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烟缭绕,屋檐低环,初看只是坐普通至极的小落,踏足时才赫然发现其间有一羊肠小道,漫漫似无边际,两旁错落着些许梅花,黯然绽放,偶间轻抚微抚,落梅飞舞,竟有种落入仙尘之境之感。
南渊火急火燎地匆匆踏过如此风景,不曾留恋,直奔向某处。
忽一黑影滑落,稳稳地停在他的跟头,他险先与那人相撞,回过神忙单膝跪地,“属下有事。”
长长的斗篷之下,分不清其样貌,那人甚至连瞧都不曾瞧一眼,徐徐开口:“公子现下不方便见人。”
“属下真的有万分火急的事情相禀,若是耽搁了,公子怪罪下来,那可就要全落在您的身上了。”南渊直直地与他对视,他略一犹豫,却还是提了手道:“公子在里边。”
南渊迅速道了声谢便冲向了里间。他从来都不晓得公子很喜欢梅花,或是说自他跟在公子的身边便很少看到公子对什么东西感兴趣,不是他不了解公子,而是公子实在是太高深莫测了,但有些东西,似乎在慢慢地变着,正如公子命人植了许多的落梅与这座院落之中,又如当他将王爷的事将与公子听时,公子竟带着病身配置治鼠疫的药,若是说与他人听,恐怕谁都不敢相信,这个还是那个云淡风轻的公子么?
南渊踩过一地的落梅,大气喘喘,入眼便是那个白袂飘然的男子立于木架之前,细细地挑着药材,流袖轻抚,带过冷涩的清风,似乎下一刻便被他的气息所染,沾许了些暖意,淡光撒下,恰好逆打着他的长睫,铺散成扇,“公子……”
好不容易喘好了气,竟一时看得入了迷,半刻方才出声,白袂男子闻声略侧首,待看清不远处之人,放下向他挥了挥手,未等他开口,已有淡音飘出:“昨日我重新配了一味药,想是能有些用的……”
“公子,王爷……染上了鼠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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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是太医么?为什么会束手无策!王爷若是有何事,你们定要脑袋落地!”皎月几乎是喊出口的,在她出言的那一瞬间,一地的太医跪地。
“不要说话了,王爷不会有事的。”慕容墨寒从袖中掏出一张纸,“昨晚我与王爷商议过此药方,只是,未曾尝试过,现下也只有一个办法了。”说罢他便走向了安静地躺在床榻上的皇甫止,皎月眼疾手快地拦在他的跟头,“你要做什么?”
“必须要先有一个试尝者,才可知此药是否可行。”
“王爷是不准你这般做的,要试也是我试,我的命是王爷给的,只要能为王爷,死也足矣!”她一把便推开了慕容墨寒,几乎就快要奔到床前,猛然便被一只修长的手抓住了袖子,回首间却是叫她连震惊都不晓得怎么写了,只能结结巴巴地挤出四个字:“无衣……公子……”
无衣飒然一笑,收回手道:“若是她知道是你为她伸险,她定也不会同意。”
皎月可以说是激动地语无伦次了,一是苍天总算是有眼,送回了无衣公子,二是只要有无衣公子在,王爷一定就会没事了!“我……我就知道无衣公子一定会没事的,王爷也是这么与奴婢说的,我总算是没有骗王爷,可是公子,你为何现在才出现,你可知王爷那些日子是如何过来的?”
皎月也不知怎的,说着说着便不由怪起了无衣来,无衣半蹲于榻边,从锦被之中拿出皇甫止的手,目光停留在皇甫止毫无血色的容颜之上,唇边是一抹几乎虚无的笑,“如今我回来了,你可还在等我?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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