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婚——染指娇妻 第六十五章 欧柏源,我要跟你离婚!

作者 : 盛夏采薇

因为太过于紧张她忽然的大哭,欧柏源伸手想要帮她擦眼泪,咏心却挥手用力地甩开他,翻过身子背向她,让他的手不知所措地僵在半空。

若是以往,这个乖巧听话的女人怎么可能敢挥开他的手?何况一向大男人的他也不允许她这么放肆,可现在他不但气不起来,反而多了一股很沉重的无力感。

是的,很无力!从她离开的那一天起,这股无力感一直跟着欧柏源,如影随形,压得他要喘不过气,他不断地告诉自己,只要找得到她,他一定会把她死死地困住,让她除了在自己的控制范围之内哪也去不了,哪怕让他24小时看着她,他也不在乎。

总之一句话,她不是不能再离开他半分。

“心心,怎么了?告诉我好吗?”女人哭,他一向是眼不见为净,不管是谁都一样的。可是,现在在他面前哭得那么惨的女人是他老婆,是他想尽一切办法娶回家的女人,失而复得,让一向强势的他也不由得放柔了口气,只想着怎么哄她,她才会停下来。

见她侧身背向自己,欧柏源本来想用蛮力拉她过来面对他的,只是,他的视线在碰到那圆润的肚子时打消了这个念头,他怕自己会一个不小心用力弄伤了她,也伤到宝宝。

两个月前,在他怀里的咏心,还是身材纤细柔弱,可是,就是娇弱的身子如今却要挺着个只会越来越大的肚子,他光是看着就觉得心疼不已。

还好他找到她了,要不然再过几个月她一个人要生宝宝,又要照顾自己,该怎么办?他一点也不想让别人来照顾他的老婆。

曾经想过,找到她之后,要狠狠地揍她一顿,让她吃点苦才行,可现在这样的她让他怎么下得了手?

他怕是疼她都来不及了。

“我要回家……”咏心哽咽的声音传来。

“你是我的妻子,这里就是你的家。”

“这里不是……我要回我的家……我要打电话给大哥……”咏心连哭边爬起来,“我自己有家……”

她不想再跟欧柏源单独相处下去,有些吃力地撑起自己的上半身,因为肚子大起来的关系,她的动作不再灵活,今天被他闹了一天,她都没有好好地吃过东西,现在都快傍晚了,她肚子饿得难受。

自从四个月不再害喜之后,她的胃口变得好了很多,什么东西都想吃,才刚吃饱不久又饿了。经常是正餐之外,她还有上下午的点心,宵夜及好像随时随地都想吃的水果。

陈阿姨还笑着说,是肚子里的宝宝长得快才会这样,要她不用担心,想吃就吃。可是,这里不是她的小公寓,不能随心所欲想什么就做什么,特别有欧柏源还在身边的情况下。

“心心……”欧柏源看着已经站到床边的她,有些无措地望着,见她仍然抽抽咽咽的又不敢伸手拉她。

刚才被他抱上床时,她的毛绒拖鞋已经被踢到了地毯上,她边伸手擦眼泪边找自己的拖鞋。

“你把我的拖鞋拿到哪里去了?”因为哭得伤心,眼泪流个不停,咏心四处找不到她的拖鞋,她怎么也看不清。

欧柏源哪还管得了她的拖鞋,他翻身下来从身后抱住她,“不准走。”她是他的老婆,现在还怀着他的孩子,还想到哪里去?

“你放开我……”咏心挣扎着要离开他的箝制,不断地地扭动着肩膀。

“你到底是怎么了?”欧柏源把她整个人抱进怀里,空出一只手抓住她想乱动的手,坐到床上低吼道。

从来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如此的措败,商场上不管多复杂的融资案,多么叼钻的客户他都得轻而易已的摆平,只有怀里的这个小女人,让他很无力,不知道她到底要闹什么。

闹了两个月还不够久吗?以前那个乖巧听话的小女孩去哪里了?都说怀孕是女孩真迈入女人的阶段,难道她是因为怀孕了,连性子也变成这样了?

只是,欧柏源可以确定,他很不喜欢这个样子的她!那让他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对!打又不能打,骂也不能骂!这口气真是有得憋的。

“我要离开这里,你快点放开我。”咏心不依的哭着。他还好意思问她怎么了?明明是他的错,是他不好,粗鲁蛮横地把她带回来。

“你不要乱动,小心伤了孩子。”见她使劲地想挣开他,欧柏源出声警告道。

“那你就快点放开我……”咏心不理会他的警告,依旧使劲地想挣开他。

“安咏心!”怕她真的会伤到自己及孩子,欧柏源忍不住地吼了她一声,抱着她的双手也更加用力地收紧,怕她再乱动。

被大吼的咏心先是身子僵了一下,然后在欧柏源毫无预警之下,她竟然转过脸用力地咬上他的手臂。

这一下咬得不轻,咏心几乎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用力地咬下去,哪怕那坚硬的肌肉让她的齿根因为用力地生疼,她也不愿意松口。

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个柔顺的女人会这样的咬他,欧柏源疼得脸色一变,却咬紧牙关忍着,怎么也不愿松手。

咏心咬得用力,可是抱着她的男人依然不动半分,气恼的她咬得更疯狂,毫无节制,只想着让他快点放开她,很快,她的舌头尝到了鲜血的味道,那股血腥味惊得她不敢再咬下去,只得松开牙齿。

感觉到咏心松开了牙关,欧柏源理也不理手臂上被她咬出的伤口,他此时在意的是她,自己的这点小疼痛跟她比起来根本不足挂齿,小到过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咬够了?要不要换一只手再咬?”他示意她可以再咬他的另一边手臂,只要她愿意不再生气,也不再哭的话。

咏心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只是傻傻地望着他刚才被咬的地方,白色的衬衫上已经染上了一大片的红色,她咬得很深吧?

出了那么多血他却一声不吭,还问她要不要再咬另一边?他不知道痛的吗?笨蛋!欧柏源真的好讨厌,好讨厌。

这样的他让她又想哭了!

“你为什么要带我回来?”咏心一边盯那一片红色,一边哭一边捶他坚硬的肩膀,这回好像哭得更凶了,“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不让她一个人安静地过自己的小日子,非要把她再度扯进他的生活?

“你不要忘了,你还是我欧柏源的妻子。”而且这辈子她也别想摆月兑欧太太这个头衔。

“那我不要当你的妻子可以了吗?我不要了……我不想要……”做他的妻子太让人伤心了!如果可以,她不想再跟他扯上关系。

“你有胆量给我再说一遍!”欧柏源被她一声声地不要逼得一再克制的情绪再度飚升,直逼爆表,再多就没有了。他单手捏住她的下巴,逼她与他对视。

“我要跟你离婚!”咏心望着他,眼泪一颗颗地往下掉,一字一字清晰无比。既然当初他们都没有来得及去讨论这个问题,那她今天一定要开口跟他说个明白。

“你敢!”离婚两个字从她嘴里吐出来时,欧柏源只觉得自己心口一阵发凉,一阵发慌!

“是你不要我的……”带着委屈与心碎,咏心再度朝他大吼。想起离开前那段委屈无助的日子,他之前明明那么宠她、疼她,一夕之间风云忽变,一切都变了,他变得冷漠无情,她的冷漠甚至让她在离开后的午夜梦醒时分还会心疼得落泪。

如果,这一场婚姻,他不曾对她付出,不曾对她好过,那不管怎么样,她都不会这样狼狈地离开,他再凶再狠她还是会乖乖地呆在他的身边……

“我只是需要时间冷静一下!”他怎么可能会开口说不要她?永远不可能的!只是,他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个冷静竟然让他差点要失去她!

“所以你觉得自己冷淡我、忽视我、故意让我难堪,都是因为你需要时间冷静了吗?”咏心从来没有想到过会得到这样的答案。他有没有想到过,他这样做有多伤她?

被咏心的话问得有些无语的欧柏源,好看的眉毛皱了下,面对她的质问,他很不习惯,从来就没有向人解释的习惯,他心里也有些不悦,“我还有点事要去公司一趟,你……”

他忽然想暂时离开一下,他忽然觉得他没有办法面对这样的咏心。

“我要跟你离婚,我再也不想待在你的身边,我不是不会说话的洋女圭女圭,可以任你高兴时宠一下,不高兴就丢在一边不理不睬。我是人,是有感觉的,我会因为你的好而开心,也会因为你莫名的指责和冷落而痛苦,你知不知道?”咏心似乎要把自己藏在心底的话全部都摊出来。她的眼泪像是失控一般,怎么也止不住地滑落,而欧柏源只是盯着她脸上的泪水,久久没有出声,也没有任何的动作。

“你放开我,我明天就去找律师办离婚。”在离开前她曾经以为以欧柏源的能耐,根本就不需要她在场也可以把这个离婚办下来,谁知道他并没有想要跟她离婚。没有关系,他不办,她办。

她再也不承受他莫名其妙的怒气与冷落了!这个男人太过分了!从来没要想到过自己的行为这样的伤人。

“你以为有哪个律师敢接你的离婚案件?”除非那个人不要命地与欧氏作对。该死的女人,口口声声说要跟他离婚!

“我会找到的……等离婚了,你就再也不能欺负我了……”她曾经那么卑微地讨好他,换来的却是他的冷酷无情。

她怕极了被他冷落的日子。如果没有得到过,那她不会在乎。

有些东西得到了再失去,那是一种从云端直接下坠到地狱的痛苦。那种感觉强烈到让她不想再面对第二次。

她没有这么好的恢复能力,有些痛一辈子只要一次就够了!

“安咏心,你别忘了,你肚子里还有我的孩子,你觉得你跟我打官司,你有几成的胜算?”被她气得血冲脑门,欧柏源索性拿肚子里的孩子威胁她,“你敢再提离婚,孩子生下来后,我让你一辈子见不到她。”

“你不可以……你怎么可以这么坏……坏透了……孩子也是我的……”咏心像是不敢置信地瞪他,眼泪不停地流。这个男人真的不是普通的坏,一天到晚都在欺负她,现在有了孩子,还要拿孩子来欺负她!这还有没有天理!?

“不准再哭了!”她哭得他都要烦透了,“以后你乖乖地在我身边,我保证不会再冷落你,好不好?”欧柏源哄着她,他想要以前那个听话的小女人。

咏心只是一个劲地摇头,在他的怀里对他又拍又叫:“孩子也是我的,你凭什么不给我见他?你凭什么想抢走?”

“就凭我在法律上是你的名正言顺的老公,你肚子里的孩子的父亲,你说我有没有权利?”欧柏源一向傲慢惯了,好不容易在两个月后把离家出走的咏心找回来,谁知道一回来就口口声声要跟他离婚,教他无法心平气和地跟她谈,只能以这种粗暴的方式恐吓她,看她对孩子宝个那个样,一旦拿孩子威胁她,她不敢不听的。

“我恨你……恨死你了……”咏心捶他捶到双手无力。

“就算你再恨我还是得留在我身边。”这辈子休想他会放手。

欧柏源的话才说完,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欧柏源冷着声音问道:“什么事?”

“少爷,外面有一位姓安的先生说是少女乃女乃的哥哥,说有事要找少女乃女乃。”房间门并没有锁上,所以管家的声音很清晰地传了进来。

本来正在哭得不能自己的咏心听到大哥来找她,马上停止了哭泣想要从欧柏源的怀里下来。她没想到大哥会追到欧家来,不管有什么事,她都得下去见大哥。最好可以跟着大哥一起离开欧家。

“给我老实呆着!”欧柏源一听到这个名字就恼火,死搂着咏心不放然后转过头跟管家说道:“没空,让他走。”

“不可以。我马上下去,管家,你让我哥哥等一会。”咏心听到欧柏源这样说,气得又想咬他。

“我说让他走,就让他走!”欧柏源再度不耐烦地朝门外吼道。

门外的管家听得一头半白的头发差点就要在一瞬间全白了。这要怎么办才好?少爷刚把少女乃女乃找回家,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分岐,她听谁的好?

照理说她是应该听少爷的,但是少女乃女乃现在怀了可是欧家的第一个宝贝孙女,要是出了什么差错,她也是吃不完兜着走!

这不是要为难她吗?

管家站也不是,走也不是,想了想,决定还是下去打个电话问问老爷吧!

“欧柏源,你凭什么不让我见大哥?你太过分了……太过分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咏心两只小手无力地捶他。

“我说不许见就是不许见!你再闹,我……”欧柏源的话还没有说完,本来还在他怀里又哭又闹的咏心却忽然停了下来,全身软绵绵地靠在他怀里,他心一惊,低头时才发现,她竟然哭得昏了过去。

这一惊非同小可,欧柏源连忙将咏心连腰抱起,看着一脸苍白无色的她,他慌忙冲出房间。

医院。

“我不是说过了吗,要你不要刺激大嫂,她现在怀孕了,一旦情绪太过激动很容易动到胎气。还好你送来得及时,要是再慢一点,不但孩子保不住,就连大嫂也会有生命危险。”

欧圣源穿着白色的医生袍,站在病床边帮躺在床上的咏心调点滴,表情严肃、口气不悦地训着欧柏源。

欧圣源虽然是医生,对于生死早已看透,但是看到自家大哥抱着一脸苍白的大嫂冲到医院急诊室时,他的心还是有些凉了。

看着大嫂下半身的轻微地出血时,一看就是动了胎气,急得他连忙让护士将大嫂送进手术室。

经过妇科医生熟练的急救措施,确定出血状况不严重,孩子里肚子里安然无漾时,他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几年前,好友慕容尘的妻子也是因为他一时的捉弄,让那个年轻的女孩在不知道自己怀孕的情况下情绪过于激动而流掉了孩子,当他赶到医院时,看到好友一副自责得恨不得杀了自己的模样让他内疚了许久。

还好这次大嫂情况不算严重,大人孩子都保住了,要不然不仅是大哥要崩溃,定居在国外的爷爷女乃女乃也会杀回来责怪他的。

那个抓狂的场面光是想想他头皮都在发麻。

他真是不懂自家大哥到底在想什么,找不到人的时候他天天念着人家,怎么才找到人不到一天的时间,就闹得送医院了?

从咏心被推出手术室到现在已经快一个小时了,为什么她还是一点清醒过来的迹象也没有?脸色苍白得不见半点血色,欧柏源根本没有心情去听欧圣源的念叨,心里只想着床上的娇人儿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

“你不是说她没事了吗?怎么还不醒过来?”坐车床椅子上的欧柏源一手握着她有些冰凉的小手放在颊边抚着,眼晴紧紧盯着咏心,不敢移开半秒。

“等大嫂醒来时,自然就会醒。”欧圣源声音很淡定道。

“那还要多久?”看到她这个样子,他的心一直提在那里。

“再过几个小时吧?她情绪太激动,医生帮她打了少量的镇定剂,让她可以稳定情绪睡几个小时。”

“你出去让爸、妈他们先回家吧,这里有我就行了。”欧柏源小心地把咏心的手放进被子里放好才抬头对欧圣源说说道。

在知道咏心被送进医院后,官天丽夫妇马上赶了过来,刚才她还在手术室里急救里,他已经被官天丽念得耳朵都要起茧了,如果不是怕吵到咏心,他们估计也会跟到病房里来继续教育,他现在不想出去,更不想回家,何况他不放心咏心。

他要牢牢地守在这里等她醒来,什么事都比不上她重要。

“大嫂的哥哥还在外面,我想你亲自去跟他谈一谈比较好。”欧圣源在离开前,想了想还是把话传给了大哥。

不管事情的真相是什么,安卓始终是大嫂的哥哥。

“谁让他上来的?”听到欧圣源的话,欧柏源的脸有些僵硬起来,口气里尽是满满的不悦。他已经吩咐下去,除了欧家的人,一律不许任何人到顶楼的VIP病房来打扰。是谁那么大胆放安卓上来?

傍晚的时候安卓到欧家找咏心,他不想让他们见面,谁知道就因为这事让他老婆情绪过于激动导致了现在这样。

他以为,他在欧家见不到咏心自然会离开,没想到他像是知道发生什么事一样,开着车跟到医院来,只是,他还是不想让他见到咏心。

别人或许不知道安卓对咏心这个妹妹有着什么不一样的举动,但是他欧柏源知道。更何况,现在外面都在传咏心并非他安家的人,他更没有理由来看望她了。

这一点。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小心眼。反正安咏心是他的女人一天,他就不允许别的男人多看半眼。哪怕这个男人是安卓也一样。

“不管是谁让他上来的,大哥,你应该跟他谈一谈。”在走出门口之前,欧圣源丢下这句话。

欧柏源望着被关上的房门许久许久,然后回过头看着躺在床上睡得安稳的咏心,伸手到被子时模了模她的小手,感觉到比刚才的温度略高后才有些安心。

另一只手将她的长发慢慢地顺好,修长的指头从光洁的额头一路下滑,最后他有些不舍放开手地模着她尖细的小下巴,忍不住倾身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又一个轻吻。

她怎么敢跟他提离婚?当初她拿婚姻与他做交易时,她这辈子除了呆在他的身边,哪也别想去。他死也不会放手的。

哪怕是她的家人,也不能跟他抢她。谁也不能跟他抢这个女人。

“她怎么样了?”顶楼病房的会客厅里,欧柏源踏进门口,安卓就站了起来有些心急的问道。

下午的时候知道他被欧柏源带回家,他想也不想地开车就跟到了欧家。只是,他被欧家大门口的安保人员下来,没有办法的他只能等在门外。

后来碰到了欧家的女主人官天丽正好出门看到他有些意外,她让管家去请示欧柏源看要不要见他就走了。

谁知道他还没有等到到欧家看咏心,就看到先前载咏心回来的那辆车飞一般的从里面冲了出来。

他的心里很不安,怕是自己的妹妹会出什么事。他在欧家门口等了近十分钟没有等到欧家管家的回复,很是担心。

在他准备要强行进入欧家时,管家出来告诉他,咏心身体不舒服已经去医院了,让他先走。

他就知道自己刚才看到冲出去的车子时一定是带咏心去医院的,他为什么没有立即跟过去呢?

焦急万分的他马上开着车一路狂飚往欧家的医院而去。谁知道他到医院时,除了打听到咏心因为动了胎气而进手术室之外,他连人在哪里都不知道。

担心不已的他只能在医院的大厅里等,他不信等不到欧家的人。

他的这份坚持与用心终于让他等到了欧震宇跟官天丽从楼上下来。在得知他的来意之后,欧震宇让他到顶楼的会客厅等。

他没想到,这一等就等了一个多小时欧柏源才出来见他。

欧柏源没有回答安卓的问题,冷着一张脸坐到离他最远的位置上,抽出一根烟点上。

“欧柏源,我问你咏心到底怎么样了?”安卓走到欧柏源面前有些咬牙切齿的问道。如果不是咏心还在他的手上,他真的想跟他好好地打上一架。

“安卓,安咏心是我老婆,你凭什么过问她的事情?”欧柏源吐出一口烟后才不悦的说道。

“欧柏源,你不要忘记了,咏心怎么样也是我安家的人。我来看她天经地义。她只是嫁给你了,不是卖给你为奴。”情绪一向控制得很好的安卓也一再被欧柏源气得不轻。

自从被他发现自己的一些不能公布于众的心理后,他就一直对他这样阴阳怪气的。要吃醋也没有他这样的吧?

“安家人?”欧柏源冷冷地一笑,一把按掉手上的烟站起来与安卓对视着,“安卓,你倒是告诉我,你今天来看我老婆,是以哥哥对妹妹的身分,还是男人对女人的身分?”

有些话,不挑出来不快,有些事,总得要弄明白,清楚才好。

“你觉得我是哪种身分那就是哪种。”既然大家都把话挑明了,安卓也不想再掩饰什么。此时的他们都是清醒的,不是上次在夜店那里喝过酒的冲动。

回答安卓的是欧柏源一记又沉又重的拳头,没有防备的安卓再次被欧柏源打中了,闷哼一声的他快速地回了一拳给欧柏源。

两个男人正打算好好地再打上一架时,会客厅的门被推开了,欧圣源就知道大哥跟安卓见面会不怎么愉快,但是他没想到一向沉稳的大哥竟会再度与人动手。

“安卓,大哥……”他快速地冲到两个的中间拉开他们,“这里是医院,你们能不能注意一下形象?”虽然他知道有时候嫉妒中的男人是很能维持形象的。

一向很不屑动手打人这种粗鲁事的欧柏源深深吐出一口气,收起手狠狠地往沙发上坐,而安卓自是也没有再动手,坐在欧柏源最远的一个沙发上,同样地沉默不语,他只是来看人而已,不是来闹事的,虽然有些人总是要主动挑起纷争就是了。

“安卓,你知道你是来看我大嫂的,放心吧,她跟孩子都没事,但……”欧圣源真的不是想把胳膊往外拐的,只是,看大哥那张扑克脸难看成这样,他还是先把安卓劝回去再说吧,他真是倒霉,总是要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不过,他出于好意要做好事的心愿却再度被欧柏源打断了。

“欧圣源,不必与无关的人说那么多不相关的事情!”

“欧柏源,我不想再跟你动手,但是请你记注,我是咏心的大哥,这一点这辈子永远都不会变的。”

“安卓,你来告诉我,安咏心真的是你安家人吗?”其实不管安咏心到底是哪家的人,都阻止不了他要她,但是为了不让安卓总是以这个借口来偷窥他老婆,欧柏源觉得自己在今天有必要把这个问题彻底解决,反正该说不该说的都已经上报了,他也不在乎真相如何。

“……”听了欧柏源的话,安卓在一瞬间沉默下来,他不敢百分百确定咏心是不是他们安家人,但是种种迹象已经表明了,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去承认了,在这样清醒的情况下。

“大哥,这个问题能不能等大嫂……”欧圣源并不想让他们在这里谈论这个问题,毕竟当事人还没有醒来。最有权知道真相的不是他们,而是安咏心。

“你先出去。”欧柏源不耐烦地指着门口对欧圣源说道。

“大哥……”欧圣源无奈地翻翻眼。看来他是说什么也没有用了,那还是识相地走好了,免得遭人烦。要是等下他们两人再打起来,他也不会劝了。反正这里是医院,只要打不死就行。

在欧圣源离开后,欧柏源重新把目光盯向一脸阴郁的安卓。

被欧柏源锐利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的安卓,喉咙似乎有些痒痒地说不出话,那种想抽烟的冲动越来越强烈,伸手模了模口袋,发现自己没有带烟。

“拍”一声,欧柏源把烟盒丢到了安卓的面前。

不一会,奢华舒适的会客厅就被两个大男人的烟雾笼罩住了。

“我也不敢确定……她是不是我妹妹……”安卓狠狠地吸了一口烟之后终于缓缓地吐出声。这事他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藏在心里藏了好久,他没有想到听说这件事的第一个人竟然会是欧柏源。

“安卓……”欧柏源冷冷地出声,他想不到安卓竟然说出这种话来?如果不敢确定的事情为什么会从林美珍嘴里说出来?难道他还想骗他不成?

“欧柏源,我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我比谁都宁可咏心不是我妹妹。”可惜,如果咏心不是安家人的话那对于她来说又是一个致命的伤害,现在的她根本承受不起这个事实的真相。

“安卓,你的证据呢?”

“我现在没有证据拿给你看。我唯一知道的就是我跟咏心血型不一样。我是O型血,我父亲也是O型,但咏心不是,她是AB血型的。这里是医院,你可以咨询AB血型的人父母双方有没有可能是一方是O型血的。”安卓自己也是那天看到了咏心的体检报告后却查阅大量的资料才知道,AB血型的人与O型血的人会扯上血缘关系的机率是微乎其微的。

如果欧柏源真的想知道,他可以做DNA鉴定。还有一个办法,也许爸爸留在银行保险箱里的东西可以告诉他答案。

以前他从来不去好奇爸爸为什么会这样神秘地交待他,这个事情甚至是自己的母亲林美珍也是不知道的。

“安卓,咏心这辈子都是我的老婆。我再次警告你,不要再对她有任何的妄想。”

“如果你真的对她好,那她为什么离家出走?”安卓冷笑道。

“这是我跟她的事情,与你无关。如果你没有其它事的话可以走了。”既然跟安卓没什么好谈的,欧柏源当然不想再陪他,他站起来,像是想到什么又回头说道:“安卓,回去让你的母亲安份点,小心不要再次祸从口出。”

“我要看咏心。”安卓也从沙发上站起来。这才是他今天来这里的目的。

“她不想见你。”而且她还没有醒来,哪怕是醒来了,他也不想让他见她。

“欧柏源,你没有权力限制她。”

“她还没有醒。我不想再刺激她。你走吧。”欧柏源想了想说了这句话后走出了会客厅。

安卓跟着出来,看着欧柏源朝病房区走去,他没有跟上去。是的,咏心现在身体不舒服,他不能再去吵她了。

不过,他不会这么放弃的,他一定会见到她的。“欧柏源,我会再来的。”

不大不小的声音在欧柏源身后响起来,他没有回应,脚步也没有停下来直接朝咏心在的地方而去。

他来与不来又何妨,他欧柏源的女人,没人可以欺负也没人可以偷窥。如果可以,他不介意把她藏到一个除了他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

半夜,咏心在昏睡了几个小时后终于缓缓地睁开了眼,一时之间,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道传入鼻尖,看着陌生的天花板,手背上的点滴让她知道自己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可是,她怎么会来医院呢?

她记得自己是被欧柏源强行带回欧家的,然后两人在房间里起了争执,她还狠狠地咬了他,然后在他面前放声大哭,他不但不让她走,还用孩子来威胁她,不让她跟孩子见面,后来管家上来汇报说大哥要来看她,她想下去见大哥,欧柏源却不给她下去,她气得头晕,肚子难受得厉害,然后她就没有印象了……

伸手想要抬起手臂,却发现自己没有打点滴的另一只手被握住了,手心传来人体的温度,不止是手心,她整个身体好像窝在一个暖烘烘的怀抱里。

“醒了?”一直盯着她看的欧柏源在看到她长长的睫毛动了动后,就是已知道她要醒过来了。

听到欧柏源的声音,咏心惊讶地转过脸往他的方向望去,发现自己不但躺在他怀里,头还亲密地枕在他的手臂上。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对视着,咏心一想到傍晚在家与他的争执,不想跟他说话,把脸偏过一边。

“这是哪里?我怎么了?”咏心不想与他靠得太近,试着动了动身子想离开他的怀抱,谁知,她才轻轻一挪,放在她腰际的大手却搂得更紧了,不让她有半点的机会移开。

“才刚睡醒,还想闹什么?嗯?”

“我不要跟你睡在同一张床上。”咏心想扳开定在她腰上的手,却感觉到他的手指正有一下没一下温柔地抚着她凸起的小肚皮。

“躺好。”见她开始不安分的扭动,欧柏源低声喝斥道。

见她还想动,欧柏源干脆低下头在靠在她白净的脖子上,在她的耳边说了一句话,咏心本来还想动的身子马上停了下来一动不动地乖乖靠在他怀里,就连刚才想扳开他的手的小手也收了回来。

咏心有些小小的委屈,这个人真的很过分,明明知道这里是病房,而且她还有怀有宝宝,他竟然好意思说如果她再动,他就在这张床上要她。

咏心知道他不是开玩笑的,她跟他相处了一段时间,知道他这人一向是口出必行,不管用什么方式,他一定会欺负她的。

尽管她乖乖地躺好了,可是还是不肯看他一眼。欧柏源温热的手掌在她的肚子上抚着:“傍晚的时候你哭着昏过去了。”一句话淡淡地交待了她在这里的原因。

咏心闭上眼没有回话,得不到回应的欧柏源,模了模她的头,叹口气才说道:“好好休息,过两天身体好了我再带你回家,嗯?”

咏心躺在他的怀里,听着那一阵阵的熟悉的心跳声,一下接着一下地数着,自己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直到那边传来他沉稳的呼吸声时,她才敢将脸转过去看他比先前消瘦许多的脸庞。她有些情不自禁地伸手想放到他的脸上。

“怎么了?是不是肚子饿了?”咏心以为他睡着了,谁知道她刚才转了脸过来,他竟然睁开眼看她,她抬起的手就这样悬在了半空。

咏心不敢与他对视,收回手后顺势低下眼不看他。

刚才一直在打点滴中昏睡,所以感觉不到,现在醒来后在他的提醒之下她好像真的感觉到有些饿了。

“我让护士进来把针拔了,顺便把管家送过来的汤热一热给你喝,好吗?”

欧柏源看到她又不用出声,抬头看了看马上就要滴完的点滴瓶,伸手按下了床头的按铃。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护士马上进来小心地帮咏心把手上的针拔掉,然后在欧柏源的吩咐之下出去帮咏心弄吃的去了。

等吃完东西再度躺好在床上时,已经是凌晨3点。

病房里的一切都如同总统套房一般,除了那股淡淡的消毒味之外。

此时,除了一盏小小的灯外,四周的一切都是那么地安静。咏心躺在床上,身后紧紧贴着她的是欧柏源。

也许是下午昏睡了许久,她竟然清醒得没有一点睡意。

“哪里不舒服吗?”知道怀里的女人并没有睡着,欧柏源开口问,可惜回答他的还是她的沉默。

“怎么不说话?”将她再搂紧些,他的呼息热热地喷在她细女敕的劲间。

“放开我……”咏心头埋在他颈间,有些委屈的哽咽着。

“很晚了,睡觉……”欧柏源闭上眼,拍了拍她的背说道,反正来日方长,她已经回到了他的身边,他总有办法让她像以前一样听话。

“那你放开我……”她扭着身子想逃开他的怀抱。

“你再继续动,我不保证接下来只会跟你躺在床上,盖棉被纯睡觉。”

“我有宝宝了,你不可以……”这个男人真的是禽兽不成?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对她发情!

“你可以试试看我到底可不可以!”

虽然知道他也许只是恐吓她而已,但是咏心却不再扭动,但靠在欧柏源怀里的她,却是睁大了眼睛,抬头看着天花板,寂静的房里,除了两人的鼻息声,再无其他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当欧柏源以为她睡着了时,却听到咏心的声音。“为什么要撤消与安氏的合作?”自从与他见面之后,她就一直想问他这个问题。

她不懂,本来她离开之前,两家公司的合作不是好好的吗?为什么短短的两个月时间而已,安氏竟然会再度面临如此严重的财务危机?

到底为了什么?难道真的是如报上所说的一般,欧家不满意她的身分,所以导致了她跟欧柏源的婚姻失败,处于分居的状态,所以欧柏源才会与安家不再合作?身世的问题,她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但是哪怕她的不是安家人,但是她叫了爸爸的那个男人也把她养大成人,大哥对她又是这么好,安氏毕竟是爸爸辛苦了一辈子才有的产业,她不想因为自己的原来而毁在自己手中。

她问完,却迟迟等不到欧柏源的回应,她有些急地再催促地问:“为什么?是不是因为我的身分……”

是不是因为我的身分让欧家人觉得丢脸了?这句话,咏心怎么也是问不出口。

“是安卓主动跟我解约的。”既然安卓都不屑与他合作,他自是不会勉强他。反正当初与安氏的合作也不过是因为逼安咏心答应与他结婚,所以他不但没有再追讨银行的债务,安再林投资失利留下的烂摊子他也一并接了过来。虽然安再林的投资失利与他是有些关系,但是这一点他不可能跟咏心说,以安卓的聪明估计也是猜得到一点的。

“为什么?”她再问,还是那三个字。

因为他喜欢你!欧柏源一想到这个事实,心里又是一阵冒火,当然,他不可能把这句话说出来的,会呕死他的。

像是沉思了许久之后,他才回道:“这个问题,安卓来回答你比较可能会比较好。”

“你不让我见大哥。”咏心口气里有着抱怨与委屈。就是因为他不给她见大哥,所以她才会与他争执,才会情绪失控让自己住院。

“睡觉吧。”听到她半夜不睡觉口口声声跟他讨论的都是别的男人的事情,欧柏源心里非常地不爽。

“让我见大哥。”既然都说开了,那就一次说清楚吧。她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只会听他话的安咏心了。

“睡觉。”再说一次,他真的可要发火了。

“欧柏源,我要见大哥。”本是清晰的声音忽然变得有些哽咽。

“等你身体好了再说。”他怎么会听不出来她情绪的变化?一想到欧圣源交待的,不能再刺激她,让她情绪变化过大,欧柏源心里有再大的火气也得忍着。

“那……安氏的事情,你跟大哥再谈一谈好不好?”咏心再笨也听得出来欧柏源已经妥协了,如果再不追加自己的条件,那等他再改变主意的话就没有机会了。

不管是不是如他所说的,是大哥主动提出解约的,她现在只希望安氏不要倒下。等她见到大哥后再跟大哥好好的说说看。

“安咏心,你不要得寸进尺!”欧柏源的声音有了明显的不悦。

“我只是……”虽然说自己已经没有以前那么怕他,但是咏心还是决定不惹他生气了。

“睡觉。”回答她的是他简单的两个字。欧柏源气得闭上眼,决定不再跟她谈与安卓有关的任何事情。

这一晚,咏心躺在欧柏源的怀里,依然睡不着的她,在确定身后的男人真的已经睡过去之后,她悄悄地抬起脸,伸出手隔着空地描绘着眼前那张熟悉的脸,他浓浓的眉毛,他闭上的眼,他高挺的鼻子,他温热的嘴唇,还有长出青色胡渣的下巴,她甚至还记得,自己细女敕的肌肤被那胡子刺到时的微痛感。

以前,她有时在夜里睡不着时,会有些淘气地伸手模他,不让他睡,他被吵醒后她却被他狠狠地折磨一顿才肯罢休。

可是,现在,他的脸与她的手指相隔不到一公分的距离,她却没有勇气碰上去。

打从手机里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她以为只是自己的幻想,直到他真的出现在她的面前,强势地把她抱在怀里,闻着他身上独特的气息,他像以前的每个夜晚一般把她亲密地搂在怀里睡觉,她才真切地意识到,她真的又回到了他的身边。

她不能骗自己,其实她还是爱着他。可是,也是因为还爱,所以她不愿再呆在他的身边。她怎么也忘不了被他冷落、误会时那种难过与委屈。

她怕了,真的怕了。

如果他真的不愿放手让她走,那她回报他的将不再是以前那个事事顺着他,讨好他的安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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