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紧靠着敛商曜卧室的房间就是未来少夫人的房间,当初在装修的时候,敛净石夫妇觉得小俩口老是住在一起一点私人空间都没有,所以特地布置了这间女主人房。
不过,很显然,在史蒂文眼中这个有着门把手的墙壁只是一种装饰,因为首先他没有钥匙,其次他始终认为门应该是用来拉的,但是,这扇门偏偏做成了拉的形状,实际上确是需要推开的。
当初在设计这个槅门时,敛温雅怡是这么考虑的:万一以后儿媳妇儿和儿子吵架了,那肯定是自己那个冰山儿子的错,所以她就让儿媳妇儿跑到这房间里把门锁上,到时候看儿子怎么办。
敛商曜第一次看到这个门的时候就嗤之以鼻,毕竟他从没想到过自己会有和人结婚的想法,觉得敛妈做的一切都是多余的。但是看到敛妈想得一脸憧憬的脸,敛商曜最后还是妥协了,只是在装修的时候让油漆匠在门板上刷上了与墙壁一样颜色的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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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没人监督没有威胁的史蒂文洗得那叫一个欢月兑,平时敛商曜虽然放纵他,但是只要一到时间就会催他赶快出来,否则就威胁自己要冲进浴室,还得自己牺牲了多少泡澡的时间,连带着这个按摩浴缸也没能好好发挥作用。史蒂文一拍脑袋:讨厌,你怎么又想到那个混蛋了。接着又打开按摩浴缸一边的按钮:嗯,今天小爷我就好好让你表现。
直到浴缸里的水开始变凉,史蒂文才想着用毛巾架上的毛巾将自己擦干,然后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光着脚丫就从浴室里出来了。可是谁能告诉他,这是什么情况?那个在沙发上笑得一脸邪恶的男人是怎么进到房间里来的?
下意识地史蒂文回头看了看卧室的门,远看依旧是关得好好的。不死心地拽了几下门把手,史蒂文终于确定门确实是被反锁上了。于是史蒂文不可思议地瞪着某个不知什么时候转移到他面前的眼前的男子,似乎是在考虑他到底是用了什么二次元的方法进入这个三次元的房间的?也因此史蒂文彻底忽略了敛商曜比平时更加冰冷的脸色。
敛商曜很生气,看看他在自己不在的时候是怎么照顾自己的:头发不吹干,衣服没有穿好,赤着脚就出浴室。一想到史蒂文可能会因此而生病的敛商曜立刻坐不住了,打开抽屉将吹风机拿出来插上电后,就朝史蒂文走去。
等到史蒂文回过神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被摁到椅子上了,而且他那是什么动作?史蒂文害怕地将自己身上唯一的一件浴袍抓紧:呜,他好后悔哦,怎么没把浴袍的带子系好就出来了。
敛商曜伸手跃过史蒂文的脑袋,史蒂文连眼睛都不敢睁开,微微缩着脖子,一副待宰的模样。
然而他却不知道这样的自己对敛商曜而言有多大的诱惑:由于刚刚洗完澡,史蒂文本就白皙的脸被蒸汽蒸得红扑扑的,因为紧张而闭上的眼睛以及轻颤的睫毛并不能掩盖史蒂文正在不安分地转动着的眼珠子,昏黄的灯光下史蒂文立体的鼻子和微微抿起的唇更加增添了敛商曜想要一亲芳泽的**。
敛商曜俯身与史蒂文仰起的脸靠近,近到两人都能听到彼此略显粗重的呼吸,这时敛商曜拿过桌上的吹风机,打开按钮替史蒂文吹起头发来。机器的声音让史蒂文终于将眼睛睁开,但是史蒂文不明白,他刚刚心里那一闪而过的是失落吗?其实他或许是希望阿曜可以吻上自己的。
一时间房间里的气氛有些奇怪,史蒂文盯着镜子里身后人的身影出神:他明明感觉到了阿曜对自己的渴望,可是为什么他却要压抑住自己呢?难道他是担心自己会排斥他么?莫明地史蒂文有些心疼,是不是他对阿曜太过分了。虽然自己是被绑架到阿曜家里,但其实一直以来都是阿曜在迁就自己,满足自己所有的要求,但是自己却觉得理所当然,从没有想过回报些什么。明明是自己不敢轻易相信爱,但是现在自己却要让另一个人再次承受那种无法确定的痛苦么?
想到这里,史蒂文忍不住了:“阿曜,其实没关系的,我……”
这时敛商曜模了模史蒂文的头发,确定基本吹干后弯腰将史蒂文从椅子上抱起,大跨步地朝那张大床走去,将史蒂文丢到床上,然后欺身压了上去:“你最好乖乖地等我回来惩罚,否则你就等着明天下不来床吧。”
说着起身走进浴室去收拾史蒂文留下的烂摊子,可怜的史蒂文愤愤地咬着被子,欲哭无泪:他怎么会以为这个男人是好人呢?这么霸道,这么强势,而且还老欺负人,可是……他怎么突然会很期待等会儿的惩罚呢。不对不对,史蒂文摇晃着脑袋,他才没有很期待呢,就那么一点儿而已,没错,就是这样。
等了一会儿,就听到浴室里传来一阵水声,史蒂文紧张地挠着床单,额,怎么办他现在很想逃跑,可是逃跑的话后果好像很严重,万一不逃走的话,会不会更严重。
直到敛商曜从浴室出来史蒂文还维持着这种姿势,敛商曜拉开自己那一边的被子坐进去,史蒂文惊恐地看着敛商曜,身体不自觉地向后面挪了挪。敛商曜再靠近,史蒂文又向后挪,周而复始两人一进一退玩得很开心。
就在史蒂文快要挪到边缘退无可退的时候,敛商曜突然一把拽住史蒂文,让史蒂文整个人翻了个身趴在了床上,然后伸手重重地打了史蒂文的,一边还语气不善地道:“看你还敢不敢鞋子不穿好,头发不吹干就往外面跑。”史蒂文默默地松了口气:嘛,好像是他想多了昂?
而敛商曜则在看到史蒂文看不到的时候深深吸了口气:得赶紧把这人定下来,要不然再来几次他非得长白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