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奔进房中时便见南渊冲她做了一个静音的手势,她环顾了四周问道:“那个医者呢?”
“他走了,公子方才服了药便歇息了,王爷您是……”南渊有些疑惑地瞧着她身上沾着些许血渍,她这是做什么去了?
“那你先去休息吧,这儿交给我便好了。”皇甫止轻手轻脚地走近床边,自茵席蹲坐,南渊也不好问什么,告退顺便关上了门。
她记得他像如今这般躺在床上似乎是多年前的那次行刺,他为她挡了一剑,自此便像万千丝线一般缠在了一起,在她的不知觉中竟已是多年了,时间可以带走很多东西,却也可以改变许多东西,可是改变了什么?她模不清。“日后你若是再如此,我真的就不理你了。”
她小心地为他拉好有些滑下去的被子,牵了他的手,还是那样地冷,冷得她心中一颤,“他说的对,一切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你也不会受那么重的伤,若不是我,那所有的事都不会发生,无衣,你要我如何还你?如何还你……”
“我原本想要她死,她将你伤得那么重,可是……我始终是忍不下心,终归都是我的错,是我将她逼到了绝路,是我将她逼到拿你来威胁我,怪不得她,怪不得她……”
她浮在他的床边自语了好久,久到连她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晓得。他缓缓睁了眼,静静地瞧着她握着自己的那只手,不由渐渐挪到她的细眉处,连睡着了都要蹙着眉,“我知道,所以我从不要你还。”
无衣醒得比她早多了,她是等到皎月端着药进来,被推门的声响给弄醒的,睁眼就瞧见无衣正恬淡地笑着目光落于她的身上,她竟不知为何地微红了颊,从皎月手中拿了药就找理由要将皎月给弄出去了,皎月笑得尤其奸诈地说:“好了好了,奴婢这就出去,哎,像我们这些做奴婢的就是惨哟,哪能比的上无衣公子对王爷那么轻轻地一笑呀,三千弱水都不要取咯。”
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的话那么皎月已经被皇甫止杀了无数次了,皎月“噗嗤”一声大笑出来,忙逃之夭夭地出了门,也不忘将门给关上。
“你不是说不会骗我的么?”她舀了勺药,略带责备地问他话。
他倒是很没心没肺地回她:“我何时骗你了?”
“……你都不同我商量,你可知那有多危险?还有,你是真不要命了吗,同时服下两种毒药,若是,若是……”她几乎不敢想象那个若是,话卡在一半就下不去了。
“我的身体从小便能抵抗百毒,那种药还要不了我的命,我可不想还没扳倒他人主角就已经倒在床上只能大口吐血了。”她终是被他给说笑了,倒也不再往下深究,“那你日后可还骗我?”
“怎敢那,谁若是敢骗五王爷可不保哪天五王爷会血红着眼举着剑将你乱刀砍死。”
“啊,你,你怎么知道……”怎么知道她为了他拿着剑冲进皇宫要取皇甫昕的性命的?
他瞧着她脸上的红晕愈加深了,笑意不由扩散开来,“倒还不是个聋子,能听着外头皎月唤着你王爷,略一想便知道了。”
“……”她觉得此时真可以找个地洞钻下去了,但嘴上却是要为自己挣回点面子的,“喂,你就不能不那么聪明么?一定要说出来么……”
皎月一路偷笑着,不时便瞥见慕容墨寒眼神空洞,一个劲地给马塞饲料,她停了步子走近,干咳了声以示自己的存在,“慕容管家真是忒客气了,马兄弟今日可真是有口福哈。”
他立马回了神,瞧瞧眼前笑得春光灿烂的皎月,再瞧瞧此时吃得满是喜庆的马,终于罢了手,“皎月姑娘,上次我……”
“什么上次不上次的,本姑娘有那么小气么,两个喝得烂醉的人能做什么啊,我都没往心里去,你又总在意些什么。”皎月很快打断他要说的话,抚模着马背,问他:“不过,作为女孩子我还是很亏的对不对?”
慕容墨寒一时听不住她是何意,愣愣地点了头,她阴谋得逞得笑着:“所以作为赔偿,慕容管家可否有空同我一起去赛马呀?”
赛马?慕容墨寒不信地看她一副很瘦弱的样子,皎月立时拍拍自己的胸膛,以显示自己也是很身强体壮的,“也好。”
他自己牵了匹马先走,气得皎月在后头冲他直吐舌头,哼哼,大木头,大坏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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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觉得自己有点邪恶,表姐在一旁无趣得很,我还在更文文,哈,太不厚道了哦,咳咳,莎莎闪也~阅读愉快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