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曲夜半绝杀
乔鸥紧拧着眉看着那抹宝蓝色从他眼前招摇而过,他知道车牌上的白底红字是什么意思,那是总统府专属车辆的意思。舒虺璩丣
“该死!”
一定是慕子潇!
“乔少!”
司腾将车开过来停在乔鸥面前,刚才他也看见了,蓝天晴拉着伍婳柔钻进了慕子潇的车里,他追过来放下车窗,冲着乔鸥喊了一声,然后载着乔鸥,一路加速度地杀了上去。
他们的女人,在另一个男人的车里,那个男人,还是蓝天晴的追求者,以及伍婳柔口中的完美花样美少男。要是不追上去,他们还是男人吗?
灯红酒绿的夜色里,慕子潇一路奔驰,当后视镜里出现了一抹耀眼并且紧追不舍的银白时,他会意地笑了笑,然后侧过脑袋说了一句:
“你们有朋友追上来了。”
蓝天晴掉过脑袋,紧张的视线越过车后座的挡风玻璃,与霓虹闪烁之间瞥见了乔鸥的车,蹙了蹙眉:
“能甩掉他吗?”
伍婳柔也看见了,她噘着嘴巴,气嘟嘟道:
“坏人!不要看见他!”
她的身子到现在还好痛!恨死了司腾了,平时看着总是慢半拍的男人,原来是个大大的闷**,一上了床,立马比禽兽还禽兽。她也开始怀疑,司腾,真的是第一次吗?言情小说里不都写着,男人第一次时间长了,蛋皮都会疼的吗?
慕子潇眨眨眼,看着那抹银白强势来袭的倨傲架势,苦笑摇头:
“怕是甩不掉了。”
司腾的车技很好,毕竟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慕子潇的车很快被他逼到行道栏的边缘,因为是双车道,前面还有两辆车并驱,所以暂时谁也无法先超过谁。
司腾摇下车窗,一边控制方向盘一边扭头冲着慕子潇摁喇叭,然后嘴里不断喊着小柔。
乔鸥在车后座上也将车窗放下,直接冲着慕子潇喊着话。
“别理他!”
“就是,不理他们!”
两个女孩子立即冲慕子潇说着,可是慕子潇却依旧是一脸无奈与苦笑:
“既然已经追上了,垂死挣扎是无用的,这架势,我们不可能逃月兑的。”
而他心里却在想,既然乔鸥开口让他放下车窗说话,他要是不搭理,也太没风度了,况且从小他受到的礼节教育,也不允许他这么做。
缓缓降下车窗,他清新如风的微笑,对上乔鸥紧绷难看的面色,一时间,谁在春风得意中,不言而喻。
乔鸥忍住心中酸涩,冲他说了一句:
“慕少,前面拐角处的加油站广场上,麻烦停下车!”
尽管说了“麻烦”两个字,但是乔鸥那双不容拒绝的眼神,无形中给了慕子潇很大的压力。慕子潇瞥瞥身后的两个女孩子,然后淡淡道:
“她们说,不想见你们。乔少如果有事要找子潇私聊,我倒是愿意奉陪!”
乔鸥凤眼一眯,这个慕子潇,表面上给他面子将车窗放下,实际上根本没有要把人交给他的意思!可是,他的女人,还轮不到别的男人来做什么护花使者!
“慕少要是觉得能甩下我,那就尽管试试,如果慕少真的有三头六臂,我乔鸥也不会介意动用军队力量来全力围捕。”
慕子潇闻言,嘴角一弯,似乎丝毫没有将他的话听在心里:
“我知道乔少有这个能力,不过晴晴是个自由的人,她不愿意见你,你又何必强求?”
“我的女人,就算不愿意见我,也轮不到其他男人来将她带走!”
乔鸥忽然犀利地轻吼出一句,然后转过目光瞥了眼前面的路况:
“加油站的小广场把车停下,我隔着车窗跟她说几句话,说完就走!”
慕子潇蹙了蹙眉,回头看了看蓝天晴,似乎在等待她的回答。
而蓝天晴看着两个男人唇枪舌战的样子,心下明白了,这下子算是把慕子潇也搭进来了,万一连累了慕子潇,真的是不应该。
“好,就在前面我跟他说几句话吧。”
她经眸流转的眼神,慕子潇只是回头轻轻一瞥就发现了她的情绪,心里一动:
“如果你不想,我可以帮你拒绝。”
就算乔鸥再厉害,可是现在是总统先生独生子的是他慕子潇,他若是不放人,直接把车开回总统府去,乔鸥难不成还能追进去?
蓝天晴叹了口气:
“我不想总是拿你当枪使。”
“呵呵。”
慕子潇傻傻地笑了笑,温润的调调不像是个18岁的少年说出来的话:
“傻瓜,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情是我不能为你做的?我的心意,你一直都知道的。”
蓝天晴眨眨眼,不说话了。
伍婳柔小心翼翼扯了扯她的袖子:
“人家慕少是好心,但是别把人家牵扯进来,我怕乔鸥这会儿万一失去理智,闹大了,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不是让外人看笑话?”
绝美的小脸闪过一丝妥协,蓝天晴看了看慕子潇刚刚成年却很宽阔的肩膀,小小的内疚:
“不好意思,今天本想让你带我们一程,没想到给你带来这些麻烦,前面加油站停下吧。”
一种尖锐的疼痛在慕子潇的心尖开始蔓延,她对自己越是彬彬有礼,越是瞻前顾后,就越让他感到,自己在她的心里明显地疏离。
慕子潇深吸一口气,他不再说话,当前面的道路变得宽阔起来,一个急转弯将车的方向打向加油站,然后将车稳稳地停在了小广场的空地上。
霸气的银白色强势而来,卷起一片尘土在绚蓝色的面前拦腰一截并精准地戛然而止!
司腾跟乔鸥第一时间都下了车。
他们主仆俩谁也没有跟慕子潇打个招呼,甚至连看他一眼都没有。
乔鸥直接奔向车后座,打开车门一把强势地将蓝天晴纤柔的娇躯从里面三两下拽了出来。
“哦,痛!”
胳膊被他大力拽的生疼,忍不住喊出了声,慕子潇一看乔鸥如此粗鲁地对待蓝天晴,立刻下车上前阻拦,却被司腾挡住了身形。
“慕少,我家乔少找少夫人说话,那是人家夫妻之间的事情,慕少何必插一脚进去多管闲事?”
司腾的话让慕子潇眉宇一懔,虽然说心知蓝天晴跟乔鸥是一对,但是这样听着别人直言不讳地喊她做少夫人,尤其还带上夫妻这个词,心里必然是五味杂陈的。
“可是,她现在不想要乔鸥碰她!”慕子潇瞧着蓝天晴与乔鸥拉扯的样子,心心疼道:“乔少何必对一个女孩子动粗?你要是真心爱她,应该尊重她的选择!”
乔鸥钳住蓝天晴的双手一顿,犀利的目光射向慕子潇,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
“你喜欢她?”
许是加油站的地段有些偏离主干道,路灯的光华找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晕染地只剩下一些细碎的惨白,两辆轿车的大灯明晃晃地照着,为这一片空旷的天地染上一抹泛着醉意的黄。
“乔鸥,你发什么疯!”
蓝天晴冲着他喊了一句,却被乔鸥的双臂禁锢地更紧,她有些后怕地感受着从他身上传出来的戾气,望着他紧抿的双唇,还有严肃的脸庞,一下子就闭嘴了。
乔鸥由始至终都死死盯着慕子潇,似乎他不回答自己的问题,自己就一直等着。
而慕子潇看着蓝天晴被强迫依附在乔鸥怀里的样子,一阵阵苦涩蔓延无边。
空旷的小广场,他妖娆的电子女圭女圭音如性感的贝司声,掷地有声:
“对,我喜欢她,我跟她说过,我会娶她。”
静谧了好一会儿,乔鸥嗤笑一声,俯下头看着蓝天晴:
“这就是你们在海边约会了一个下午的结果?蓝天晴,你可以对我发脾气,可以跟我生气,我也可以像孙子一样追着你的后面哄着你,逗着你开心,但是前提是,你是我的女人,你是我心爱的女人,你明白吗?”
蓝天晴疑惑地睁着大眼,咬着唇,不说话。
乔鸥见她无言,眼里闪过一丝受伤,他抬眸斜睨了一眼旁边的慕子潇,然后邪恶地笑了笑:
“你要娶她?那你先睁大眼睛看清楚,她是谁的女人?”
说完,乔鸥将蓝天晴往肩膀上一扛,于众人错愕间就将她塞进了自己的银白色轿车里,车门一关,车锁一摁,慕子潇追过去被司腾拦下,伍婳柔吓坏了,也从车里下来想要去酒蓝天晴,可是,伍婳柔不断拍打车门,怎么踢怎么敲怎么呼喊,里面的人就是没有反应。
慕子潇跟司腾就这样缠斗了起来,可是没两个回合就被司腾制服。
“慕少,我无心跟你动手,我说了,这是乔家的家务事,慕少作为外人,不宜参与。况且,就算你扑过去也没用,车钥匙在车里,在乔少手里,他不开车门,你根本救不了人。”
慕子潇眼瞧见伍婳柔对着车子转悠了好几圈终是无果,渐渐败下气势,他有些不敢去想,乔鸥这样野蛮地带走蓝天晴究竟要做些什么。
就在三四分钟后,银色轿车的后车车窗玻璃,缓缓下降了约有一厘米的小缝隙,慕子潇激动地全身一怔,抬脚就要扑上去,可是那道缝隙里却传出了蓝天晴带着哭腔的阵阵申吟,还有来自乔鸥的声声粗喘:
“嗯~啊~别~!”
“吼~你这个小妖精!”
“不要!不要舌忝我这里!啊~!”
“说,你爱谁?声音大一点!”
“你混蛋!”
“嗯?昨晚你不是很喜欢吗?快说,说你爱我,连我的名字一起,大点声!”
“不要!不说!啊~,嗯嗯~啊~!”
暧昧而细碎的对白,交织在苍白的月色下,奏响了一支和谐之曲,慕子潇听着他们的对白,还有彼此间衣服摩擦的声响,两只脚死死定在原地像是被灌上了铅块一样。
耳畔隐约有微风拂过,很微弱的风儿,但是,只轻轻一吹,便已经让他的灵魂飘出了躯壳,让他的心支离破碎。
两只眼睛一眨不眨,他就这样看着,不一会儿,银色的轿车缓缓晃动了起来,还带着几声猛烈的撞击声,还有蓝天晴隐忍着却控制不住溢出口的爱乐。
事实上,车里,乔鸥想尽了一切方式她,她死死咬着双唇不肯发出声响,她能感受到乔鸥降下的那一点点车窗的缝隙,有风冷冷地灌进来。
可是乔鸥偏偏就是跟她杠上了,深入了几次之后忽然停下,望着她欲求不满的眼睛,又问:
“说,你爱谁?”
蓝天气瘫软在沙发里,有些无力地看着她:
“乔鸥~”
他紧绷的面部表情忽然就放柔了下来,俯首含住了什么,惹得她阵阵战栗,忽然间的深入,又让她无预兆地一颤,当耳畔划过自己高亢媚骨的嘤咛,她后悔地捂住自己的小嘴,却已经来不及了。
他忽地又停下,跪在她身上要求着:
“完整地说一次,说你爱我,说出我的名字,要大点声!”
“你去死!”
蓝天晴想也不想喊了一句,乔鸥凤眼一眯,似乎有些不高兴,忽然地一抽身,冷冷地看着她,而蓝天晴忽然感觉到莫名的空虚,眨巴着眼睛带着委屈,满满的埋怨。
“既然你不说,今天就到这里!”
他凉薄地吐出一句,强迫自己不去看她那双楚楚可怜的眸子,也强迫自己隐忍住想要狠狠将她揉碎在骨血里的**,伸手就要拉住裤链。
慕子潇站在车外,只听见寂寥的夜色里,一声清晰的裤链被拉上的声响,心里一空。
“我爱你!乔鸥!我爱你!”
紧接着,蓝天晴一声清亮的表白,划过了星际,像是黎明前的曙光,还带着死死嘹亮与渴望。语毕,又是一阵裤链被拉响的声音,银色的轿车又晃了起来,依旧伴随男女交欢的缠绵声,此起彼伏,延绵不断。
司腾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家主子玩的这一出,背脊一阵冷汗,这男人,太狠了!
他有些不忍心去看慕子潇此刻脸上的表情,而是缓缓走到伍婳柔身后,此时的伍婳柔,双手捂住嘴巴,早已经吓得魂不附体。
车内,自从蓝天晴对乔鸥表白之后,他忽然变得温柔了,对蓝天晴的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怜惜那么眷念,这是蓝天晴第一次对乔鸥说那三个字,虽然是他逼她的,但是,却温暖了他的心。
委身在乔鸥之下的蓝天晴,也感受到了他的深情款款,心里的怒意随着**一起迸发,在他的带动下渐渐消散。
做完之后,乔鸥先抽过纸巾,很轻柔认真地帮她擦了擦,然后才顾得上自己。
他看见了蓝天晴脸上浅浅的小河,将她从沙发上捞起来,轻轻拥在怀里,就像是在拥着一件稀世珍宝。
“老婆,我知道你在气什么,你气我没有告诉你,我们的第一次的事情。但是,老婆,我一直也在思考,如果有天你真的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会怎样。我循着我们一起的快乐美好的记忆,我认定了,你应该会感动的吧。就算你不会感动,至少也不该发这么大脾气。但是你知道后的反应却让我很受伤。你自己静下来心来想一想,如果那天在碧海皇廷,你遇上的不是我,而真的是七八个老男人,难道你就会开心了?”
蓝天晴已经无力了,柔弱着呼吸蜷缩在他温暖的怀抱里,听着他轻盈温柔的调调,还有一口一个“老婆”,一下子没了脾气。
“老婆,我一开始不告诉你,是怕伤了你的自尊心,毕竟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被人迷晕了送上别人的床上去,这样的事情,有点难堪。而且我贪心,我害怕你知道我是因为碰了你,才对你好,我要的不是你的胡思乱想,而是你真心实意地喜欢我,像我喜欢你一样喜欢我。后来有贱人会拿这件事情要挟你什么,完全在我的预料之外,那时候我纠结过要不要说,但是有些事,一开始没说,后来再说,反而会影响到现在的生活。”
“老婆,可能在你的感受上我忽略了一些东西,比如第一次对一个女孩子的重要性,还有这件事情在你心里的阴影。我承认,我也有劣根性,我希望在你心里,我一直是完美的样子。因为我爱你,我不愿意失去你。你一天比一天漂亮,一天比一天迷人,身边的追求者也越来越多,老婆,你能感受到我的心吗?我也会害怕。真的,我会害怕失去你。”
乔鸥动情地说着,轻轻吻上她的额角。
“当你因为生气而上了慕子潇的车,你知道那一刻我的心里有多难受吗?就算你打我,骂我,或者一枪崩了我,我都不会眨一眼睛,但是你明明知道他对你好,他喜欢你,还在跟我闹别扭的时候上了他的车,老婆,你试想一下,如果之前我们闹别扭的时候,乔鹭说,我因为伤心醉酒要了裴清婷,如果这样,你会不会伤心难过?”
“你?!”
蓝天晴语塞,这家伙口才太好,语气跟眼神都太过温柔,温柔的好像毒药,令她挣扎不得。
“我没碰她。我记得我是一脚把她踹飞了。但是,有人不乖,有人却在跟我闹别扭的时候,上了她追求者的车,如果今晚我不追过来,如果他带着你去看流星,看大海,再来个深情表白感动了你,就好像,那天下午你们在海边一样,老婆,如果是那样,你要我怎么活的下去?”
说到这里,乔鸥的眼眶一下子红了,那哀怨的模样煞是可怜,仿佛他真的就是要去最珍贵的东西,快要活不成了。
蓝天晴一急,月兑口而出:
“不会的,我喜欢的人是你不是他,不会跟他在一起的!”
她只看见乔鸥的嘴角,如释重负地弯起,却没有看见,他狐狸般精明的眸光里,那一丝得逞的莹亮。
忽然间,他什么也不说了,拥着她软弱无力的身子,嗅着她身上独有的味道。
这一刻的他,愿意为了她而诚实,也愿意为了她,而永远地诚实下去。
当车外的三个人都等成了石雕的时候,乔鸥缓缓放下车窗,露出他拥抱着蓝天晴的侧脸,看了眼司腾跟伍婳柔:
“带着你女人上车!晴晴已经睡着了,我们要回家了!”
说完,乔鸥垂下眼眸看着怀里闭着眼睛的脑袋,眼眸里温柔缱绻的柔情,如把尖刀扎在慕子潇的心上。
乔鸥说,他们要回家了。意思就是,他跟晴晴是一家人。
慕子潇蹙了蹙眉,眼睁睁看着那一抹宝蓝色在自己的眼前飞驰而去,最终消失不见。
心,已经不疼了。
因为,已经丢了,麻木了,碎裂了。
他行尸走肉般走进车里,耳畔回想着的,全是刚才那阵**蚀骨的交欢之声,他甩甩脑袋怎么也忘不掉,最后,干脆加足了马力,叫上自己的几个发小出来,一起喝酒。
慕子潇一直都是个乖孩子,那些灯红酒绿的场所,他向来不沾身的。
但是这次,他忽然想要尝试一下喝醉的感觉,要么大吐一场,要么昏睡不醒,怎样都好,只要让他忘记蓝天晴在乔鸥的胯下哼出来的那支曲子,只要能忘掉,他怎样都好。
一个人在包间里等待着,原本说要来的三个死党,忽然都说有事不来了。他苦笑,还真是倒霉喝水都塞牙,想找人一起喝酒都不行。
摇摇晃晃地从包间里走出去的时候,酒吧门口,他轻轻一抬眼,就看见了两个小混混拖着一个半醉半醒的小姑娘,那女孩好眼熟,好像在哪里看见过。
他们拖着她就要上一辆面包车,那女孩嘴里喊着:
“放开我!我爸爸是国防部长!你们敢碰我,我杀光你们全家!”
慕子潇瞧了瞧头疼欲裂的脑袋,忽然就笑了:
“原来是乔鸥的妹妹吗?”
他掏出手机晃悠悠地就往乔鹭的面前而去,挡在两个男人面前,戏谑地说着:
“我说呢,这不是乔大小姐吗?昨天在段梦媛的生日宴会上我们见过面的。你还记得吗?”
两个男人一听这话,相互看了一眼,不知道他们话里的真假,但是面色上又都有了几分怯意。
慕子潇从口袋里掏出身份证往两个男人面前一亮:
“哥们,我是总统府的,麻烦把这女人给我送回去吧。”
四只眼珠子睁得圆溜溜地盯着身份证上写着的常住地址,果然是总统府,又看了看上面的姓氏,是姓慕的,吓得立马就腿软了。
他俩二话不说,松开乔鹭就自顾自爬进车里扬长而去,在也不敢放屁了。
慕子潇接过了乔鹭软绵绵的身子,低头一看她,她冲着自己笑嘻嘻地傻笑:
“嘿嘿,我怎么就忘了把身份证拿出来,我可是住在乔苑的!”
“呵呵,我送你回家!”
慕子潇自己也醉的不清,所以他没打算开车,而是打算带着她打车送她回乔苑,然后自己再回家。
谁知,乔鹭却哭闹了起来:
“呜呜~我不要回家!呜呜~我爸爸妈妈看我喝醉了回去,会骂死我的!呜呜~我有个哥哥会打我,围了个狐狸精打我,呜呜呜~以前他不会打我,以前他很疼我的!呜呜呜~还有我的司腾~我失恋了~呜呜呜~我不要回家~呜呜~”
乔鹭在他怀里哭了一阵不算,还一坐地上哭了起来。
慕子潇头更痛了,来来往往的人,都以为他欺负了自己的女朋友。
狠狠在自己脸上抹了一把,慕子潇欲哭无泪。
抬头看见酒吧后面一家星级饭店,摇头道:
“我送你去酒店吧!等你进了房间,我就不管你了,我要回家了,你自己照顾自己吧!”
乔鹭闻言一愣,似乎是想了想,然后连连点头:
“好好,好!”
就这样,慕子潇带着乔鹭去开房了。拿着房卡把她半抱半拖回房间,他把她往沙发上一丢,就说:
“我回家了。”
转身,身后的小姑娘开始鬼哭狼嚎起来,那个惨烈啊。
慕子潇深吸一口气。说实话,他脾气够好了,因为善良,所以无视她是乔鸥妹妹的事实救了她,没让她被坏人带走糟蹋了,给她开了房,送她回房间,现在她又哭了。
他这到底是走,还是不走?
烦躁地把了几下头发,慕子潇闷闷道:
“别哭了,我去给你烧点热水喝吧。”
乔鹭抬头看他,忽然笑了:
“你是不是喜欢蓝天晴的?咯,她跟我哥在一起,咯,所以你失恋了,咯,就跟我一样买醉了?”
因为酒气的关系,她一边说着一边打嗝,让慕子潇想起了小时候养过的小鸡宝宝。
他眸光中闪现过暗色,没有说话。
找到水壶转过身,酒劲上来了,眼前开始天昏地暗。他扶着墙站稳身形,乔鹭忽然扑过来扶她,可是,他却很不客气地将胃里的污秽物全都吐在了乔鹭的连衣裙上!
“呕~!”
“啊~!”
乔鹭一把推开他,他一个不稳倒在地上,眯着眼睛,红着脸,淡淡说着:
“对不起。”
再睁眼,眼前已经没人了。
大脑有些发懵,他慢慢爬起来,忍着头晕眯着眼睛模进了洗手间,想要拿杯子漱口水,七模八模的,好不容易模到一个杯子,跟水龙头,放了水漱了漱口,凉丝丝的水温换回一些舒爽,他睁开眼,吓得跳了起来。
乔鹭把自己的连衣裙给月兑了个干净,只穿了一身粉红色圆点的性感三点式站在他眼前。
她似乎也是喝大了,晕乎乎的,见他进来还在笑,一边笑一边拿着自己的裙子往马桶里塞,嘴里念念有词:
“被你吐脏了,不能要了!”
慕子潇好笑,她只是晕酒,怎么智商也降低了?马桶能冲的走衣服?
有些好心地上前握着她的手:
“别折腾了!马桶冲不走衣服的!”
“呜呜呜!”
乔鹭又哭了。
还是一头扎进了慕子潇怀里。
慕子潇本能地伸手拍着她的背,才惊觉,手掌触到的地方,是一片冰肌玉肤,还带着她的清香跟体温。
妈的!酒精这东西害死人啊!
他奋力甩甩头,她忽然不哭了,抬头冲他没心没肺地笑了笑:
“那个,我哥抢了你爱的女人,我替我哥还债好不好?”
“啊?”
慕子潇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根本来不及思考,她所谓的还债是什么意思。然而,乔鹭却一本正经地分析起来:
“你是总统儿子,我是国防部长的女儿,你还是处吧?我也是处!咱俩要是交换初夜,估计谁也不会吃亏吧?”
“神经病!”
她眨巴着琉璃大眼冲他一个劲放电,却换来他的不屑跟轻嗤。
慕子潇将她从怀里拉出去,然后背过身不看她,摇摇晃晃就要往外走,乔鹭一下子冲过去抱住他:
“呜呜呜~我也是没有办法啊~司腾几天前还是处,估计现在都不是了,我要是没点实战经验,呜呜呜~怎么跟五花肉斗啊~呜呜呜~给别人我嫌亏,给你咱俩刚好啊!呜呜~再说了,蓝天晴早不是处了,就你这没经验的生手,能让她舒坦吗?能满足她吗?呜呜~咱来凑一对练练,练熟了再去找各自喜欢的人,多好!”
慕子潇有些无语,这都是什么歪理?
他强硬地掰开乔鹭的手臂,大步冲出去,却因为头晕身体不受控制而栽倒在地上。
艰难地挣了睁眼,胳膊肘的地方被摔得有些疼,他闷哼了一声,刚要爬起来,一个软软热热的身子就贴了上来,二话不说,生涩地咬着他的唇瓣,一双小手紧紧圈着他的脖子。
乍一看,倒有几分乔鹭要强上的意思。
生涩的吻,不管不顾地伸进他的嘴里,舌尖探索似的如灵巧的小蛇钻来钻去,渐渐的,慕子潇的身子有了一丝反应,浑身燥热的难受,圈住她的腰肢跟着一起生涩地回应。越吻越深的时候,他还翻身而上将她压在了身下,他闭着眼,满脑子都是蓝天晴那媚骨的叫声。
“晴晴~”
他咬上了乔鹭的脖子,留下两颗草莓,大掌开始在她光滑如绸的肌肤上慢慢游走,陌生的悸动,带着少年的叛逆与好奇,一点点生涩地循着人类的本能吸允着,抚模着。
“恩~”
被他吻得晕乎乎的,乔鹭忽然嘤咛了一句,随即一双小手抚上他的腰间,想要褪下他的裤子。
可是,落在身上的吻忽然停住了。
她迷惑地睁眼,看着慕子潇单手撑地,另一只手狠狠搧了自己一记耳瓜子。
她吓蒙了。
慕子潇再次睁眼,由于脸上被自己打的短暂的疼痛,唤醒了一丝丝意识,他看着身下的乔鹭,眼里闪过抱歉,跌跌撞撞地起身,他拿来一个毯子盖在她身上,侧过脸去:
“对不起!”
然后,逃也似地离开了。
慕子潇一路跌跌撞撞冲出了酒店,他大口呼吸着,任由夜风灌溉自己的思绪。
也许,换了别的男人,刚才就将错就错地选择做下去了吧?不管现实是怎样,先做了,享受了再说,毕竟两个人都醉的不清,谁对谁错,谁说的清楚?
但是,他不能,他知道这与他心里想着谁无关。而是,他慕子潇,就不是这样随便的人。不然以他总统之子的身份,又远在外省上大学,没人管的到,早就左拥右抱乐不思蜀了。
有些狼狈地做着深呼吸,他缓缓沿着小道模回了自己的车里,锁上车门,就这样,在车里讲究了一夜。
唯一陪着他的,除了当空的月色,还有车子暗格里那条,还未来得及送到蓝天晴手上的手链。
——猎滟特种兵小姐——
然而,就在这边险些擦枪走火的时候,乔鸥给蓝天晴买下的公寓里,却是上演着一场货真价实的枪战!
当时,司腾一路开车回到公寓楼下,乔鸥横抱着熟睡的蓝天晴,走在中间,司腾拿着钥匙走在最前面,伍婳柔则是跟在后面。一行人刚刚走到家门口,司腾手里的钥匙刚刚插进去,忽然他愣住,然后不再转动钥匙,而是冲着乔鸥使了个特种兵特有的暗号眼神。
乔鸥一愣,大半夜的,可别吓他!
司腾的表情比较严峻,蹙着眉,看了一眼伍婳柔,然后轻轻从腰后掏出一把小巧的手枪递给她,小声道:
“你护着乔少跟少夫人下楼,我进去拖住他们。”
伍婳柔一听,懵了。
她自然不会知道,司腾作为乔鸥的贴身管家,是专门受过训练的,门上有没有被人动过手脚,装上点什么东西,他只要稍稍试探就知道了。
就刚才准备转动钥匙的时候,司腾已经感觉到了门锁上被人加了东西,只要他的钥匙一转动,里面的人就会知道他们回来了。
司腾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因为来不及发信息或者打电话,直接将他们此刻的jprs定位位置发给了暗卫队的手下,收好手机,司腾看着愣着不动的伍婳柔,蹙着眉:
“快走啊!”
司腾轻声斥责了她一句,将手枪跟车钥匙都塞进了伍婳柔的手心里。伍婳柔心里一紧,只觉得,如果真的有点什么的话,司腾一个人进去,会不会太危险?
乔鸥垂眸瞥了一眼怀里的蓝天晴,她熟睡的容颜是如此静谧美好,居然有人在这个时候找茬,打扰他的女人睡觉,真是该死!
乔鸥又垂眸看了看司腾已经插在门锁里的钥匙,轻声叫上伍婳柔,几个大步往楼上而去,在安全通道口放杂物的小房间里,他迅速环视了一圈,瞄了几眼窗口跟门口的位置,然后大约看准了一个专业的狙击手不凑到门口来也无法瞄准的位置,将蓝天晴轻轻放在那块地上,一脸认真地看着伍婳柔:
“你们在这里呆着,好好守着她,有人上来,不管是谁,只管当他是枪靶,争取一枪击毙,因为很可能对方是职业杀手,不会给你开第二枪的机会!”
伍婳柔整个吓傻了,她以前是开过枪,但是那是在军校的靶场上,这连个军事演习都没有,就让她直接上战场实练了?
乔鸥却不能跟她多废话,司腾在下面也许已经进去了,那才是最危险的。
临出门的时候,他细碎的眸光触及到伍婳柔发抖的小手,忽然冲她扬眉一笑,倾国倾城:
“没事,尽管杀,我保你无罪!”
就这样,乔鸥闪身就出了杂物间,顺便给她俩把门关上了。
几个闪身跃到楼下,司腾已经在尝试转动钥匙准备进去。乔鸥从裤腿处取出一支手枪塞进司腾手里,然后用命令的眼神示意他接着,司腾的心里横生出一股暖流,一丝丝感动。
他没想过乔鸥会下来,更没想过他会把自己防身的手枪留给自己。
因为他们已经回来了,如果不进去,如果全都掉头走掉,就永远不会知道里面的人到底是谁,与其等着下次莫名其妙被人干了,还不如一次性解决,哪怕解决不掉,找到点线索也是可以防范的。
乔鸥跟司腾心里隐隐有预感,来人应该不是一般的小偷盗匪。
房门一开,静谧的样子跟平时一模一样,司腾先进去,随手摁开了电灯,乔鸥也跟着进去,目光扫视了一圈看起来无恙的套房,嘴角一弯。
他离开的时候,主卧的门是开着的,现在却是紧紧关闭的。
好久没有恶战过了,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铅味,让乔鸥这个军队团长出身的军人一下子就嗅了出来味道。可见这帮人都不是一般的小喽啰,不然谁会花那么大造假使用国际警察水准的铅弹芯?
一般的子弹都是铜造的弹头,因为铜比较轻,可以降低子弹对手枪的磨损,而且华国盛产铜,因此,就连别的国家都是向华国进口铜造的子弹。因为销量巨大,乔一凡一早就对华国的军火严密控制,军火商每造出去一批,就会在弹头上写下年份跟产地。有明确买主的,为了社会安定,甚至会打上一些只有军火商才会看得懂的特殊符号。
这个人让手下使用罕见而昂贵的铅芯子弹,很明显,这个人一定是对华国的军火制度比较了解,并且可能是位高权重的,不愿意暴露自己身份的。
有意思!
“要喝汽水吗?”
乔鸥忽然冲司腾歪了歪脑袋,看向冰箱的位置,司腾会意,当初虽然是为了蓝天晴才买下的房子,但是对于家装的格局,也是有研究过的。
在整套公寓里,冰箱后面留了个容得下一个人的小空地,那个位置不论是狙击还是防守都是最佳点。
既然这帮人是有水准的职业杀手,那么必然也很清楚先行占据那个位置的重要性。
司腾模了模鼻子:
“好啊,我去拿!”
司腾懒洋洋地迈向冰箱,而乔鸥的目光却一直盯着厨房的毛玻璃门。
此时乔鸥所站的位置刚好处于客厅的冰箱跟厨房毛玻璃门的对称中轴线上,用军事物理的计算方法,简单的说就是视觉上的一个盲点。这个位置如果要出事,除非敌人先伸出自己的脑袋来,先暴露自己的身份。
因此乔鸥现在虽然大大咧咧站在灯火之下,可是却相较于司腾来说,绝对安全。
司腾刚刚拉开冰箱上面的门,乔鸥手心里就多出来一把单柄飞刀。
毛玻璃门后面有东西一闪而过,乔鸥迅速捕捉了方位冲着司腾大喊了一句:
“右前方三十五度角连射三枪!”
司腾迅速抬起手臂看也没看一眼,平日里魔鬼式的训练早就让他闭着眼睛只要举起手臂,就可以精准地找到相应的角度。他举着手枪按照乔鸥的吩咐连射了三枪,毛玻璃门上迅速染上一抹鲜血。
与此同时,乔鸥闪身跃至司腾背后,一把飞刀直直射向冰箱的后面,一声闷哼,乔鸥一闭眼,失误了,没听见手枪落地的声音,尽管受伤但是枪还是在对方手里握着。
司腾幸灾乐祸地看着他,冲他暧昧一笑,意思是:你也有计算失误的时候?
乔鸥无力地摇了摇头。
刚才那人的同伴出事了,那人的位置应该稍稍偏离厨房近一点才对,要想在明亮的光线下隐藏好自己,连光照下的影子都不露出来,他必然要顺着点灯的光线蜷缩在冰箱后面。这样的话,他身体大概的位置就不难判断了,毕竟冰箱就那么一点大。
乔鸥按照普通人习惯右手拿枪的规律,大概目测了一下他右手手臂的距离,心想着不会有错,可是还是失误了。
纵身一跃,乔鸥的身子忽然狠狠撞在了冰箱上,冰箱往后倒压的同时,司腾闪身至冰箱后侧面,举枪的时候愣了一下,随即将其一枪毙命。
乔鸥怒气冲冲地看着司腾,刚才他愣的一小会儿功夫,随时都有可能让伍婳柔成为寡妇!
可是当乔鸥自己绕到冰箱后面一看,不由也愣了一下。
擦!居然是个左撇子,难怪他会判断失误了!
扫视了一圈客厅,再也没有什么可以隐蔽的地方了,要是还能有杀手,除非是白痴杀手学校毕业的。
两人相视而笑,这下好玩了:
三个卧室门对着门,呈u字型,主卧在顶端,司腾的跟蓝天晴的房间门对着门,三个门之间的距离不足一点五米,三扇门全部紧闭,狭小的过道无任何盲点与遮挡物,如果三门齐射,那个点,谁先走过去,谁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