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道紫龙须从上官博身后洞穿了他的身体,上官博浑身一颤,脸sè瞬间僵住。他一脸惊sè地低头看着血流汩汩地胸月复,抬头间,正间九道紫光迅速地被颜松招入袖中,当下惊骇不已,正要说话,胸前忽然冒出捅出一柄阔刀,使得他喉咙一热,满腔的鲜血顺着嘴巴和鼻子涌了出来。他到死也没能回过头看到杀他的人,尽管他已经猜到那人是秦家人马的首领。
上官博一死,上官家的那些人便没了主心骨,逐渐就失去了斗志,反观秦家的银甲兵却是越战越勇。痞子院长愣愣地看着颜松,脑中回想着刚才他所用的那九个紫sè暗器。他根本没瞅出那是什么,但是他却知道,颜松刚进盘龙剑院的时候,他看颜松不顺眼,想教训这小子,结果,半条腿被那几道紫光所伤,自己当时的一要拐杖也被那紫光断为两截!
要说当时他也怀疑过,一个小小的玄士竟然把他一个堂堂的玄宗高手给伤了,但当时他瞧着颜松不顺眼,只当对方成心暗算,并没有想太多。可是经历了自己和徒弟的武魂被对方夺去,而且对方又说是颜宏的孙子,此时此刻,他不得不多想了。
他想上前去问问颜松,但见颜松的伤势好像轻了好多,咬着牙,踏着御虚步便冲入人群之中,专挑有武魂的敌人,从不正面对抗,总是偷偷来到敌人身后,然后突然出手,那一个个武魂便在对手的惨叫中被少年吸了去……
期间,痞子院长也不止一次地看到颜松使用袖中的九道紫光,他越看瞳孔张得越大,慢慢地,他发现,那九道紫光果然不是凡物,且不说那是jīng神力武器,能随着颜松的意念纵横来去,单看那势如破竹的气势,仿佛一切物体都能穿透一般。转眼之间,几十个武魂便被颜松用游击战术纷纷收割!
“不要杀了!不要杀了!我们投降,我们投降!”人群中传来求饶的声音,颜松凝眸望去,借着那亦消亦现的玄气光芒,他认出了救饶的是那位华服少女。这少女一连喊了数声,周围人终于慢慢停下,银甲兵看着颜寿,上官家的人看着华服少女,华服少女见此,赶忙说道:“我们投降了,有事大家好商量!”虽然看不清她的表情,但颜松听得出,她的声音有多么颤抖!
“不打了?”秦寿反问了一句,从几位银甲兵的拥护中走出,“好,不打就不打!不过,你可听好了,如果敢出尔反尔,我可一个也不饶!”
华服少女哪还管那么多,直接说道:“嗯嗯嗯,绝对不出尔反而!”
秦寿手中折扇一合,嗒的一声打在掌心之中:“所有将士听令,带上死伤的弟兄,撤退!”他话音方落,训练有素的银甲兵很快散开,片刻功夫便抬起地上十几名死伤的兄弟,将其放在马上,然后整整齐齐地摆开阵势站好,为首的中年人大喝一声“撤”,这群士兵便骑上马,向着来种匆匆撤去!颜松有心后悔,秦寿这样草率,万一对方出尔反尔——
果然不出他所料,那位本想撤退的华服少女见秦寿片刻功夫便将自己的手下打发走,对面只站着那么四五个人,当下杀心又起。她静静地等着那些人马走远,待到听不见声音,她的眼中忽然shè出一道寒芒,星夜中仿佛都能发出光来:“就他们几个了,给我灭了姓秦的和姓颜的!”
经过一番打杀,上官家百十个人马此时剩下不到二三十,颜松确信面对这些人,逃是能逃得出去,只是不明白秦寿为何出此下策,他转头看向秦寿,却见对方一脸的微笑,手中纸扇“当”地一声又打了开来:“我本不忍心杀你,这可是你自找的!”
华服少女被秦寿平静的话语下了一跳,谨慎地环顾四周,当她发现确实没有什么危险时,疑惑地小脸上浮出一抹仇恨,再一次变得狠厉起来:“杀了他们,我回去一定会论功行赏!”她旁边的同样受了重伤的雷影之闻言,敢忙阻止她道:“别,我们快走!”华服少女愣了愣:“他们一共才四五个人,我们怕什么?”她紧接着又嚷道:“愣着干什么,杀!”
“杀!!!”上官家族仅剩的二三十人挥剑舞刀向着秦寿几人冲去,其中自然也有上官迪和上官良。
“退!”秦寿见上官家族的人就要攻上来,忽然将手臂一展,将两旁的颜松林风几人掩到身后,他看着来势凶凶冲过来的人群,口中大喝一声:“鸳鸯扇!”说罢,手中纸扇一合一开,一把普通的花鸟纸扇忽然金光大盛,纸扇上的两只戏水鸳鸯忽然破扇而出,通体流金。浮空戏舞间,鸳鸯上流下的点点金光有如雨点一般洒落下去,将满眼惊奇的众人笼罩其中。
紧接着,两声哀怨地鸟鸣声想起,众人闻声,一个个好像被那声音触到了心灵的最软弱处,竟出乎颜松几人的意料,个个触景生情一般低下头,似在相思,似在饱尝离恨之苦。
“杀!”
就在颜松几人惊讶地看着眼前的情景时,秦寿一声大喝将几人唤醒,他挥起纸扇便冲入人群之中,横劈竖斩间,将那些低头痛情之人全部杀死,就连那雷影之,也一并除掉!最后,只剩下华服少女和上官迪兄妹。此时,上官迪和上官良也和之前那些人一样,低着头,捂着心口,好似中了情伤,而反观华服少女,却一点事情也没有,她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被杀的亲人,不住地催着上官迪兄妹出手制敌,可无论她如何命令还是央求,两兄妹都像木头人一样,一动不动地低着头……
秦寿一步一步地走进,来到华服少女面前,华服少女咬着牙,双腿猛地使劲,一下子翻下马去,然后抄起地上一位死去亲人的长剑,准备应敌:“你把他们怎么了,为什么一个个像傻了一样?”
秦寿不说话,手中纸扇一晃,向着华服少女刺去,就在此时,一道青光忽然传来,附着一股吸力,直接将秦寿的身体拽后两米,秦寿猛然回头,却见是痞子院长。只听痞子院长道:“饶了他们三人的小命吧,再杀,你就不怕上官家翻脸吗??”
“翻脸?那也应该是上官家怕我们秦家翻脸!”秦寿说着,又要上去刺杀。
“这人是上官一叶的亲生孙女,你杀了她,那老匹夫一定跟你没完!”颜松从未见痞子院长这么严肃过,只听他继续说道,“现在还不是放开大战的时候!留下这几个,你也算师出有名,那老匹夫会收敛的,否则,狗急了还跳墙呢!”
痞子院长说话间,秦寿一眨不眨地看着对面的华服少女,最后,他终于将迈出去的步子挪回来,一摇扇,将空中的两只鸳鸯招回纸扇之中,一瞬间,上官迪和上官良从呆傻变回正常,他俩同时后退两步,看着周围倒下的人群,大惊失sè。上官迪看到秦寿旁边站着的痞子院长,恨恨道:“师傅,是你杀了他们?”
“用不着他动手!”秦寿拿纸扇指向他二人,“马上滚!”
上官迪和上官良看着黑暗中面目有些狰狞的秦寿,相视一眼,然后将地上的华服少女扶起,匆匆逃走,再不敢多问,匆匆逃走。一场恶战终于平息,颜松到秦寿面前,刚要问他刚才那是什么东西,却让孙凯抢先了一步:“寿哥,刚才那是怎么回事,你的扇子怎么搞的,竟飞出两只鸽子来?”
“扯淡!那哪是鸽子,那是鸳鸯!”秦寿笑骂了一句,见孙凯又发问说什么鸳鸯是在水里游的,怎么会飞,又见颜松和林风一样的好奇,他这才招呼几人,一边走一边解释道,“我这是仙器,名叫鸳鸯扇!”
说鸳鸯扇他们不知道,但一说仙器,几人听得直倒吸了一口气,颜松惊异道:“仙器?这不是只有达到玄尊级别的铸剑师才能够铸造的神物吗?寿哥你……”这一晚上,他先是碰到了传送灵石,又碰到了传说中的仙器,颜松算是开了眼界。
秦寿见他们几个好奇,便给他们简单介绍了一下。所谓仙器,就是修为达到玄尊级别的铸剑师铸造的法宝,平常人都这么理解,实际上,不只是铸剑师,只要修为达到恐怖的级数,不是铸剑师照样能够铸就。仙器对应着仙武玄级玄兵,但不像仙武玄兵一样分为彩虹七阶,仙器由低到高,只有三类,分别是法宝、法器、灵器。法宝大概相当于赤橙级别的仙武玄兵,法器则相当于黄绿青级别的玄武玄兵,灵器相当于蓝紫阶的仙武玄兵。
仙器的铸造和仙武级别的玄兵一样,也是铸造者或是说铸剑师依造强大的jīng神力将一些灵石、兽丹、矿物有机的融合在一起,煅造而成。这里又分为两种,铸剑师可以用自己的血液祭炼仙器,这样得到的先器便可以先天识主,运用起来心有灵犀,威力大增。还有一种便是铸剑师铸造出来传给弟子,或是送给友人,或是与其他高手交易,这类仙器一般又得到者用可行的方式与其建立契约,直到仙器识主。
秦寿的鸳鸯扇就属于后者,他是凭大秦家族的势力才从铸剑师那里得到的,得到后自己花费了极大的心血,才使得鸳鸯扇识主,为他所用。就像鸳鸯扇可以触人情伤一样,其他仙器也是各有各自的用途。比方说疾风履可以疾步如风,天蚕衣可以阻挡刀剑,比几十倍的护体玄气还要强等等。
就像仙武级别上面还有一层传说中的天武级别一样,仙器之上还有一种天器,这类法宝只在传说中出现,不是哪个铸剑师铸造的,而是天地所育,天长地久吸收rìjīng月华所成。传说中这样的法宝非常人可以驾驭,一旦驾驭,那定是所向披靡,小则毁掉一个家族,大则毁掉一个门派甚至一个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