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弟再爱我一次 相见咫尺的爱

作者 : 羽毛雨

皇甫轩和苏普细细的研究着乌兰国的地形图,这个辽阔的国家经过这一年来的战事和努力,有三分之一多已在皇甫轩的手上。

陈亲和皇甫朗分派在各处镇守,若没重要之事,一般都没回主营

皇甫轩的名气和胆识众人有目共睹,许多义士纷纷投靠其名下,现在皇甫轩的手里可谓人才济济。

“皇甫卓终于肯正面下战贴,这次他竟要亲自带兵。丫”

皇甫轩端坐着看那舞动的字迹,是皇甫卓的没错,这人空有一身上乘的武艺,这一年却躲在京都,从不肯直面相迎,怎么这会这么直爽。

“轩太子,这恐有诈,皇甫卓怎会无缘无故的下战帖,不想他的作风,他不都是喜欢偷偷突袭。”苏普提醒道媲。

皇甫轩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桌子,既然对方已下帖,这战不接也得接,何况早就想和皇甫卓一对一的来一场。

“吩咐下去准备迎战。”

又要起战事,只不过这次的战事比其它几次都要严谨,江娩帮皇甫轩理好一切,希望还能看他安然的回到这营地。

蹲子拍掉皇甫轩粘有尘土的鞋子,别人上战场都是盔甲满身带,而皇甫轩由于身子的不便却是一身普通的布衣。

望着跟前一身男儿打扮,把那乌黑泼墨的青丝全绑到头上,在头顶弄个包,一个活月兑月兑的善财童子。

她曾经的装扮是那样的妖娆风华,衣服和发饰每一细节都打扮的很细致,而现在却??????

“娩,谢谢!”

“我们之间还用说谢,这个字只会玷污我们间的友情。”

“好那我以后再也不说了。”

皇甫轩望着江娩熟悉的身影,心一疼,知道此身辜负了两个女子。

逃离京都,驻扎北阳的第三个夜晚,当江娩发丝凌乱,脸上被尘土覆盖着,一身粗布短衣的出现在皇甫轩跟前。

在商场中如鱼得水的江娩糊涂了,当时在月夜盟弟兄的护送下,安全逃离京都,本想回总部。

兜兜转转,江娩一直躲避着皇甫卓坚持不懈的追赶,身边最后只剩下她一人。

不知不觉竟来到了北阳,而不是月夜盟,看着那营地上白色的帐篷,江娩的脚不听使唤的走过去。

原来决定下的心在夏雪离开那刻就动摇了!看着他坐在轮椅上逼走爱人时动摇了!原本固定好的东西可以这么容易的拿走!

她对他说,“雨林斋被查封了,我现在无处可归,轩太子可愿收留。”

当时的江娩是那样的狼狈,那样的破乱不堪,皇甫轩不敢想象因为一株千年何首乌,自动的退让,京都月夜盟所有分会被崛地而起。

月夜盟有多少个人遭受了残害,当时情况紧急,来不及通知江娩,就带着家人和亲信被赶出。

这是皇甫轩有身以来做的最自私,最不理智的一件事,负了很多人的期望。

那一夜江娩第一次搭上皇甫轩伸出的手臂,皇甫轩本想把江娩安放在北阳城区的王府内与自己的生母李浣一道生活居住。

江娩知军营不可随意让女子出入,便要求女扮男装跟随在皇甫轩身侧,一个女子若对一个男子有了执着,是任何事物都不能阻挠的。

李浣本就怕营地的男将大枝条,不能很好的照顾行动不便的皇甫轩,当时看到江娩时心中就有了打算。

在李浣的帮助下,皇甫轩最终妥协,答应江娩女扮男装随身伺候日常饮食起居。

三军整齐待发,皇甫轩坐上专门为他设计的特殊战车,号角吹起,地上尘土滚滚,等待着他们将是未知数。

皇甫卓骑在黑色的宝马上,不时的在大军跟前,拉着马缰来回的走动着。

在这大军的跟前还放着一个不大不小的木盆,刚好够里面的婴儿躺着,里面还盛放着满满的有丝粘稠、透明的液体。

皇甫轩眉头直皱,那盆子就放在一张椅子上,位置那么明显,很容易就看清里头的东西,皇甫卓这摆明就是给皇甫轩看的。

皇甫卓的唱的是哪一出,皇甫轩不明白了,难道这个侵泡在不知名液体里的孩子,就是皇甫卓今天的武器。

“皇甫卓,你是来大战的还是来献宝的?”

皇甫轩不屑的看着前方,说这话时视线特地停留在那盆子里,对着那婴儿,心底莫名的疼惜。

皇甫卓狰狞的笑着,翻身下马,手里的剑在婴儿身上打着圈。

“这看是对谁说是宝贝,记得这孩子刚出生就夭折了,他的母亲差点还变疯了,那样绝世倾国的美人变疯,可不好玩。”

皇甫卓见皇甫轩提手快要下令,大笑出声,剑指着婴儿的眉心。

“皇甫轩你连自己的儿子也不认得吗?他可是你亲生儿子。”

皇甫轩勾起唇瓣嘲笑着,“皇甫卓,你可以不要做这么幼稚的事来骗这场战事。”

“你还记得你姐姐夏雪不,你们姐弟做出***之事,老天报应让你们产下死胎。”

皇甫卓运作内力,这句话随着空气的流动广泛的传到在场的每个士兵耳内。

这个名字有多久没听到过了,从夏雪离开京都后就再也没有人提起过。

皇甫轩一直以来平波的湖面激起了千层浪,只有她才能让他的心癫狂。

偏头审思,记得几个月前陈亲送何首乌如月夜盟总坛,只有他见过夏雪,只可惜陈亲远守疆土,根本就没机会求证。

用兵最忌自乱阵脚,为了在场的几十万将领,皇甫轩压住了被牵动的心。

皇甫卓明显的想败坏皇甫轩的声誉,站在皇甫轩身侧的云风提气使出比皇甫卓还要厚实的内力。

“谁都知道轩太子的命是夏雪救的,他们日久生情是必然的,别随便拿个婴儿的尸体来糊弄人。”

没错,皇甫轩深邃的眸子黑了又黑,皇甫卓一定是利用夏雪对自己的情感,来扰乱这段时日好不容易才整平的心。

“准备开战。”冷酷的磁性嗓音从皇甫轩的口中发出。

“皇甫卓,还我孩子。”

凌空的专属于女性的声音响起,细听那声音,就像四周并发出来的,而不是从人的嘴巴中讲出。

这个声音是那么的熟悉,回想每每和这个人相处,她总是带着蝴蝶面具,紧抿着嘴巴,生怕露出马脚,小心翼翼的跟在身侧,有口不言却耗损着内力说话。

早就停止跳动的心,又开始澎湃,只有她才能令皇甫轩欢心雀跃。

在东南方向身穿白色衣服的妙人飞来,身上的衣服白云般翻涌着,齐肩的发丝,让她多了分冰爽的气息,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

皇甫轩心轰隆隆的直想,千军万马直崩腾,真是她,没想两人再次见面会是在战场。

太阳的光晕给她的身上镀上一层金黄,近了更近了,待众人从这美轮美奂中回神过来,夏雪已平稳的落在两军交战的中心地段。

牟光一闪,夏雪袖中白色绸带飞出,缠绕住了那盛放婴儿的木盆。

皇甫卓提剑劈去,夏雪乘机把木盆拉至一边,皇甫卓乘胜追击,夏雪无奈收回绸带。

难得有这样的机会皇甫卓占着人多,对下雪奋力一击。

皇甫轩岩一眯,用力拍下扶手,腾空跃起,抱紧夏雪的腰身。

“看剑。”皇甫卓大喝一声,直袭皇甫轩的要害,夏雪回击,绸带上的暗器反射出光芒,皇甫卓一惊赶紧躲开。

皇甫轩另一只空着的手往地面借力,两人凌空打转,稳稳的坐回位置上,动作一起喝成。

夏雪整个人被皇甫轩抱在怀中,两双眼睛相互的凝视着,诉尽衷肠。

好怀念这臂膀,深知在这严谨的地方,两人这亲密的举动实属不妥,理智善存的两人,有默契的松开了彼此。

没想腿残的皇甫轩内功修为更精进了,皇甫卓气竭,站在正前方,对着皇甫轩怒喊道。

“我将你的孩子弄的粉身碎骨。”

气无处发,转身怒瞪那刚才放置婴儿的地方,一愣,那个木盆哪里去了?

“哈!哈!哈!皇甫卓,你也太不小心了,连自己的侄儿也看不住。”

江以柏提着盆子嘲笑着,刚才和夏雪早已想好声东击西的办法,结果还算令人满意。

皇甫卓怒到几点,发令全力攻击。

说打就打哪来那么多事,皇甫轩这边的人早就急不可耐,兵器声四起。

江以百早做准备,借着人头往夏雪那飞去,认得脑袋一直晃动着不好控制平稳,身上溅上了盆里的液体。

“雪,孩子终于回来了。”

夏雪蹲下看着盆子里完好无缺的***,终于安下心。

身边矗立着的身影轰然倒下,江以柏薄唇慢慢的被紫色所覆盖,变得越来越深。

夏雪看着江以柏沾湿的衣袖和手一惊,第一个反应就是着浸泡尸体的东西有毒。

皇甫轩知道情况紧急,压住混乱的思绪,眼看着两军对阵,主帅怎能就地逃月兑。

“云风,你带领一千人护送夏雪和江以柏回主营。”

初次见面还未来的及说一个字,又要分离,夏雪看着倒在脚边的人,咬咬牙,随云风一道离去。

江娩大老远的就看到熟悉的战服,可是人数这么少,疑惑着难道战败了?这也太快乐,皇甫轩离开才一个时辰不到,江娩不信。

以为是军队回归,救治部,赶紧弄好担架,一个斗争总避免不了有那么多个缺胳膊断腿的人。

“快叫梅戈凌出来救人解毒。”云风大老远的就喊着。

在棕色的兵服中,那么白色身影是那么的明显,他们的距离近了。

斜刘海,到耳根出被修剪整齐的柔亮黑发,让夏雪清冷的外表多了分成熟,不似以前那般清冷淡漠。

夏雪对上男儿装扮的江娩只是一愣,时间不允许她多想,和云风一起,一人一个胳膊把江以柏扶到医疗帐篷中。

刚才听到有人中毒,梅戈凌已在准备器具中,看清所救之人,还有夏雪,呆了呆。

“救人要紧。”云风提醒着,很能理解现在的梅戈凌,刚才云风见夏雪也是这样的。

“这是??????”梅戈凌迅速的解开江以柏的衣服,“把他身体清理干净,我开些药在温水里泡两个时辰,就没事了,他身上这件衣服拿去烧了。”

在江以柏清洗的档口,夏雪拉着梅戈凌,来到一处,见盆子里浸泡着的婴儿,只需一眼,梅戈凌便知道了江以柏中毒的出处。

幸好发现的早不然怕这全营的人都会慢性中毒,“把着孩子连同着木盆一道火化了吧。”

“戈凌能等岩??????”意识到不对夏雪又改口,眼里夹杂着泪花,早该让着孩子入土为安,“等轩回来再火化吧!”

“你知道这浸尸水,毒气有多重,它才来这短暂的时间,我们全营的人都要喝三天的清身茶。”

梅戈凌不能理解,以前的夏雪不是这么不理智的人,看着夏雪平坦的肚子一惊。

“这孩子?”

夏雪失落的苦笑着,“这是我那夭折的孩子,火化了吧!”

梅戈凌心一沉,没想夏雪的命运是这么的坎坷,事实不能容人多想,梅戈凌在盆子的周围撒上药粉。

找到一个相对冷清的地方,火把扔下去,红彤彤的火,映入夏雪的眼里,眸子中的泪水被火光照射的晶莹剔透。

永别了,我的孩子。夏雪转身离去,泪控制不住的落下,再呆在这会疯掉。

皇甫轩满载而归,气定神足的表皮下有颗慌乱的心,天知道他在这场战争中顶着多大的压力,知道受伤拽着万把人的生命,抛开一切,奋力指挥者将领嗜杀。

没想去年赶走夏雪时,她已怀身孕,还有那个可怜的孩子,一到营地便问夏雪的去处。

帐外轮椅的扭转声接近,医疗棚的布帘被人掀开,椅上的皇甫轩对上夏雪剪水的秋眸。

这个就是他想用生命保护的女人,却也是伤她最深的女人。

夏雪蹲子,修长的手放在皇甫轩的腿上,仰着头审视分别一年的人。

触模那乌黑光滑的头发还如以前那般柔滑,这张水光潋滟的容颜还是那么的完美无瑕,手转到夏雪脸颊的冰肌轻轻的模挲。

夏雪凝视着皇甫轩,曾经白皙的肌肤经历战场的风霜,变成了古铜色,曾经带着的年少轻狂已不复存在,更加的有男人味,更加的魅惑人心,王者的霸气突显而出。

夏雪微微倾斜着头,更紧密的贴合皇甫轩抚模着手的掌心,眼闪着晶莹的泪花。

“岩??????”一顿改口道,“轩,我们的孩子??????”夏雪语噎喉咙直堵。

夏雪喜忧掺半的神情,刺伤了皇甫轩的眼,眼眶一红,倾身搂过夏雪,心绞痛着,刚才进来时已有人禀报那个无缘见面的孩子已被火化。

“雪,你受苦了,我负了你。”

他身上那熟悉的味道还如初,长久以来的压抑得到了释放,泪啪嗒的滑落下来,腿上湿了一大片,可是它的主人没任何的感觉。

“临前你托吴霜送来的梨花,已表明一切,你的爱是一辈子的守候,又何来负我之说。”

皇甫轩一下又一下的抚模着趴在自己腿上的人,从夏雪收下那装着干梨花的香囊,就确定了和夏雪两人间的情意。

当时夏雪和江以柏离开时,皇甫轩自私的送了一副画和一个香囊,那时在对面茶楼看到夏雪选择了香囊,皇甫轩内心的激动和喜悦是所有人所不能理解的。

两人间的已达到了不用言语的默契,皇甫轩和夏雪年少时都围着自家院子后的梨花树成长。

那时他对她说,‘姐长大后我娶你。’

她对他说,‘梨花的花语是纯情,纯真的爱,是一辈子的守候,若岩长大送我梨花我就答应嫁给你。’

两人间的对话至今历历在目,当时两人都是过家家的耍闹着玩。

却不知对方心底都是怀着虔诚的心来表达自己的爱意,原来从一开始他们便给对方一个享受的诺言。

那副出自江娩之手的画作,只是给两人间一个念想而已,希望夏雪在日后的生活中,看到那副画,她能想起曾经关于他们俩的一切。

梨花代表着爱情的延续,那青梅竹马的画作有的只是回忆。

她懂她一直都懂,他记得他一直都记得她说过的每句话。

过了良久,夏雪开口,“你好傻,为什么要为一颗何首乌,主动退出京都,让自己处在了下风。”

“我爱江山更爱你,我真的希望能有个人好好的陪我。”

夏雪再次仰头直视皇甫轩,“傻子,呆子,只是一头青丝而已,你这样会冷了多少人压在你身上的心。”

“为你!我甘愿成你口中的那个傻子。”

江娩机械的转过身,对着还在沉睡中的江以柏,水珠自她的眼里滴下,今生为皇甫轩落下最后一滴眼泪,从此两清。

手被人握紧,撇头看着梅戈凌的怜惜,难道在他人的眼中自己就是这么的可怜像。

不行她是月夜盟的大小姐,出来代表着江氏一族,难能为了点儿女情长,让他人笑话着,她要做回以前的江娩,那个游走在各类场所的江娩。

递给梅戈凌一个自信的微笑,如妖娆明媚的花儿般绽放。

手中的药粉散落一地,轻微的响声引来众多的视线,梅戈凌窘迫的蹲下,赶紧收拾着,耳根的红润,出卖了他此刻慌乱的心,遇上妖女了。

皇甫轩这才注意到躺在床上的人,询问道。

“以柏情况怎样?”

“义兄他没事了,调养几日便可。”

“义兄,你们?”

“我已入江氏族谱。”

皇甫轩望着床上的那个男人,从没真正的佩服过一个男人,对江以柏心服口服。

皇甫轩摆动下手,云风会意,转动着轮椅的方向,云风一直充当着皇甫轩的脚,两人早已理出彼此的一套默契。

江娩拿着换洗的衣服,望着主营帐里传出朦胧的烛光,无奈的笑了,都忘记女主人已回来,还在添乱。

见那营帐有走出的身影,江娩赶紧后退几步,看清那人的身影,稳了稳心神。

“戈凌,这是轩太子换洗的衣服,你拿进去吧!”

“你不进去?”

“照顾那么久了,我不累吗?现在有人顶替,我刚好可以睡个安稳觉。”

江娩给梅戈凌一个潇洒的纤影。梅戈凌一瞬的恍惚,理解的转身进去。

夏雪从屏风后走出来,“戈凌呢?你把他打发走了。”

皇甫轩手一招,拍拍膝盖,夏雪屁颠屁颠的走近,碧藕被人一拉,落入硬实的怀臂中。

夏雪本能的挣扎立马停止,凝视着尽在咫尺的眉眼,手在他面颊上探去,描画着着雕塑般的五官。

皇甫轩闭眼,感受着她温柔的呵护,咫尺天涯,天涯咫尺,他只要和她咫尺,近身的触模着她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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