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堂上,皎月气急败坏地一脚便踹了过去,那镇长申吟着便在地上滚了一圈,皎月还想再补上一脚,便被无衣的话给拦住了:“够了皎月。”他走至爬在地上直哭求饶的镇长跟前,“如今你有何话要说?”
“下……下官是冤枉的……王爷,王爷下官是冤枉的……”他泪流纵横地就想爬到皇甫止的脚边,无衣稍稍一挪便挡住了他的路,“李纪,澜帝十二年私自花重金买下篷湖镇镇长一职,与四分城镇官员狼狈为奸,几余年来搜刮民脂民膏无数,几日前受人蛊惑,毒害五王爷皇甫止,我说的可对?”
无衣一连横扫出几个叫他张着大嘴怎么也无法回答的问题,连皇甫止都有些吃惊了,无衣是何时将这些隐蔽的事情查得一清二楚的?无衣自袖中掏出几张纸,挥撒于他的跟前,他那抖得跟个鸡爪似的手颤颤巍巍地拿起其中的一张,里面写的不是别的,正是他这几年下来所犯的罪行,他再也无法辩解,却还是想要保住自己的一命,“王……王爷,下官是受人蛊惑才该死地做出这等灭门之事啊!王爷饶命那!”
“何人指使你的?”皇甫止终于是开口,不再看好戏了,她心中似乎已有些明了了,但不知为何,她却希望不是她所想的那样。
“下官……也不知道,只晓得那人一直戴着个面具,他说,说只要下官做成了此事,便会让下官……”接下来的话他没有说下去,依然不忘地求饶命,皇甫止本是想先将他打入天牢的,却不想无衣忽然淡淡地道:“此人已无需留着了,拖下去改怎么处理便怎么处理吧。”
她提到半空的手顿了顿,却还是摆了手,由着两旁的侍卫将发出杀猪般惨叫的镇长给拉了下去,“或许还是需要他做证人的。”
皇甫止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他,他却摇首道:“他只不过是个被人操纵的棋子,就算是你饶他一命,那个人也是不会让他活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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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冬风度,府内的花早已凋败不堪了,唯有那一棵梧桐依然受着那凌冽的寒风,偶尔带过挨不住寒气的枯枝败叶,一缕淡衣久久地伫立于廊前,目光似透过稀疏不齐的枝丫,凝望着些什么,肩头披上件风衣,耳畔飘来的是轻柔不失温存的话语:“在想什么啊?婢女说梅庄的梅花都开了,甚是动人,疏泠要去看么?”
他回了神,目光缓缓凝聚在眼前这个环绕着他的女子的脸上,依然是那样淡雅的笑容,却叫皇甫颖怎么也忘不透,“王爷这些日子不是很忙吗,还是过些时日再去吧。”
“只要疏泠想去看,那些事什么时候都可以做,莫不是我的疏泠这些日子恼我忙着朝堂上的琐事不常来看你?”
看着她那副奸中带笑,却与无声处淡开温柔的容颜,他又一次有些心乱了,随便找了个理由道:“我有些累了,我们进屋吧。”
没等她回应,疏泠已径直走了进去,也错过了在他说完那句话后她微微下陷的唇边的弧度,望着指间残留着的只属于他的温度,她唯有苦笑,自己……果然还是做不到……
“王爷,三王爷求见。”婢女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她想着皇甫昕此时前来所为何事,一面已叫人将皇甫昕引到了屋内。
皇甫昕似乎特别高兴,脸上的笑容连藏都藏不住,但她又似乎不急着说,等着疏泠在一旁为她放好了茶,她斜视了疏泠一眼,又看向皇甫颖,示意要叫疏泠退下,皇甫颖却牵了他的手无所谓的道:“他无碍,你有何事便说吧。”
既然皇甫颖都说没事了,她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打开话茬便说出了句叫在场的这两个人都是一怔的事:“皇甫止已经命在旦夕了。”
“你说什么?”她已注意到放在她手中的那只手微微颤抖了一下,她压抑住心中的情绪,问道,“你如何得知的?”
“这个嘛二姐就无需要知晓了,总之如何不会再有块绊脚石挡在我们的面前,碍我们的大事了。”
皇甫昕不愿说,她自是猜得到的,良久才缓缓道:“她毕竟也是你的妹妹。”
“妹妹?呵。”皇甫昕冷冷地哼了声,“若不是她我怎会被母皇冷落至此?若不是她,那些原本靠向我的大臣又怎会另投他主?我可没有这样的好妹妹。”
“是你做的吧?她一向心思缜密得很,若不是因为那个空插你也不可能会得手。”她指的空插自然是被众人前一段时日传得沸沸扬扬的,五王爷皇甫止为一个男子而失魂落魄之事,她早就想到皇甫昕会趁着这个机会做些什么,却不想这三妹竟会如此心狠,哎,那个位子啊,果然是害死了无数的人。
“那又何如,人无完人,谁都会有弱点,又何况是她,与我相斗只有一条路可走,是吧,二姐?”
下一个就要轮到她了吗?呵。皇甫颖一撇嘴角,“送客。”
莎莎将简介重新改了一下,想了一下午,不知如何哦,亲们给个信撒~~阅读愉快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