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茹雪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了下来,忙撒开了手,向身后退了几步,跌坐到了地上。
她边摇头,边哭喊着:“我不是故意的,表哥我不是故意的。”
阳光透过稀稀疏疏的枝叶,将斑驳的影子罩在了一袭蓝色锦衣的男子身上,他的衣摆有用金丝银线绣成的翠竹,在金碎的阳光中泛着烁亮的光芒。
凤飞雪一用力将拓跋天推到了一边,而且她碰的地方,正是他刚才被她用簪子刺伤的地方,痛的拓跋天皱起眉头,咬紧了牙齿。
可凤飞雪分明感觉得到,这句话是对着她说的,这个冰块男人脑子里那根筋不对了,怎么一碰到她就跟她打闹的不可开交呢?
夏凌真仍旧昏迷着,夕阳映在了他白希的面颜之上,仿佛是玫丽的红色花瓣,层层叠叠盖在了他俊逸的脸上,模样好生俊丽。
“本殿下会回去好生考虑下的!”落下了这句话,拓跋天一脸怒气的离开了。
凤飞雪望了一眼,忙将眸光移向别处,不知为何,每一次看到这个满身淡淡草药味的药罐子美男,她都心都会有着特殊的感觉,有时不知怎的会莫名其妙的尴尬起来。
“表哥,你有没有事啊?表哥,你千万不要死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直到凤飞雪在一声催促,莫妈妈才急急忙忙的抛出了祥林院,按照凤飞雪的说法去准备了,凤飞雪则是先用手指帮老夫人安通头上的穴位,来暂时缓解些疼痛。
凤飞雪虽是惊讶,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她比谁都要冷静沉着,她走到夏凌真面前,微蹙眉头道:“夏公子,请轻轻躺下!”
林萧然从惊讶中清醒,忙点头和大夫人一起去找了丞相府内的大夫。
“五殿下?”凤飞雪觉得半响,拓跋天都没有将药瓶递给她,她抬起幽湖一般的眸光,望向了拓跋天,看的拓跋天浑身冰凉。
拓跋天早就知道凤飞雪是一个很别致的女子,说她别致是因为她的所作所为与寻常家的千金小姐还真的不同,她为人毒辣,生性薄凉,却总是用温婉的笑容与人交谈,很难将她想成是一个如此狠毒的女子;她想出来南水北调的策略,也想出了解除南水北调的后患策略,深得皇上和太后娘娘的赏识,是全大历人口中的福星,而今她还展现出了她懂得医术上的一些才华之为,拓跋天现在用惊讶的神色望向带着一脸娴静笑容的女子,敢为她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才华?他现在真的是满身心的疑惑和好奇了。
林萧然伸出手劈头盖脸地给了林茹雪一巴掌,林茹雪“啊”的叫了一声后,接着歪歪斜斜的站起了身子,又硬生生的摔倒在地上。着在袭是。
“给我!”她的话语毫无温度的冰冷。
凤飞雪点点头,其实她也能猜想得到,老夫人一定会竭尽全力的帮她,无论要她付出什么,这也许就是亲情和厚爱吧。
一想到这里,他就觉得对待林茹雪的手段是不是有些过于轻了,还真应该一刀宰了她,让五殿下解解气,也许这件事都大事化小,五殿下就不会与林丞相府斤斤计较了。
莫妈妈急道:“老夫人我这就去叫大夫!”
“五殿下起开!”
这就是她的厉害之处,狠毒之处,凡是伤害到她,或是招惹到她的人,都不会有什么好的下场。
“好!”大夫相信他的眼光,这个女子绝非普通人。
他的视线一直凝向两个人的教缠在一起的手,大手握住小手,小手含在大手中,这样情意绵绵的样子还真的让拓跋天觉得看的刺痛了双眼。
待大夫人走了,林萧然命人随着大夫去抓些汤药,开些药方,在用重多银两,将大夫恭恭敬敬的送出了丞相府。
林萧然膛目结舌的站在原地,大夫人忙转过脸不想看到蓝衣男子胸口流淌的鲜血将蓝衣染成了暗色,拓跋天错愕的站在那里,他的心又怒有喜,怒是当她受到危险时,为什么出现在她面前救她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夏侯府的大公子夏凌真?喜当然是她没有被林茹雪这个疯女人刺伤,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凤飞雪娴静的笑着点头:“夏公子刚才若不是为了救我,你也不会受到这样的重伤。”
夏凌真已经月兑离了危险,但是他因为有些过度疼痛过,整个人晕了过去。
“本殿下当然是在救人!”拓跋天将药瓶打开,将里面的粉末均匀的洒在了夏凌真还在流血胸前的伤口处,夏凌真痛的皱紧了眉头,看的凤飞雪有些心痛,他这都是为了救她,才会受到这么严重的伤。
拓跋天将止血散撒在了夏凌真胸口流血的伤口处,很快伤口流淌的鲜血由多到少,最后凝结。
夏凌真温文尔雅地笑了笑:“我是来送四小姐绣帕的!”说罢,他将大手从怀中掏出一块月牙白色绣有梅花花瓣的锦怕,递到凤飞雪的面前,锦帕因为刚才沾染到了胸口伤口处的鲜血,殷红了大半。
“谁能给老夫当帮手?老夫需要帮手才能将他身上危险的簪子取下!”
夏凌真淡淡一笑:“四小姐,不必担心,凌真命大,不会有事的!”
林茹雪满面的愤怒,但是现在更多的是恐惧,刚才夏凌真为了救林若曦挡在了她的面前,而她手中簪子狠狠的刺入了他的胸口,她也能感觉得到,这簪子刺的他很深,深到快要到达了心脏,她不想因为她失手,失去了她的表哥……她哭的泪水花了她浓妆艳抹的面颜上,从地上向远离夏凌真的位置,爬到了一棵大树前,倚在树干上,身子不停的抖动着。
到了大院,经过一位身穿红衣的丫头指路,她来到了夏凌真修养的厢房。
从口中愤愤道:“可恶!”
“今天发生的事真是太多了,我根本都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丫头竟然能闯出这样的祸端来。先是殿下手臂上的伤,接着是夏凌真胸口上的伤,若是你们其中的一个人有了性命之忧,那么我这个丞相府还真的是没办法站住脚了,就算皇上肯原谅我们丞相府里犯下的错,那么夏国公也不会轻易饶了丞相府的。”|
凤飞雪冷眼望两个高大的身影消失在林荫小路上,转身去了祥林院。
到了祥林院,凤飞雪就望见老夫人躺在了雕有富贵花开状的紫檀木大床上,面色苍白,紧阖着眼睛睡着了。
待莫妈妈来了,将干杨梅放到了桌子上,凤飞雪用茶杯底将干杨梅磨成了粉末,忙取一些干了的杨梅粉末用精致的小纸片递到了老夫人的鼻下,让老夫人嗅了嗅。
站在一旁的拓跋天,左手捂住了右手臂疼痛的伤口,这个女人下手真是狠,好像又流血了,真是该死。
经大夫这样说完,林萧然和大夫人不由得惊得长大了嘴巴,他们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林若曦成了懂得医术的女子?这些都是她亲手做到的?是不是有些太不可思议?从草包花痴转变成这样的奇才女子,还真是一个惊人的飞跃。
夏凌真的眼神有些恍惚,凤飞雪知道这样的神情就标着着这个的神志有些不清晰,一旦神志不清晰他整个人都会处于昏迷状态,而在治疗之中昏迷状态的人很多都是身子因为太弱,无法治疗的顺利和彻底,有的甚是会死亡。zVXC。
“若曦,来……到祖母这里来!”老夫人慈眉善目地朝着凤飞雪招着手,凤飞雪忙走了过去,坐到了床边,和莫妈妈一同轻手扶着老夫人坐稳在床上,让她背后靠着一个金黄色的棉絮垫子。
直到这时,大夫和凤飞雪都是满头满面的汗珠,毕竟关系到人命,两个人都小心翼翼,不敢怠慢。
正在这时,林萧然和大夫人找到的大夫来了,大夫见到要诊治的人是夏凌真,夏国公的嫡出孙子,他不敢怠慢,将药匣子打开,亲自为夏凌真把脉,看了眼伤势,最后放心的点点头。
不知道老夫人刚才是否听闻得到她说的三日之后,会有好消息退了这门亲事,其实这一切也是她的猜测而已,毕竟太/子妃李雪晴到现在都没有消息,她真的不知道这个恶毒的女人会不会惜命,不惜付出一切来保住她的命,将太子殿下的这门亲事而退定了。
可是……她终究还是担心,担心这丫头根本没有对她说实话,一旦太子殿下的这门亲事没有退,那么若曦嫁进了太子府里,面对着太/子妃李雪晴和侧妃陈慧这两个恶毒的女人,她的日子能过的好,过的幸福吗?
所以,很多人都称这样的神色,是死亡的前夕征兆。
林萧然让大夫人好生将夏凌真送到丞相府内的贵客房中,在派些得力的丫头和妈妈好生照顾他。
她轻轻推开/房门,走了进去,见旁边有两位模样长得秀丽机灵的丫头垂头站在床边守着夏凌真,凤飞雪挥了挥,示意让他们退下,她们面面相觑片刻,便按照了凤飞雪的吩咐退出了房门,并且将房门掩上。
其实他大可以不出现在这里,就林茹雪那样的三脚猫的功夫,她一只手就能拍平了,而且她今天本着就是想借此机会将林茹雪打成半残,看她以后还那般嚣张……没想到半路会挡出个药罐美男夏凌真?这真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夏凌真犹豫了半刻,淡淡笑了笑:“没有什么原因,也许换做别人,见到四小姐也会舍身来救你吧!”
他重重的咳嗽了一声:“注意下自己的仪态,还说自己未出阁要遵循规矩,现在怎么把这些话都抛到脑后了?”
凤飞雪冷眼旁观站着,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的,她不想去招惹别人,而这个林茹雪却有意来招惹她,还次次都威胁她,不是想让她出丑,就是想要了她的性命,想这样恶毒的女人,就应该有这样的下场,她凤飞雪前世是个杀手,冷血无情是她,杀人如麻也是她,所以她根本不会去在意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对待伤害过她的人,她更是会以牙还牙,以血还血,不会让他们在她眼皮子底下活的如此张狂,她要的无非就是一口气,也许这口气会要了别人的命,那也都是这些人咎由自取。
“五殿下,你是在救人,还是在害人呢?”凤飞雪见他半响都没有动作,恨的牙齿都在打颤,恨不扑过去给他几拳几脚,最好打的他破了相,看他还有什么能耐用这副英俊的容貌去勾引别家的千金小姐。
一想到这里,老夫人的眉心就皱紧,突然头疼症发做了,痛的她眉毛皱成了一团,咧开了嘴痛的直哼哼,双手死死地抵在了太阳穴处。
拓跋天没有看到林茹雪受到惊吓的一幕,而是凝望着凤飞雪,他发现她的双眸静亮的如同幽深的湖水,有时真的会很深很深,很容易将人陷进其中,无一生还。
老夫人点头笑着:“总之,若曦,你是祖母最喜爱的孩子,所以祖母见不得你受苦受累,这一门太子殿下亲事我一定会用尽全力去给辞掉,你不必担心,只管安安心心的在院子里等好消息!”
凤飞雪回眸冷冷睨了他一眼:“真是多事!”
“五殿下,对于今天的事,老臣真的是惭愧啊!还请殿下不要生怒!”林萧然眼下也只有这一桩子事,让他担忧,若是五殿下真的回到皇宫对萧淑妃说了在丞相府里发生的一切,萧淑妃在和皇上提起,再跟太后娘娘也说此事,那么林丞相府的地位还会这样稳稳的居于首位吗?他们丞相府里上上下下五百人能有好日子过吗?
凤飞雪懒得理他,她微微蹙眉,有些心疼的望着夏凌真,将身上的披风月兑下,盖在了夏凌真的身上。
凤飞雪突然开口阻止:“莫妈妈,快去备些干杨梅来。”
夏凌真眼底也有惊讶的神色,但随即因为身上的疼痛,眼色渐渐换撒。
不知不觉,这个孩子已经在她的心底有着很重要的地位了,她看不到她会想她、念她,她每说一句开心的话,她都会听的眉开眼笑,她在心底是真心的喜欢这个丫头的。
待这里只剩下疯疯癫癫倚靠在树干上,受到惊吓浑身发抖的林茹雪,冰冷薄凉的拓跋天,还有娴静淡然的凤飞雪三人时,林萧然这才将话说开。
凤飞雪这个时候不想与他置气,毕竟现在人命关天,她站起身子伸出小手欲抢过拓跋天受伤的药瓶,可拓跋天躲过了她的手,接着俯身,粗鲁的扒开了夏凌真的衣领子,露出了夏凌真白希如玉一般的肌肤。
“父亲,赶快去找大夫来这里,不然夏公子的命就保不住了!”
男子乌黑的头发被一根蓝色的绸带缠绕倾披于身后,眸光如幽潭般深邃,又带有点点的忧郁和哀伤很神秘人,让人看了一眼就心怜,想好好的守在男子相守一生。
“夏公子,若曦一直想知道,你是为何会来丞相府?”她现在必须找到话题,来聚集他涣散的意识,还有让他减轻下胸口受伤的伤口处,传来的痛苦之感。
老夫人痛的直咧开嘴哼嚷着,但还是能听闻得到凤飞雪的话,她深深的吸了几口,将杨梅粉末吸进鼻子里,很快头上的疼痛感消失,老夫人和往常一样,竟然稍稍缓解,就能下地走动。
他的眼睛很深邃迷人,估计林若曦这个色胆包天的女人时因为喜欢他的眼,才会见到他受伤这样紧张吧?
凤飞雪早就猜到会是出自于这样的原因,她伸出纤长的手指,轻柔的按着老夫人头上的穴位:“老夫人,您就安心的养着身子,不必在为若曦的亲事而担心了。若曦已经有办法了,不出三日,就一定会有人想出办法帮助若曦辞了太子殿下的这门亲事。”
“我!”凤飞雪这句话说铿锵有力,林萧然、大夫人、拓跋天和大夫都同时一震。
当她走到相府招待贵宾专门建筑了一个雅致的大院时,凤飞雪不由得停住了脚步,想起白天夏凌真不顾一切的用身子为她挡住了林茹雪这个疯女人刺来的一簪子,她的美眉微微蹙起,脚步一转走进了大院。
“很好,先不要动!”她看见那根翠色的簪子,还插在了夏凌真的胸口上,她现在不敢确定,这只簪子的尖端有没有刺穿夏凌真的心脏,但看这只簪子刺进去的深度,情况应该不容乐观。
莫妈妈跟她说了些老夫人这几日的身体状况如何,凤飞雪听闻老夫人总是半夜头痛症发作,疼的她一夜一夜都无法睡眠,久而久之,便使整个身子都垮掉了,躺在床上连起床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将锦帕收好后,又娴静地望着夏凌真:“夏公子,若曦一直想问你,为何要奋不顾身地来救若曦?”
莫妈妈忙拿这些偏方去了药店抓药,老夫人拉住凤飞雪的小手,坐回到床边。
“若曦,这次多亏了你,不然我真的要被头疼折磨死了!”
好在,刚才老夫人累了,也顾不得头痛症的折磨,躺在了床上浅浅睡了。
凤飞雪头也未回,只是将她白希的小手抬起在空中,拓跋天有一时间在犹豫,这可是她送给他的东西,她怎么能就这样随随便便的要了回去?
林萧然见拓跋天愤然离去后,紧随着其后,他不想让这件事毁了他丞相府的地位,他必须得想办法保丞相府周全。
不行,她不能让他死,他都是因为要救她,所以才会受到这样严重的伤,她必须要保证他的意识清醒,知道大夫来确诊他的伤势,将他治愈为止。
夏凌真捏住锦帕的手抖颤在半空,看到凤飞雪迟迟没有伸出手接过,他脸上有落寞的神情,唇角确定带着淡淡的笑意,有些讽刺自己道:“这只帕子脏了,等凌真清洗干净了后再还给四小姐。”
林萧然突然眸光阴森地凝向了林茹雪,一步一步逼近她,吓得林茹雪浑身抖颤不已,将小脸埋进了她的双褪之间,眼珠子瞪的圆圆的,咕噜咕噜的转着,很像一个痴傻疯癫的人才会有的模样。
“老夫人,若曦听莫妈妈说,这几ri你的头疼症又犯了。”
凤飞雪一时间有些错愕,却没有伸出手,她当时只是无心的将锦帕递给了他,看到他咳嗽的厉害,她递给锦帕也只是个甚至都可以忽略的动作,他竟然还会记得,还有意将锦帕送了回来?
在祥林院和老夫人聊了很久,也在那里用过了晚膳,直到夕阳西下,她才从祥林院出来,朝着若香院赶去。
拓跋天眸光微怒,瞪着夏凌真,夏凌真却是淡淡望着他,不想和他说一字半语。
可凤飞雪沉重冷静道:“大夫,劳烦你动手吧!”
侍卫们知道林萧然做人做事的手段,谁都不敢怠慢,按照了林萧然的吩咐,他们将林茹雪拖出了丞相府。
她惊慌之中,忙要伸出两只纤白的小手去抓住夏凌真的臂膀摇晃,正在这时,凤飞雪抬起手狠狠地给了她一耳光,冷冷道:“要不想你表哥死,最好给我走远点!”
“莫妈妈,去准备些干杨梅来,快点!”
“是的,老夫人,若曦很有把握,所以老夫人您不必在为若曦担心了,瞧你现在……又瘦了一圈,手背上的肉都没有了,干巴巴的会让若曦心疼。”凤飞雪放下手指,将老夫人干瘦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手心摩挲着,温柔体贴的模样,让老夫人看着就心里开心的紧。
凤飞雪温婉地笑了笑:“多亏前两天下的雨,我想起让秋雁收好在院内晒的干梅子,又恰巧看到医书上有记载杨梅粉末可以治疗头疼症,这不我一赶来就来尝试下,没想到真的奏效了。”
拓跋天冷哼一声:“一个闺阁家的千金还真是不知害臊,随随便便就八光了男人的衣服看,以后还怎么嫁人啊?”
凤飞雪对医术颇有研究,若不是她身边没有齐全的药匣子,夏凌真身上的簪子估计早就被她拔下了,而且还会止住他的流血,保他安全。
凤飞雪低下眉思索着,该如何根除老夫人的头疼症,正当这时一声轻柔的唤声,将凤飞雪的思绪打断。
林萧然怒目望着倒下的林茹雪,恨恨的咬牙,命令身边的侍卫道:“林丞相府里没有这样不知天高地厚,招惹是非,又是个大祸害精的丫头,拖出去扔到破寺庙里,永远都不让她踏进丞相府的大门。”
老夫人有些不敢相信,她仍旧用担忧的神色望着凤飞雪,问道:“这件事,可有把握?”
凤飞雪望见夏凌真的脸色血色几乎全无,想必是因为刚才失血过多所致,而他现在一定会全身冰冷,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这样会加速他的心脏跳动,一旦心脏跳的剧烈,这个簪子的尖端要是刺进了他的心脏,那么他内脏要是流血,失血过多的话,就是神医在也恐怕无能为力了。
夏凌真按照她的说法,缓缓躺在了青石路上。
“夏公子真是福大命大,这簪子的尖端很快就要刺穿您的心脏,若不是您躺下的及时,又没有经受过刺激或者昏迷的状态,保证了气息的平稳,呼吸的平稳,您这才保住了一命。而且您伤口处止血非常及时,不然您流血过多,就算是神医再世,也很难救活您了。”
“五殿下,将你身上的药瓶给我,我要先止住簪子外侧流失的血。”
林茹雪疯疯癫癫的爬了过来,见到夏凌真胸前的伤口流淌的血将蓝衣染成了暗色,一股血腥味在空中弥漫,就像是死亡的信号一般,让她感觉到无端的恐惧。
他刚欲放下手,凤飞雪的小手握住了他的手,将锦帕也握在了手心里,她朝他温柔的笑着:“若曦不在乎帕子脏了没有,若曦这就收下!”
莫妈妈很是惊奇,老夫人也同样惊讶的不得了,凤飞雪又让莫妈妈备好了纸与笔,在纸上写了一些治疗头痛症的偏方,这些偏方连老夫人这么多年缓头痛症吃药的患者都未曾听闻到?
老夫人抬眸瞪了莫妈妈一眼,莫妈妈忙将头低下不敢去看老夫人严厉的眼色,因为老夫人有说这件事一定不要告诉四小姐,怕四小姐担心,但是她还是忍不住告诉了四小姐,毕竟解铃还须系铃人,老夫人头痛症如此严重,都是因为四小姐的亲事,才会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莫妈妈有些错愕,仿佛没听到凤飞雪在说什么,站在原地望着她。
因为考虑到那根簪子离心脏的位置太近,不易移动,以免出现生命危急。于是大夫就地准备了一些刀具,在凤飞雪的帮助下,一同将刺进夏凌真胸口处的簪子拔了出来,最后上了药粉止住了血。
凤飞雪望见他的额头上仍旧有细细的汗珠,她想也没想将收好的锦帕从怀中掏出,为他轻轻擦拭着额头。
“求你,求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突然一双大手猛然抬起,将凤飞雪拥在了男子结实的胸膛之上,凤飞雪顿时变得脸红心跳,再也没办法冷静了,他……他这是在做什么?为什么会把她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