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渊,你将解药喂与落儿,还有,那些南夷的将士也不必留着了,一并除了去吧。”无衣一面吩咐着他,一面就要起身,脚下一个不稳险先栽了过去,幸而南渊手快扶住了他。
南渊虽是心里急,又不敢直言,只得试着问道:“公子您又要去做什么?”
他示意南渊可以松了手,自己扶着门栏,略带苦涩的笑意:“还能去做什么,他即已离去我便无后顾之忧,自然是要将皇甫昕给救出来。”
南渊可真是被他家公子给弄得讲不出话来了,自己的身子已经成这样了,还硬撑着要去为五王爷救她的姐姐,公子啊,你这又是何苦呢?为何一场祸端之后您就变得不像从前了?公子变了么?似乎吧……
无衣才走至转角走廊,就见慕容墨寒伫在廊前,清风微抚带起了他略掩眉梢的乌发,但他的目光却停在自己身上,未等无衣开口问,他已出声:“我同你一起去救三王爷。”
“你……”莫不成他刚才一直在门外听吗?自己竟未发现,看来真是流血过多了,无衣轻叹气。
“王爷此次的目的就是为了救三王爷,而且……”他没有再说下去,明明近在喉间的话却是生生地卡住,要他如何开口?他一直以为自己才是最爱王爷的,他一直以为只有他的爱才是最痛苦的,可当他看到眼前这个人为了她不惜用自己的血来救她,呵,他早已输得彻彻底底了。
无衣不再说什么,算是同意,他有听过皇甫止讲过,慕容墨寒在外漂泊多年,想是有许多经验的,多一人倒也无碍,况且如今自己的这个身子,怎预料能不能撑得下去。
南夷那厮已是乱作了一团,先是一万大兵全军覆没,随后那个黑袍人便消失得无垠无踪,怒得统领一剑便把眼前的桌子给砍成了两半,可恶!她竟是被耍得团团转!“来人,把南越王爷给本将军带来。”
不多时披头散发,衣衫已明显有些不整的皇甫昕被两个侍卫压着到了帐篷内,这些天来她也算是受了平生从未受过的苦,倒是想通了不少,如今南夷的人将她压去想必是要来杀她了吧?呵,她突然又有些庆幸了,庆幸自己是死在他人的手中而不是皇甫止。
统领立时抽剑直直向她逼来,她干脆闭上了眼,可等了许久也不见动静,睁眼时只听那统领竟是自嘲般地大笑了几声:“看来是本将军低估了你们南越的人,这一招用得可真是高呀,南越王爷,你说我那全军覆没的一万将士是该向谁索命呢?”
她略弯了腰,靠得与皇甫昕极近,将皇甫昕听得真真切切,全军覆没?皇甫昕仰头狂笑,竟是笑得连眼泪都出来了,南夷统领怒火更胜,提起脚便是用了一半的气力一脚踹中皇甫昕的月复部,她倒爬与地,猛地吐出一口鲜血,却依然挂着十足的嘲笑的笑容,统领正想再补上一脚,就有一士兵冲了进来,“报——将军,有数万的南越士兵向我方而来!”
“可恶!”如今她因那一战元气大伤,而南越此时又发兵而来,只可说是月复背受敌了!“将她捆了带上来,我就不信南越的人会不顾她这个王爷。”
在前几日的作战中她就有远远地瞧见过如今就坐在战车中的那一抹白衣之人,那时她还在暗暗笑着南越真是无人了,才会派了个男子来作战,而那个男子竟一人坐于望风台之上抚琴,甚是安然自若,当时她竟一时高兴过了头,不曾想这是那人设的阵法,最后叫她全军覆没,眼前的这个男子,真是不简单……
“想必将军因几日前的作战也已经没有余力再赴战了,只要你肯将三王爷皇甫昕安然送回,我可不发兵。”无衣沏了杯茶,淡雾弥漫开来,如梦散去,他小饮了一口淡淡启唇。
“哈哈哈,笑话!那么一点小失败就能叫本将军举手投降?你莫要小瞧了人,鹿死谁手还未定呢!”南夷统领猛地抽了剑,夹紧了马月复,喊出声来:“冲啊!”
霎时两军交锋,狼烟四起,号角长鸣,沙尘滚滚,南夷统领手持长剑一路左砍一人右砍三人,南越将士握矛齐力朝马腿扫去,她立即飞身而起,借着马背的力量跃了出去,直直地便向无衣刺去。
无衣微微一侧首,玉箫自袖间溜出,恰与她的长剑擦过,才起身略飞至几步之外,她一剑刺不准,飞转回身,运剑挥来,无衣反侧了身险险避过她的剑,凌步至她的背后手中的玉箫回转重重地击在她的背上,她便猛地向前栽去,幸而持剑抵住地面一个翻转才算勉强站住了身子,唇边依然有鲜血溢出。
经方才那么一运气,无衣已明显察觉到自己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小,他连咳了好几声。
他受伤了?而且还不是轻伤,呵,真是天助她也!统领用力那么一抹唇角的血渍,再次运剑直逼他的死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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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莎莎要谢谢颜颜哦,每次来都送给莎莎那么个大包包,莎莎耐你哦~~咳咳,亲们觉得这章如何?莎莎不大会写战场上的描写耶……阅读愉快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