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玉希远的事,还能让她有些许反抗的理由,那么再加上一个玉振华呢?
这个男人就似看透了她一般,只需一个眼神,一个细微的动作,她就会像个傻子,一步步跳入他挖好的坑布好的局,他总是能轻易的激起她内心的愤怒,然而却是她最在乎的,正如此刻。
“翟先生想必花了不少心思,也花了不少时间吧!”
她还真是想不出,玉家到底是哪一点吸引了他,要让一个日理万机的集团首席总裁,费尽心思的将他们兄妹引来,现在又牵扯到她的父亲,好像玉家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依旧冰冷的语气,他似乎很少笑,笑这个字眼对他来说,好像根本就不存在。
“人从他一落地的那一刻起,就是要来人间还债的!”
他的话语总是太过深奥,那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陈述句,所以凝墨自然也花了点时间去琢磨,翟逸寒坐在房间的沙发里,似是很有耐心的样子,就任她在那里独自沉思,忽然,凝墨对上他的视线。
“理由?”
翟逸寒半眯着冷眸,脑海里全是那一天的画面。
“爸爸,抱着妈妈的那个男人是谁?”
年仅九岁的小逸寒从父亲的怀里挣月兑,他说他是男子汉,不需要大人像抱小孩子那样抱着他了,从小被父亲宠爱有加的他,对于大人的世界他还很似懂非懂。
父亲没有说话,只是将视线紧紧的落在他深爱的女人身上,男人像察觉到了什么,将他古铜色的手轻轻揽上了女人纤细的腰上,从容的脸上没有任何负罪感,只是直直的望向忤在原地的翟家父子。
“爸爸,妈妈是不是不要寒儿了,爸爸”小逸寒急急的攥紧父亲的衣襟,焦急的看着那个端庄秀慧的母亲转身的瞬间,母亲泪流满面的样子,似是不舍又似是无奈,最终还是跟着那个男人走了,再也没有回来。
他依然记得那天他是怎样哀求母亲,还有那个男人,可是他们还是走了,没有任何犹豫的走了,父亲就那样呆呆的忤在昏暗的夜灯下,俊逸非凡的脸痛苦的隐忍扭曲。
一个月后,他终于见到消失了许久的父亲,然而,却是一具冷冰冰的没有任何生气的遗体。
“知道如何才能取悦一个男人吗?”
翟逸寒慵懒的走至女人面前,像拢小狗一样捧着她精致的脸,指尖若有若无的在她白皙的脸上游走,直至挑起她胸前的一缕发丝,饶有兴致的对上她的怒眸,似笑非笑的模样。
面对他的轻佻,凝墨很不习惯的将头别向一边,这个男人喜怒不形于色,她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去应对。
“那你也应该知道有一个词,叫尊重!”
“哦~你说尊重!”
翟逸寒将她别过去的头强行扳正,刚刚还带着笑意的嘴角,下一秒便染上了一层寒意,幽深的黑眸似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漩涡,要将女人吸附进去一般,掌下的身子不由一颤。
“怎么,你看起来很怕我!”