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墨贴着墙壁的身体倏然一僵,原本如梨花般白女敕的脸更加惨白,她觉得自己的回答有些白痴,然,他接下来的话更让她难以置信到极致。
“一千克白色粉末,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他的声音依旧很轻,眼神却透露出不露痕迹的歹毒灵光,他缓缓挑起她精致的面容,干净的指尖细细的在她的下巴轻轻摩娑,凝墨别过头,依然无法相信那些可以置玉希远于死地的罪证!
意味着什么?
下巴随着他逐渐加重的力道,而微微有些生疼,他霸道得不容人拒绝的指力,让凝墨的眸子不得不正视他,虽然她已经很努力的调整着呼吸,但心还是局促的怦怦跳起来。
“翟先生,我知道要您帮我,实在有些牵强,但是我还是奢望您能伸出援助之手!”
是的,她用的是奢望!
“我是个商人,用你们的话来说,我是唯利是图的万恶资本家!”
凝墨深深吸了口气,正如他所说的,他是商人,商人当然是有着运筹帷幄的精明策略,和常人所不能及的睿智果敢,而她不过还是个学生,他不动声色的拒绝,竟让人找不出一丝辩驳的理由。
“不过--”翟逸寒忽然拉长的声音,和意味深长的眼神,果然,让凝墨黯淡的眸光倏然一亮。
“不过什么”她满心期待的望向他。
“我以为我说得足够清楚!”
和翟逸寒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凝墨都觉得很吃力,他的心思太过缜密,每说一句话她都必须提起十二分精神去揣测,可是玉希远现在都不知道是怎样的情况了,她急,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翟先生,您指的是这样吗?”载着屈辱与必救玉希远的决心,凝墨突然在他面前跪了下去,她以为这是他最于乐见的。
然,倏然下沉的娇小身子,在距离地面只有一公分的时候,一只强劲有力的手将她猛然拽起,凝墨赫然睁开紧闭的眸子,眼前是一张越发阴沉的脸,眉宇拧成一个川字,只感觉那只钳制自己手臂的手,像是要将她撕裂一般,深深嵌入肌肤的指节,凸现出一个一个白色的肉隆疙瘩,很痛很痛,那种痛似乎要将她粉碎一般。
“知道自己是在做什么吗?嗯~”
“唔……痛……好痛……”
忍不住呜咽道,凝墨因疼痛深锁秀眉,清丽的容颜青红一片,额角硬是痛出了一层冷汗。
“这就是你所谓的虔诚,卑贱的自尊?”翟逸寒几乎是从紧抿的薄唇迸出。
他的力气大得惊人,对待她就像对待仇人般,痛得她呼吸都很难接上,“难道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听话的女人,男人通常都比较心疼!还有,你现在要学习的第一堂课是顺从。”
“姓翟的,不要以为你有几个臭钱,就可以为所欲为,你以为你能在法律面前只手遮天吗?”
全然忘了自己来时的初衷,也全然忘了被禁锢的手臂,凝墨瞪着微红的眸子,狠狠的怒视过去,歇斯底里吼道。
翟逸寒微微挑眉,睥睨她因恼怒而涨红的脸,优雅的松手,淡淡的说:
“听说玉振华的心脏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