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止的第一反应便是护住了胸前,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无衣,那种眼神,倒是叫无衣扑哧一声便笑出声来,“算了,把手拿过来吧。”
他不说理由,笑得却又依旧恬淡,皇甫止几番犹豫之下还是将手递与了他。他二话没说便撩起了她的袖子,在她就要出声之际,只听无衣蹙眉道:“我果然没有想错。”
“什么?”皇甫止真是觉得自从无衣回来之后这家伙就特爱说些她理解不了的话,莫不是她患病一场之后记忆老化了?
他如初秋带霜般冷的手月复轻轻点着她手腕上的三个很细微,不易察觉的红点,“你这次会染上鼠疫一定就是通过这些小点。”
红点也能传病吗?皇甫止越听越糊涂了,无衣解释道:“我曾经在一本说上看到过以手指沾毒的方法下毒,而你手上的点则是那人通过抓住你的手那一刻,自指尖上的某个尖锐不会致疼的针转染与你的。”
皇甫止心下一惊,竟会想到如此狠毒的法子!看来那人一定是要置她与死地了,“那你可有何线索吗?”
“我想,很快便会知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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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件事之后镇长可谓是每日提心吊胆的,每夜每夜地总是做着同样的梦,人是憔悴苍老了许多,围着皇甫止转了半天正打算回府,皇甫止忽然笑着叫住了他:“镇长近来可是累坏了?本王看镇长可是憔悴了不少啊。”
“谢……谢谢王爷的关怀,下官……下官只是夜间没有睡好罢了。”镇长在皇甫止面前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近。好像下一秒皇甫止便会吃了他似的。
“瞧把镇长给吓的,镇长近来可是帮了本王不少忙的呀,本王只是想着是否要犒劳一下镇长你。”
皇甫止简单的一句话倒是叫镇长万分受宠若惊呀,连忙跪首谢恩:“下官只是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这镇的百姓就如同下官的亲生子女一般,下官是夜夜祈祷这场灾难快些过去。”
她闻言只是轻轻一笑:“本王自是知道镇长是个忠厚老实之人,想是平日连一只鸡都不忍心杀的吧?本王也是觉得杀那些生物真的很残忍呢,夜间睡觉有时还会梦到他们血淋漓的头颅被生生地砍下来,还睁着眼,哎……”
“下……下官家中还有事,先……先告退了……”镇长几乎是腿脚发软,幸而身旁有个侍从扶着,才跌跌撞撞地出去了,皇甫止望着他逐渐消失的背影,唇边扬着一抹莫测的笑意。
镇长依然心魂未定地捂着自己的胸口,尽量让自己的脑袋不去想那些方才所听到的场景,才算稍稍有了些许安慰。他的眼皮总是跳个不停,总觉得会有些什么事发生似的,不行不行,得要快些回府才可,他有些不耐烦了,平日里没多少路程便已到家了,怎的今日坐了半天轿子还未到呀?
他怒气冲冲地撩起窗帘,就要发火,那句“你们都……”还未吐完整就被活生生地卡在了喉间,这……这是哪儿?虽说他出来那会儿天色已经不早了,但怎么也不会像眼前这般黑得几乎什么都瞧不见了,只有瑟瑟的的冷风灌来,带起零落一地的枯叶发出梭梭的声响。他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是的,一定是的,他使劲地模了模眼睛,复睁眼,眼前乍然间便晃过一个黑影,他吓得后退了一步,扶着轿子的手颤颤发抖。
“谁……谁,给本官出来!”他显然的底气不足,却要硬撑着自己不至于一头栽过去,但下一刻他恨不得自己方才已经昏了过去,因为——于他出声的那一瞬间,凌空飘来苍灵无神的话语“镇长大人……我死得好惨啊,你不是答应过我的吗?镇长大人……”
“啊!”镇长一声尖叫,抱首缩成一团,嘴里直念着:“不,不要来找我!我没有骗你的,当初不是说好了吗,你帮我下药,我就可保你全家不死!当初就说好的!不要再来找我!不要!”
“可是我到最后却连一个完好的尸身都没有,镇长大人……阎王爷说他要我带你下去问问清楚。”
“啊啊啊!不要过来!不要过来!烧了你尸身的不是我!是五王爷皇甫止!谁叫你答应我给她下药的,你的死不关我的事,要找找她啊!”镇长几乎是血红了脸吼出来的,在他语毕的同一刻,悠悠荡来不轻不重,不恬不雅之音:“哦,是吗,那本王还是要多谢镇长你如此煞费苦心地来害本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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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文不给意见的孩纸都不是好孩纸哦~~嘻嘻,(奸笑中~~)昨天有些激动,又忘了原本就想问的事,亲们觉得现在的《朝然若歌捥落秋》这个名字如何啊?月月说还是原来的那个比较有深意些耶,呜呜呜,好纠结哦……咳咳,不唠叨了,阅读愉快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