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阔天和洛桑不约而同地惊叫,愤愤不平。
“你他妈的放开我!”她挣扎着,不到最后关头,不想露出功夫。
呼衍揭儿奇了,这个女子看似柔弱,却这么火爆地骂人,她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女子?
他直截了当地回道:“不放!”
此时此刻,她唯有冷静,再冷静。
他这么强硬,只怕不会轻易罢手,那么,她只能以退为进、以守为攻。
“你不是说送我回去么?”她忽而一笑,霞光中的脸庞点缀着清纯可人的微笑。
“嗯,我说过。”他看得呆了,没想到她清浅的笑竟然这么美。
“那劳烦你送我回去。”
“好。”呼衍揭儿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有些失神。
“劳烦你安排一匹骏马给我骑。”
他挥手,一个护卫立即下马,把马牵到她面前。
杨女圭女圭不客气地上马,他也上马,并肩疾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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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暂住的毡帐,杨女圭女圭本以为他就会走了,没想到他吩咐部属送来晚上的吃食与女乃酒。
看着案几上的美食,她不解地看着他。
呼衍揭儿挥退所有人,拉着她坐下来,双眸晶亮,“相遇是缘,今晚我与你共进晚食。”
她原本打算在他走后立即逃之夭夭,没想到他竟然要和她一起吃饭!
赶他走,他会走吗?
如果她激烈地反抗,只会激怒他,她想逃走,更逃不了。不如先应付他,让他放松警惕,她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逃走。
于是,她开开心心地吃饭,心中嘀咕着:这个呼衍揭儿和禺疆一样,神经质,古怪,强势。
眼见她没有拒绝自己,甚至巧笑如花,呼衍揭儿大为开怀,饮了不少酒。
“你是哪个部落的?这两日才来我们部落的吧。”他为她斟了一杯女乃酒。
“我不是匈奴人,我只是来草原玩玩。”她胡诌道。
“哦?”呼衍揭儿惊奇道,“你对草原不熟,不如我带你玩,玩遍整个草原。”
“不麻烦你了,我……父亲来信,家里出了大事,我必须尽快回去。”
“原来如此,你家住何方?”呼衍揭儿盯着她的眼睛,看不出她在说谎。
“我家离草原很远。”杨女圭女圭暗自叫苦,“这女乃酒很好喝,不过我一喝酒就醉,只能喝一口,我还是喝水吧。”
他豪爽地笑,“好,你喝水,我喝女乃酒。”
她眸光一转,举杯道:“来草原玩,没想到会遇见像你这样年轻、英勇的英雄,来,为我们的相遇干杯。”
他与她碰杯,一饮而尽,不剩一滴。
她计上心来,为他斟酒,“我们这么投缘,不如今晚不醉不归,干了!”
呼衍揭儿没有怀疑,她一杯杯地灌,他一杯杯地喝。
一坛女乃酒见底,他仍然很清醒,没有半点醉酒的迹象,杨女圭女圭怀疑他是万杯不醉。
草原男人的酒量这么好,她怎么可能灌得倒他?
灌不倒他,那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