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拐到了廊口,便被久候在那儿的南渊给拦下了,对于这个几乎与自己同时进入王府的人,他对他的印象很单薄,只是晓得眼前这个男子一进王府便做了王爷的贴身护卫,自然,这其中是谁说的他清楚得很,除了那个人王爷不可能再如此放心地相信别人,想此,他又不由心中一酸,怎么也控制不住地疼。“南侍卫是有何事吗?”
“没什么,只是今天月明星稀,一时睡不着便出来走走,怎么,慕容管家与王爷谈好事了?”
他能很明显地从南渊的口中听出些许火药味,虽然他并不晓得为何对方会带着这种口气,“你想说什么?不妨直言。”
南渊懒懒地伸了个腰,半眯着眸子,不紧不慢地微微抬首看着漆黑一片的苍穹赫然有一轮碧月,只是隐隐之中透着些许血色,“慕容管家觉得王爷如何?”
慕容墨寒稍一愣,不加半丝考虑便回道:“王爷……是世上最好的人。”也是这世上唯一叫他忘不了,舍不弃,即使多年漂流在外,他依然夜夜地想她,即使知道她的心里或许根本就没有他,他还是情愿,但如今要他如何说她好,他不知怎么说。
“所以我一直认为,只有像王爷这般女子,才真正配得上公子,公子很少会提及他人,但惟独王爷,或许连公子自己都不曾察觉吧。有时候人真是一种奇怪的生物,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对吗?”南渊依然慵懒地靠在墙柱上,恰好的月光泻下,映衬得他有些飘渺。
他话中的意思慕容墨寒自然是清楚得很。自己又何尝有想过要取代那人的位置呢,就算是自己有心,却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人真的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啊,“有时候,还不如一直做个当局者迷,或许,还能一直幸福。”
“呵,或许,希望慕容管家也是这般想的。”南渊稍一提气,点足飞至屋顶,隐如茫茫月色,再寻不见踪迹。
**************
皇甫止一大早醒来就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被子盖得好好的,她唤来了皎月,问道:“皎月,昨晚是你把我弄到床上的么?”
皎月边拧着罗帕,略一思索道:“奴婢哪有那么大的力气啊,是慕容管家将您抱到床上的,王爷您太累了,和慕容管家谈着谈着便睡着了。”
“是吗,或许真是最近有些累了吧,睡觉了自己也不晓得,皎月,日后若是我又不小心睡着了,你定要记得叫醒我,知道吗?”皇甫止接下皎月递来的罗帕,擦拭了几下脸,坐到梳妆台前。
皎月一时未明白过来她为何会突然这么说,但很快便突然醒悟,顿时苦涩无比,“王爷,其实……慕容管家也是挺好的,至少,他是真心待王爷的。”
“所以呢?我自然晓得他是如何,但我已经没有其余气力去想这些了。”她忽然转身,拿过皎月手中的木梳,笑容依旧,却淡开了点点忧伤,“曾经,我花了三个月的时间去忘却大哥,可是我却没有做到,因为——他在这里。”她指着自己的心部,又继续道:“如今,我已不敢再忘却了,或许,我真的变得胆小了,害怕到不敢去想他的一丝一毫。”
皎月没有再说话,她又怎会看不出来,所以她一直在努力想让王爷恢复回从前,可是……如今看来是自己那天真的想法罢了,“王爷,若是无衣公子还在呢?”
直到梳好妆,她都没得到皇甫止的回答,待推门出去之际,猛然间闻见皇甫止很轻很轻的说:“他从不曾离开。”
皇甫止照着昨日配好的方子煎好了药,从皎月手中接过碗,去喂病人服药。起先她要亲自喂他们服药时他们可是真吓得差点就带着病怏怏的身体给皇甫止跪下了,立马被皇甫止拦住,清笑着说:“我也只能做这些了,我又不懂得医术,但这些小活我还是可以做好的。”
他们还能说什么?一个如此尊贵的王爷,竟会如此压低自己的身份,去照顾他们这些肮脏,随时会死的人,恐怕世上再也不会有了,所以即使是很久很久之后,他们这些幸存下来的人都不止一遍甚至于是每日地对自己的子女教导,那时已是皇帝的皇甫止,“当年皇上还是王爷,但她却舍下自己尊贵的身份,来照顾我们这些他人恨不得早早避开的人,此恩此德我们是来生也报答不尽的,所以你万万要记着,不管日后是如何,若有机会,一定要好好报答皇上。”
敬媛忙完了这边,便过去帮皇甫止,“王爷,您歇息一下吧,这儿交给老奴便好了。”
皇甫止也恰好喂完了药,觉着腰确实是酸了,便将手中的碗交给了敬媛,“谢谢敬姑姑,对啦,母皇那边……还好吧?”
敬媛笑得相当无可奈何,这要她如何向皇上开口呢?若是让皇上晓得这里发生的事和王爷亲自照顾病人,皇上非得从京都冲到这人来不可,“皇上那儿一切安好,只是时常问及王爷是否安好。”
“止儿就知道敬姑姑最疼止儿了,劳敬姑姑与母皇说,止儿一切都很好,叫她不必挂心。”皇甫止笑得有点小人得志的感觉,站起身来想去做些什么,骤然头顶传来一阵眩晕,耳畔只隐约听着一声“王爷——”她便什么都不晓得了。
**************
莎莎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来更文文了,嗯,虽然知道莫有人在看,但莎莎还是想在这里说,莎莎寒假会回来的,如果真的有人在看的话就请吱一声吧,一个人写文真的很累,莎莎也想有个固定的读者,能在我伤心快乐的时候与我分享,哎,不说了,第一次在文文后面来个留言,似乎有点废话了,嗯嗯,阅读愉快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