻脸。
“找死,敢坏了我家少爷的雅兴。”
“小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长孙公子看中的女人,你也敢在这里指手划脚。”
“刚才我就发现,你跟那女的眉来眼去,胆小还真不小~~~”
长孙胜文一生气,他的忠实的狗脚子、酒肉朋友马上围了上来对躺在地上还没回得过气来的秦朗拳打脚踢,打得秦朗叫苦连天。
“秦公子,秦公子,你没事吧~~”秦朗为了自己付出这么多,杜三娘一直都看在眼内,现在看到他无端被揍,杜三娘一下子急了,指着不可一世的长孙胜文大骂道:“你~~你,你们还有王法没有?”
“王法?哈哈哈~~~~”长孙胜文嚣张地大笑了起来,猛地一手捉弄住杜三娘的脖子,得意地说:“王法?我就是王法,最好就去告我,到时我就说你和那个姓秦的勾结,设下圈套,用美sè诱惑本少爷,想讹诈的我的银子,哈哈哈~~到时候,你说官府是信你一个卑贱的婊子,还是信长孙世家的少爷,告诉你,赵国公,那是我堂叔。”
“少爷,是这两个人勾结,想陷害少爷,小人到时候可以作证。”
“长孙兄,兄弟我也可以作个证人,证明长孙兄的清白。”
“对对对,我可以作为证人,不过这男的还好说,有的是银子来赔,可是这女的都己经是奴籍,又没什么财产,怎么赔偿我们长孙兄弟呢?”
“哈哈哈,那不简单,直接把人判给我们长孙兄不就行了?”
“妙啊,这样就人财两得了,哈哈~~”
听到这些话,杜三娘气得脸都红了,盯着长孙胜文的眼睛都有火了,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你这个畜生!”
长孙胜文眼皮一挑,皮笑肉不笑地说:“畜生?是吗?那我让你看看什么叫做更畜生!”说完,那只空着的手猛地一撕,“咝”的一声,杜三娘外面那件红sè的裙褂一下子被撕开,一下子露身贴身的白sè小内衣。
“啊,你干什么,放手,放手啊~~”杜三娘吓得花容失sè,马上惊叫了起来,并用力地挣扎起来。
“长~~孙兄,我有银子,我~~我给你~~求你别~~别动三~~娘~”被得得倦成一团的秦朗听到三娘的惊叫声,心中太急,连忙叫道。
可惜他受了伤,声音不大,又断断续续,被淹没在一片拳打脚踢中了。
长孙胜文看到杜三娘拼命反抗,生怕她再伤到自己,连忙对两个健妇喝道:“还楞着干什么,给我抓住她,让她乱别动,不是英雄救美吗,行,今天我就让你看看,本少爷当着你的面,让我看着我怎么玩弄她,玩完再赏给我的几个心月复,哈哈~~~”
“是,少爷。”两个健妇闻言,连忙一左一右架住杜三娘的左右手,杜三娘一下子就像接在肉板的鱼,想反抗都没有能力,只能任人宰割,眼看着长孙胜文那只罪恶的手,越伸越近,心里想起刘远的音容笑貌,不由绝望地把眼睛一闭:
本来就配不起刘远那样出sè的男人,现在自己的清白之身一失,那么今生,再也没指望。
思到痛处,两颗豆大的泪珠顺着俏脸无声的滑落~~~
刘公子,永别了!
就当长孙胜文就要作进一步行动时,“砰”的一声,那扇紧闭的大门一下子被人暴力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